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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靈族少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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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使道:"我只查出羽老得到天瑞甲後,是向坐忘城方向逃去,但卻沒有進入坐忘城,而是繼續向東。”"你怎麼知道他沒有進入坐忘城?”晏聰很疑惑地問了一句。

"因為坐忘城中也有不二法門的人,如今坐忘城的新任城主就是不二法門的人,羽老模樣醜陋古怪,他若進入過坐忘城,是不可能不被人發現的。”靈使道。

晏聰暗暗心驚,忖道:"沒想到今天的坐忘城城主也是不二法門的人,不二法門暗中已控制了大冥王朝多少力量?如果不二法門對大冥王朝的確已大肆滲透,而這是有所企圖的,那麼大冥王朝就十分的危險了。像坐忘城城主,肩負着管轄六大要之一的重任,可以説是舉重若輕,若是再多幾項這樣的權位被不二法門所控制,那將是一件怎樣可怕的事?!”這事對於不二法門來説,當然是極為重要的秘密,所以至今除了不二法門位居高位的人外,還沒有人知道先前的貝總管、今天的坐忘城城主是不二法門的人,惟有晏聰卻知道了這一秘密,這得益於他對靈使的控制。

這讓晏聰意識到自己所處的特殊地位:利用靈使,他可以知道許多人本不可能知道的與不二法門有關的秘密,如果他想投靠不二法門,這將是他非常有利的條件;同時,如果他想與不二法門作對,這同樣也是他的有利條件。

最重要的是,他擁有這得天獨厚的條件,卻不可能有其他人知道這一點。一般來説,知道太多秘密的人,總是處境很危險,但晏聰卻是一個例外,沒有人會想到他已可以絕對地控制靈使!

想到這一點,晏聰心中略有些興奮,定了定神,他又道:"羽老沒有進入坐忘城,又去了什麼地方?”"他繼續向東而行。由坐忘城向東,先是天機峯,然後就是卜城,最後便是大海了。這麼大的範圍,很難確定羽老會在什麼地方隱身,他與我一樣是靈族中人,要追蹤他很不容易。”"如此説來,我們就只有放棄了?”晏聰道:"靈族是威仰駕前四靈的後人,威仰則是玄天武帝的最大敵人,大冥王朝乃玄天武帝所創,靈族的使命,恐怕就是要幫助他們所謂的少帝對付大冥王朝吧?如果他們找到了少帝,再將天瑞甲獻與他們的少帝,那大冥王朝就很危險了——這不是我所希望的。”靈使怔了怔,沉了片刻,毅然道:"此事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哦?”晏聰看了他一眼,道:"你説説看,有什麼辦法?”"現在是主人要找他們,當然很難找,卻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他們自我暴!自從我離開靈族後,他們對我一直是恨之入骨,可以説是恨不能除我而後快,如果他們發現有除去我的機會,一定不會放過!”靈使道。

"你是説,以你為誘餌,將他們引出?”晏聰已明白過來了。

靈使點了點頭,道:"正是!”他對晏聰之忠誠,可謂是沒有半點虛假。以前,他對靈族的人一直是心存顧忌的,對於這一點,晏聰不免也暗自慨,如果一直是自己被靈使縱而沒有反客為主,那麼此時的他,就如同現在的靈使一樣。思及這一點,晏聰暗稱僥倖。靈使作為曾受萬眾崇仰的人物,卻心甘情願地受他驅使,對此晏聰有時會覺得有些殘忍,但想到靈使對他所用的手段,這樣的念頭很快便打消了。

靈使向晏聰提供了尋找羽老的計謀,晏聰覺得應該可行。不過,對於天瑞甲,他終不是最興趣的,眼下,他最關心的是大劫主的事。

晏聰知道,落峽谷之戰,已經把他的名聲推至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可以説,以前他曾擔心過的與六道門的恩怨,與蒼黍的恩怨,如今已本不會再困擾他了。

