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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回申娘焚茅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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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玉蓮的劍法,實在用不着很多招,應該一招就夠了,無怪一套劍法裏,只有九招。

對石玉等五人,崔玉蓮似是真有造就之心,竟然在一處隱密之處停了九天,看着幾人把劍法練熱,才重新上路。

快到崔家塢的時候,崔玉蓮突然打散頭髮,倒卧在車中,而且,也教了石玉等一番説詞。

篷車進入崔家塢,已經是快近初更時分。

石玉雖然説明了回來的是崔姑娘,但篷車仍然是被停下在最後一道卡子上。

大約是崔姑娘的身份不同,出來的竟是崔五峯兩個親信之一的文承亮。

這是中年文士,一襲青衫,中等身材,看上去,很清瘦,右手執着一盞燈籠,直行到篷車前面,才停下腳步,道:“聽説姑娘受了傷?”崔玉蓮道:“是!文大叔親自查哨,難道咱們崔家塢發生了什麼大事?”文承亮道:“崔家塢是發生了一點變化,不過,都已經平靜下來了。”崔玉蓮道:“我爹出關了?”文承亮道:“出關半個月了,他聽到姑娘受傷的訊息,十分焦急,本要親自看姑娘,但被一件大事絆住,所以,派我來接姑娘。”崔玉蓮道:“我的傷已好了很多,勞動文叔大駕,實不敢當,不過,我爹不准我篷車入塢,好像我也變成了外人,文叔奉命行事,也不必客氣,是不是要檢查一下我的篷車?”文承亮道:“好説,好説,大哥是關心姑娘,特派我…”語聲一頓,接道:“要不要去見見總寨主?”他不説崔玉蓮的父親,卻提出總寨主的身份。

崔玉蓮搖搖頭,道:“我看不用了,晚輩的傷勢,還未全好,過兩天吧!我再去看爹。”文承亮微微一笑,道:“聽説金二姑死了?”崔玉蓮道:“是!金二姑死在申三孃的手中。”文承亮道:“申三娘,她的武功,是不是又有很大的進境?”崔玉蓮道:“是!她的劍術,已到了爐火純青之境了。”文承亮道:“哦!”崔玉蓮道:“蓮兒就是傷在她的手中。”文承亮聳然動容答道:“怎麼?你是傷在她的手中?”崔玉蓮道:“是!”文承亮道:“這!這怎麼可能呢?”崔玉蓮道:“她練的是正統劍術,雖然不如我的殺人威力,但她可以封擋住我的攻勢。”文承亮道:“哦!你傷在她的手下,她怎會放過你?”崔玉蓮道:“她雖然傷了我,但她也沒有佔到便宜,她傷的比我還重一些。”文承亮道:“我説呢,當今武林之世,怎會有姑娘敵手,我相信申三娘已經死在你的手下了。”崔玉蓮道:“沒有。”文承亮道:“她還好好的活着?”崔玉蓮道:“是!”文承亮道:“只有她一個人麼?”崔玉蓮道:“還有她的兒子申保元,還有一個人叫什麼勞燕飛的。”文承亮道:“不錯,不錯,他們果然在一起。”崔玉蓮輕輕籲一口氣,道:“文叔,你盤詰完了沒有,我好累好累。”文承亮道:“不敢,不敢,姑娘請吧!早些休息,我會把這件事,仔細報告總寨主。”崔玉蓮道:“見着我爹,就説我過幾天去見他。”文承亮一連應了幾個好字,讓開了去路。

在隨車五衞護送之下,崔玉蓮回到了自己的住處——蓮園。

她回顧了隨車五衞一眼,道:“不論什麼人,都不得擅入蓮園,強入者格殺勿論。”石玉道:“如果來的是總寨巡查、總管,我們應該如何?”崔玉蓮略一沉,道:“不論什麼人,一樣不許入內,但他們如若指明要見我,那就稟報上來。”這,中午時分,唐琳當值,文承亮突然到蓮園造訪。

