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戲真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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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假戲真做祁文道沉思了一會兒，咀嚼着狄小剛才説的每一句話。心裏想着:狄小不是她想象的那麼無恥，他似乎有苦衷。祁文道也是從年輕走過來的。她理解人的情，但是，她好像有一種預:預自己的女兒跟着狄小不會有幸福的。

這是祁文道阻繞女兒和狄小來往的初衷。她説:“狄老師，我到這裏找你，想告訴你一件事。這件事當然是與你和馬秀秋關係有關。”祁義道見時間不早了，不能再和狄小胡仍扯下去了，她必須儘快亮出自己的底牌。

狄小説:“你什麼意思可以開門見山地説。”狄小顯得很坦率的樣了。

“狄老師，你要知道，昨夜的事我一旦説出去，你不但身敗名裂，而且你也許再也沒有資格站在講台上為人師表了。”祁文道説。

“也許是。”狄小承認這一點。

“但是，我考慮到你尚年輕，前途無量，我不忍心這樣做。”祁文道説。

“那你想怎麼樣？”狄小問。

“你只能和馬秀秋一刀兩斷，別無選擇。”祁文道説。

“我可以答應你，但是你的女兒…”狄小顯得憂心忡忡起來。

“所以我們要逢場作戲一場。”祁文道説。

狄小不大理解，他正疑惑着。祁文道又説:“今晚馬秀秋一定會來。我們也赤身**上牀，表演給馬秀秋看，讓馬秀秋徹底失望。她總不能繼續再和一個與自己母親有關係的男人保持情哩！”狄小猶如掉進了深淵，全身痙攣着，到祁文道的話不可思議。

狄小正在猶豫之中，祁文道又開口了:“狄老師，你也別無選擇，不然，我會把這件事公佈於世，讓全褲襠村人來評個公道。”祁文道的話帶着威脅的成份。

狄小沉思片刻，無可奈何地點點頭。祁文道一個談判的勝利者，臉上湧動着成功的喜悦，她即刻把門格上，沒有上鎖，然後關掉電燈，爬上了狄小的牀鋪…

紅又開始巡察萬物而遊弋在藍天上.它的光輝照亮了褲襠村人喜悦的臉，他們燃響了爆竹，八仙桌上放着全頭豬全頭羊，香燭如林，人頭攢動。被焚成灰的紙錢正飛上半空，飄散而去。煙氣人。這是褲襠村安裝自來水工程的開工典禮的場面。

褲襠村人聽村長祁永剛的吩咐，卜卦求神選址擇挖井安裝自來水工程，人們不敢怠慢，按村長的意旨去辦，這也符台褲襠村的習俗。農民是看天吃飯，靠地種田。只求國泰民安，風調雨順。安裝自來水工程是好事，他們也怕因喜惹禍，得雞犬不寧。於是搞祭把成為他們的神寄託。平時可以省吃儉用，但供神奉佛卻能讓他們慷慨解囊，誠懇進貢，以表幾間弟子寸心。

褲襠村安裝自來水工程挖井地址經過卜卦求神，按神明的意旨選在褲襠村的東邊，東邊是靠森林的地方。褲襠村人説神靈選的挖井地址是個好地方。那裏的井水永遠不會枯竭。因為那裏有一片森林，木麻黃的樹在澇災的時候能水，在旱災的時候能放水。

褲襠村人歡心鼓舞，他們向祖宗們叩着頭，將心中的祈禱燃響的爆竹、敲響的鼓聲一齊灑向了天宇，每個人都許下了誓願，每個人都握緊手中工具，準備着凝聚全身的力氣。

安裝自來水工程在一波三折中終於拉開了惟幕。

褲襠村長祁永剛仍然還沒有恢復男人的本事。他以為可以大事告成，高枕無憂了。可是，當他在安裝自來水工程開工第一天晚上，爬上了牀，了褲。面對子祁文道的時候，他的下半身那東西仍然像一隻昏睡的蟲子，令祁永剛驚疑不已。他以為時辰還未到，就耐心地躺在牀上與祁文道聊侃。

祁文道看着村長這模樣已經有了一點噁心，心也已經涼了半截。她已經預到村長不會恢復男人的本事。她已經做好思想準備如何打自己的餘生。

村長説:“文道，我會恢復男人的本事，它會如槍如劍地豎起來的。我今年才五十三歲，剛剛過了中年的年齡。我不會這麼早失去男人的本事，你説是不是”村長是因為有點心虛，才這樣問祁文道。

祁文道説:“這叫做陽萎病，不分年齡的。”

