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説 阅读记录

第二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我完全沒有料想到會是這樣的。”

“我也是。”他學着她的口氣説話“你怎能如此熱情卻又嬌憨得象個…不解世事的小孩?”那綾想告訴他,在生物學上她的確還是,心理學上卻不是。沒給她開口的機會,他的又吻了上來,輕擁着她,‮撫‬她的秀髮。他在她身旁躺下,那綾知道他已準備妥當,她也準備去接他,但當他進入她時,她還是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他才剛進一點,她便忍不住悶哼一聲,他見狀擠出一句“放輕鬆!你這樣會傷了自己。”那綾咬着,手抵着他碩實漂亮的膛,説:“我已經儘量放輕鬆了。你覺不到嗎?還是覺得這樣不好?”

“當然…我的老天…好得不得了…但你…”他亢得説不出話,只能如死士般地往前迫進,發現她不僅窄且幽深,想繼續探芳採幽下去,卻不期然地碰到一層多餘的障礙。

那綾再也忍不住痛,低喊出聲。

他突然煞住前進的動作,人呆了兩秒,瞭解是啥東西礙了他的道後,慢慢起身子看着她,嚴肅地問:“這是你的第一次?”那綾呆躺在那裏不知怎麼答,想一想,便説:“就技術上來説,不是。”他眉擰在一起,不解地瞪着她。

“你做過手術?

“我不是指那種技術。”

“但不可否認的是你的膜還在,如果我現在幹掉那層膜,這就是你的第一次。”

“但有人已先進來探路過了,所不同的是他沒有‘突破’那層膜,所以這不是我的第一次。”那綾不知死活,竟還敢擠出一抹笑,拜託他“還有,我知道你沒有惡意,但可不可以請你下回斟酌一下,用字不要那麼。”

“這是哪門子的邏輯和笑話?”他雖用吼的,但還是接受了她的要求“如果我今天沒“突破”那層膜的話,你依然還是‮女處‬。”

“但在我自己心中,我早就不是了。我在大二時,試着把我的第一次給我的男朋友,雖然他有始無終,但對我而言那是第一次,而你則是我的第二次。”他嘴一掀,誇張地諷刺道:“那可真抱歉,他還是沒拿到,而我還在考慮中,因為你的那層膜頑固得象護城河一樣。”他愈想愈不放心,尤其知道她還有男朋友,而他在她心裏本是候補的,心火就不停住上冒,説話更不節制了。

“還有,告訴我,既然你的男朋友都己鑽進鑽出了,他為什麼不一次搞定,非得三顧茅廬,還這麼烏龜地留個爛攤子要人收?他死去哪裏,任你在這裏和我亂搞男女關係。”那綾呆若木雞,無法相信他會翻臉説出這樣絕情的話,他人都還在她體內哩!被蠍子蜇到也沒這麼教人心寒。

“下去!”她寒着險,命令道。

“可以,但等我撈到本。”説完,他出其不意地猛往前一,突破了頑固的屏障,然後將她把轉過來,以減輕她的疼痛。

“還是由你來控制。”

“我不會。”那綾臉蒼白得象個鬼,她暈頭轉向,只覺得自己快被戳穿了。

“你會,你只需要一點時間適應我罷了。

“適應你?我和你只是一夜風而已,我為什麼要適應你?”那綾為他剛才的話賭氣,忿然尖着聲音騙他説:“經過這一回後,我會安分地回到我男朋友身邊適應他,有愛情的才是美好的。”他起初不表意見,只是盯着她如凝脂的酥上下韻動着,他很認真專一地對她做愛,直到她毫無自主能力地隨他抑揚,疼痛與點也都糾結在一起時,他卻突兀地伸出雙手箝住她的將她推到另一側,不顧自己尚未滿足,毅然地跳下牀,撿起衣服不發一語穿戴起來。

那綾覺得整個人好像彼人活活的掩埋了,抱着悸動的身體背對他,等待他自行離去。

但他沒有,反而逕自在她的房間走動。她聽到放水的聲音,五分鐘後、她被他去進了浴白裏,皮也很很地被他刷了一頓。

覺如何?”他問。

“像一隻快被燙熱的蝦子。”她有氣無力地吹着浮在水面的泡沫。

半個小時後,她穿着浴袍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出神地咬着他煎出來的荷包蛋和法式吐司,等到她喝完他遞上的牛後,已過了一個小時了。

報時鳥鍾進進出出鳴了七次,提醒兩人正好七點整,是早上,但卻很晚了。

“現在,老實告訴我,你所謂的男朋友到底存不存在。”那綾一臉疲倦,不想跟他玩文字遊戲。

“他早就死了。在我大二時的那一年假期間,他和朋友去爬南湖大山,摔進山谷,送醫後因腦溢血不治被醫生宣告死亡。那是許多年前的事,這就是為什麼他無法親自收拾爛攤子的原因。”他聽完故事後,一手抵着太陽不語,起身將外套拎在肩後,良久才説:“我趕時間,得走了。”那綾理解地對他笑了笑,兩手一攤,和氣地説:“門在那裏,沒人攔你。”他不喜歡她話裏諷刺的態度。

“我是真的趕時間,我得搭正午十二點的飛機回紐約,信不信由你。”他停下來等着她提出疑問,但她沒有,顯然不信。

他只好自圓其説“聽着,你是個美麗可愛的女人…”她話進來“但是不刺,引不起你的衝動。”她不是在貶抑自我,只是照實把情況點出來。

“我不懂你的言下之意。”

