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蒗者之歌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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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腳步與歡暢並沒有因此而停下來,音樂的聲音也隨着歡快樂的離去而變得黯淡消沉,直致沒有聲息。
如此重複了很多次,他總是很耐心地睜大了自己的耳朵。只要一有了聲響傳來,他的手便會不由自主地拉響琴絃。同是天涯淪落人。
朋友啊!你我心境相同,但你卻比我強多了,至少你可以面對,可以坦然,而我不能,我還要保持一些無所謂的東西。
我擱不下,我只能揹着它艱難地上路。我站起來,提起那一丁點兒的行禮。
慢悠悠地走下來,我故意將腳步放得很輕,但他還是聽見了。那已經悉了的音樂在我的耳邊再次響起,也很盪。
離他近了,我發現他閉着眼睛,佯裝出一幅很投入的模樣。一股憐惜從我的心中噴湧出來,我有一種衝動,真的,我很想將我的所有都給他。
但這念頭幸好只是曇花一現,轉瞬即逝了。我沒有停下腳步,在與他匆匆的對視中,我發現我對他生出了許多的歉意。
沒辦法,自身難保,何能顧及到他人。我無奈地拋出了一絲苦笑,很苦的笑兒向了整個通道的空間,它們反了回來,似嘲,似在譏諷我的虛偽。我承認。我很虛偽,但我也很真心。開始那一絲衝動就是本身的發揮。我的心就是這樣。我不敢説我很善良,但我可以毫不矯飾地坦言,我願天下人都比我好,比我強。
我從內心裏並不想去超越他們,或控制他們。我只是想,如果能讓所有人都能瀰漫上笑容,都有一顆快樂的心境,那才真是一幅美妙的圖畫。
這樣的世界才會更加有生氣,更加的美麗。這是空言,但我説了。用我的心來説話,這也是我的追求。在走出通道的時候,我渾身緊了一下。
這個世界何其大,這兒的人何其多。通道里如果説是一片寧靜的天空,這外面的世界則應該説成是沸騰的海洋。
我不忍心不描述這兒的風景,如果不多用筆墨寫下來,我想這肯定是一筆遺憾。
先説表面上的人,在深圳,大家都來自於五湖四海。所以少了對外的歧視,大家見了面也都會彼此彼此。
也都會善言地打聽一句,閣下哪兒人?所以,形形的人面風景便是一道特殊的景觀。
我想要論藝術的價值,首先當推人體。當然,這已經不再新鮮了。模特行業的蓬了發展,世界油畫的生氣旺盛就足以説明了這一點。但我要説的是深圳大街上的人形,深圳是多元化的城市,連臉面身段兒也是多元化的。
這兒集結了杭州女孩的柔美,成都女孩的嬌瓏,武漢妹子的潑辣,還有東北女孩的朗…我不是,也不是盲症患者。
我看見的只是瞳孔給我的反光。當然,我這樣胡亂地做一些大統的比喻,不無法達到效果的。
那麼我就選擇幾個特別的例子,以饗大家的參考。首先我要説明白,因為我是一個者,在生活中並不起眼,在別人的眼裏更是算不上一碟菜。
所以,我的話語你只可當做一股臭風或者淡風或者微風拂過就成。留不留下一些味兒的痕跡,這都沒有關係,我不在乎。在市中心的地段有一座公園,曰:荔枝公園。
荔枝公園顧名思義,以其荔枝樹多而成名。荔枝是至佳美味,明朝醫生李時珍在《本草綱目》中説:常食荔枝,能補腦健身。
治療瘴癘療腫,開胃益脾。乾製品能補元氣,為產婦及老幼補品。而詞聖蘇東坡則説:啖荔枝三百顆,不辭長做嶺南人。不過,以私心而論,我倒對蘇軾有一些偏見。