現在,他想做的,就是要趁勝追擊。如果能夠擊殺大劫主,那麼他的人生將從此揭開嶄新而輝煌的一頁。

這正是他急於要見到靈使的原因,他想知道自己的修為是否足以應付大劫主。

現在,他已知道了答案。

剩下要做的,就是對大劫主的最後攻勢了。正如晏聰自己所説,他是六道門弟子,六道門的追蹤術天下無雙,與大劫主鏖戰時,他已藉機在大劫主身上做了手腳,雖然只是灑上了少許粉末,卻足以讓他牢牢把握大劫主的行蹤。

大劫主已是在劫難逃,他已是孤家寡人,"烈陽罡甲”已潰散,更重要的是他的不敗神話已被晏聰打破,連行蹤也被晏聰掌握,晏聰沒有理由不信心十足。

他揹負着雙手,在屋內緩緩地來回踱走了幾步,終於停下,笑了笑,道:"真不知大劫主是怎麼想的,他居然是向東而去,而不是朝北,難道他還心存僥倖,想得到天瑞甲嗎?連你都難以找到天瑞甲的下落,他自身難保,又怎能找到天瑞甲?就讓聖水教先與他殺上一陣吧。”以晏聰本身的情面,當然不可能請動聖水教。請動聖水教的人馬是靈使之功,聖水教中人水極佳,加上雲江多霧,他們一直潛伏在上游地段,大劫主進入落峽谷時,當然不知聖水教人馬的存在,直到大劫主已經進了落峽谷,他們才順遊而下,浮出水面,切斷了大劫主的退路。沒想到大劫主並不是由原路退回,他還不知道晏聰已利用一批六道門專門馴養的鷂鴿,再借助撒在他身上的粉末,牢牢地掌握着他的行蹤。所以身之後,他立即迂迴遁入危山十九峯中,僥倖地逃過了勢力強大的聖水教的堵截。

但這一次進入危山十九峯,與前些子在危山十九峯的遭遇卻截然不同了。那時候只要他隱匿不出,樂土人就無可奈何,現在卻是無論他在什麼地方,剛剛找好隱身之地,立即就有殺聲四起,也不知來了多少樂土武道人士,其中又有多少如天司殺那等級別的高手,只好再度圍。

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等大劫主意識到事有蹊蹺時,樂土各路人馬對他的包圍圈已越縮越小,剩下的惟一出路就是渡過雲江。

但這條路其實也是死路,因為雲江有聖水教教主召恨水及百餘教眾在等候着大劫主。召恨水一直偏安於海上,所以他的名氣不如雙相八司等人那麼響亮,但知情的人都知道他的修為未必在八司之下。更重要的是他有云江之利,劫域天寒地凍,本沒有像樣的河,而召恨水卻是擅於水戰。

晏聰最近知道的情況就是大劫主在危山十九峯迂迴了一個大圈後,最終選擇了橫渡雲江這條路。

所以晏聰才會説要讓聖水教先與大劫主一戰。

大劫主在危山十九峯東奔西突時,晏聰一直在養蓄鋭。昨大劫主退去後,一部分人開始清理落峽谷中的死傷者,最終死於大劫主刀下的有兩百人左右,這其中包括藍傾城,而被山岩砸死的也有一百餘人,傷者更多。這一戰,對於樂土武道來説,是自從九極神教之亂後最慘烈的一戰,就是不久前動用數萬戰士的雙城之戰,死傷也沒有如此嚴重。

一天一夜過去了,大劫主最終還是回到了起點:他的突圍,正是自雲江江畔一刀斬殺千馬盟九名弟子開始的。

晏聰躊躇滿志地道:"現在我便要前往雲江,追蹤羽老的事,暫且擱在一邊,你隨時在暗處接應我便是。對了,如果不二法門有什麼事,你平怎麼做,現在依舊怎麼做便是。”靈使答應了。

晏聰高估了聖水教的力量,或者説是低估了大劫主的修為。

晏聰本來是絕對不會低估大劫主的,但落峽谷一戰,多少讓他的心理有了微妙的變化。

當晏聰趕至雲江時,雲江一片平靜。

不過,平靜只是表面現象。在這兒,一場驚心動魄的廝殺已經結束。

聖水教死十九人,傷四人,其教主召恨水也身受重傷——大劫主突破雲江之圍,橫渡雲江成功!

雲江江面依舊水氣氤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