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蒗者之歌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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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荔香閣,這種女人隨處可尋。她們是這兒的活風景,包括我這個人類社會低層的者來説,我都很讚歎。
但你絕不可以為我的真心是紙糊的,畢竟我也是一個人,和大多數的人也沒有任何的區別。我的鼻子可以聞到香,我的眼睛可以看到美,我的心靈也同樣可以觸摸到別人的靈魂。
不時從熱鬧中傳來一些聲音:“哇,踩到我的腳啦!你是怎麼搞的!”
“真的不好意思啦!我,我小心就是。”旁邊一位接腔道:“幹啥呀!你又踩腳啦!你瞧瞧,你把別人的腳尖都給踩扁了。”這只是一個小小的曲。
當然,旁邊有時也會傳來一聲故意的噓聲與口哨,震盪着她們的腳步更加的歡暢。這也許才是生活。盡情地發,盡情地享樂,把握好自己的每一分鐘,都讓它們散發出生命的活力來。
面對遊動的場景,你也會生出這種衝動。在霧靄霏霏的清晨,荔枝樹的枝葉上還附着潤潤的珠。
一些淡淡的氣兒在晨曦的陽光下,慢慢地飄了起來,會和了它們心中的夢想…白雲。
荔枝公園的躺椅比天橋的地板還是要舒服,不過卻有很多的蚊子。這些小傢伙,在深黑的夜冪裏,出一些可愛又可怖的神。它們慢慢地依附在你的身體上,彷彿找到了一個安樂窩。
對於它們的新家,它們當然不會客氣。它們會將自己長長的嘴伸進你的活血細胞裏,那裏有它的美餐。
對於它們,這或許是很正當的,漆黑的空氣是它們的地盤。而你只是一個不速之客,這兒不是你的地盤。咋晚上,我還特意地換上了長袖襯衣,作好了應有的準備。
但是,周圍的晨步在驚醒我的時候,我才意識到我的臉頰,額頭很癢,用手一摸,可以體會到一些小疙瘩。
藉着微弱的光,我擼起手臂上有衣袖。看見了一些紅滋滋的凸起物,在黝昏的燈光下,非常的醒目。
我到了公園的免費洗手間,洗了臉,稍稍整理了一下。説實話,我的裝扮沒人可以看出我是宿者。至少我的衣服還是很乾淨,臉龐與頭髮上也沒有污垢。
我改躺為坐,坐在一張光滑的木條椅上,冷冷地注視着整個公園,由靜穆的湖水慢慢地變化成騷動着的一片沸騰。
新鮮的空氣引了許多晨練的人們,且有許多的老年人。石徑的小路上留下許多清脆而又有活力的腳步聲。空氣的味兒中留下了他們新鮮的汗油味兒,也非常的有活力。
而老年人們則早早地聚攏在一起,我聽見了一個充沛的聲音:“洪姐,你今天來這麼早啊!”
“不早啦,咋天我來得更早呢!”另一個同樣洪朗的聲音接口道。
“洪姐啊,你是住在蓮花山那邊吧?離這兒可有一段路程,過來也確實不容易啊!”
“哪兒啊,今天我自己開車來的。沒要上半個小時便到了,現在不比原來,單位給分了一部,來來去去的倒也方便容易多了。”
“哦,那敢情好,我家的兒子早上也説要開車送我,我當時就阻止了他。
我説啊,反正也沒有什麼急事兒,慢慢地散步般的也就走過來了,這樣對身體也還是有好處呢?”
