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咬碎牙不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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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鐘後,半睡似醒的夢鄉里,一陣急促的短信鈴聲讓費溪一靈坐起來。短信是易蕭蕭發過來的:"你現在在哪啊?這兩天過的還好嗎?"可能是等了好久,沒有動靜的緣故吧,易蕭蕭的手機再一次呼叫着費溪的手機。覺無聊的費溪遲疑了一會後,又拒絕了。在他抬眼望着窗外的時間裏,易蕭蕭質問和裹雜着要挾的短信再一次發過來。
"姓費的,你有種,不敢接的我的電話了是吧。你很有能耐啊,竟然敢去我家裏鬧。你行,等着吧,從現在開始你再也見不到我了。你不是鬧嗎,我奉陪到底。"
"切",費溪不屑的看完短信,鬱悶的重新躺倒在了座椅上。當他考慮是不是該回復易時,易蕭蕭又將電話打了過來。"看來這個女人已經窮兇極惡了",微微上翹了一下嘴角,費溪不屑的嘲笑了一下,果斷地掛斷了。
"行,行,你有種不接我電話。我今天就去找佟黎,今晚就和他住一塊,看看你怎麼能耐。我就是這號女人,你為我犯賤值得嗎。我讓你什麼也得不到。咱們説好的,我們的事自己解決,不找父母。你看你什麼玩意啊。"一連幾條被分開的短信滾啦過來,費溪越看越來氣。終於忍不住了,他飛快的按動起了手機鍵。正將這條略有些怨毒的短信發出去,蒙曉瑞及時發過來的短信讓費溪衝動起來的思維清醒了很多。
刪除給易蕭蕭的沒有發出的短信,一路上費溪和蒙曉瑞談論起這次去易蕭蕭家的點點滴滴。瞭解了一些內情的蒙曉瑞不斷的給費溪打着氣。經過一番勸説,費溪神勁頭恍惚的信心又魂歸本位。
"你現在到底在哪?我實在不放心你。咱們彆拗氣了,好不好"。
費溪剛結束了和蒙曉瑞的信生活。易蕭蕭,確切的説是冷靜下來的易蕭蕭終於緩解了趾高氣揚的口氣。
看到這些話語,費溪有些心軟了。不知是那神經岔路了,他給易蕭蕭回了一條簡短的短信,全然忘了蒙曉瑞讓他晾易蕭蕭一些時間的告誡。這一招惹不要緊,接連就遭受了易蕭蕭計謀得逞地謾罵。
"我還以為你死了呢,原來在車上啊。你怎麼不跳河去啊。你説你還有什麼能耐。怎麼這號德?人家不願意跟着你了,你還去家裏鬧。你想娶我。是不是?做你的夢去吧。不要臉的東西,滾你媽的!我討厭你!"這麼些字眼讓費溪又氣又悔。自認倒黴的費溪刪除了這條讓他在不理時足以毀滅一次的短信。關閉了手機,躺回到坐騎上,費溪不管不問地犯起困來。等他被顛簸醒時,車已到了麥城的地界。看着越來越悉起來的城市,費溪倚躺在座椅上良久無語。
沒有再多想什麼,心裏釋去重負的費溪回到在麥城郊區的住處。這週週中午易蕭蕭給費溪發來過一條哭笑不得的長短信。但一切對於現在他來説,只當是瘋狗亂咬了。
"我知道你很難過!可我也是現實所迫!婚姻是現實的!你傷害我太深了!費溪,你是個很優秀的男人,為什麼這麼放不下?我們沒有緣分!就像藍天永遠無法擁抱大海!忘了我吧!我不值得你為我付出這麼多!保重!我們的路還很長!"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的費溪心裏徹底打翻了五味瓶。渾渾噩噩的神狀態下,他失魂落魄的貓在房子裏度過了週。痛苦到了無痛的境界,費溪才發現他每天不用鬧鐘就能按時起牀。雖然一晚上睡不了幾個鐘頭,但忙忙碌碌的一天下來,他連中午趴在桌子上打盹的時間都省略了。
收到易蕭蕭那條不倫不類的短信後,費溪沒再和易蕭蕭聯繫。儘管每天回家都要面對空蕩蕩的房子,但費溪麻木了的神經越來越不當回事。平時忙活樓盤廣告文案的同時,費溪也積極和甄玉強所在公司的老總在qq上溝通着。
