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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妙術回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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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狗陳康和就站在收禮處,朝外面張望,但謝少安和冰兒的身法,閃的極快,他縱然生成一雙狗眼,畢竟功力有限,就在他面前閃過,也未必看的清,何況還有很多送禮的人,替兩人作了掩護,他哪能看得到?

謝少安、冰兒出了趙府,一路奔行,不消頓飯工夫,就趕到鳳岡,舉目四顧,不見楊繼功、絕情仙子的影子。

冰兒咦了一聲道:“楊大哥,管大姐怎麼還沒有來呢?”謝少安道:“他們也許要在大街轉上一圈,才能出來。”冰兒偏頭道:“那為什麼呢?”謝少安道:“他們出來的比我們早,此時還未趕來,自然發現有人暗中跟蹤他們,那就必須把這人丟掉了,才能趕來。”冰兒道:“人家遠遠跟蹤,怎麼丟的掉呢?”謝少安道:“那就要看當時的情形而定,譬如經過一條小街,你儘可能的多繞幾個彎,總之,使他跟不上就成了。”説到這裏忽然伸手一指,笑道:“他們不是來了麼?”不錯,大路上正有兩條人影,一前一後,如飛而來,那不是楊繼功和絕情仙子是誰?

冰兒連忙了上去,叫道:“管大姐,你們是不是發現有人跟蹤麼?”絕情仙子道:“冰妹如何知道的?”冰兒道:“我是聽謝大哥説的,哦,你們可是把他丟下了?”絕情仙子舉手掠掠鬢髮,笑道:“沒有,咱們一直把他引到北門口,才由我用飛針把他制住,點了道,讓他躺在路旁,才從北門趕來的。”冰兒道:“你們為什麼要把他引到北門口去呢?”絕情仙子道:“這樣,讓他們懷疑我們是出北門去的了。”冰兒又道:“你有沒有向他,是不是惡狗陳康和派他來的?”絕情仙子微微一笑道:“這不能問,我們既在趙府作客,問了,還能出手點他道麼?”冰兒粉臉一紅,笑道:“是啊,如果換了我,就會這樣問他,唉,他説出是趙府的人,那就真的不好制住他了。”她好像學到了很多江湖門檻,笑的甚是高興。

就在此時,只聽大樟樹上傳來一個老婦的口音,説道:“你們怎麼多來了兩個人?”大樟樹枝葉為蓋,躲上一個人,自然不易發覺。

冰兒沒待絕情仙子開口,冷哼道:“你們替楊大哥、謝大哥治病,如果不要報酬,只限兩個人可以去,還猶可説;但你們是要報酬的,我們依你條件,拿東西換你們治病,我和管大姐是照顧病人來的,這有什麼不可以?”老婦聲音在樹上道:“講好的只有楊、謝二位少俠進去的,如今多了兩個人,老婆子可作不了主。”冰兒哼道:“誰要你作主?你只要前面帶路就好,快些下來了。”絕情仙子道:“我這個小妹説的不錯,咱們已經來了,你下來給咱們領路吧!”老婦聲音道:“老婆子奉命在此等侯楊、謝二位少俠,不能帶你們進去。”冰兒氣道:“我們已經來了,你不帶我們去也不成了,你快給我下來。”隨着話聲,舉手朝上招了招。她原是無意招手,但這一招手,隱身樹上的人,登時覺得有一股極大的力,硬行把她拉了下來。

人影一沉,青衣婆子飄落地面,她真沒想到一個十六七歲的姑娘,竟會練成這大的神通!

