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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帥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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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身都好酸,背後貼着硬硬的一片,脊椎被硌得生疼,眼前黑茫茫的,只到右側微微有些亮光透過來…

我這是怎麼了…?安可洛費勁地將眼皮睜開,卻模模糊糊看不清東西,眼皮很重,閉上,又用力睜開,才清楚一點。

的承塵,四周裝着同的倒掛花牙,厚重的黑帳幔在牀四周垂下。安可洛將眼睛閉上,再睜開,看到的還是同樣的物

手動了動,身下的牀板又冷又硬,上面只鋪了一層薄薄的軟褥,安可洛側了下身子,全身骨頭關節處都痠痛不已。

口中了一下,有光透過牀右側的帳幔,屋子裏靜悄悄的。安可洛手移上身子,摸索了一遍,衣裙都還整齊,哽在喉頭的那口氣稍稍鬆了一點。

抬手開黑帳幔,牀邊小几上燃着一隻蠟燭,燭在燭台上積了一堆,凝固成紅紅的一塊。黑的長形書案,黑的椅凳,黑的磚地上鋪了一塊絨厚的棕地毯,一直展到門口,門緊緊地閉着。沒有人,整間屋子顯得空蕩不已。

安可洛撐着身子坐起來,動了動胳膊和腿,痠痛的覺淡了一些,扭頭看見鋪在牀內側的被子,黑底銀線。

牀邊腳踏上擱着她的一雙絲履,安可洛臉一紅,忙彎穿好。下了地,才看見牀的那頭還擺着黑的大箱櫃,櫃邊略小的一個書案,上面堆了滿滿的書。

全是黑的。

安可洛眉頭輕皺,移步走至長形書案前,手摸上去,冰涼滑的質,不知是什麼石頭打造而成的。她看見上面攤開來的幾張紙,好奇心一起,拿在手中對着光看了一眼。

那字跡,好似在哪裏見過。

門外忽然響起男人小聲説話的聲音,她忙丟下手中的紙,又坐回牀邊。

門被輕輕打開,推推搡搡地進來幾個身着盔甲的男人,一見醒着坐在牀邊的安可洛,一下都樂了,後面的一人得意道:“我説她早該醒了,你們還不信。”那人剛説完,腦袋就被前面領頭的男人用拳頭重重敲了一下,連忙閉了嘴,不敢再亂説話。

安可洛已經認出來,這幾人就是之前在天音樓鬧事的那幾個軍武將。她心裏驟然慌了起來,不知這些人在這裏想要做什麼。

領頭的男人看見安可洛的神情,也不上前,衝其他人做了個手勢,幾個人便一動不動在門口站住。男人對着安可洛傻笑了一下,開口道:“安姑娘不要怕,我們沒有惡意的。”雖然聽他這麼説,但安可洛想起前些子這些人在天音樓兇巴巴的樣子,心裏仍是不自在,手握住領口,小聲道:“我怎麼會在這兒?”男人撓撓頭,笑道:“我們都是人,不會説話,要是説出來安姑娘覺得不順耳,可別生氣。”見安可洛點點頭,男人馬上道:“弟兄們都覺得決帥這幾天不對勁,我們看在眼裏着實不痛快,但又摸不透決帥的心思。弟兄幾個湊在一起琢磨了一下,尋思着要是把安姑娘請到京西大營來,或許決帥就能給弟兄們張好臉看看。可上次那事兒鬧的,我們又實在沒臉再去天音樓,只得在樓外頭候了一天,直等到天黑才見安姑娘你出來。弟兄們為了省事兒,就對姑娘下了點葯,然後帶到這兒來了…”安可洛聽了,真是覺得哭笑不得,這羣武人還真是…不可理喻。她看看這房間裏的擺設,心裏頓時明白過來,道:“這兒是…”

“這兒是決帥的帥帳。”男人又撓撓頭,嘿嘿笑了兩聲。

安可洛聽見男人的話坐實了她心裏的猜測,無可奈何道:“你們這樣把我來,他知道了也未必會高興…”男人臉上馬上擺起諂媚的笑容,配上一臉橫,與高大壯碩的身子完全不搭調“所以還要請安姑娘替我們説幾句好話啊!安姑娘開口了,決帥一定會放兄弟們一馬,你都不知道這幾天我們被練得有多慘…”也不顧安可洛到底聽沒聽,男人自顧自地喋喋不休説着,安可洛嘆口氣,這人誤會她的意思了…

她打斷男人的話:“尉遲將軍什麼時候回來?你們最好還是在他回來前將我送回去。”男人忽地停住不語,愣了片刻,道:“決帥去巡營有一陣子了,只怕現在正在回來的路上。安姑娘也不看看現在都什麼時辰了,帝京城外牆早就宵了,哪裏還回得去…”無奈也罷,生氣也罷,安可洛對着這幾人,咬着銀牙,真真不知説什麼才好。

身後的人捅捅領頭男人,又貼着他耳邊言語了幾句,那男人一臉恍然的表情,對安可洛又傻呼呼地笑了笑,道:“我們是偷着進來的,這就要回自己營房了,安姑娘在這兒稍等等,決帥一會兒肯定來。”説罷,不等安可洛有所反應,幾個人鬧哄哄地便出了門,走在最後的那個在關門時,還對安可洛擠了擠眼睛。

尉遲決手下這是一幫什麼人…安可洛嘆口氣,這和她想象中的天朝軍,差別也有點太大了…

待外面沒聲音了,她心裏卻突然緊張起來,想到尉遲決一會兒要回來,頭皮都微微發麻。她的手輕輕壓在牀上的軟褥上——這是尉遲決天天睡覺的地方呢…想及此,臉上頓時燒了起來,她收回小手,抱上膝蓋,強迫自己不要去想關於尉遲決的事情。

門動了動,安可洛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一雙大眼直盯着那門,門板輕輕晃動了兩下便不再有動靜。應是風吹的罷,安可洛稍稍鬆了口氣,拍拍小臉,心裏窘了起來,連連嘲自己沒出息、沉不住氣。

門忽然被撞開,一個黑甲白纓頭盔被丟進來,悶的一響,摔在地下的厚毯上。

安可洛眼睛瞪大,抿緊了,瞧着從門外進來的尉遲決。

大步跨進來,順腳將地上的頭盔踢到牆角,手裏一邊還解着身上披的札甲,他背對着牀,本沒有發現房裏還多了一個人。

好似火氣很大的樣子,尉遲決下厚重的盔甲,手腕一轉,便把札甲也丟到地毯上,身上黑的單衣緊緊貼着肌膚,衣下糾結的肌讓人看得清清楚楚。

扯開束在間的寬帶子,手一揚,上衣離了身,飛落在地上。

他黝黑壯的上身,就這樣赤地映入在牀邊傻愣愣看着這一切、早已滿面通紅的安可洛眼中。

她看着尉遲決的手摸到褲上準備接着往下,已經張開了半天的小嘴終於顫抖着發出了聲音:“你…你別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