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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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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得多言,還不快走!”澍青怒喝。沒半柱香的功夫,外面靜了下來。司徒宏依然靠住牀沿坐在地上,突然有腳步聲,隨後門被推開,一個紅臉漢子站在門口,宏認得,是澍青手下,那人道:“我們爺讓我給你留個話,若你要尋他索命,他奉陪,若你將所知有關山寨之事講了出去,他絕不饒你!”那人説完,轉身走了。宏依舊坐在地上,他不自覺輕輕發笑,笑過一陣,卻是滿面淚痕。***司徒宏在客棧住了四五,他不知自己該去哪裏,只覺渾身乏力,懶得行動。

最後想到水行婉玉,便決定去永沱山。宏出了客棧,還未走幾步,身後有店小二追了過來,問道:“客官,您可要走?馬廄裏那匹棗紅馬可是您的?”宏愣了片刻,未等他答話那小二又道:“前幾您可是隨一對商賈同住,其他人馬都走了,只這匹馬留下,説是為您備的,還囑咐小的喂好草料。”宏聽着一陣心痛,卻不好。只得先謝了店家,取回馬匹,騎上往西而行。司徒宏覺體力一差過一,知道澍青為自己調理內力已經失效,心中更的淒涼,行的也異常緩慢。

中午,司徒宏因口渴來到一個只用草棚搭的簡陋店鋪裏要兩碗酒水,坐在一邊飲着,喝到後來竟有股騷氣,想那店家定是個黑心商人,卻也懶得理論,一氣之下順手將剩下的酒水往身旁一潑。只聽:“嘿!”的一聲,宏回頭去看,見三四個敞裂懷的漢子,當中一肥胖男子,宏灑的酒水正好潑在男子下身衣襬處。司徒宏連忙起身,拱手道:“得罪了,我未見身後有人,還望這位公子原諒。”男子還未答腔,有個手下罵道:“你恐是瞎了眼,敢往我們爺爺身上潑酒,你有幾條命!”這人還未罵完,另兩個也跟着叫罵,並湊上前推搡司徒宏。宏只得往後退了幾步,耐不住氣回罵:“我不過是無心之舉,你等仗勢欺人,算什麼能耐!”

“我們今天就欺負你了,你又能怎樣。”一個説着對宏口就是一掌,司徒宏身手倒快,抓住那人手腕想推他,卻是如何也用不上力,被那歹人擊得摔碰在牆上,那人輕蔑笑道:“看你身配雙劍,竟是個樣子貨。”宏無法,緩緩站起來。只聽那體態臃腫男子道:“你將我身上污漬擦了,我就饒你。”司徒宏雖氣惱到極點,卻也不得不顧慮自己處境,對面那幾個蠢物即便不懂武功,恐自己也抵不過他們,都道是好漢不吃眼前虧,宏被幾人得又退到牆邊,才答話:“我給他擦。”那幾個潑皮這才面笑,似等好戲來看。司徒宏走到胖男子身邊,雖屈辱,也只能蹲下身去,用衣袖為那人擦拭。過後,這才起身,恨恨瞪了那人,正要離去,卻聽他又道:“你敢這般模樣看你爺爺,今兒不好好教訓你,還讓你反了天了!

過來,用舌頭把我鞋上的酒乾淨。”司徒宏聽到這裏,只覺肺也氣得要炸開,他順手抄起身邊一把木椅,用盡全力就往那幾人身上砸去,然後回身就跑,卻只走了幾步,便被那幾人撲倒,接着是一陣拳打腳踢,宏也不抱頭躲閃,反而瘋了般與幾人撕扭,反抗無任何作用,只是被打得更重。

此時,有兩個俊美少年正一旁打酒,一隊人馬在不遠處,有人問:“那邊怎麼了?”

“沒事,好像是幾個潑皮正打個要飯的。”其中一個美少年答道。那幾個騎馬的又往前湊近,聽另一人道:“明月,碧湖,你們快些!”那人説完正要走,只聽客棧這邊一聲嘶喊:“我殺了你們這些鳥人…”此人駁馬回來,低沉輕聲喝道:“都給我住手!”那幾個正與司徒宏扭打的暫停了手,向草棚外往去,一衣着華麗,軒昂美俊男子跨坐一匹汗血寶馬之上,後面是幾個美貌少年,人人身上帶着兵器,也都騎高頭大馬簇擁着那男子。

幾個潑皮無賴見這氣勢,早收了手腳,也不敢多問,連忙扔下司徒宏走開。宏雖還清醒,卻是渾身痛得動彈不得,他艱難地支撐跪起,抬眼一瞧,滿面驚愕。

卻聽對方冷冷一笑,道:“你我果真有緣,竟又遇到了。”

“你…你想怎樣?!”司徒宏雖驚恐,卻仍厲聲喝問。

“我救你一命,你不知答謝,卻反問我。”那人依舊陰笑。宏一時不知如何作答,只怒視對方。

“上次我記得你有些武功,那身手雖不太好,對付這幾個無賴總綽綽有餘,怎麼真的是一不如一了。”司徒宏見他調笑自己,又與他對罵不得,只好依然緘口。那人繃起臉,接着道:“人若背運,諸事不利。你看我能幫你什麼?”他説着下馬,走到司徒宏身旁:“嘖嘖,本來一張清秀可人的臉,現在卻難看了。”他舉起鞭柄,輕輕滑過宏的面頰。司徒宏此時已不覺得慌張,他竟對那人微微一笑。對方似片刻失神,宏借這空檔已拔出身後寶劍,握在手中,踉蹌着站了起來。

