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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真景與假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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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僅關係着親與不親的賬目,還關係着隨要什麼都給。大冬天裏房間只能温暖如,鳳鸞卻有盛似夏天的覺。

郭夫人含笑,兒子作鳳鸞,看上去玩得很喜歡。鳳鸞嘟高了嘴,手裏扣着一張牌,眼睛在自己手裏牌上掃一遍再掃一遍,只到郭樸催促她:“打不打,不打也算輸!”

“再來!”鳳鸞索認輸,不服氣還要再來一局,郭樸兩隻眼睛放光,話裏有話道:“再輸可不許賴賬了?”鳳鸞瞪眼他:“我幾時賴過?”郭樸笑出聲:“聽説你牌品好,不知道是不是吹的!”鳳鸞對手裏的牌看一看,很是大惑不解。自己能看到長平的牌,怎麼長平也好似能看到自己和蘭枝、桂枝的牌?

銅鏡裏出她嬌美又疑惑的面容,郭夫人只笑不説話,見鳳鸞怏怏不樂,道:“你只管陪公子打,輸的錢我幫你給。”

“嗯…。”鳳鸞此時,體會不到郭夫人的慈愛,郭樸笑得好似偷腥的貓,截過話頭:“母親不是錢。”鳳鸞大窘,有這些人在眼前,她強裝鎮定自若,把牌洗好重新開始,長平伸手要抓牌,鳳鸞説一聲:“慢!”

“你有什麼要説的?”郭樸不慌不忙等着她,鳳鸞手按着牌不許人抓,想上一想嫣然笑:“這一局定輸贏,要是我贏了,”郭樸道:“還和剛才一樣。”

“好!就這麼説定了!”鳳鸞喜笑顏開,滿腦子裏全是一局定輸贏,郭夫人原本有事,看得有趣,不急着出去還要再看下去,她瞅瞅銅鏡裏的鳳鸞,還有郭樸的牌也在裏面。鳳鸞在作弊,樸哥也在作弊,這一對人,玩得都上了子!

三局一過,鳳鸞快要呻着扒在桌子上去,郭樸笑得開心之極,看在郭夫人眼裏,依稀有他以前俊朗的影子。

“還打不打?”郭樸緊追不放,鳳鸞難免要懷疑:“這牌,不是假的吧?”郭樸哈哈大笑兩聲:“打到現在,牌的真假都不知道,你自己看看。”鳳鸞把牌一張一張放在眼前瞅着,長平忍笑,郭夫人忍笑,郭樸笑得似登徒子。蘭枝和桂枝一起幫鳳鸞檢查牌,郭樸説反話誇她們:“真厲害!好似老賭徒!”老賭徒!三個字震醒鳳鸞,她鋭地一眼掃在郭樸面上,郭樸上她的眼光,眸子賊笑兮兮:“鳳鸞,你是不融賬的吧?”我!

鳳鸞嫣紅的小嘴兒嚅動幾下,又動一動,郭樸厚着臉皮道:“你想啐人?”郭夫人好笑站起來:“你們再玩,我要回去看看你父親回來沒有,”鳳鸞就便送郭夫人,小嘴兒還嘟着,説一句:“我送母親。”郭夫人忍笑不止,扶着鳳鸞的手,不忘道:“樸哥,我的話,你不要欺負鳳鸞。”

“母親説的對,”鳳鸞分外,這一次她是體會到郭夫人的疼愛,涕零地把郭夫人送出去,在廓下還候了幾步:“母親慢走。”上房裏點着燈,郭有銀已經回來,見郭夫人笑容殷殷,與平時不同,也跟着笑:“樸哥説了什麼惹你喜歡?”

“他呀,這孩子肯定會好,和鳳鸞在玩呢。”郭夫人不明白兒子到底在玩什麼,只這樣説過。郭有銀笑一笑:“周氏叫鳳鸞?哦是了,樸哥總這樣叫她。”郭夫人也一笑:“你有三個媳婦,倒不知道她們的名字?”這在古代也正常,閨名只有丈夫知道,不相的女眷們都説得吐吐,何況是公公。

“汪氏叫金貴,曹氏叫玉珍,再加上鳳鸞,這三個人名字多好聽。”郭夫人一一再説出來,郭有銀還是沒有記住,只對郭夫人道:“汪氏過幾天就回來,老爺子要你辦的事,你安排了?”郭夫人面上明一閃而過,不動聲地道:“放心吧,”再加上一句:“汪氏這個孩子,我喜歡呢。”夫再沒有別的話,讓人打水來洗洗解衣要睡,郭夫人又讓竹香去瞧瞧:“讓公子不要久玩,玩久了傷神。”竹香得了這一句話,好似拿着一大把子令箭,先去郭樸房外,明明見到大燈已熄,還是傳了這句話,長平噎她一句:“公子睡了我不敢打擾,夫人的話我明天回。”把門簾子重重一摔,竹香後退兩步,背後全是北風。她沒有就此回去,又去鳳鸞的住處。沒走兩步要經過郭樸的窗下,裏面嘰嘰噥噥肯定人是沒有睡,竹香有雞令箭在手裏,大着膽子隔窗説道:“少夫人,夫人説不要讓公子久勞神。”裏面的聲音一下子停止,郭樸問了一句出來:“什麼事?”竹香雖然在窗外,也欠着身子退後一步,低聲道:“夫人命傳的話。”她這嗓音郭樸沒聽到,長平聽到心裏罵這多事的丫頭,進去回話:“夫人剛才讓傳話。”郭樸道:“你去告訴她,已經睡下。”鳳鸞着晚妝,粉面桃花狀只在自己鋪蓋上坐着,衣服還是整齊。郭樸面上分外有神采,長平看出來公子正喜歡,又在心裏罵竹香,無事多話,這些丫頭的亂主意,到現在還沒有打消。

長平出去,郭樸對鳳鸞繼續説下去:“不賴賬?嗯?幾時清賬目?”