心頭不暗暗凜駭,不由多看了冰兒一眼,冷冷説道:“姑娘的一手好功夫。”冰兒眨眨眼睛道:“我了什麼?”絕情仙子看出青衣婆子飛身落地之時,顯得有些倉促,再聽她的口氣,便已料到了幾分,也不去説破,只是沉聲問道:“老婆子肯不肯替我們帶路?”這就是含着點威脅的意思。

青衣婆子自然聽的出來,橫了四人一眼,冷笑道:“就算老婆子答應你們進去,四位不怕有進無出麼?”絕情仙子笑道:“我們是替貴上送地符來的,難道有什麼不對麼?”青衣婆子道:“送地符,有楊、謝二位進去,也就夠了。”絕情仙子道:“不一樣,他們兩人是接受貴上治療來的,我們兩個才是送地符的人。”青衣婆子似是説不過她,勉強點頭道:“好吧,老婆子帶你們進去可以,但你們必須遵守入山規矩。”絕情仙子笑道:“這個自然,我們來了,就該遵守你們的規矩。”青衣婆子道:“四位就隨我來吧!”説罷,轉身而去。

大家跟在她身後而行,轉過山,青衣婆子腳下一停,從懷中取出兩方黑布,撕成了四條,説道:“四位要蒙上眼睛,才能入林。”絕情仙子道:“還是你來動手吧,我們自己縛不好,你又要説我們偷看了。”青衣婆子也不多説,替四人縛上黑布。

冰兒咕的笑道:“真好玩,這樣像是捉藏呢!”青衣婆子道:“現在可以走了,你們要不要老婆子手牽着手走?”絕情仙子道:“你給我們蒙上眼睛,不牽着手,怎麼走路?”青衣婆子道:“謝少俠就不用老婆子牽。”謝少安道:“不錯,你牽着她們走就行了。”當下由青衣婆子牽着絕情仙子和冰兒的手前行。謝少安牽着楊繼功的手,緊隨三人身後。

一行五人,雖有四個蒙着眼睛,但大家腳下還是絲毫不慢,不過頓飯工夫,便已進入院落,越過天井,登上石級,穿行長廊,抵達後進。

青衣婆子腳下一停,説道:“到了,你們可以取下黑布來了。”四人依言取下黑布,睜眼一瞧,已經站在佛堂神龕前面。

青衣婆子收起黑布,走到神龕前,朝神像躬身為禮,默默禱告了一陣,然後轉過身來,説道:“敝主人間你們,地符帶來了麼?”謝少安道:“自然帶來了。”青衣婆子道:“敝主人説,你們可把地符取出來。”絕情仙子道:“地符就在我身上懷着,只要貴上把楊兄、謝兄二人的蠱毒治好了,我自會雙手奉上。”青衣婆子道:“你先把地符取出來,給老婆子,敝主人就好動手給他們二位治蠱了。”絕情仙子笑道:“我們既然帶了地符來,自然是誠心求治來的了,還怕不把地符給你們麼?”青衣婆子道:“敝主人説要先收地符,才能治蠱。”絕情仙子冷笑道:“貴上始終不肯黴面,我既不知道有沒有這個人?更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會治蠱?人在這裏,你們還不肯相信,我們又豈能相信你説的一面之詞,就把地符輕易與你呢?”口氣一頓,不待青衣婆子開口,接着又道:“再説,咱們之間,只是一筆易,貴主人能把楊、謝二人的蠱毒治好,自然可以取走地符,治不好,我們也就不用把地符出,難道這樣還不公平?”青衣婆子等她把話説完,又側耳聽了一陣,才頷首道:“敝主人同意了。”絕情仙子笑道:“由此可見貴上不失是深明事理的人。”青衣婆子道:“只是敝主人先要看看你們是否真的把地符帶來了?”冰兒道:“我們是求治來的,難道還會騙你們不成?”絕情仙子道:“我們帶來了,就是要給她看的,看看自然無妨,只不知貴上要如何看法?

我可要把話説前面,貴主人沒把蠱毒治好以前,要把地符給你,再由你送到裏面去看,那就免談。”青衣婆子作道:“看來你們毫無誠意,你不要把地符給老婆子帶進去,敝主人如何看法?”正説之間,只見從左首一道門户中,走出一個黃衣女郎,説道:“師父要嬤嬤領他們四位進去。”青衣婆子應了一聲,朝四人道:“好了,敝主人請四位入內相見,請隨老婆子進去。”謝少安笑道:“如此説來,貴上不是神龕裏的觀音大士了。”青衣婆子哼了一聲道:“那要看什麼時候,有時觀音大士也就是敝主人了。”隨着話聲,轉身朝裏走去。