他們已經知道了文承亮的身份,崔玉蓮也要稱他一聲文叔,自然是非同小可。

蓮園在崔家塢,自成格局,似乎是完全不受崔家塢重重律令管制。

過去,金二姑還可以暗通消息,把蓮園中的事,報告給崔總寨主知道,如今,金二姑死了,連可疑的丫頭,都被崔玉蓮遣了出去。

蓮園中原有十二個丫頭,現在只有了八個。

崔玉蓮大事清理過身側的女婢之後,留下了八名女婢。

小玲很自然的成了八人中的首腦。

除了八個女婢之外,連園丁、老僕,都被崔玉蓮遣出蓮園。

這就顯得蓮園中人手,少了一些。

唐琳見過文承亮後,抱拳笑道:“文爺,姑娘有令,誰都得通報一聲,只怕文爺也得稍候片刻,容在下請命定奪。”文承亮道:“那當然,當然,我就在此地等候一下,”他倒能伸能屈,果然就站在蓮園門外邊,連一步也不跨入。

唐琳稟報過文承亮造訪,崔玉蓮撇撇嘴,冷笑道:“好,你去帶他進來。”小玲應了一聲,轉身向外行去。

唐琳帶着文承亮進入大廳之後,悄然退下。

小玲奉上香茗之後,也退出大廳。

廣敞的大廳中,只餘下了文承亮、崔玉蓮兩個人。

崔玉蓮臉上一片冷漠,但口氣卻很婉轉的説道:“文叔,駕臨蓮園,不知有何見教?”文承亮笑一笑,道:“總寨主關心姑娘傷勢,特命在下前來探望一番。”崔玉蓮道:“文叔來的正好,蓮兒也正有事想見總寨主,文叔既是奉命而來,那就不如由文叔轉告一聲了。”文承亮道:“什麼事?”崔玉蓮道:“侄女身受之傷,己無大礙,文叔告訴我那總寨主爹爹…”文承亮接道:“總寨主對此事時時在心,聽得此訊,定然十分高興。”崔玉蓮語氣突轉冷漠,道:“不過,我雖然死不了,但在一年之內,不能再和人動手,所以,我要文叔轉告總寨主,蓮園封閉一年,在一年之內,別再來打擾我。”文承亮苦笑一下想:“好厲害的姑娘…”崔玉蓮接道:“文叔,你不是來探望我的傷勢麼?”文承亮道:“對!對,在下是來探望姑娘的傷勢。”崔玉蓮道:“傷勢的情形,我已經講得很清楚了,希望你回去轉告總寨主一聲吧。”文承亮一下子被封住了嘴巴,半響説不出一句話來。

崔玉蓮輕輕籲一口氣,接道:“文叔,蓮兒還有一件事麻煩文叔。”文承亮道:“好!你説吧。”崔玉蓮道:“蓮園封閉之後,戒備很嚴,請文叔下令約束自己人不可擅自進入。”文承亮哦了一聲,道:“這個,這個,好吧!我向總寨主報告一聲。”崔玉蓮道:“文叔,你一定要下令約束他們,過去,蓮園中人手多,到處設防,縱然擅入,問清楚是自己人,也就放了,目下,人手少,蓮兒不得不改變一下防守的方法了。”文承亮道:“姑娘準備怎麼一個改變法呢?”崔玉蓮道:“以機關、暗器,來補人手不足,文叔,話我先説在前面,一旦有人進入了蓮園,受到什麼傷害,可別怪我。”文承亮笑一笑道:“是是是,這件事,我一定報告總寨主,由他下令就是。”崔玉蓮道:“我爹要文叔代表他來看看我,那説明了,爹心中還有我這個女兒了。”文承亮道:“老寨主一直在懷念着姑娘。”崔玉蓮道:“我回來啦!應該去向爹請安才是,但我又怕二孃心中不高興,會和爹吵了起來。”文承亮道:“這個怎麼會呢?”崔玉蓮道:“怎麼?文叔如若可以擔保,蓮兒這就看我爹去。”文承亮道:“姑娘,這是家務事,容我先給總寨主談一下。”崔玉蓮未再進,笑一笑道:“你可以回去向我爹覆命了,我傷勢還未全好,也不能陪你聊得太久。”文承亮只好站起了身子,但他實又不甘就此離去,笑一笑,道:“大小姐,本來,我還要轉告令尊幾句話,但看來,我也不便出口了。”崔玉蓮聽到父親有話,自是不便裝糊塗,只好説道:“既是爹爹有話,要文叔轉告,我這個作女兒的,自是不能不聽,文叔就請説吧!”文承亮凝神思索了一陣,道:“好像是要姑娘陪總寨主,去赴一個約會。”崔玉蓮道:“什麼人的約會?”文承亮道:“這就不太清楚了。”崔玉蓮道:“幾時動身?”文承亮道:“大約就在這三五天內吧。”崔玉蓮沉了一陣,道:“文叔,請上覆總寨主,我身體不好,歉難應命,要他選別的人去吧。”文承亮道:“好!我定把姑娘的話,轉報過去。”崔玉蓮道:“文叔好走!恕我不送了。”文承亮離開大廳,石玉早已在大廳外面等侯。

