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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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這邊住了快兩年了,還是適應不來。”她努力地穩住氣息,不亂口水,但這很難,因為他的手已停在她的頸項上,為她抹掉一滴水珠。
那綾正要説謝謝,他即又提醒她説:“這裏也是。”話完,伸出大手往那綾的右口揩過來,那綾低頭一看,才注意到自己的白襯衫已濕了一大塊,她隨即轉過身,順手拿了一塊半濕的抹布往領口抹去,不到一秒。她就覺到他整個人欺近自己,結實的下半身緊緊貼着她的而立。她從沒想過自己會允許一個陌生男人這般緊贈着,要是在公車上,她早回身給他一個五爪耳光了。
“你用濕的布再怎麼抹都沒用。”他伸出雙臂將她單薄的身子固定在懷裏,取下她手上的抹布往旁一擱,開始解她的衣服,從領口處往下,一顆接一顆有耐且輕盈地慢解她的鈕釦。
“知道一首鈕釦詩嗎?”他輕聲在她耳畔低語。
那綾不答腔,兩眼只能盯着他修長的手指嫺地在她前一寸一寸地往下移,從頭到尾連她的寒都沒侵犯到,但她整個人卻熱起來,半敞的前也泛起緋紅的彩。這一刻,她即使再不瞭解“一夜情法條”也知道自己碰到了一個很會以身試法的箇中老手。
這個箇中老手還很會詩“那詩好像是這樣説的。百褶羅裙就地拖,美人何事太羅唆。心若肯牢關住,鈕釦毋需用許多。”他消遣完畢,那綾的白襯衫也散了,若隱若現的光好不誘人。
那綾想提醒他自己穿的是黑長褲,不是百褶羅裙,還來不及辯嘴,他一雙温熱的大手就親密地貼在離她部很近很近的肋骨處,大拇指如水蛭似地在弧形鋼絲上慢走,讓她連呼都不敢太用力,只能硬生生的把話回喉裏。
正好爐上的大壺吱吱響起來,那綾提醒他“水沸了,我得關火。”
“讓我代勞吧。”他騰出左手關了瓦斯爐,另一手則將她扳過身來,眼神再認真不過地看着她。
“你真的想喝水果茶嗎?”手卻不正經地撫上她的部,滑進不知何時被解開的罩,一把輕握住她温暖細緻的酥,製造旎的絢爛。
那綾整個身子都酥掉了,意識被情慾衝昏,好久才開口“你先住手,我再好好回答你的問題。”
“何不我繼續,你慢慢想如何回答我的問題?”
“嗯…”那綾已昏了,困惑地問:“你剛才問我什麼?”他聞言放肆地笑,二話不説,將她打橫抱起,走回客廳。
他們剛落坐於沙發上,他就帶着她親熱起來,他的手指修長似乎帶靜電,隔着一層衣物,撫遍她全身每一寸細胞,在短暫裏麻醉了她的官。他温存地吻着她,像在吻一朵綻放的花,吻她的期間裏,他探的手從來沒停過,像羣芳中的蜂做重點式的停留,尤其他人的指沿着內衣下滑到她下腹,透過着一層棉料和她做親密接觸時,她知道自己就要體會到今生第一次的愉悦了。
他似乎也知道她已處於極的邊緣,反而慢下動作,抓着她的手伸進自己的衣服裏。那綾不需要他指引,她以膜拜天神的心情來取悦他,從他悸動滲汗的額頭與肩部看來,她的學習收力強到自己也嚇一跳,突然間,他猝不及防地握住她的手要她停止。
她猛地呆若木雞,像被暴君剝奪一切自由的無辜黎民,敢想不敢問地瞪着他。
他呼沉濁地問:“在哪裏?”那綾楞了一下。
“什麼在哪裏?”鞭子、手槍,還是藤條?對目前戀戰的那綾來説,還有什麼比中途撤兵這招來得更毒。
“牀。”反應過來後,她不怕人笑,也不管他有幾顆蛀牙,毫不遲疑地往前一比“走道左邊那間!”她要他,也要他要她,明明白白且不後悔。他心領神會,二話不説把她走進房門,光將她擱在女化的單人牀上,除去自己的衣物,再卸下她的,他沒象急鬼直接往她身上壓,反而屏氣凝神地將她秀逸圓勻的體一點一點地納入眼底。
在他狩獵者般眼眸的注視下,一股被掠奪似的戰慄隨即在她心裏風湧而起,她下意識地拱膝環住自己,卻被他制止了。
“你很美…美得叫人心痛…”那綾只見他動着卻聽不到他的聲音。她覺到他在壓抑自己的情,卻在不設防時説溜了嘴。那綾像被他的心聲催眠了,反地告訴他“你也是…一個月前我在‘重慶森林’第一次看到你時,也是這麼覺得。”他緩下動作“我沒有印象…”
“你不可能有印象,我只是幫人造生蛋糕,待不到五分鐘就走了。”
“嗯…聽你一提,我隱約記起來了。我那天是作雅痞的打扮,跟今天完全不一樣,但你卻記得我。”他話裏有着得意。
“就象羚羊永遠記得住獵豹一樣。”他突然收斂狂妄,平靜地説:“那麼也許你該運用逃生本能的。”
“試過了,沒用。”彷彿怕自己的話聽來太過依戀與悵然,她笑顏一展,快速補上一句。
“也不過上牀而已,又不是上斷頭台。總而言之,你很引人就是了,這點不用我再三強調你也知道…”他凝神看着她説話,幾秒後,傾下頭吃去她的話尾,深濃地吻着她的瓣,就象吻一朵待放的花蕊,從頭到尾不再有疑問,那綾的熱情逐漸在短短几秒間被他點燃。她已經沒有臉紅的權利,只能為他開放自己。她從來不知道歡愉可以是這麼單方面的,她快樂得想哭,同時又笑自己所知有限,為兩人的一夜情史而悲哀。
帳然的失落讓她抗拒一波又一波追上來的高,但他似乎打定要見她悸動情的氤氲眼眸,他吻她,技巧地伸指想探進她暖湖般的芳徑裏,卻發現她緊得讓人窒息,這讓他更加地狂熱起來。
他吻着她的甜美,取她的靈秀,帶她探索男女生命中最奔放狂妄的一段樂章,終於,那股高隨着他源源不斷傳送的熱情,直往上奔到她的腦門頂,他看着她美麗聰慧的額頭滲出薄汗,像初陽下被晨吻過的月見草,清新圓滑得讓人想掬飲,他眼眸睜地着着她的瞳孔由絕望轉為渴求,由不解轉為驚惶失措,再從難以置信飄到遠處綜渺不定的仙鄉,到達了那個他為她架築的天堂,此時此刻,懷裏美人如斯,他忘情沉醉得彷彿也得到了救贖。這是他活了三十一年第一次這樣不滿足,但卻最有成就。
他打心裏笑了,靜靜地看着他懷裏的女子往上飛翔,就算是要他守一世紀,他也願意等她墜落地面的那一刻,將她把在手上哄着。他等到了,當然沒有一世紀那麼久,不過有時剎那可成為永恆,這輩子他大概是忘不掉她可愛泛紅的臉龐了。
那綾從情的餘波回覆過來,一雙美麗的眼眸終於與他的再次相逢,看着英得讓人目眩的他,不知話説什麼,只好老實的陳述自己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