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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妙術回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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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兆祥望着她後影,忍不住問道:“謝兄,咱們如果再來,你是不是還認識邊條路?”謝少安笑道:“她雖蒙了兄弟眼睛,但只要走過一次,已經差不多了,何況來回走了兩次?”姜兆祥由衷的讚道:“謝兄真了不起,兄弟也一樣走了兩次,心裏一點譜也沒有。”謝少安笑道:“那是姜兄未能靜下心來,靜而後能安,安而後能慮,慮而後能得,眼睛雖然蒙上,但只要靜下心,就能從思慮中辨別方向了。”姜兆祥道:“謝兄説的是儒家功夫。”謝少安道:“儒家功夫,和上乘武功,都着眼於一個靜字,道理是一個的。”兩人邊説邊走,不大工夫,已經趕回趙府。

如今離好好先生壽辰,只有兩天,各地送禮拜壽的人,絡繹不絕,趙府門前,更是車水馬龍,十分熱鬧。

兩人剛跨進大門,只見惡狗陳康和就負手站在二門前,看到兩人慌忙了上來,隨笑説道:“謝少俠二位回來了,方才兄弟一來怕兩位不認識路途,二來那信上並未具名,怕是歹人故玄虛,才派敝府一名護院,暗中跟去。兄弟原意,萬一二位有什麼事故,他可趕回來報訊,沒想到兄弟派去的人,被對方識破行藏,遭兩個丫頭擒住,毀去雙目,剛才由山下居民抬了回來,兄弟覺得事有蹊蹺,才進去給楊大俠送信,正巧二位已經回來了。”剛説到這裏,只見金笛解元和冰兒兩人,匆匆朝外走來。

冰兒欣喜的叫了一聲,道:“大哥。”突然一掠而至,到了謝少安面前,目光深注,關切的道:“你們沒事吧?”謝少安笑道:“冰兒,你和文兄,打算來接應我們麼?”冰兒閃動一雙大眼,説道:“是啊,我們聽陳總管説,他派去的一個人,被對方兩個丫頭擒住,還挖了眼珠,據説那兩個丫頭武功極高,管大姐聽的大急,才要文大哥和我來找陳總管,叫人帶路,趕上鳳岡去。”金笛解元接着説道:“謝兄,你們看到姓秦的妖婦了麼?”謝少安搖搖頭道:“此人好像不是姓秦的妖婦。”惡狗陳康和站在邊上,雖沒開口,但一雙狗眼,只是轉來轉去的盯着他們,聽的十分注意。

金笛解元江湖經驗相當不錯,他聽謝少安説出:好像不是姓秦的妖婦,不覺微微一怔道:“謝兄沒見到人麼?”謝少安道:“咱們看到的只是神龕裏的一尊神像,那老婆子就象女巫一般,口口聲聲稱那神像是她的主人。”冰兒好奇的問道:“那神像會説話麼?”金笛解元笑道:“那不過是江湖下五門騙騙愚夫愚婦的玩意,裝神扮鬼,故作神秘而已,神像哪會説話?”惡狗陳康和道:“謝大俠也沒看出她們來歷麼?”謝少安道:“方才如果是文兄去,也許可以看出來了,兄弟初出江湖,哪能看得出端倪來?”惡狗陳康和又道:“那麼她約謝大俠二位前去,究竟有何目的呢?”他主要就是為了這句話。

謝少安道:“那老婆子只説要和我們談一筆易,而且必須楊兄和在下兩人同去,她才肯説,此人口風很緊,一句話也休想從她口中探聽出來。”金笛解元道:“謝兄二位,既然回來了,還是快些進去吧,免得大家耽心。”這句話是示意他不用和惡狗陳康和羅嗦。

謝少安點頭道:“文兄説的是。”接着朝惡狗陳康和拱拱手,四人相繼朝裏行去。

東園賓閤中,青鶴楊繼功經過半休息,已能下牀行走,只是神稍見憔悴,絕情仙子和李玫陪着他,正在花徑上散步。

李玫看到謝少安等四人朝園中走來,口中啊道:“大師兄,謝大哥他們回來了。”楊繼功、絕情仙子雙雙回過身去。

謝少安已經快步了過來,笑道:“楊兄起來了麼?”楊繼功道:“再躺下去,真要把兄弟蹩死了。”接着注目問道:“謝兄見到秦映紅了麼?”謝少安搖搖頭道:“可能不是秦映虹的人,此地不是談話之所,我們還是到裏面再説吧!”大家迴轉賓舍,進入謝少安的房中。