石玉上來,抱拳一禮,道:“文爺,要走了?”作的很絕,這安捧使得文承亮想在蓮園中多看幾跟,也是有所不能。

石玉神態很恭謹,但卻監視很嚴,一直把文承亮送出蓮園。

文承亮回頭望了站在蓮園門口的石玉一眼,道:“石少兄,對崔家塢中的事,知道好多?”石玉道:“在下入選隨車五衞之後,就一直在蓮園,對蓮園以外的事,知道有限。”文承亮道:“我希望你能把蓮園以內的事,多告訴我一些。”石玉道:“這個,好生叫在下為難,事實上,崔姑娘作事,一向是獨斷獨行,咱們隨車五衞,只有聽命行事的份,所以,在下想不出有什麼可以奉告的事。”文承亮道:“你們經常追隨在崔玉蓮的身後,對發生的各種事,自然都很瞭解了。”石玉道:“大部分的事情,都有咱們在場。”文承亮道:“好!我想先知道,金二姑現在何處?”石玉道:“死了。”文承亮道:“哦!”石玉道:“文爺還有吩咐麼?”文承亮道:“崔姑娘去見一個申三孃的人,你們知不知道?”石玉道:“知道。”文承亮道:“崔玉蓮和申三娘動手的情形,你們看到沒有?”石玉道:“沒有看到,我們不在現場。”文承亮道:“玉蓮是不是在那一場搏殺中受了傷?”石玉道:“這個,我們也不清楚,看不到外傷,不過,那一戰之後,她就和過去有些不同。”文承亮道:“怎麼一個不同法?”石玉道:“好像是受了內傷…”語聲一頓,接道:“崔姑娘是一個很嚴厲的人,她作的事,咱們實在不敢多問,這一點還請文爺原諒。”文承亮向裏面探視了一眼,道:“石玉,由現在開始,你暗中監視崔玉蓮的舉動,隨時對總寨主提出報告。”石玉道:“這個,這個,在下不敢。”文承亮低聲道:“我不會使你太為難,我們也儘量設法幫你掩護,你只是暗中行動罷了。”石玉低聲道:“崔姑娘很明,而且,她很痛恨這些事,金二姑前車之鑑,在下實在有點害怕。”文承亮道:“你自己多想想吧!兩三天內,我會想法子給你暢所言的機會。”送走了文承亮,石玉直回正廳。

讓石玉落了坐,崔玉蓮回頭望了小玲一暇,道:“去廳外查查看,這一羣丫頭中,還有沒有文承亮安排的人?”小玲應了一聲,轉身而去。

遣走了小玲,崔玉蓮才笑一笑,道:“石玉,文承亮和你談些什麼?”石玉很仔細的説出和文承亮談話的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