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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咬碎牙不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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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的情讓他對易蕭蕭難以割捨。在網友孟夏和甄玉強幾次傾訴之後,這些70年代生的過來人,各自指出了兩條不同的路。中和他們的意見,費溪冒失的拜見了未來的岳父岳母。被易蕭蕭謾罵後,到灰心的費溪決定離開麥城,去北京發展…

1費溪回到住處已是深夜時分。沒有再理會諸多煩惱,被酒暫時收斂了傷的他跌撞着走下出租車回到了自己房間。打開房門,他先前還糊着的思維一下子清醒了過來。整個房間裏,已被翻騰的凌亂不堪。顧不得許多,快步查了一邊後,他傷心地蹲坐了地板上。

"易蕭蕭,是易蕭蕭,肯定是易蕭蕭"。

費溪有些抓狂的撥打着手機,在房間裏轉了起來。一圈、兩圈…被掛斷的聲音讓他的情緒越來越失控。正當他氣急敗壞的"啊啊"亂喊叫的時候,同住一房的房客敲了敲門走了進來。

她告訴費溪,在他不在家的這段時間,易蕭蕭帶着一男一女過來拿了些東西。聽到這些,費溪沒有再撥打電話。伸手接過房客遞過來的鑰匙,費溪攥在手心裏反覆盯看着。房客離去的關門聲裏,淚眼婆娑的費溪讓不爭氣的眼淚大顆大顆的摔落在身前的地板上,支離破碎的四濺開去。

"你不該這麼對我,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做錯了什麼,東西你可以趁我在的時候來拿。這也就罷了,為什麼把房間的亂七八糟?你把我向極端對你有好處嗎?你真行!"濛模糊的視線中,費溪給易蕭蕭發出了短信。沒過幾分鐘,易蕭蕭就發回了短信。

"我什麼時候去取,你管的着嗎?你不是我什麼人了,我幹嘛要通知你,你就死了你的心吧。你走你的路,我們誰也不要再妨礙誰了。我和佟黎準備同居,你別幹齷齪事妨礙我們。"刪除了這條讓他悲傷絕的短信,費溪關掉手機,順勢隨便向後一倒就躺在了牀上。只有自己淚水滾落的房間裏,他不知道如何走過這段苦不堪言的子,不再被痛苦折磨。酒勁逐漸侵上來的費溪隱約記起來,臨離開甄玉強家時,他似乎説過讓費溪去北京他所在的文化公司的事。

沒有機會再細想,費溪任由酒勁衝撞着他被瑣碎的情擊潰的情。不知不覺中,費溪瀲灩着一份痛苦睡了過去。等他再一次醒來,已是凌晨。被口渴和意催醒的費溪扛着沉了吧唧的腦袋摸黑去了洗手間。

解決完回來,費溪打開燈準備喝點水。但房間裏雜亂無章的一切一下子深深扎進了他的心坎裏。慘白的光燈似乎在刺醒着費溪,易蕭蕭已經走了,不再屬於他了。

隨便喝了幾口水,收拾了一下牀鋪,費溪熄掉燈又躺在了牀上,意圖通過沉睡忘卻眼前的一切。在不經意的失意裏,他總覺易蕭蕭是回家了而不是離開了他。損傷了情和死咬着心靈的痛苦卻無時無刻不在活生生的告訴着費溪: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噩夢,或者説噩夢才剛剛開始。

翻來覆去沒有了任何睡意的費溪乾脆從牀做起在了牀上。"明天是週六",小聲的自言自語了一句,費溪被痛苦包裹着的心情豁然開朗了一道縫隙:明天就去見易蕭蕭的父母,不能再等了。設想着拜見易蕭蕭的情節,費溪又一次勉強進入了夢鄉。

天剛矇矇亮,費溪一下子醒了過來。折騰了大半夜剛睡了沒一兩個小時,他就起牀燒水洗開了頭。按照他的想法,在今天上午十一點前一定要見到易蕭蕭的父母。

一連貫的梳洗打扮,等天剛大亮,費溪就走出家門,趕在了去麥城長途車站的大街上。路過幾個早餐點,只有幾個出早市的商販兀自緊張忙碌着。無心吃早飯的費溪,在易蕭蕭不知情的前提下,向她的老家出發。

費溪想不管這次冒然的拜訪會有什麼樣的最終結果他都會接受的。正如他事後和甄玉強他們説的那樣,如果去了我會後悔,如果不去我會遺憾終生。這次去易蕭蕭家,費溪帶着最壞的打算而去。面對突然遭遇的情變故,他已不想再承受任何意外的打擊和傷害。

2"實在不行,大不了我不在這個城市待下去了。這個城市到處是我和易蕭蕭的影子。我可能去北京我同事在的文化公司。他們老總看了我的博客,很欣賞我的文采。"在長途客車上,費溪和關心他的蒙曉瑞來回發着短信,並不時自我安和開導着。

