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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毛再來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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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小,再來一次吧“馬秀秋在狄老師宿舍裏,我親眼看見的,她沒有回來過?那一定在狄老師那裏過夜了。”祁小玫有一點興災樂禍的樣子。

“你説什麼?她又和狄老師鬼混?”祁文道一時急了起來。

“你去看一看就知道了,這傳出去影響多不好。”祁小玫説後走了。

祁文道呆在那裏,看着祁小玫在月光下的背影,心裏仍然在琢磨着,祁小玫是什麼意思?是好意還是別的意思?但是,不管怎麼樣,祁文道覺得要親自去看一下,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吧!祁文道匆匆地走出房子,把門虛掩上,徑直向學校走去。

在狄小的宿舍裏,正響着鄧麗君的歌聲,這歌聲是從那部收錄機裏放出來的,音量開得很小,歌聲很輕柔,令人心曠神怡,富有漫的情調,而這時,狄小和馬秀秋正躺在狄小那張窄狹的單人牀上享受着愛戀的甜,兩人也許心思並不相同,但他們都是青熱烈,都對生活的煎熬忍耐了許久,他們都在尋找着一個放縱的場所,一旦有適合的機會,他們便放鬆了自己,去體味那個幻而又消魂的場面,以重新覺到自己,總之,他們暫時忘記了現實的諸多苦與惱。

祁文道一進入學校,就聽到歌聲,她聽着歌聲向狄小的宿舍走去。宿舍的門關着,而且沒有燈光。祁文道停在宿舍門口,裏面什麼也看不見,突然,歌聲突然停止,祁文道繃緊神經,探聽裏面的動靜,一會兒,裏面傳出牀鋪的吱呀聲。隨着又夾着人的氣聲。祁文道清晰地聽到女兒馬秀秋的聲音:“小,再來一次吧!”祁文道的心如刀割,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氣用腳賜着門,把整個身子甩向門。學校裏的宿舍門比較簡陋的,經不起祁文道這樣一踢一甩。門竟然被推開了。狄小和馬秀秋攝住魂魄,裹住被子,不知生了什麼。狄小衝亮眼睛喊着:“是誰?”他的喊聲中不難可以聽得出有幾分虛驚。

祁文道並沒有回答他,而是先打開電燈。狄小見狀,口而出:“祁阿姨?”祁文道不理他。她走近牀邊,掀起被子,即刻,兩條**的男女之軀展示在祁文道的眼前。祁文道心裏一動,她可是第一次看到這樣年輕男人的身體。她看着狄小的身體,卻對着女兒説:“秀秋,你會後悔的!”狄小手忙腳亂地穿衣穿褲,並重新將被子蓋在馬秀秋的身上。而馬秀秋似乎對母親的來臨並不到驚慌,她仍然躺在牀上,乾脆閉上眼睛對母親説:“媽,女兒都這麼大了,你為什麼時時刻刻盯住我?”

“我叫你去太極鎮學習時裝設計,你怎麼偷偷跑回來偷情?”祁文道生氣地説。

“這不叫偷情,我們在談戀愛。你破門而入,這是不尊重人家,是犯法的,你知道嗎?媽媽!”馬秀秋理直氣狀,絲毫沒有羞愧之,好像她倒為母親到羞恥。

祁文道見宿舍裏有一個大包,她知道是女兒的,打開一看,裏面有手錶、布匹、還有許多內衣內褲,她一時到莫明其妙。她問女兒:“秀秋,你這是哪裏來的?你去搶劫不成?”

“我搞生意了,我賺錢了。”這時,馬秀秋邊説邊穿衣服。

狄小站在宿舍當中,到無比的羞愧,無地自容。他的臉一陣青一陣紅,尷尬極了。人家説:抓姦要抓雙,狄小到自己當場被人抓了。此時此刻,他到無話可説,他沉默了半晌兒,終於説話了:“祁阿姨,求你不要説出去,我狄小可以身敗名裂,可是馬秀秋畢竟是一個女孩子。”祁文道忿忿地説:“不要説?已經有人知道了,就是她向我告密的。”狄小和馬秀秋面面相覷,同時想到一個人的名字:祁小玫。

祁文道不敢將女兒馬秀秋和方明的事張揚出去。女兒做了傷風敗俗的事,被人知道了,摘得滿城風雨,作母親的臉上也無光。儘管女兒不斷強調那是戀愛。祁文道可沒有聽説過談戀愛的牀上談。那是夫才能去的地方。怎麼隨便男女都可以去?祁文道當然認為那是不正常的男女偷情,無論如何,祁文道確實不敢張揚這種醜事。但是,她卻想出了—個比女兒更醜的怪事。