他這不是忘本嗎?四川雖然是窮鄉僻壤,但那兒至少還是你的家鄉。就為了區區的幾百顆荔枝而忘了本,簡直也是大大不該的。我是四川人,所以我這麼説。
但是就目前的情況而言,我也不敢再多妄自菲言了,因為我自身的行動還不知該何去何從呢?初次吃荔枝,還記得是在廣州。
真是久仰大名了,只是一直無緣口福,所以也就吃得特別仔細。剝開外面麻麻的一層皮,便出了白晶晶的果,亮晶晶的閃耀着光。勾引着你的味覺。瞧着它的樣兒,我的嘴裏也便莫明地浮生出一些唾來。
肚子在剛剛吃過飯的情況下竟然還咚咚作響。在此誘惑下,也不管它手乾不乾淨,便雙指擷着直送進嘴裏。
荔枝一入嘴,首先便對我的味覺造成了一股澀澀的假像。這是假像,我是這麼想的。用牙齒再輕輕地輪嚼,果汗溢了出來,包滿了我的口腔。
這時的味兒又變了,有些鹹味兒,有些淡甜,還有一些特殊的發酵的味道。想起來了,有一股老家爛紅苕散發出來的味兒。爛紅苕我沒有吃過,但味道我嗅過。
而荔枝聞起來是很淡洎的,像一位隱士。但一吃起來就猶如是一位堅守的臭文人,脾氣古怪,孤芳自傲。
但是,你不要以為它真的就不再是美味了。其實,它的味道在後頭,在於慢慢地品咽。你喜歡吃荔枝,這沒錯。但絕不能像楊貴妃,累死幾匹戰馬是小,擾動民生秩序也是小,但千萬別留下千古的笑話。
那樣,可真的有違於荔枝那清淡的本了。我們可以對不起天下蒼生,可以對不起自己的良心,但千萬別對不起這顆孤傲的靈魂。
即便是遠在天涯,別人都可以堅守上幾千年。默默無聞,一聲不吭的。只是在重複着自己千遍一律的工作。就這份得天獨厚的風骨,在吃的時候你真的不可以笑話它。
而應該默默地説,荔枝啊,我的朋友。假設我這一生沒有你那樣的品行,沒有你那樣的涵養氣度。
但我將你吃進了肚裏,讓你在我的身體裏與我的靈魂身體會和吧!它們肯定會欽佩你的。荔枝的母親是荔枝樹。荔枝樹常年繁茂,很有幾分風骨。雖然這兒沒有霜雪的虎視,但偶爾的颱風還是有一些霸道。
它們的不知有多深,這無從知道,它們在泥土上方的軀幹也沒有沒泡桐楊柳那麼參天。就像是一位經歷過無數滄桑的老人,小荔枝樹也同樣繼承了它的衣缽。
它們寬大的衣袖可以阻擋很大一片陽光擊到土地。如果它們連起心,拉起手,也是完全可以遮天蔽的。而荔枝公園是它們發揮的舞台,公園在這片寸土寸金的地段,依然也建得很寬大,很有魅力。
也許我真的留下來,就是為了它的話,也有可能。應該説,人造的公園是沒有什麼好描寫的。
但是,蘇州的園林,樣也是人造之物,但同樣也不是有不少的文人墨客臨摹摩仿麼?荔枝公園的荔枝樹是它的主體秀。這相當於它的魂靈。除卻魂靈,還有無數的點綴。我這人記憶特差,什麼樹的名兒總記不住。
所以寫起來也就麻煩一些,但假設你沒有看見這些樹,那麼我即使説出這些樹的名兒你也是不知道其模樣的。
我行走在林yd上,東張西望地欣賞着,那兒有芒果樹,下面是一些厥類植物,都很茂盛。
再下就是人工湖,湖裏散散落落地飄着幾片荷葉,它的閨女荷花正嬌羞羞地出了一些小頭,半遮半掩地藏在了荷葉的背後。
微風拂着它,它便舞出了婀娜的身姿段兒。甜的,同時也是很妖嬈的。
湖水看起來有些墨,偶爾的陽光上去,金光一片般耀眼奪目。水卻是很清透,可以看見湖底的事物。凹凸不平的地皮上斜倚着一些小子,小子在水兒的波動下,也彷彿唱着歌,舞着蹈。
小魚兒無憂無慮地搖着尾巴,嘴兒一張一合的,吐出一串串的氣泡。湖邊有一些椅子,椅子上坐着雙的情侶,調笑聲鑽入我的耳膜,我有一些豔羨。
對着清澈的水,印出我的是孤單的影子。我對着影子笑,但它反襯給我的似乎是哭,甚至是比哭更難看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