“那當然,以前我也是走路或者跑步過來的。今早上,也就特殊了一回。明天,我看我還是得跑着過來,那才覺舒坦。”
…
天上的黑冪在慢慢地撤退,亮也在逐漸地增加,公園裏的人也多了起來。
荔枝樹下也就多了許多的喧譁,許多的音樂。老年人舞起了太極拳太極劍,年輕人跳起了迪斯科,有的還吊起了嗓子,吼了起來,要是有山谷的話,它的迴音具定也會有驚天動地的效果。
而我卻在長椅上不停地嘆氣,我知道我會破壞掉這和祥的氣氛。但我的心忍不住,我有太多的慨,太多的在瞬間湧出來的神之靈氣。
它們讓我只能將中的一切用這口濁氣吐出來,再進一些新鮮的東西,包括我的思想在內。我很羨慕他們,從心底湧出來的真心實意。但我離他們太遠,我們不是一個檔次。
也可以説他們是生活在天堂,而我則是生存在地獄。甚至於説,我是生活在地獄的末端。我從他們的身上,第一次看清了我的生活。
深圳是一個非常現實的城市。我們可以看見我們自己的生活在別人的印襯下,而現顯出污濁的本來面目。它不需要你的神麻醉。在這兒,一切都清清楚楚地承現在你的眼前。
你無法逃避,它們已經深入到了你的每一寸一毫的生活之中。這很殘酷,但這就是社會,就是生存的含義。在這裏,它會讓你將全身的潛力都散發出來而沒有絲毫的猶豫。
你會聽憑於它的漩渦,跟着它的節奏而逐步體會到拼搏的覺。許多人都把拼搏當成了人生的唯一,而不再是休閒。
但是,每當他們拼搏過後,到了晚年,他們也會同樣保持着這種情,而潛移默化地用在對於生活的體驗上。
他們的享受生活也同樣在於不停地運動,靜止是他們的拋棄兒。他們看不起呆納,看不起木然,更看不慣消沉與頹廢。然而,沒有人説這個地方不美麗。
經歷過這兒風雨的人,更會對它產生情。他們希望成為一個真正的男人,或者成為一個真正有血的人。
所以,他們就需要在栽倒的地方,重新爬起來,再站穩站直了。從而再開始新一輪的衝鋒,體驗新一輪的情與失敗。在環境的影響下,他們可以吃苦,可經經受更多的磨難,也同樣可以承受太多太多的失敗。
尋他們而言,失敗永遠不可能成為終點。失敗只不過是前進道路上的一小叢荊棘。它會為後面的道路鋪上一層暖暖的氈毯,提供一股強而有力的動力之源。
也許他們永遠也達不到自己的既定目標。但是他們會自豪地説,我真正經歷過,我為此而奮鬥過,我也為此而付出過自己的鮮血與汗水。
所以,我永遠也不會後悔擁有如此多彩的人生。年輕的血裏淌的也是年輕的思想與神,年輕註定也會成為燦爛奔放的朋友。
也可以説,是年輕組成了這座城市,使它散發出更加有魅力的質來。每天的希望,每天的理想都在萌芽。每天的算計,每天的目標都在行動。
每天的鮮花,每天的碩果都在收穫。每天的五穀雜糧油鹽醬醋生活辛酸甜落魄失意高興盎然都在融爐裏巨烈地默默的攪蕩。
這是我對於這個城市的簡單認知,雖然我依然還是一個遊子。
但是對於它,我莫明地開始萌生了一些情,很清晰地在我的涅磐裏來回浮動,並深深地烙下一些甜苦的痕跡。
我描寫它的身姿,因為它確實美麗。只可惜我的筆墨不能生花,不能將它的全部質華全盤顯。這會是一樁憾事。我不可能永遠宿街頭,因為那兒有太多的氣和蚊子。這使我非常惱火。我選擇了一個比較便宜的租屋,相當於集體宿舍。在二室一廳的房間裏,住着大概有十多二十人。而我則被安排到了大廳裏,大廳不是很大,卻搭着三張上下牀。
牀挨着牀,隔壁的任何聲音在我的面前都一清二楚。我選擇了一個上面的牀位,至少我以為空氣會好些,再説也乾淨多了。
從住下來開始,我就開始尋找工作,但所獲甚少。深圳是人才的搖籃,一次在中信廣場。深圳電台舉行了一個名為如何處置街頭乞討人員的論壇。
我現在依然是者,只是沒有那麼顯了。但是,我非常關心這一點,因為這些人都畢竟是屬於弱勢羣體。
節目一直按照原定的計劃進行,行到中間時。主持人收到了一張紙條,紙條上是一位在深圳落魄的人寫的,他説,他已經討了三天的飯。
在語詞之間説出了一些他們羣體的心聲。後來在主持人的詢問下,才明白他也曾經是接受過高等教育的人,還是大學本科學歷。
而且他在內地時也有一份舒適的工作。但是,出於內心的嚮往和熱血盪的衝撞,他來到了深圳。
但是,深圳的魚龍混雜,使他嚐到了社會的繁複與黑暗。他的錢被人騙了,也不止一次。
從編術的高明度上來説,他在內地的社會上本就沒有此等的翻板。作為一個男人,我明白他的勇氣。他能夠走出這面對的一步,證明他確實有過太多太多的思想爭鬥。
論壇的主題依然在無謂地進行,起沒有起到本的改變,也只有乞丐者本身才能知道。
但有一點這兒可以澄清,那就乞丐與者的質並不是一回事兒。乞丐也屬於者,但者卻不一定非是乞丐。
有的者是為了夢想,有的為了生活,有的則是為了一些特別的目的。就學歷而言,我永遠會處於競爭的劣勢。就身體而言,我也會處於不堪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