絕情仙子朝姜兆祥呶呶嘴,意思要他站到房門口去,以防有人竊聽。

幾人落坐之後,謝少安就把此行經過,一字不漏的詳細説了一遍。

楊繼功臉微變,説道:“謝兄,如此説來,咱們中的是蠱毒了?”絕情仙子掠掠鬢髮,笑道:“噁心,嘔吐,你當是中了什麼毒?”李玫道:“謝大哥不知她們是什麼路數嗎?”謝少安道:“我們一共只看到三個人,也沒動手,如何看得出她們路數來?但我可斷言,她們不是秦映紅一夥的人。”絕情仙子翠眉微蹙,説道:“不是秦映紅一夥,那會是什麼人呢?”她回頭朝李玫問道:“玫妹,你把那塊玉佩取出來給我瞧瞧。”李玫從身邊取出一塊圓形玉佩,遞了過去,一面説道:“只要她們真能治好大師兄和謝大哥身中的蠱毒,就把玉佩給她們好了。”楊繼功道:“她們堅要索取玉佩,作為報酬,這方玉佩必然是一件極珍貴的玉器了。”絕情仙子接過玉佩,但見這方玉佩,約有一寸見方,呈淡青,一面刻的是一幅山水,敢情玉質堅硬,刻的極淺,只能模模糊糊看出它是山水而已。另一面,刻的是花紋,但這些花紋,也模模糊糊的,看不十分清楚。

“地符?”絕情仙子道:“這塊玉佩,玉質極差,大概比大理石也好不了多少,何以會叫它地符?

還有人指名索取…”李玫道:“管大姐,上次飛天老魔找上青玉峽去,就是跟病叟古不稀索討這塊玉佩去的。”絕情仙子點點頭道:“這麼説,這玉佩準是有妙用…”金笛解元道:“那青衣婆子,莫要就是聞於天指使出來的,只有她知道玉佩在李姑娘身上。”絕情仙子道:“秦映紅和飛天老魔是同一黨的,李玫被秦映紅擒去,達兩天之久,她何以不把玉佩取下?”金笛解元道:“那只有一個理由,秦映紅本不知道這玉佩就是地符。”絕情仙子道:“我想連飛天老魔也未必知道。”金笛解元道:“仙子此話怎説?”絕情仙子道:“飛天老魔知道地符在病叟古不稀手中,才會派他的門人找上青玉峽去的,其實地符卻在李玫身上,他派去的這個人,雖然知道了,但並沒有回去,你叫聞於天如何知道?”金笛解元道:“這話沒錯,但有誰知道地符在李姑娘身上的呢?”絕情仙子道:“咱們目前沒有時間研究什麼人知道玉佩在玫妹身上,最主要先清楚這玉佩究竟有何用途,會引起聞於天和這神秘老婆子的覷覦?”楊繼功連連點頭:“仙子説的極是,這老婆子故作神秘,索取這方玉佩必有原因。”絕情仙子沒有説話,只是雙目凝注,仔細瞧着玉佩上刻的圖畫。

李玫接口道:“小妹聽鐵舟老人的口氣,好像這玉佩是古不稀送給爹的,但我們拿着玉佩去找他,他卻堅決不肯認賬…”絕情仙子忽然口道:“我聽稱説過,後來你一氣之下,把這玉佩朝地上摔去,古不稀又怕它掉壞,以極快身法,接了過去。還引起飛天老魔那個化身,出手搶奪,直到老魔那化身死後,古不稀才把玉佩還給你,並説過一句:‘莫要把它丟了’,對不?”李玫點點頭。

絕情仙子又道:“可惜古老頭沒有和你説明白,但我想這方玉佩,定然另有作用,只是我們一時看不出來罷了。”李玫道:“但謝大哥和大師兄身中蠱毒,對方指定要這方玉佩,若不給她,她自然不肯醫治了。”絕情仙子道:“蠱毒出自苗疆,除了養蠱之人,別無解藥,只有修習‘三陽神功’的人,可以運行離火真氣,把中蠱的人身上毒蠱,悉數燒成灰燼,此外還沒聽説有人能治,她能不能治癒楊兄、謝兄二人的蠱,還難説呢!”李玫道:“但總比等着蠱毒發作好,咱們不知玉佩用途,留着也沒用,不如讓大師兄帶去,只要她真的能把蠱毒治好,玉佩給她就是了。”只聽門口響起蘭的聲音説道:“姜大俠,你和謝大俠都還不曾用膳吧,小婢給二位送來了。”姜兆祥道:“姑娘放着就好。”蘭道:“小婢還要請謝大俠去呢!”兩人話聲傳了進來,房中幾人自然全聽到,大家立時改變話題,由謝少安指手劃腳的講述如何蒙着眼睛,走進破廟…

