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蒗者之歌4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我的旁邊靜靜地躺着一個小泥凳,光光潔潔的,用手輕輕一抹,可以聽見清脆的響聲。它默默地打量着我,我也默默地看着它。我們無言,我們相視在平和的心境裏面。
我順勢坐在它的身上,雙眼緊緊地盯着盪漾的湖面。湖中的魚兒依舊遊得歡暢,它們的身體胖嘟嘟的,很可愛。
在轉身的時候,卻非常地靈巧,只將尾巴一旋,便可自然地完成一個的確堪稱完美的動作。
在這塊我們眼裏狹小,在它們眼裏卻很闊大的地方,它們很自由。它們自由地呼,自由地奔放,自由地穿梭,自由地放飛着夢中的情。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看着它們,我的心好像也掙開了生活的煩憂、命運的羈絆而變得開闊,從而再慢慢地伸向自由的天堂。
我觸摸到了自由的風,在自由的光華里,我頓覺渾身的孔在大吐着濁氣。
我真想大喝一聲,自由啊!來吧,我擁抱你。在湖面上浮着一些樹葉,樹葉的重心以水的漣漪而改變。
由此,我作了一個大膽的比喻。湖面就是社會的融爐,而這片樹葉則是我自己,是一個渺小的個體。
我死死地盯着這片樹葉,它緩慢地移動着,在寬廣的湖面上,它沒有一個真正的地頭。它沒有系,只能聽憑水的慣而飄遊。我看見它飄過來,飄過去,可是它總着不了岸。
當我把自己的靈魂搭在這片樹葉上時,我與它就已經合為一體了。我的心也隨着它的移動而飄沉,有時我會高興,有時我會嘆息。
我的體內的節奏在風兒的拂動下,變得煩燥不發,變得有些惶惶。畢竟這個過程太漫長,在這個飄洎的過程中,我經歷了太多的恐慌與茫然。
我的心很急很亂,我無法想象完全沉浸在這種起蕩不定的狀態下的不安。那樣的我或許會每天接受着不自於天上地下人間空氣中甚至一件件芝麻大的站事的煎熬。
我受不了這種長期的沉淪,我逃跑了,逃離了我眼中的自己,逃離了自己加給自己無謂的比喻。
但是在我逃跑的途中,我突然明白,我錯了。這糾煩錯雜的過程才是所有的最美,而樹葉終究會靠岸,只是時間的早晚而已。
我也明白,一片樹葉從樹梢掉落在湖面上時,它就註定了以後的生活。
它不能抱怨,也不該抱怨。它應該始終保持着平和。面對着複雜的遭遇,我不應該逃離,而是要勇敢地去面對。我是個弱者,但我也可以是個強者。
曾經的夢想,究竟使我得到了什麼?我饗足了我的眼球了嗎?沒有,世界的美麗是沒有盡頭的,我永遠也滿足不了我的慾望。
況且,我的是在沒有任何金錢支撐下進行的,所以也就無故地多了許多的艱難。我不怕艱難,但我也是血之軀,我知道累,身體與心靈的累。我真的累了,我需要休息。
離開了湖邊,我來到了荔香閣。荔香閣是座似亭子般的建築,總共三層。站在第三層的窗口,你可以看得遠一點,但非常遺憾的是,你還是無法俯瞰整個公園的景。
因為公園的樹木森茂,在你的眼前往往會被它們佔據了地盤。閣下是幾壯的大柱子,柱子上貼着瓷磚。
其中兩上懸掛着兩塊黑木匾額,匾額上龍飛鳳舞,寫得很有味道。但恕我眼拙,我本認出清這字句中的意義,我只能説,很好看而已。
亭子下每每都有很多人聚在一起,伸伸胳膊,展展腿腳,舞動着柔的肢,塑造着自己的形體。
有時我去的時候,別人牽趣了網子,成排地打着羽球。吆喝聲,喝彩聲此起彼伏,喧染着你的神經氛圍。
但有時卻是舞者的天下,什麼快三拍,慢三拍,桑巴,拉丁統統上場,十分火爆。
在這兒我們就可以看見深圳的另一面的女人,她們大多是東北人。東北人大多格豪放,包括女人也是如此。
她們可以熱情地去追求生活而不去在顧忌其它,所以她們在衣着上就可以推陳出新。從一般人的眼光來説,是很暴。我倚在欄杆上,看見一個舞動得非常起勁的女人。
她的年紀是一個秘密,也可以説,你本就沒有把握説出她的年齡。她穿着緊身的衣褲,黑的不及膝的短褲緊緊地包着她的大腿,很圓滑,也很有野。
再上一點,出一片雪白的小蠻。在扭動中不停地變幻,大有靈蛇的遺韻。再上面上緊身的黑t恤,也緊緊地貼在她的身上,使部更加地高聳起來。
在她腳步的移動中,她全身的肌都在微微地變化,都有着藝術般的靈氣。我不是藝術家,但我在此也絕對不會只想到慾的發,我也會想到美的質華。的確,身體的藝術在她的舞動中,變得生動活潑了。看着她,你會為自己的陰鬱呆納而自慚形穢。
這是年輕的生命在你的體內緩緩萌芽,你又體會到了生命的發與燦爛。
老實説,她的姿也並不是國天香。但是她的靈氣與燦爛可以彌補她的容貌,也可以減緩時間對她的沖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