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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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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真心要守護自己的,可竟是那負心之人。宏掩飾了黯然之態,問:“你現在是住在…”婉玉紅着臉急着道:“我與這裏一位管事之女小紅同住。今天過來看水行可有些要洗的衣物,隨便幫他洗了。”婉玉説着帶出羞澀。見司徒宏沒説什麼,婉玉又道:“我有一事不解,水行為何要換那藥?還聽人説那藥是專為做些個姦的事才用的,水行他又不是那等人。”司徒宏只覺面上一陣難堪,心裏更是痛楚,他答道:“難道水行沒對你講?他一心要替你報仇、雪恥,這才用內力去換藥用來殺張澍青。”婉玉呆望着宏竟不知不覺落淚,她連忙擦去淚水,説:“水行每只逗我開心,卻從來不提那些個不愉快的事,他…”婉玉説着不又哭。正説着,司徒宏遠遠見水行往這邊來,婉玉似也看見,抹了眼淚轉身就走,宏在她身後叫道:“肖姑娘…”婉玉理也不理,走得更快。此時水行已到自己房門外,見司徒宏站在門旁,甚是驚喜,卻又看宏面上一些烏青,忙問:“這是怎麼搞的?是不是張澍青…?我是一直替你懸着心,好在你總算平安回來。”司徒宏笑道:“我這是與幾個無賴爭鬥時傷的,不礙事。只不過那樁事…我沒辦成。”水行聽着不免失望,不過他説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有時天不做美也強求不得。”水行停頓片刻又道:“是沒有機會還是那藥不好用?”宏含糊答曰:“都有,總之是讓張澍青逃了。”

“他沒看出你意圖?”司徒宏不再看着水行,遙望遠處,輕輕答道:“看出來了。”

“他…他沒有要殺你?!”水行急問。司徒宏只搖搖頭。水行見宏神倦怠,似有隱痛,不好再問,道:“算了,既然如此就隨它去了。

你現在與我一樣也是內力全無,不如先在永沱山住些子。我如今因藥之事被師傅懲罰,待師傅允許我下山,我同你一道投奔沈大將軍,效力朝廷。”宏想想,覺水行講得有理,也就同意了,不過他問:“江懷教主不是數月後出征呂朋嗎?”水行答道:“師傅説依我現在情況不可能隨他出徵,我內力恢復後再去找他。”二説着進屋,用過晚飯,又聊了很久,這才各自歇息。光陰如飛,轉眼間司徒宏在永沱山已住了大半年,那江懷早率教內超過半數人馬下山,山中異常清靜,水行被師傅的責罰也是有其名無其實。

司徒宏每與水行、婉玉及教中幾個留守的年輕俠士一起,倒也過的開心。聽其他人講,因水行、婉玉現如今均無父母兄長,江懷已為二人定下婚約,待婉玉過三年守孝期,便為二人完婚。

司徒宏見水行、碗玉每一起嘻笑玩耍,切磋武功,情甚篤,不覺又想起柳家村,秀水涯,自己與張澍青的種種往事,依然是心中絞痛。

這晚,天空一輪滿月,時至中秋,宏、水行、婉玉三人月下暢飲。婉玉講到兒時與母親艱難度,卻是樂在其中。

司徒宏一時想起家中爹孃,不心生思念之情,再看那二人,與自己同樣年紀,卻已是父母雙亡,暗暗為他人傷,也替自己慶幸。水行吃多了些酒,突然問婉玉:“你們孤兒寡母這般磨難,全是那張造孽,你可還想報仇?”婉玉竟一笑,道:“我去哪裏尋他,即便尋得他,也不是他對手。”

“那就殺了張澍青!”水行恨恨道。

“何必,我如今早已不是那般心境。現在想想,竟有些好笑,明明無緣,卻一廂情願,值得敬愛之人就在身邊,卻自己渾然不知。”婉玉説着又嫣然而笑,還帶一抹嬌羞。

“張澍青他那樣對你…”水行驚訝説道。

“靜下心來想想,他也未對我怎樣。”

“他…他不是辱你…”宏問道。

“司徒宏!”婉玉一聲嬌叱。司徒宏哪裏還顧得上婉玉顏面,急切質問:“那,你講張澍青不但欺你還辱你。

且那一整夜我未曾閤眼,也聽到隔壁你房間內總有響動,難道…?”婉玉雖更加羞憤,但還是答道:“我講他辱我…那…那是説他隱瞞身份騙我,我竟對他衷情。

那一夜,我也未眠,數次起來擺隨身物品,卻是因思緒萬千,以為今生遇到可依託之人…”此刻三人都不言語,司徒宏只低頭狂飲,還是水行先説:“若是這樣再好不過,我…”水行望着婉玉早面紅耳赤,婉玉也是羞得滿臉緋,二人正以目傳情,只見司徒宏跳將起來,一把將酒桌掀了,怒視婉玉罵道:“你這愚蠢婦人!”水行一旁驚呼:“宏!你這是…”

“還有你!你對她痴,為替她報仇,要我殺張澍青,我雖沒殺他,卻…心裏總想,他能辱個無辜良家女子,怎樣對他也是他應得的,竟沒想到是這樣…”宏再也説不下去,只覺眼中有淚,轉身要走。水行拉出宏,大聲問道:“你到底是何意?!你不是曾講也與張澍青有仇嗎?你究竟將那人怎樣?”宏轉過臉,瞪住水行,憤然道:“對你坦言吧,我司徒宏一向有分桃之好,那張澍青便是我鍾情之人,就如同你對肖婉玉一樣!”宏見對面那兩人一臉驚愕,一聲冷笑:“怎麼,厭棄了?大可不必,我這就向二位告辭了!”司徒宏説着一拱手,轉身就走。宏回到住處,收拾了隨身幾見衣物用具,提了雙劍就往外走,卻被水行婉玉攔住。