蘭翩然走入,躬躬身道:“謝大俠,酒菜送來了,快請出來用飯了。”絕情仙子一手拿着玉佩,站起身説:“我們都吃過了,謝兄快去吃吧!”説着,朝窗口走去。

她越想越覺這方玉佩,可能大有文章,因此要一個人走到窗下,仔細瞧瞧。

此刻午牌早已過去,已經快未牌時光,謝少安果然覺得腹中飢餓,當下就舉步走出,和姜兆祥一起坐下,吃喝起來。

楊繼功緩緩走到窗前,問道:“仙子是否看出什麼來了?”絕情仙子目光緊注在玉佩之上,微微搖頭道:“我看雕刻這塊玉佩的人,並不是什麼良工,而且刻的十分拙劣,就拿這座山來説,畫的只是一個峯尖,四面雲不像雲,水不像水,一點章法也沒有,倒是反面的花紋,卻刻的十分工細,只是用刀之時腕力不勻,以致花紋細深淺不等…”口氣微頓,接着説道:“除了這些,我就看不出這塊玉佩,有何異處?”李玫道:“管大姐我看不用看了,還是依他們説的,讓大師兄和謝大哥帶去,只要真能治好就好了。”絕情仙子道:“這方玉佩,玉質既然很差,雕刻也十分拙劣,何以病叟古不稀會送給令尊,令尊在臨危時又要你帶了玉佩,去找古不稀?這已經耐人尋思。飛天老魔聞於天也會派人前去青玉峽索取,等你含憤摔出,古不稀又趕快跟出去接住,生恐損毀了奇珍異寶一般,還特別叮囑你不可失落,可見對這方玉佩的重視。如何又有人願以治療楊兄、謝兄的蠱毒,索取此玉為酬,凡此種種,已極明顯的表示出它隱藏着某種機密,而這種機密,對武林中人是十分重要的…”李玫道:“那會是什麼呢?”絕情仙子道:“我方才説過,玉質很差,雕刻極劣,但它引起了這許多人的覷覦,那只有一點,就是在這玉佩的圖畫上了。”她此話一出,聽的金笛解元、楊繼功等人不由一呆。

金笛解元一挑大拇指,説道:“管仙子見解果然高人一等!”絕情仙子披披嘴道:“少給我戴高帽子,我看了半天,還是一點眉目也看不出來。”冰兒道:“管大姐,你給我瞧瞧好麼?”絕情仙子把玉佩遞了過去,笑道:“我看的眼都花了,還是看不清楚,冰妹,你看看這山上,刻着些什麼?”冰兒接過玉佩,仔細瞧了一陣,説道:“這山左側,好像是一個山谷。”絕情仙子嗯了一聲。

冰兒又道:“山谷上好像還有一道瀑布。”絕情仙子點點頭道:“冰妹眼光果然不錯。”冰兒凝視有頃,又道:“瀑布右邊石壁上,還好像有字!”絕情仙子聽的一怔;問道:“有字跡?你看得清?”冰兒搖搖頭道:“看不清,模模糊糊的好像是字罷了。”李玫道:“冰兒姐姐,給我看看。”三位姑娘家,你看我看,看了半天,還是看不出一點眉目出來。

時間已經快接近黃昏,李玫憂心忡仲的道:“那老婆子説落之前,必須趕去,我看就把這塊玉佩給她們好了。”絕情仙子道:“玫妹説的也是,落以前趕到鳳岡,現在就該動身了。”金笛解元道:“咱們要不要全去?”謝少安道:“她指名要楊兄和兄弟兩人前去,人去多了,恐怕不便。”絕情仙子一雙秋波,緩緩掠過眾人,説道:“她給我們治療蠱毒,是我們用玉佩去換的,既是治療,自然需人照料,她總不能不讓我們照顧病人的人進去。”冰兒道:“是啊,她收受我們報酬,就是有條件的給我們治病,還能拒絕我們的人跟着去麼?”李玫道:“這回我們都可以去了。”絕情仙子道:“不,我們人也不能去的大多,我看這樣吧,由我和冰妹陪楊兄、謝兄同去,文解元、姜兄和玫妹,留在此地。”金笛解元點點頭道:“仙子分配的極是,只是兄弟留守的責任,太重了些。”絕情仙子道:“你放心,這裏不會有什麼動靜的,只要你們不要出去滋事就好。”楊繼功道:“師弟、小師妹,你們都得聽文兄的,晚上不準出去亂跑,免得招惹是非。”姜兆祥、李玫同聲應“是”楊繼功話聲一落,立即回頭道:“咱們可以走了。”絕情仙子道:“惡狗陳康和極可能在咱們附近,暗中派有監視的人,咱們四人如果一起出去,更是引人注意,最好分作兩起,謝兄、冰兒可在園中稍事逗留再起行,待會兒鳳岡見面好了。”謝少安道:“如此就好。”絕情仙子道:“楊兄,咱們走。”説完,相偕朝外走去。

走出房門,只見秋月很快了上來,躬躬身道:“楊大俠、管姑娘要出去麼?”楊繼功含笑道:“在下昨晚喝醉了酒,直到現在還有些頭腦昏脹,隨便出去走走。”秋月道:“二位可要回來吃飯麼?”這句話,就含有試探的口氣。

絕情仙子口頭道:“咱們只是隨便上街走走,就回來的。”説完,隨着楊繼功身後而去。

謝少安、冰兒只是在花徑上並肩徐行,這像是一對情侶,喁喁情話,自然沒引起派來侍候的花、秋月兩個丫頭的注意。

等楊繼功、絕情仙子雙雙走出花園圓門,過了一會兒,謝少安、冰兒也立即跟了過去。

今天送禮和拜壽來的賓客,顯然比昨天傍晚時光還要多些,此刻二門前走廊上,都是送禮和登記住處的客人,人頭擠動,相當擁擠。

謝少安、冰兒兩人走出長廊,施展身法,只是略微閃動,就從亂烘烘的人叢中閃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