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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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靠右。”我説,把車子倒了大約三十英尺,一腳將油門踩到底。欄杆又又結實。幸好部門的車是加強型的,發動機功率也大。衝過去之後我也沒有放慢速度。
“這,”戴維森瞪瞪地説“可真有意思。你還説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別再嘮叨了。”我嚴厲地説道“就算我頭腦發熱,可我仍然是負責人。聽着,你們倆:就算死在這兒,我們也得把那些照片拍到手。”
“聽你的,頭兒。”我把追捕者遠遠甩在後面。來到電視台前,我猛地停下車子,我們一擁而出。這時用不上“查理權叔”那套委婉手法——我們衝進第一個開着門的電梯,按了頂樓的按鈕——巴恩斯就在這一層。到了頂樓之後,我讓電梯的門開着,希望等會兒還用得上。
我們走進外間辦公室,接待員想攔住我們,但我們一把推開她,直接進去了:姑娘們全部驚訝地抬起頭來。我徑直走到巴恩斯里間辦公室的房門,想把門打開,可門上了鎖。我轉身對他的秘書説:“巴恩斯在哪兒?”
“請問你是準?”她彬彬有禮地問。
我低頭看她衣的肩膀部位是否合身。鼓起來了。老天在上,我心裏想,就是她。我殺巴恩斯那次,她也在這裏。
我一彎,一把拉起她的衣。
我是正確的。我不可能錯。這是第二次,我眼睜睜地看着寄生蟲鼓起的一塊生。
我想嘔吐,可我太忙了。她又是掙扎,又是抓撓,還想咬我。我以柔道手法砍在她脖子的側面,手差點沒碰到那令人厭惡的東西。我用三手指狠狠朝她胃部戳了一下,一個大背挎把她摔倒在地。
“賈維斯,”我喊道“近鏡頭。”那傻瓜拼命撥着他的設備,他彎着,我與攝像頭之間是他的大股。他直起身子。
“完蛋了。”他説“燒了一個管子。”
“換一個——快點!”一個速記員在房間另一邊站起來,開槍了。不是對着我,也不是對着賈維斯,她打的是攝像機——中了。戴維森和我同時開槍撂倒了她。
似乎是一個信號,大約六個人猛地撲倒了戴維森。他們看來沒有槍,赤子空拳撲倒了他。
我仍然緊緊按住那個秘書,一邊開槍擊。我用眼角餘光一瞟,扭頭看到了巴恩斯——“巴恩斯”第二——站在他的門口。我穿了他的膛,以確保中鼻涕蟲,我知道那東西就在他背上。我轉過身,而對屠殺場面。
戴維森又站了起來。一個女孩向他爬過去;她好像受傷了。他對準她的面部開了一槍,她停了下來。他的下一顆子彈從我耳邊掠過。我扭頭一看,説:“謝謝!咱們離開這裏。賈維斯——快!”電梯仍然開着,我們衝了進去,我還拖着巴恩斯的秘書。我關上了電梯門,按下電鈕。戴維森渾身顫抖,賈維斯臉蒼白。
“振作起來。”我説“你們沒有向人開槍,你們是在向東西開槍。就像這個。”我把那姑娘的身體抬起來,低頭看着她的後背。
這一看我差點沒倒下。我的標奪,就是我曾一直抓着、並想連寄主一同帶回去的活體不見了。大概是在騷亂過程中滑落到了地板上。
“賈維斯,”我説“你在上頭粘上什麼東西沒有?”他搖搖頭,什麼都沒説。我也沒説話,戴維森也是。
那姑娘的背上覆蓋着一層紅的疹子,像是成百上千的大頭針針尖,就在那東西曾經依附的部位。我拉下她的衣,把她放在地板上,靠着電梯壁。她依然不省人事,好像要永遠保持這種狀態。我們到達底層時把她留在了電梯裏。
很明顯,沒有人注意到上面發生的事。我們穿過大廳走到街上,沒有聽到叫喊聲。
我們的車還停枉那裏,一個警察腳踩在保險槓上,正在開罰單。我們上車的時候,他把罰單遞給我。
“你知道,這兒不能停車,老兄。”他以責備的口吻説道。
我説了聲“對不起”簽了他的罰單。這是最安全、最快捷的方法。然後我開足馬力把車子開過路沿,儘量避開擁擠的通,直接從市區的大街上騰空而起。我在想,那警察是不是把這個也填在了罰單上。車子升到一定高度後,我這才想起更換車牌和識別代碼。老頭子把一切都考慮到了。
可當我們回去的時候,他並不讚賞我的做法。我在路上就向他彙報,但他打斷了我,命令我們直接回部門辦公室。
瑪麗和他都在那兒。我一看就來明白了:如果老頭子説服了總統,她就會留在那裏了。
他讓我講述所發生的情況,不時哼一聲。
“你看到了多少?”我説完後問他。
“你撞斷收費站的欄杆時,信號發送就中斷了。”他告訴我“不能説總統被他看到的情況打動了。”
“我想也不會,”
“其實,他讓我開除你。”我僵住了。我已經準備主動辭職,可這仍然讓我大吃一驚。
“我非常願——”我開始説道。
“你冷靜點!”老頭予嚴厲地説“我跟他説了,他可以開除我,但他不能開除我的部下。你是個頂呱呱的笨蛋。”接着,他更平靜地説道“但不能輕饒了你。”
“謝謝。”瑪麗在房間裏不安地走來走去。我一直想捕捉她的目光,但什麼也看不出來。現在,她在賈維斯椅子後面停下—一給老頭子比了個手勢,就像當初見到巴恩斯時那樣,拇指朝下。
我用手槍擊中了賈維斯腦袋的側面,他從椅子上滑了下來。
“往後站,戴維森!”老頭子厲聲説道。他出自己的槍,對準戴維森的膛。
“瑪麗,他怎麼樣?”
“他沒問題。”
“他呢?”
“薩姆也沒問題。”老頭子的目光打量着我們,我從來沒有到自己離死亡這麼近。
“你們倆都把襯衣下來。”他暴躁地説。
我們都下了襯衣——瑪麗對我們倆的判斷是正確的。我開始想,如果鼻涕蟲寄生在我身上,我自己會不會意識到?
“現在處理他。”老頭子命令説“你們倆都戴上手套。”我們把賈維斯面朝下平放在地板上,小心翼翼地剪開他的衣服。我們有了活標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