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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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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行情直,沒有半,就與肖婉玉混得了,將自己與司徒宏所行目地對婉玉坦言。婉玉講自己父親早逝,一直與母親度,一年前母親也仙逝,這次她準備投奔魯封的姨媽家。

以後三人找店鋪吃些東西,暢飲一番,婉玉雖然是女子,不勝酒量,但無絲毫扭捏之態,每次舉杯,都落落大方,只是杯盞至邊,輕抿而已。

再啓程,天已暗淡,三人按照先前水行與宏那樣邊嘻鬧邊趕路,卻每每水行都明顯偏袒着婉玉,司徒宏也不點破,漸漸的,水行與婉玉更親近幾分。

三人又行了一,閒聊中婉玉講到父親肖衝曾説與水行的師傅江懷有過情。水行聽着心中喜歡,説道:“肖衝前輩在這江湖上也是名聲赫赫,後來聽説因什麼事情一病不起。”

“是那魔頭張。”司徒宏似被一擊,猛地抬頭望着婉玉。只聽婉玉接着道:“聽我娘説那惡魔因相中我家一把傳世寶刀,假意與我爹為友,然後盜走寶物。我爹知道被騙,氣不過,就…”水行見肖姑娘傷心,連忙説:“不怕,等咱們找到那魔頭定為你爹報仇。”

“果然是人人都與那張有冤仇。”司徒宏忍不住冷冷言:“我聽説他在江湖上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怎麼去尋。”

“但我知道他有個兒子,父債子還,即便不為我爹償還血債,至少也該要回寶刀。”

“對,此人叫張澍青,他比張武功還強,張是善用七毒,他那狗兒子卻劍法上難有對手。

另外這人心狠手辣,殺人如麻,連不相干的路人也不放過,見女子便姦,見男子就殺。”

“確實如此,而且容貌生得十分醜陋,面有青記,闊嘴獠牙,連嬰孩見了都不敢再哭。”司徒宏聽二人你一言我一語,一旁問:“你們見過他,還是與他過手?”水行、婉玉都笑着搖頭,水行道:“但我們説的可是千真萬確,象這等人,若天不向他索命,也該人人株逐殺。”司徒宏再冷笑:“都道眼見為實,也許此人面貌俊逸,玉樹臨風。”

“哼,那定是用了易容手段。妖魔再美,也會原型必。”婉玉恨恨答道。司徒宏不再與他們爭辯,見那二人已走到前面,水行抓起一把積雪,抹到臉上,然後張牙舞爪嚇唬婉玉,口中還念道:“張澍青來了,魔鬼來吃人了。”二人似都開懷大笑。司徒宏這樣看着,覺腳跟一軟,單膝跪地,雙手伸入雪中,狠命攥起兩把白雪,用力,直到手中空空如也。

他再捧起一把積雪,洗了臉,覺清醒些,然後起身向水行、婉玉追去。傍晚到客棧,三人吃過飯,水行要拉婉玉到外面,去殺些兔子,拿回來讓店家幫着烤一烤,夜間可用來下酒。

待水行準備好弓箭回來,卻在門外見肖姑娘正望着司徒宏,而宏面向窗外。

“你為何盯着我?”宏側過臉問道。

“你為何總鬱鬱不樂?”宏笑道:“我很好。”婉玉不以為然地搖頭,道:“你心裏有不快的事情?”宏依然笑道:“我知道你嫌我沉悶,你還是去找水行玩。”

“水行找弓箭去了。”

“你該去尋他,這黑燈瞎火的,他去哪裏找弓箭。”婉玉笑答:“水行那人才不必為他擔憂,倒是你這樣的不免讓人心生牽掛…”話一出口,婉玉自知語失,羞得連忙低頭。司徒宏回頭看她,正見魏水行黑着臉站在門口。三人都不免侷促不安。以後水行很少與司徒宏講話,直到二人進房間準備歇息,宏問道:“水行,你可當我是朋友?”魏水行一怔,不過還是點頭。

“你喜歡肖姑娘?”水行聽着更是詫異,又覺難為情,就聲道:“你什麼意思?”

“你若喜歡她,我一定成全你們。我對她絕無此意。”水行雖臉紅,卻裝出大度地笑道:“你將我看成何人!怎會為這些事傷了朋友的和氣。”司徒宏不也笑。***這一,雪片紛飛,似比頭幾下得更緊。未到黃昏,水行見婉玉面紅潤,氣吁吁,想她定是累了,就提議先找客棧住下。

幾人正走着,聽到後面有馬蹄聲,司徒宏思量是其他趕路的行人,懶得理會,再看水行婉玉兩人正好奇向後張望,宏一笑,只管徑直往前走。

沒一會,一匹雪白駿馬在先,馬上一素青披風男子,前後左右跟着其他四五隻馬匹,那騎馬的人全部身着貉皮大氅,體格壯的中年大漢。

這幾人速度很快,從司徒宏幾人身邊飛快而過,卻聽婉玉驚叫道:“是他!”她説着,快走兩步,然後施展輕功急急向前追去,水行雖心裏詫異,但也緊隨其後,司徒宏見二人早沒了先前的倦意,行走如飛,只得也施了輕功追他們而去。

沒走太遠,婉玉已飛身到披風男子馬前,她邊往後退邊大聲道:“公子請留步!”這一行人都只得帶住繮繩,婉玉抱拳行禮:“這位公子,你可記得婉玉?”男子微微一怔,還禮問道:“姑娘是…?”