“你的牌不對,”鳳鸞堅決不肯親,郭樸是她的丈夫,在她心裏有這個概念,可是閨中女兒多認為作丈夫的應該來親,女兒家是俯就的,鳳鸞雖然沒有接受過大家閨秀的教育,也不是輕薄人。

她不肯過來,郭樸又是一個主意出來,嘆一口氣:“唉,欺負我這病人不能去就你,我不就你,你就不能就我一下,可憐我…。”只説到這裏有就效,鳳鸞扭扭捏捏手扶着榻上鋪蓋半站起身子,郭樸滿懷期望時,“噗”地一下,鳳鸞又坐回去。郭樸忍不住笑:“睡吧,看你那為難樣,你真會欺負我。”風水輪轉,郭樸現在説鳳鸞欺負他,鳳鸞無話可回,嘟着嘴表示自己對此話的不滿,解衣睡下。

長平出來找竹香,沒有見到,料想她就此回去步子也太快,就過去幾步找她。見竹香在鳳鸞的房裏,正板着臉對蘭枝和桂枝教訓道:“夫人説,公子不可以勞神,以後玩的事情,請少夫人節制些,回家一天,還沒有玩夠?”下面還有話,被長平擋下來,長平無聲無息出現在房門口,也板着臉:“夫人是讓你對公子傳話,還是對少夫人傳話,要是對少夫人傳話,明天一早請你來,當着公子對少夫人好好的説。”這些家下人之間的彎彎繞,是瞞不過長平這個奴才。竹香面上一紅,惱羞成怒對長平道:“夫人讓我傳話,要你多事!”長平也較真起來:“那咱們一起去回夫人,看夫人怎麼説?”竹香不敢頂這個真,又下不了這個面子,冷笑一下在蘭枝和桂枝身上掃過,再在長平身上掃過。蘭枝和桂枝不明白,長平已經大怒,他生氣就説不出好話來,冷惻惻地道:“至少我知道自己是個奴才。”蘭枝和桂枝正忍氣聲聽竹香的話,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聽。鳳鸞嫁過來數月,揹着鳳鸞有些話總沒有少聽。

她們也是奴才,周家雖然人少,對於這些事也心中明白,想着恭恭敬敬把竹香應付走就行,不想長平又冒出來,又説這些話。兩個丫頭都有一雙烏溜溜的眼睛,一會兒看到左,是竹香;一會兒看到右,是長平。

竹香面上漲得通紅,她的心思被長平這樣揭破,又落在兩對烏溜溜的眼睛裏,憤懣滿恨不能挖個地先跳自己再拉別人。

長平冷冷提醒她:“回去覆命吧!”手涼足涼的竹香踉蹌而去,蘭枝和桂枝好奇的伸着腦袋看她,再伸再伸…。長平咳一聲:“還能伸多長?”蘭枝呀地一聲,突然發現自己身上是起夜的小襖,而長平是個男人,她黑着臉:“出去,我們要睡了!”長平這好人忽遭冷遇,只能往外走。

“哎,”桂枝追上來,笑嘻嘻道個謝:“多謝你,”長平這個人,是當奴才的氣也能受,有人恩他要

大紅小襖的桂枝在黑夜裏似有光澤,長平抓住機會要玩笑,苦着一張臉好似苦瓜:“我好歹也為你們説話,蘭枝那丫頭怎麼這麼兇?”

“蘭枝姐姐是個好人,她困了吧。”桂枝非常抱歉,她知道蘭枝不喜歡長平,蘭枝對於郭家的所有人都不喜歡,鳳鸞面上是開心,蘭枝才會説公子一句好話;要是鳳鸞不開心,蘭枝把郭樸也怪上,她不喜歡郭樸的小廝,在情在理。

長平嘿嘿:“你也是個好人,我也是個好人吧?”桂枝認真點一點頭,她比鳳鸞還要憨,鄉下姑娘沒有見識,次於蘭枝的波辣子,受今天晚上的事所,那麼厲害的竹香姑娘被長平喝退,桂枝齒一笑,眸子好似星光閃閃:“多謝你。”

“多謝我,我是哪一個?”長平面更苦,好似苦瓜又在苦水中浸過:“連聲哥哥也沒有?”桂枝大大方方地道:“長平哥哥,你最好。”風吹背後寒,話暖人前心,長平咧開嘴還沒有笑,房中傳來蘭枝不耐煩的一聲:“桂枝,睡了!”桂枝慌忙道:“就來。”對長平小聲道:“去睡吧,明兒再説。”把門關上,長平沿着長廊慢慢回來,臨安把他的鋪蓋已經鋪好,隨意問道:“去了這麼久?”長平若有所思地中睡下,想想蘭枝剛才對自己的冷淡,還有偷聽到來安對蘭枝的情意,長平小哥不是受氣人,他出壞壞的一笑。

第二天桂枝蘭枝爭着對鳳鸞道:“竹香那丫頭古怪,”鳳鸞恍然大悟,這才明白過來,平時的刁難原來是丫頭們嫉妒。再一想郭樸有這樣美貌丫頭傾心,為何又要另娶子?鳳鸞想不通,在她來看,實實在在的辦事,郭樸要丫頭就行了。

到最後想歪,郭樸娶自己,是老天註定他幫家裏解難關來了。

從初三到十五,郭樸和鳳鸞沒有把親親帳算清楚,有幾次鳳鸞被郭樸説動,只是站過來,人梗着伏不下身子。

要鳳鸞去親郭樸,對她真是為難。郭樸也難理解,往往見到這樣的嬌態,他已經心滿意足,不肯親就不親,反正還可以有官司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