楊繼功、謝少安當先跟了上去。

青衣婆子走到佛堂左首後面的一道門前,腳下稍為一停,掀簾走了進去。

楊繼功怕她有詐,暗暗運氣,右手當,二手掀起布簾,跟着跨入屋去。

走在前面,第一個掀起布簾的人,自然要等後面的人接住了,才能鬆手。這也就是讓走在後面的人,不用掀簾,就可看到室內的景物,不致被人在掀簾時暗算。

這時太陽已經下山,方才在佛堂上,天就有些昏暗,這間小屋,只有靠北首一個小窗,門上又掛着一道厚厚的棉簾。

一腳跨進屋去,簡直眼前一黑,伸手不辨五指,這是最容易中人暗算了,但暗是暗,算卻並沒有算,其實四人也不懼什麼暗算。

何況黑暗對他們並無多大妨礙,要知楊繼功得了魔劍雷鈞傳注的二十年功力,勝過旁人三十年苦練。謝少安習的是玄門正宗先天氣功,冰兒練的“紫氣神功”都已練到目能夜視的境界。四人之中,只有絕情仙子功力較遜,但她隨機應變比三人都強。

他們魚貫跨入室中,目光一掠,已經看清屋中裏首一張藤椅上,坐着一個頭臉上蒙着一方寬大黑布,一直披到肩頭,身穿寬大黑布衣裙的女子。

這女子全身上下,都被黑布緊緊裹住,只有兩個眼孔,閃着兩點寒星般的目光,一動不動的坐在幽暗之處,令人有説不出的詭秘之

青衣婆子進入屋中,躬躬身道:“稟主人,楊少俠、謝少俠來了。”黑衣婦人徐徐説道:“請他們坐下來。”她這一開口,聲音竟然十分嬌脆!

絕情仙子細聽她説話口音,果然不是秦映紅。

青衣婆子道:“敝主人不喜燈光,所以屋中沒有點燈,四位這裏有條長凳,隨便坐吧!”楊繼功道:“不用客氣,在下還看的到。”説完,當先走了過去,在凳上坐下。

大家跟着過去,並排落坐。

黑衣婦人道:“你們把地符帶來了麼?”絕情仙子道:“咱們求治而來,自然帶來了。”黑衣婦人道:“很好,現在你總可以取出來給我了吧?”絕情仙子微微一笑,問道:“咱們在外面説的話,你都聽到了?”黑衣人冷冷一哼道:“我若無把握,就不用叫你們到這裏來了。”絕情仙子探手從懷中摸出玉佩,説道:“玉佩在此,只要治好蠱毒,咱們決不食言。”黑衣婦人道:“我從不輕易信人,你先把地符給我,我立即替他們治病,治不好,我不要你們的東西。”絕情仙子道:“這不成,你信不過我們,我們也同樣信不過你,東西就在這裏,只等你治好了,我自會給你的。再説,我和楊兄、謝兄,都是朋友,和你雖是第一次見面,但我還是第三者的身份,所以由我來當公證人,最是恰當不過了。”黑衣婦人雙目寒光暴,盯注着絕情仙子,過了半晌,才道:“你就是江湖上人稱絕情仙子的管玉?”絕情仙子道:“不敢,只是得虛名罷了!”黑衣婦人嘿了一聲道:“好吧,我破例相信你一次,地符就暫且由你保管。”絕情仙子笑道:“謝謝你的破例相信我一次。”黑衣婦人道:“但我要先看看地符真假?”絕情仙子微微一笑道:“你既然相信了我,我也只好破例讓你瞧瞧了。”説罷,果然把那方玉佩遞了過去。

黑衣婦人接過玉佩,仔細察看了一陣,依然還給了絕情仙子,點點頭道:“地符果然不假。”絕情仙子收起玉佩,問道:“那你可以治病了吧?”黑衣婦人道:“不錯。”目光一抬,朝楊、謝二人招招手道:“你們過來。”楊繼功、謝少安依言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