4這天是週五,臨近下班時,費溪接受了甄玉強"揮師北漂"的建議。甄玉強的所列出的發展空間和諸多北漂好處,對身陷情劫難的費溪來説有難以抵擋的誘惑。費溪決定這周安排一下斷後事宜,在週末動身去北京。
與以往的做事風格不同,費溪準備悄悄地離開,來個不辭而別。最近幾個月以來,他越來越膩煩"嚴總管"的陰陽臉和哭窮的那副邋遢樣。在qq上敲擊完"886",費溪沒等甄玉強回話就關掉了qq。
坐在座位上,片刻的思索後,費溪隨手收拾起了必須帶走的但不能讓老嚴他們察覺出的私人物品。帶着東西溜出公司,費溪給蒙曉瑞打了個電話。電話裏他簡短説了要去北京發展的事,一直主張費溪留在麥城的蒙曉瑞沒有反對。
蒙曉瑞接電話時的低沉語氣讓費溪覺出他遭遇上了什麼事。追問再三無果的情況下,費溪拐着彎也沒套出來蒙曉瑞裝在心裏的秘密。費溪本來還打算安排蒙曉瑞這兩天空到麥城來幫他帶些東西回家,以他現在的心情來看暫時是沒戲了。
美美的,當然是有些折扣的睡了一覺後,費溪收拾起房間裏的東西來。昨天甄玉強已經告訴他,去北京可以坐晚上的火車,不但便宜也不會佔用白天的時間。趕早起牀的費溪,一直瞎折騰上午十點多。要不是易蕭蕭發過來的短信,他可能還要持續個把小時。
"你幹嘛呢,我很煩啊"。易蕭蕭的這條短信讓費溪產生了臨走前和她告別一下的想法。
"反正是晚上的火車也不耽誤什麼,更何況也沒吃早飯"。給自己找了一個台階,心梳洗打扮了一番的費溪走出了家門,向剛才和易蕭蕭約好的麥城廣場而去。
沒等多久,易蕭蕭從公車上走了下來。很長時間沒見這個曾經與自己朝夕相伴的女人,費溪此前被痛苦釋放的有關她的音容清晰了起來。心被蟄過幾下痛楚裏,他對她儲藏很久的情在頃刻間百集的撕扯着。走下公車來的易蕭蕭遠遠的就看見了費溪。
在費溪注視着她走來的時間裏,易蕭蕭強裝着笑容着他站的位置走過來。嘴角努力地動了幾下,費溪想讓自己堅強的快樂一些。但陣陣氾濫開來的悲傷最終讓他低沉着臉的沉默着,直到易蕭蕭來到他跟前。
"你好",費溪自己都沒有想到他會冒出這麼生冷的話。掛在易蕭蕭臉上的笑容沒有了。從她眼睛裏掠過的憂傷讓費溪心生試探後的快。但面對已消瘦憔悴的易蕭蕭,發誓再也不理這個女人的費溪眼裏還是自然出了心疼關切的目光。沒有再故意去找不愉快,費溪做回了自己。
"這些天你瘦了,過的不好嗎?"這些矯情的話語竟然不假思索的口而出,費溪都有些驚詫起現在的他還是不是他自己。和易蕭蕭結伴而行的一段路,相對無語的他們路過麥當勞,費溪藉故邀請她走進去要了些東西吃起來。
看着正在吃巧克力聖代的易蕭蕭,費溪張了幾次嘴都沒有把要説的話説出來。在嘈雜的麥當勞就餐大廳,費溪輕聲對易蕭蕭囁嚅的説:"我今天就要走了"。
或許是沒聽見吧,也或許是為了得到證實,易蕭蕭不假思索的説:"你剛才説什麼?"雖然她刻意掩飾了不安的情愫,但對她言談舉止再悉不過的費溪有些百集的酸楚。他離開的消息竟然還讓這個女人為他產生傷和惶急,費溪有些於心不忍了。
"我今天晚上坐火車離開麥城,去北京甄玉強的公司,都聯繫好了。今天是咱們最後一塊吃飯…"話到這裏,易蕭蕭停下了吃聖代的動作,拿着勺子不言不語的來回攪拌着。
"以後你再不用擔心我會騷擾你,更不會擔心會再遇到我。好好和佟黎相處吧。雖然咱倆不能在一起,但我依然真心的祝福你…"説到這裏,費溪看到易蕭蕭眼裏已經紅了。但想到易蕭蕭前幾天説的那些話,費溪一橫心繼續自顧自的説了下去。
"我以前不理解,還去你家,拉你父母做説客,真對不起。現在想開了,我們沒有緣分和福分在一起。這就是命,我認了…"費溪鄭重其事的説完這句話,覺心情朗的喝了一口冰涼的可樂。這個時間,易蕭蕭手捏着勺子停在了盛巧克力聖代的塑料杯裏。沒等費溪再想説什麼,易蕭蕭的眼淚已落了下來,有些落進了她眼前的盛聖代的杯子裏。
幾十秒過後,易蕭蕭控制不住自己的啜泣了起來。坐在他們周圍的男女老少齊刷刷的把眼睛盯送了過來,費溪坐不住了。
"你哭啥,哭啥,別哭了,很多人在看呢",説着這些話,費溪給易蕭蕭遞了一張餐巾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