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我不走了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153。今夜我不走了馬秀秋此時正站在宿舍當中,顯得風滿面,好像從遠方歸來。而且滿載而歸。她的旁邊立着一隻大提包。她正邁着小步踱着,似乎就在等狄小,神並不焦急。這時,祁小玫只到自己從心底裏湧上一股辛酸,她想不到狄小屋裏藏嬌,她一氣之一下跑了。
狄小朝着學校門口方向喊着:“祁小玫,祁小玫。”馬秀秋悠然回,見狄小在門口喊着祁小玫,她並不多心,她也叫着:“狄小,狄教師。”狄小木木然然地走進了宿舍,馬秀秋一下子就撲了過來,抱住了狄小,嬌聲説:“親愛的,這麼久不見,你想我嗎?”狄小好像並沒有動,他淡淡地問:“你去哪裏了?”
“你喝酒了,一身酒味。”馬秀秋鬆開抱住狄小的手,睜大眼睛看着狄小説。
“以酒消愁嗎!”狄小説。
“我説就是嗎!我只半年不在,你就這樣消沉,你還説不愛我。這就是愛,懂嗎?”馬秀秋動地説着。
狄小淡淡一笑,顯得不置可否的樣子,他坐在牀上,有些疲倦地説:“你拎着一隻大包突然出現在我的宿舍裏,是剛回來還是準備出門?”
“我是剛回來,還沒有見母親和姐姐,就先來你這裏了。誰知吃了閉門羹。幸好以前有留一把鎖匙,可以在宿舍裏等你回來。”馬秀秋喜形於地説着。
“你這些子去哪裏了?”狄小又問。
“我去走私,走私知道嗎?”馬秀秋輕聲而神秘地説着。
“走私?走什麼私?”狄小驚訝起來。
“我賺了,我賺了一筆錢了。”馬秀秋自豪地説着。
狄小被馬秀秋搞懵了,他剩下一點的酒氣徹底地消失了。狄小知道在太極鎮的一個靠海邊的地方,正掀起一股走私活動,當地的漁民利用捕魚之便,與台灣的漁船接觸,換物品,大6這邊大都是用銀元。黃金等東西去換手錶、布匹。還有家用電器。
狄小心裏想,馬秀秋不可能去搞這些生意,她膽子還沒有這麼大。狄小認真地問:“秀秋,你給我説真話,去哪裏了?騙我就離開這裏,我不理你了。”
“親愛的,我確實去走私了。”馬秀秋説着從衣袋裏掏比一大撂人民幣,對狄小説:“送你的。”
“我無功不受祿。”狄小看着馬秀秋這些錢;信了。他又説:“你的膽子可真大,怎麼敢去走私?”
“跟着別人幹,一回生二回,有利可圖唄!”馬秀秋洋洋得意地説着。
“我可以預計,太極鎮不出半年時間,將會成為走私鎮。”馬秀秋説。
狄小笑一笑説:“你嚐了一點甜頭,就成了預言家。你知道嗎?報上都登了,從別的地方調來了許多邊防幹警,加強了海邊巡邏。就是打擊走私分子。”馬秀秋也笑了一笑説:“他們有天仙法,我們有鬼符對付。”
“看來你的道行很深了,你都跟誰學的?”狄小問。
“我是跟我姐夫學的。”馬秀秋神秘地説。
“你的姐夫?馬秀的丈夫?”狄小問。
“還沒有結婚,我姐愛他,他在太極鎮開縫紉店,現在不開了。他到處收集銀元、白銀,然後出海到一個叫做三沙島的地方與台灣、香港人換手錶、布匹、家用電器。他説外面人開放的很,船上的牆壁上貼滿**圖畫。他還帶回兩副**女郎撲克牌呢!”馬秀秋如數家珍。
狄小亮着眼睛聽着,他已經徹底相信馬秀秋去走私了。狄小也似乎到太極鎮將有一場變化。狄小問:“秀秋,你這次賺了多少?”
“我初次做,膽子不大,只賺了三千多。但是我帶了一些東西回來。”馬秀秋説着,又打開那隻大提包,裏面有不同顏的布好幾塊,幾隻手錶,一部收錄機,還有一些女的內衣內褲和罩。狄小一看就知道這些東西都是泊來品。其中一件東西引了狄小。那是收錄機,狄小心裏想:如果能擁有一架收錄機就不寂寞了。可以聽鄧麗君的歌聲,張帝的歌聲了。
馬秀秋説:“狄老師,你喜歡什麼?”狄小笑笑説:“我已經有手錶戴了。”馬秀秋説:“這可是全自動的啊!石英錶聽説過嗎?這幾塊是石英錶,還有電子錶呢!”
