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也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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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里掃了一眼他的手錶。
“你來晚了。是汽車晚點了嗎?”
“我不是坐公共汽車來的,”她邊説邊下大衣。
“我搭便車來的。我們辦公室的那個女孩,愛琳,還記得嗎?她和她丈夫開車送我來的。”
“噢,那很好。為什麼你不請他們進來?”
“哦,他們不能久留——還要去別的地方。但是他們問你好。給你,我帶了這些來。”
“噢,謝謝,太好了。”他接過雜誌,把它們攤在牀上:《生活》、《柯里爾》和《大眾科學》。
“太好了。親愛的。坐下來,呆會兒。”麥拉把她的大衣搭在牀邊椅子背上,坐下來。
“嗨,這兒,查恩斯先生,”她向隔壁牀上的高個黑人打招呼,他朝她點頭致意,咧嘴微笑。
“你好嗎,威爾遜太太?”
“好的,謝謝,你呢?”
“噢,抱怨是沒用的,”查恩斯先生説。
她瞥了一眼哈里牀那邊的裏德·奧梅拉,他躺在那邊牀上聽收音機。
“嗨,裏德。”
“噢,嗨,威爾遜太太。沒看到你進來。”
“你子今晚會來嗎,裏德?”
“她現在星期六過來,昨晚來過了。”
“哦,”麥拉説“好,告訴她我問她好。”
“當然,我會的,威爾遜太太。”接着她朝對面小格子間裏的老人笑了笑,她老記不住他的名字,從來沒人看望過他。他也朝她笑了笑,看起來有點羞澀。她在小鋼椅子上坐下,打開手提包找香煙。
“你膝蓋上是什麼東西,哈里?”這是一個淺木環,一尺來寬,許多織好的藍羊線掛在兩邊的小齒上。
“啊,這個嗎?”哈里舉起它説。
“他們管這叫耙式織法。是我從職業療法中帶過來的。”
“什麼織法?”
“耙式織法。明白嗎,拿起這個小鈎,像耙草一樣把羊線上下鈎到每個小齒上,就像那樣,繞着這個圓環一圈一圈地織,直到你編出一條圍巾,或絨線帽——或某種這樣的東西。”
“噢,我明白了,”麥拉説。
“就像我們以前小時候做過的一樣,只不過我們是用一個普通的小線軸,上面卡着些釘子。你將線繞在釘子上,穿過線軸,它就成了那種編好的線了,一樣的。”
“噢,是嗎?”哈里説。
“用一個線軸,啊?是的,我想我妺妺以前也是這樣做的,現在我想起來了。用一個線軸。你是對的,這個原理一樣,只不過大一點。”
“你打算織個什麼東西?”
“哦,我不知道,我只是無聊打發時間罷了。我想可能會織個絨線帽什麼的。我不知道。”他仔細檢查這個耙式織物,翻過來看,然後探起身,把它扔到牀頭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