祁文道為了阻繞女兒與狄小往,她別無選擇。她知道:狄小雖然風,但是他不會主動,他決不會跑到太極鎮去找馬秀秋。那麼,那一定是女兒馬秀秋自找上門了。

狄小當然對來者不拒。因為祁文道想找狄小是白費用心。那麼只有在女兒身上下功夫了。可惜馬秀秋仍然我行我素,不買母親的帳,她説什麼都可以聽母親的,唯獨個人之事要自己主張。祁文道對此沒有可行的辦法。因此,她要而走險。祁文道這次而走隊險是別有用心,還是另有目的,任何人都不知道。只有祁文道本人清楚。

第二個晚上,祁文道早早地吃完飯,就跑到秋縫紉店。她當着大女兒馬秀的面對馬秀秋説:“秀秋,你長大了,你的事我不過問了,你自己好自為之。”馬秀秋一聽母親説這番話,喜上眉梢,她地説:“媽媽,你怎麼變得這樣開明?女兒會有分寸的,你放心吧!

“祁文道説:“別説了,現在你幫你姐姐把這兩件衣服的扣子縫一下,聽清楚,縫完了才準去玩。”馬秀秋説:“媽,放心吧!我一定把這兩件縫好。”馬秀秋見母親對她個人之事開了綠燈,高興得眉飛舞起來。她心裏想:縫好這兩件衣服的扣子,馬上跑到學校告訴狄小,母親同意了,不要再偷偷摸摸了。可以放心地共渡良宵了。秀秋美滋滋地想着,幹活更來勁了。

這時,祁文道卻有成竹地走出縫紉店,直向學校走去,此時此刻,她不知是什麼樣的心情,她不知道自己的行為將會有一種什麼樣的後果,她不知道這是不是為挽救女兒而犧牲自己,一路上祁文道的腦際有許多同題在困挽着她。她在冥冥之中,更有一種企圖,那就是讓女兒徹底割斷對狄小的情絲,同時也可以為女兒報復。羞辱一下狄老師。

祁文道已經跨進學校的大門,她猶豫了一下,她不斷地告訴自己:不能改變主意。於是當她出現在狄小的宿舍前時,心情已經非常平靜了。狄小正在擰那部馬秀秋送給他的收錄機各個組鍵。祁文道輕輕叫着:“狄老師。”狄小見是祁文道,到門口説:“祁阿姨,請進來。”狄小已經預計到祁文道會來找他,此時見她如時來臨,知道來者不善,他已經做了思想準備,狄小為祁文道倒了水,便説:“我們開門見山吧!”祁文道笑一笑説:“看來狄老師已經有了思想準備。”

“我應該有思想準備,我做了虧心事,儘管有許多借口和理由。”狄小輕描淡寫地説。

“狄老師,你認為你和馬秀秋有沒有結果?”祁文道問。

“沒有結果。”狄小不加思索地回答。

“那你們算是縫場作戲,遊戲人生了?”祁文珍問。

“也不完全是,人的情都是真的,兩相悦是無罪的。情和道筐不能相握並論。你不能全怪馬秀秋,我也有責任。有道是一個馬掌拍不響。”狄小好像在自我檢討,他確實內疚。

祁文道又笑了笑,説:“狄老師真會講話,無愧是當老師的,講話一套一套的,把那麼醜的東地説得那麼美。”祁文道不知是諷刺還是讚揚,讓狄小捉摸不透。

“美和醜也是一紙之隔,它可以互相轉換,美到極點就會變成醜。同樣,醜到了極點也會變成美。我的所作所為既不美也不像你想象的那麼醜。”狄小和聲悦地説着。

“那麼,狄老師,你思考過身敗名裂嗎?這事傳出去總不是一件光彩的事嗎?”祁文道説。

“那當然,祁阿姨,我的年紀也老大不小了。這幾年我在情的波濤上沉浮,我幾乎頭破血。我承認不是一個好男人,我傷害過女人,也拋棄過女人,但是,我也被女人傷害過,也被女人拋棄過,你知道嗎?我有一個不可饒恕的弱點:心軟情弱。這個弱點使我犯了許多錯誤。”狄小似乎很衝動,他已在自己的每一句話中透着一點狂亂。

祁文道也聽得很動,她在想:“狄老師的意思是在向自已求情還是為他自己辯解?

她説:“狄老師,你是看馬秀秋可憐,是她糾纏着你?是你施捨給她情是不是?”

“不是的,馬秀秋是一個很可愛的姑娘,她對愛情的追求很執着。她的思想是漫的,情是純真的,我很敬重她。我之所以迴避她,不是我不想要她,嫌棄她。而是到自己沒有資格愛她,怕傷害了她。可是她一如既往,她不管後果怎麼樣,她説只要有一絲希望都要爭取,她可以衝破世俗的籬笆。我常常為她動情。情的最終歸宿是體驗。我們當然不會去考慮後果。”狄小説得很惆倀,但他的話是高內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