“你説我不會恢復”村長問。

“我不知道，你要多吃狗。”祁文道説。

“我準備吃虎鞭呢！”村長説。

“已經晚了。”祁文道説。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嫌棄我”村長阻下臉。他沒有了男人的本事，心裏已經很煩愁，這時見祁文道並沒有安他，反而諷刺他，他一時到自悲，更是惱羞成怒，對祁文道起脾氣來。

“我沒有嫌棄你，你來吧！”祁文道説着去自己的褲子。

村長見祁文道向他展示軀體，實是玉肌如雪，令村長心猿意馬，他已經好多時沒有和祁文道纏綿了。他多麼想撲過去。可是他有其心卻無其力。實在是力不從心。

村長因詛喪而自慚形穢，他不曾想到:自己竟然面對一個女人不能隨心所。他的思想正犯愁着:安裝自來水工程已經重新開工了，挖井地址也換了，為什麼自己還沒有恢復男人的本事難道還有什麼沒有做到的祁永剛苦悶之極，點燃了一支香煙。了起來，煙霧在屋中索繞着，村長在煙霧中惑。

祁文道的腦子裏卻想着另一件事。這一件事她也許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她從此也許也不敢見女兒馬秀秋，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景那情景中的自己也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態祁文道自己也説不清。然而。昨夜的事歷歷在目，總是無法在腦子裏抹掉。

祁文道閉着眼睛，她又看到昨夜的情景:月亮有時被白雲遮住，有時又出她的光彩。狄小的宿舍裏儘管已經熄燈了，但外面的月光隱隱約約地透了進來。使宿台裏有一種模模糊糊的光。祁文道已經爬上狄小的牀，她面對比她小十多歲的狄老_、師，卻有幾分拘束，不知道如何與狄小開場白，她輕輕地喚着:“狄老師，你也上牀吧！秀秋馬上來了。”狄小沒有衣服，爬上了牀，夜還有一點餘寒，狄小説:“祁阿姨，你冷吧！”祁文道搖搖頭，説:“既然我們是演戲，就要演真一點，讓秀秋徹底失望。”

“我怕假戲真演。”狄小幽默地説着。兩手便一顆一顆地解掉衣服的扣子。

一對男女在牀上不管是真情還是假意，事實上他們已經是肌膚相碰了，**相融了。這時候，祁文道和狄小就處在這樣的情景中，他們雖然是演戲給馬秀秋看，但是既然要演戲就要動真格的，一動真格就把握不住情了。

祁文道這時頭腦裏想起一個念頭，心中升起了一種渴望…，如果説狄小是佔馬秀秋的便宜。那麼，這時就是祁文道佔狄小的便宜。祁文道這樣想着，她憑着模糊的光線看到狄小身上的那件寶物，祁文道心一動，一種説不出的情湧上心頭，她已經多久沒有看到這種雄糾糾氣昂昂的陣勢了。祁文道按捺不住自己的一陣衝動。她的眼睛亮地盯着，慢慢地向狄小接近。突然情不自地抱住狄小。

在狄小的眼光中，祁文道是一個老太婆了。雖然祁文道從省城而來，各方面都保養得很好，而且丰韻猶存。只是狄小所接觸的都是年輕的女子，一比之下。當然不可同而論，然而，祁文道的成也會令年輕女子望塵莫及。她那豐富的經驗，風格獨特的情，適到好處的纏綿，乃至動作優雅的擴漲都令狄小驚訝，儘管他與許多姑娘生過關係，但他卻從來沒有受到祁文道這種情。

當狄小的身體碰到祁文道那兩隻仍然彈十足的東東時，他似乎已經預到這位比自已大十多歲的女人有着年輕女子所沒有的神韻。她甚至比那個已經去了美國的姜媛還富有魁力，狄小在這場演戲中思想一片空白地任憑祁文道萬種風情的擺佈。

正在這時，馬秀秋如期到來，她見宿舍裏熄着燈，人未到聲音先到，叫着:“狄老師，開門啊！”她説着自個兒推開了狄小宿舍的門…

宿舍的門被馬秀秋推開，天上的明月跟着馬秀秋也來到了狄小的宿舍。屋裏一時白光四，祁文道怕女兒看不到自己和狄小纏綿。有意將被子掀起來，讓自己和狄小的赤身**同時暴給女兒看。

狄小有着很複雜的心情，他不知道自已是扮演着什麼角，也更不知道馬秀秋看見此景後又是如何反應。他想。我這是為誰獻軀馬秀秋已經隱隱約約地看到狄小的牀上有兩條身軀，她沒有想到是自己的母親在狄小的牀上，她以為狄小和什麼女子偷情，她正醋意四起，忍受不住自己的心上人和別的女人肌體相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