“我倒想要這部收錄機。”狄小説。
馬秀秋馬上從包子裏拿出收錄機,遞給狄小,深情地説:“就算是我送給你的新禮物。”狄小接過收錄機,有點不好意思,他説:“我沒有東西可送你的。”
“有,你有太多的東西可以送我的。”馬秀秋含情脈脈地説着。
“我有什麼?”狄小問。
“比如你很有學問,你有知識,這些都是無窮的財富。”馬秀秋説。
狄小開心地大笑起來,他情不自地走近馬秀秋,多情地親吻着馬秀秋的雙,臉頰及脖子。這可是破天荒的舉動。狄小和馬秀秋相識這麼久,可沒有這種主動,而且如此狂熱地吻着馬秀秋。
馬秀秋整個人都酥了。她説:“小,這就是最好的禮物,我還要你今晚陪我睡呢,我不回家了。”狄小遲疑一下,到幾分為難,他説:“明天學校要開學了。”
“我五點就起牀離開學校,總不會被人看見吧!”馬秀秋説。
狄小沒有説話,他看了馬秀秋一會兒,轉身走到宿舍門口,輕輕地把門關上。
祁小玫揹着一隻藥箱在氣吁吁地跑着。身後不斷地出狗叫聲。她的心臟在烈地跳動着,腦海裏索繞着狄小和馬秀秋的影子。眼睛中又重疊着自己和狄小的身影。她到無比傷心,她覺得狄小欺負了她;她後悔去學校,她後悔扶狄小回宿舍;她恨狄小花花小人,貪得無厭;她恨馬秀秋下賤像個婦。厚顏無恥;她恨自己的眼睛中為什麼看見馬秀秋在狄小宿舍裏…
祁小玫從學校一氣跑回了診所。她已經眼花緣亂,上氣接不了下氣,更是心煩意亂。她狠狠地詛咒着:“狄小不是東西。”祁小玫有氣無力地癱倒在白的長板凳上,一下一下地調節着一條條繃緊的神經。心律慢慢地均勻1月光嬌柔地從窗外照進來,祁小玫爬了起來,呆呆地望着月亮,一時風花雪月這事湧上心頭,她想:這時狄藏嬌,祁小玫咽不下這口氣,她儘管和狄小情絕意盡,自己心中卻未免有些藕斷絲連。
祁小玫站了起來,在診所內來回踱步,她的心情很浮躁,對一切又到乏味,突然她心中升起了一個鬼主意。於是她匆匆地走出診所向祁文道的家走去。
在祁文道家裏,村長祁永剛已經在打呼嚕鼾聲正濃,而祁文道卻沒有睡意,她看着村長這付模樣,嘴裏不斷地嘮叨着:“他廢了,他廢了。”自從村長祁永剛失去男人的本事之後,他整悶悶不樂,心裏總是想着是因為安裝自來水工程沒有求卦請教神靈澤選址.才使他失去男人的本事。
他相信重新選址挖井安裝自來水,他的生理會恢復正常的。而祁文道已經對村長失去信心,她埋怨自己命不好,一輩子是守寡的命。天裏萬物復甦的季節,也包括人,祁文道已經壓抑了十多年,她好不容易又找翻了一個男人,想不到沒幾年又捱餓了。每當她面對祁永剛昏睡如豬的模樣時,心中就會產生—個念頭:離開他。
據説夫之間什麼都可以容忍。就是有兩件東西不能容忍,一個是夫任何一方在外面婚外情,再一個是夫任何一方失去功能。這兩件東西一旦在夫同產生,遲早要破裂無疑。這時,祁文道不是也正想着如何離開村長?這不是她的自私,這是—個人的生活需要使然。
這時,祁文道聽到有人在輕輕地敲仃,她正悶得慌,見有客人來,似乎到一陣驚喜,她急忙來勢門口,問:“是哪一位?”
“祁阿姨,我是祁小攻啊!”原來門外是祁小玫在敲門。
祁文道見是赤腳醫生,趕緊開了門説:“小玫,我們沒有病啊”
“我不是來看病的。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祁小玫説。
“什麼好消息?”祁文道心裏想,現在還有什麼消息?再好的消息沒有比聽到村長祁永剛恢復男人的本事來得驚喜。
“祁阿姨,馬秀秋回來了,你知道嗎?”祁小玫説。
“馬秀秋回來了?她在哪裏?你怎麼知道?”祁文道眼睛一亮,又到不解,馬秀秋不是在太極鎮向姐夫學習設計時裝嗎?她有些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