“你很無情,把我得像放蕩女,自己卻冷眼旁觀。等我洋相出完,厭煩後就拍拍股一走了之。”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腦筋!如果有,恐怕也和她的‮女處‬膜一樣,頑強得可以拿來擋子彈了。有多少女人會為他難得壓抑自我的“體貼”到受寵若驚,而她還不知好歹地指控他無情!她是要他像個變態一樣,壓在她身上盡情發到她下不了牀才甘心是不是!所以説,他討厭跟沒經驗的女人做愛,因為她們不懂得見好就收,還愛挑病。

儘管心裏很火大,他還是擺出平靜的樣子,想取得她的諒解“如果時間夠多的話,沒有一個男人不會想和你發展出長期的關係,只可惜,我在台灣停留的時間太短。不過,我誠心祝你能夠找到一個不止讓你心動也值得你愛的男人…”他愈説愈覺得自己的陳腔濫調象二台詞。她似乎也這麼覺得,還隱隱不敢笑出聲的模樣讓他明白自己的醜陋,這讓他情不自走到她面前,蹲下身,握住她的手送到邊,啄了一下。

“給我一個月的時間,如果這段時間內你遇到更好的人的話,大可把我忘了,若沒有的話,我們再重新開始。”

“我不大有把握耶。”那綾看着他説:“經過你短短几個小時的調教,我也算小有經驗了、我可能不需要一個月,説不走三天後我就能碰到另外一個人。你大概也有自知之明,要找一個比你善良的人是一點也不難,所以你不用對我許下任何承諾。駑馬戀棧對你這種前衞的‘巫門耐者’來説,似乎不夠有前瞻。”

“謝謝你的寬大為懷、不向我討清白。但先解釋‘巫門耐者’是什麼意思?”

“womanizer,沒有女人就會死的情狂啊!你不是住紐約?很奇怪你竟然會不知道自己的英文本名。”説完,含情凝眸對他微笑。

他此刻幽默己跌進谷底,笑得出來才有鬼,反而質問“你損人時向來都笑得這麼門嗎?”

“我沒有損你,我只是…”

“得了,我認定你在損我,解釋也沒個用。”他莫名其妙地煩悶起來,她找不找男人是她的事,吃味做甚!不過、他是不會承認為誰吃味的。

“既然你拒絕我的提議,那我不再煩你了。我得走了。”他説着走到門邊,正要開門時,突然注意到旁邊櫃子上的一張加框直立的孕婦照,大拇指往側一比。

“這是誰?”

“我媽。”他拿起照片湊到鼻前,仔細地瞄了一通,冷言冷語地拿英國複製羊諷刺她“你跟你媽長得還真像是從同個模子印出來咧!你媽“桃莉的媽”嗎?”那綾聳了一下肩,對他做了一個鬼臉。

“好吧!你沒看錯,那是我沒錯,去年一家孕婦服裝公司找我擔任他們的模恃兒。我阿姨看見直嚷説,我像我媽懷孕時的樣子,所以就裱框了。”他像是訓練有素的獵狗,非得把獵物咬到見血才善罷甘休。

“你確定你沒有忘記自己有老公,甚至有小孩?”他皮笑向不笑地“啊!是不太可能。原諒我一時健忘,忘記在我開殺戒之前,你還是個‮女處‬…一個很會拐人的‮女處‬。”那綾真是討厭他那種志得意滿的神氣樣子。她猛地站了起來,一過往他衝來,一邊大喊“出去!出去!你這隻豬、臭企鵝,我這裏不歡滿嘴臭味的動物,別再上我這裏來了。”

“放心,我會當自己是那個誤闖桃花源的鄉巴佬,逛完撒了泡而已。”他識相地鑽出了門,連句再見也沒説,當着她的面把門帶上。

“撒、泡、、而、己!有膽説沒本事做!”那綾氣得咬牙切齒,動作暴地鎖上門,歇斯底里地罵“那隻狗當我是什麼,電線杆啊!”她轉身馬上往房間走去。

不料那隻狗還沒走,竟有臉在門的另一端吠吼“豬我懂,狗我也明白,但…為什麼是企鵝?”那綾也對着門吼了回去。

“你儘管放心想破頭,因為出了這道門,你這輩子沒機會懂。”不到十秒,門縫下進一張小紙條,那綾沒去撿,只低着頭看着紙上一串過長的電話號碼。

“若有事,你打這支號碼可以找到我。還有,我收回逛完撒了泡那句話。”他再補上一句,聲音忽地轉調,軟得像萊陽桃酥。

“跟你之間的一段、美得醉人,我不會忘記的。”接着就是他快步下樓的腳步聲及鐵門關上的聲音。他終於走了,那綾也靜了下來。腦子裏一直是那一句…跟你之間的一段,美得醉人,我不會忘記的。痞子!他為什麼要補上那一句?他真是個虛偽又做作的人,明明沒得到體滿足,卻又裝出一副三生三世的樣子,這讓那綾惱極了。他如果不多此一舉的風花雪月三秒鐘,那綾絕對不會再有非分之想,但他故意言不由衷地留下那一句,現在她反而成了那個不會忘記他的人了,他膩語如絲三秒鐘卻要騙她一個月,似乎欺人太甚。

但那綾知道她會等他的,不是因為她傻,而是她天生是個堅強樂觀的女孩,總相信上帝關上這扇門前,一定留有另一扇窗等她去開啓。他留電話給她就是最好的證明,讓她有機會問他到底有幾顆蛀牙,問題是,她想不想那麼早“開窗”或者説“尋死路”比較貼切,符合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