“兩年多前,肖婉玉背孃親下山尋醫,是公子幫我娘倆到了藥鋪,還留下銀子。”那男子沒立刻回答,似乎略想了片刻,此時水川與宏也趕到婉玉身邊,司徒宏舉目往馬上之人看去,渾身血湧,‮腿雙‬麻木,只呆立在那裏。

有道是冤家路窄,果真在此遇到了他!男子只向宏瞟了一眼,並不見有絲毫驚異,然後對婉玉笑道:“事情已過很久,我有些印象,你孃的病可大好了?”婉玉黯然搖頭。然後又道:“那多謝公子相救,我娘臨走時還説如果能找到您,讓我當面拜謝。”婉玉説着就行禮。男子連忙道:“這位姑娘,千萬使不得。”婉玉已經雙膝跪下,男子只得翻身躍下馬,將婉玉一把攙起。婉玉抬眼細看那人美俊面容,一時不知如何是好,掙開那人手臂,羞得只一味低頭。

“婉玉姑娘,我們還要趕路,你的朋友恐怕也等你,你多加保重!我們後會有期!”男子看也不看一旁的宏與水行,只對婉玉抱拳。

“公子…這…這天已晚,又風雪加,難道你們要走夜路?不如我們一同找個客棧歇息,明再走。”婉玉驚慌地説。

男子正要答話,他身後一個壯漢道:“青爺,咱們只能在前面客棧停留,這馬無草料真的走不動。”男子看看壯漢,又掃了眼前幾人,對婉玉道:“也好。”又回頭對隨行眾人説:“二冬,你將馬讓給這位婉玉姑娘,你與七星同騎一匹,還有婉玉姑娘的兩位朋友,分別帶上。”説完又上了坐騎,揚鞭策馬,只説:“走吧。”便從宏身邊飛身而過。早有一漢子對司徒宏大叫:“小兄弟,我帶你一程!”宏見婉玉水行都上馬待發,定了定心神,一咬牙,也不説話,上了那漢子的馬匹。客棧前面,眾人下馬,有壯漢將澍青的坐騎繮繩接過遞給店家打理。婉玉又到澍青面前,雖有些羞,但還是大方説道:“自兩年前與恩人一別,至今不知道恩人尊姓大名。”司徒宏聽婉玉問話,也抬頭凝視澍青,犀利目光直得張澍青假意低頭整理衣襟,似隨意地説:“不敢當,敝姓劉,單個青字。”澍青再次抬頭,正見宏面帶一絲鄙夷,似笑非笑。澍青不意察覺地微微皺眉,接着對婉玉説道:“肖姑娘該回去歇息了,走了這一路也累了吧。”説完對婉玉三人點頭示意就進了客棧。待司徒宏洗刷了從房間出來,見樓下婉玉、水行正同澍青一行人吃酒。

見是司徒宏,婉玉向她招呼,然後對澍青笑道:“劉兄,我剛才忘記引見了,這位是司徒宏,將門之後,這次出行是為當今北部呂朋戰事尋賢能而奔走。”澍青似坦坦然然對宏略抱拳行禮,口中道:“幸會!”司徒宏也微微一笑還禮,答道:“能與劉青公子相識,真是三生有幸。我有一位姓郝的朋友,與公子相貌還很相似呢。”説完他坐在水行身旁。澍青也不接話,似對宏所説置若罔聞。

身旁婉玉問:“劉兄因何這般着急趕路?”

“我們是商賈,為京城的大户辦些要緊的物品。”澍青回答得坦然自若,宏不眯起眼睛,面帶不羈冷笑,心中暗想:此人説謊如家常便飯,全無半分慌亂,當初自己鬼心竅竟蠢笨到對此不以為然。

旁邊婉玉仍拉住澍青閒聊,先是那幾個澍青的隨從講路上遇到光怪陸離的見聞,只聽婉玉言對澍青道:“這一路我們也遇到些怪人,如那我的兩位朋友,他們路見不平,為人解難,事後還要遭那些人的責罵。”

“有這等事情?”澍青飲下一杯酒,敷衍着笑問。

“誰説不是…”婉玉象是找到個有趣的話題,將水行、宏解救店家的事對澍青仔細説完。

“其實也不怪,那店家有自己的道理。”澍青回答。

“哦?此話怎講?”水行一直悶悶吃酒,見婉玉對這個劉青説話時神采飛揚,早就心中厭煩,又聽那人這樣講,便冷冷問道。

“你們救他,雖然乘了一時之快,卻救不了他一世。只怕現在那老翁老婦不是丟了命,就是那店鋪已讓人強佔了去。”

“那依劉公子的意思,該如何救他?”

“能將那人所欠銀子齊最好,若不能,先少給些,安撫了幾個強人,至少為二老解一時之圍。”

“笑話,難道劉公子是説我們該助紂為?明他們要得更多又該如何?”水行譏笑着問。澍青微微一笑,淡淡道:“還有個辦法,以惡制惡,先將那四個殺了,再將同夥全部滅掉,一個不剩,以絕後患。”澍青此話一出,水行、婉玉全張口結舌,澍青見他們這樣,也不多言,拿起杯盞要再飲,卻與司徒宏目光相遇,澍青頓時收起原先臉上的一絲笑容,只低頭飲酒。

“照劉公子這樣説,這世間還有沒有公理!我等雖不是驚世駭俗的大俠,但還懂得什麼是框扶正義。”澍青抬頭,面對水行依然淡淡道:“是表現自己一身正氣要緊,還是救人於危難要緊?”見水行被問得有些羞惱,又一時不知如何對答,澍青笑道:“我也是一時信口胡言,還望魏公子海涵。”這邊婉玉接道:“劉青大哥講得確實是番道理,只是我等初涉江湖,很多事情還不甚明白。”魏水行本就不快,聽婉玉只一味護着那人講話更是氣惱,又不好反駁,只將手中酒水一飲而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