"行,隨你,但這次去了,要爭取她父母的理解和同情,不要輕易放棄。你和易蕭蕭的情我知道,不是誰説分開就分開的,除非你倆有什麼深仇大恨。你們比不得我和陳琳娜。"還沒等費溪將回復的短信發過去,蒙曉瑞的新短信又到了。費溪剛剛編好的短信不得不因為這條新短信而重新編寫。

"費溪,我特後悔,如果當初再堅持一下,或者妥協一些,聽你的,和陳琳娜也不至於有今天的結果。現在在這裏買房子不用費多麼大的力氣,但沒了陳琳娜,什麼也不是。"看來蒙曉瑞是真的後悔了,想當初費溪苦口婆心的勸説他,不要輕易放棄,但年輕氣盛的他還是故作輕鬆的選擇了放手。這也怪不得蒙曉瑞,他父母那些陳舊觀念多少也害了他。但話又説回來,不經歷這些,人有怎麼會理解這些呢。

"大不了,我回家,和你一樣在咱們老家買套房子結婚",要不是費溪發的這條短信,蒙曉瑞也不會這麼急咧咧地現身説法。

在售票員的咋呼聲中,客車緩緩駛入了這個離麥城兩個小時車程的城市。走出這個城市的長途汽車站,費溪猶豫了起來。腳踏這個城市的瞬間,他竟然有些怯懦的後悔了。出了長途汽車站,費溪晃盪在了易蕭蕭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城市裏。

幾經掙扎,拗不過失去易蕭蕭的痛楚,費溪撥通了她家的電話。電話是易蕭蕭的老爸接的。囁嚅了半天,費溪以略帶哭腔的嗓音自報了家門,並説他一會就去家裏和他們談點事。掛斷電話,費溪走進了路邊的購物超市購買了些禮品,心神不定地向易蕭蕭家走去。

走在這個略有些陌生的城市,面對這次生死未卜的造訪,費溪心裏到一絲隱隱不安。悵然若失的低頭行走着,等到一個台階一個台階上樓時,費溪才發現他原來是這麼懦弱。事到臨頭還膽怯,夠可以的?!

這有什麼好怕的呢,這僅僅是給自己個最後的挽救機會。事情沒有費溪想象的那麼尷尬,由於先前來過幾次次,和易蕭蕭父母也就不再陌生。禮貌的進屋落座後,沒等易蕭蕭父母開口,費溪把這些子他和易蕭蕭之間發生的一切娓娓説了出來。

聽着這些他們難以置信的事,易蕭蕭父母不時打斷費溪的話,詢問着一些什麼。説到動情處。情緒難以自控的費溪不住淚眼婆娑起來。在一種沉悶的氣氛裏,他們三個人圍攏着茶几而坐,誰也沒有再説話。一種可怕的安靜裏,看着一臉不高興的易蕭蕭父母,費溪忐忑不安起來。

"蕭蕭究竟怎麼樣,我和你叔叔還真不知道。她這兩天也沒打電話回來。上次她回來一直在家,也沒找同學玩,當時我還納悶呢。現在總算明白了。你也不要考慮太多了,我説句外家的話,我們就她一個孩子,不可能對她約束太多。人沒有不食人間煙火的,她這樣想,你也多擔待一點。"

"費溪,最初你們兩個在一起,我和你阿姨就説過尊重蕭蕭的意見。現在也是這樣。等她回來我們再問問她究竟怎麼一回事,不能聽一面之詞,對不對?"

"啥也別説了,這周,蕭蕭也沒回來。你打電話來之前,我還和你叔叔説這事呢。上週她走,還説要和你這週一塊回來。現在——唉,等我們電話問問再説,你也別太難受了。"在易蕭蕭長大的房間裏,聽着易蕭蕭父母説的這些話,費溪逐漸釋放了他壓抑了很久的心情。如釋重負的舒了一口氣,費溪揚起了低垂很久的頭。

"叔叔、阿姨,這次來,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把我和蕭蕭的事説一下。我不會做傷害易蕭蕭的事情,不管我們將來怎麼樣。"

"唉,你們,怎麼説啊,我們,她這個孩子,從小嬌慣壞了,説急再想了什麼別的。我想你也別考慮太多了,一切就看你倆的緣分吧。"聽着易蕭蕭老媽説的話,費溪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起身準備離開。再三挽留見留不住費溪,易蕭蕭父母把他送到了樓下。回頭示意他們回去的霎那,費溪從他們目送的眼神裏看到了擔心和慈愛。

3告別易蕭蕭父母,心事重重的費溪三拐兩拐回到了這個城市的長途汽運站。剛買完返程的車票坐上車,易蕭蕭的就打了電話過來。意識到什麼的費溪對不厭其煩響動着的手機鈴聲充耳不聞。

老長時間,手機短暫的被動掛斷後又一邊接一邊地響了起來。想都沒有想,費溪就按下了"拒絕"鍵。順勢讓後腦勺倚靠在座椅背上,費溪隨着客車的發動閉上了雙眼。在他看似平靜的臉部表情裏,一種悲傷的情緒逐漸漫延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