婉玉開口道:“宏,你先別走,聽我説完,我肖婉玉雖年紀輕,又是女之輩,卻絕不願做傷害朋友之事,若我真種下惡果,也是無心之舉。雖説張澍青之父是我家仇人,我對那人更是厭惡,但對你,我只是誠心朋友相待。”水行一旁也道:“無論何人,若有我與婉玉這番情意,我們都願成人之美,更何況我們是朋友。你還當我們是你朋友?”司徒宏早已不似方才那樣衝動,再有婉玉水行一番話,也覺自己有些無理,他悽然道:“那客棧,張澍青曾對我講,有你們兩個朋友該知珍惜,他果然説對了。”水行婉玉都微微一徵,面上表情似匪夷所思,再見司徒宏面帶苦笑,三人良久沉默不語。***又過了四五,司徒宏還是向水行、婉玉辭行,他講因辦正事要緊,尋到天地幫幫主,説服他為呂朋戰事效力。

那二人看司徒宏執意要走,無法再挽留,最後三人約定呂朋相會。司徒宏出了永沱山,卻猶豫該去哪裏。雖然宏與水行他們都當對方為摯友,卻宏每見那二人笑得開心,自己與張澍青竟永無可能,只覺心裏鬱悶,便執意離開。

宏曾想再去風楊寨,這樣想了兩,總覺自己也是七尺男兒,可為的不可為的,均已為之,張澍青又説過今生永不相見,自己怎可如無賴般糾纏,想到這裏,宏決定前往天地幫。

一路上還順當,有澍青所給護身毒藥,心中踏實,再加上司徒宏也學得小心行事,少惹事端,行了二十幾便到達天地幫。

司徒宏見過孫幫主,將父親親筆書信呈上。依前幾次經驗,宏講話甚為謹慎,也不乏説些恭維之辭,這幫主是個快人,讓司徒宏先武一套拳腳,看他可真的是司徒海之子。

司徒宏此時內力已恢復多半,雖驚異於這奇特要求,還是舞了一套劍法,全然無心的,竟將司徒雙凌劍同宇程劍法並用,直讓眾人大開眼界,都稱讚道:“虎父無犬子,無愧為將門之後。”孫幫主很快答應下來,並三之後率幫內眾人與司徒宏前往沈方遠將軍府邸。聽父親司徒海講,這孫業幫主在江湖上口碑極好,是個令人稱道的老英雄。

宏與他往之後,發現此人雖花甲之年,卻情豪,言語魯,行為舉止也甚為莽撞,倒似個年輕人。

行了一段,路上司徒宏與孫幫主閒聊,講些傳言中的武林趣聞軼事,孫業竟以司徒海與馮淑秀之事打趣,宏聽後又是氣惱又是尷尬,卻知道此人並無惡意,只得岔開話題,講到呂朋之戰需要江湖中對兵法佈陣知的高人,司徒宏説道:“我知道有個叫張澍青的,很擅長於此…”

“啊…呸!”未等宏説完,那孫業啐道:“那魔頭、武林敗類的狗兒子,就是我中原江湖上人都死光了也不可用那等人!”

“前輩可曾見過此人?”

“我雖未見過,但我知道張,當年我二師弟就是死於那廝劍下,這仇未報,我早該找他那狗兒子算帳,若我見到那兔崽子,必將他剁成醬!”

“可我聽説那張澍青雖年輕,卻武功了得…”

“有點武功頂個啥!就是沒有武林好漢殺了他,在江湖上,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淹死他!”宏見孫業這樣講也不好再説什麼,話題一轉,問道:“前輩可知道江湖上有個叫蕭風的?聽説那人也擅長佈陣之法。”説話間,孫業正將一杯酒灌入口中,突然間噴嗆出來,然後連連咳嗽,笑道:“若朝廷任用蕭風出征討伐韃虜,恐我們中原的臉面全都丟盡!

我説司徒賢侄,你怎竟講那些個令人發嘔的東西,你是不讓我們好好吃酒不成?”聽這話,其他人也跟着嘻笑。司徒宏想再問,又嫌這老頭説些嘲笑自己的話,只能隨着笑笑,不去理會。

孫業盯住宏皺起眉一勁兒搖頭,道:“你不要這樣笑,看着竟象歹人。”司徒宏見孫業酒喝多之後實在無理,只得推説自己勞累,要去歇息。孫業雖笑宏不夠氣,倒也沒為難他,以後孫業等人直喝到三更天才睡了。

行了多半月,宏與孫業一行人到達魯封城內,向人打聽,才知大將軍府邸並非設在城內,是距離魯封一百里的晉楊,算下來還要再行大半天,孫業對宏道,眾人因一路勞苦,先在魯封住上兩再去晉楊不遲,於是一行人先找客棧住下。

從前在家中,司徒宏總聽村裏人講魯封如何如何,宏到了伏谷,想那魯封大概不過如此,現在看來,與伏谷相比不知要大上幾倍,也更加繁華。

裏,街上人行如梭,熙熙攘攘,兩邊店鋪林立,特別是晚間,不象伏谷,天黑之後四處清冷,全然如死城一般,夜中燈火通明,街上仍可聽到喧譁聲。

宏與天地幫幾個年輕人一同來到城中,那四人一路上講得熱鬧,爭論哪裏是魯封最有名的女院,見司徒宏不多言語,以為宏是出自將軍世家,家教頗嚴,這等三教九見識得少些,對宏笑道:“只管跟着哥哥們,保你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