那人退後兩步,冷笑道:“看你手無縛雞之力,想殺人不成。”宏一字一句回答:“我若殺不了你,就殺我自己,你這廝只管給我滾得遠些!”那人還未答話,他身旁少年開口:“這人好生無理,七爺救他,他不恩戴德,還辱罵您!要不要明月代七爺收拾了他?”看那七爺臉上一絲輕笑,似並未動怒,他沒理會明月,只凝視司徒宏道:“我兩次遇你,你都處境悽慘,卻還一身傲氣,倒也難得。不過你大可不必將自己當作寶貝,就你這樣的…”那人説着有意上下打量宏,接着道:“換了平常,我沈然看也懶得去看!”他説完回身上馬,眾人臉上也都帶着輕蔑,還有人往地上啐了兩口,之後一行人飛奔而去。司徒宏手握寶劍,一下又坐在了地上,他羞惱得只恨不能追了去,將那妖人殺了。

宏在店裏待一個時辰,直到店家過來要宏快些走,怕萬一那幾個村上的潑皮再回來找他麻煩。宏聽着只得起身,騎上馬,繼續趕路。又走了半,眼見天已晚,司徒宏一路想尋個住處,卻沒找到。

卻聽身後有馬蹄聲,似乎還不只一匹,宏心中詫異,想會不會是那個七爺又追了過來,他連忙給快馬加鞭,急速往前奔去。後面的人似離宏越來越近,司徒宏帶住繮繩,駁馬站定,怒視對方,卻口中驚道:“…趙杵哥哥…”説着下馬。那一行人也下了馬,趙杵忙問:“你這是怎麼了?誰人打的?”

“遇到幾個無賴,就扭打起來,不妨事。哥哥怎麼在這裏?”

“我們早已回山寨,我這是特意來找你,你見我們,反而跑得更快。”司徒宏苦笑道:“我還以為是歹人,哥哥找我…?”宏問着心裏砰砰直跳。

“沒別的,只是哥哥我有些不放心。一是看你要去哪裏,我們送你一程,二來給你這個。”趙杵邊講邊將幾個小包遞給宏,又道:“這是幾種毒,還有解藥,寨主説裏面都寫得清楚,你看了自然會用。

在你內力恢復之前,若遇到不測,可拿這些防身。”宏接過,也不抬頭,注視那幾個小包,半晌才低聲問道:“是張…青哥讓你來的吧?”

“嗨,我這一説就説漏了,阿青還講不必讓你知道是他差我來的,其實這有啥要隱瞞的。”

“他還好?”

“寨主一路上略風寒,這幾才有好轉。”見宏將小包揣起,也不答話,轉身就要上馬,趙杵説道:“宏,有幾句話,我放在心裏倒覺憋曲。”司徒宏停下,回答:“哥哥請講。”

“我等乃是鄉野村夫,寨主雖懂得兵法佈陣,運籌帷幄,其實也非那種能説會道之人。我不懂你與阿青之間有何不快,且阿青似對你比對旁人冷淡,但你總該知道阿青待你可是實心實意。”司徒宏悽然一笑:“我自然知道,你家寨主將我當手足兄弟。”趙杵笑道:“這就對了!”宏道:“那藥我收下,請你轉告青哥,多謝他掛記。

有這藥防身,我必安然無恙,哥哥山中一定有不少事情,您請回!”

“這可使不得,寨主代的事怎能不辦,若萬一有閃失,我擔當不起。”趙杵嘿嘿一笑,又道:“別看阿青平時和顏悦,對誰人都是一副菩薩心腸,真要是把他惹火,也是不留情面的。”

“青哥也有發怒的時候?”

“怎麼沒有,那是你沒見到,先前也有那耍懶、搗蛋、不服管的,寨主從不心慈手軟,也是翻臉不認人,就是師爺都不敢輕易為哪個講情。

師爺跟我説,象寨主這樣古怪的子,怕是一萬個人裏也難找,前晌還有説有笑,後晌無緣由地就陰沉了臉。對了,趕緊上馬,咱們邊走邊講。”司徒宏也隨眾人上馬,雖心中有説不出的苦澀滋味,也只能掩飾下來,岔開話題,與趙杵講些別的事情,一行人直往永沱山方向趕路。

***一路上有趙杵等人結伴,行得順當,只四五就到永沱山。趙杵與司徒宏辭行,宏謝過護送之恩,眾人一番話別後,司徒宏才往壑賡教所居地而去。

先見過教主江懷,司徒宏這才知道大將軍那裏已經送來書信,朝廷將任命壑賡教教主為神勇凱旋右將軍,數月之後將率壑賡教內眾人出征呂朋。

司徒宏見江懷滿面風,喜形於,對自己的態度更加熱情周全,暗想或許張澍青説的有些道理。宏回到住處,心中急於見到水行,便連忙找到水行房內,卻見婉玉姑娘從裏面出來。

婉玉見到宏欣喜萬分,笑着將宏拉住,直讓司徒宏有些難為情。宏見婉玉面粉裏透紅,知道她所染之毒已大好了,問道:“水行呢,怎麼沒見到他?”

“你有所不知,水行被他師傅罰了,現在該是在前面議事堂清掃。”

“為何罰他?”

“因他偷着用內力去換火隱道人藥。”

“…是如何被發覺的?”

“他內力全無,武功盡失,哪裏能瞞得過他師傅江懷,便問他。起初水行不説,他師傅一氣之下要將他趕出山門,水行這才講了,江懷罰他一年做些教內的活,並不可下山。

我聽這裏管事護法對我講,他師傅明着是罰他,其實是看他這般情形,怕他出去有難,這是護着他呢。”婉玉説着嫣然一笑。司徒宏聽着雖為水行欣,卻不免嘆自己因一時沒有武功,遭人欺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