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豔冠羣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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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勝低聲説道:“總捕頭,這小子是不是有些可疑。”楊晉道:“處處留心皆學問,這年輕人不簡單啊!”王勝道:“我去逮住他…”楊晉聽得一怔,接道:“為什麼?”王勝道:“總捕頭不是説他不簡單嗎?免得夜長夢多,被他溜了。”楊晉揮揮手,接道:“王兄弟,不可胡來…”輕輕嘆口氣,接道:“你回衙門去,張晃一有消息就儘快通知我。”王勝一欠身,道:“我這就去,總捕頭是否回家裏?”楊晉點點頭,道:“我回家去,丐幫的動作,一向快速,也許很快就會有消息傳來。”王勝一抱拳,轉身而去。
借一抹昏黃的月光,楊晉帶幾分醉意,回到家中。
楊夫人笑一笑,道:“剛才有人來找你,…”楊晉急急接道:“什麼人?”楊玉燕道:“是個叫化子,好像是丐幫中人吧!”楊晉目光轉到楊夫人的臉上,道:“那叫化子可留下了什麼東西?”楊夫人道:“是燕兒和他談的,他説你約好了,下人們攔不住他,先吵醒了玉燕…”不待楊夫人的話説完,楊晉目光已轉到了楊玉燕的臉上,道:“燕兒,那叫化子怎麼説?”楊玉燕道:“那叫化子説爹既然不在,他明天上午再來。”楊晉道:“他沒有留下什麼東西嗎?”楊玉燕搖搖頭,道:“沒有。”楊晉道:“好!你們休息去吧!”夜已經很深了,楊夫人早有倦意,伸個懶道:“你們父女談談吧!我去睡了。”站起身子,轉入內宅。
楊晉在一張太師椅上坐了下來,揮揮手,正待令玉燕退下,那玉燕姑娘已搶先説道:“爹,你喝不少酒吧!我去給你拿壺茶去。”急急轉身退去。
快手快腳的楊姑娘,不過是片刻的工夫,就提了一把茶壺,捧着茶杯而來。
替楊晉倒了一杯茶,以手捧上,笑道:“爹喝下去,解解酒意。”楊晉確有些渴,接過茶杯喝一口,道:“燕兒,先去睡吧!”楊玉燕微微一笑,道:“爹!查出點眉目沒有?”楊晉道:“這是大案子,哪能這麼快查出眉目,小孩子,不用替大人心,快些去睡吧!”楊玉燕緩緩向前行了兩步,笑道:“爹,女兒覺得這件案,有一處很重要的關鍵?”楊晉失聲説道:“什麼關鍵?”楊玉燕道:“這件案子,既然發生在王府中,應該在王府中找?”楊晉道:“王府中去找?”楊玉燕道:“是,如是那作案人,真的是計劃密,無跡可尋,唯一可能留上的線索,就是在王府之中!”楊晉忽然間發覺女兒確實大了,而且明聰慧,見識獨特,不覺怔了一怔,道:“孩子,親王府中,都是金枝玉葉,為父如何能在王府中仔細查案。”楊玉燕笑一笑,道:“爹爹,我可以進入王府中為婢,暗中偵察。”楊晉搖搖頭,道:“不行,燕兒,我這作父親的怎麼能讓女兒屈身王府為婢,幫我查案?”楊玉燕道:“這也是作女兒的一番孝心啊!再説三月限期,轉眼就滿,如若屆時破不了這件案子…”楊晉道:“再等幾天,如若仍然找不出一點蛛絲馬跡,再想法子從王府着手。”楊玉燕道:“爹,不能拖延,再過幾,王府中留下的蹤跡,也被人毀去,女兒豈不白做了人家的丫頭。”楊晉似是突然間想起了什麼大事似的,哈哈一笑,道:“不通不通,燕兒,王府中那夜裏當值的一十八名府衞,全都被送入應天府,為父的無法到王府中查,但可以到府中監牢裏間他們個明白。”楊玉燕默默思索了一陣,道:“爹爹,如若方便,女兒想跟着爹爹去問他們些情況…”楊晉接道:“不行,女孩子家,怎麼能往牢裏跑。”楊玉燕笑道:“如是女兒穿着男裝,誰又曉得我是女兒之身。”楊晉道:“胡鬧,胡鬧,睡覺去吧!”楊玉燕嫣然一笑,轉身而去。
這時,天已經到了四更左右,楊晉的酒意也醒了很多。
細想那玉燕姑娘之言,楊晉忽然覺着她的話很有道理。
如若金陵城中的眼線無法找出線索,王府中是唯一可以找出線索的地方了。
但怎麼去呢?又派什麼人去,才能在王府中停留,暗作搜查。
只有一個丫頭身份的弱女子,才不會引起人的疑心。
想了一陣,楊晉決定天明後,先見見丐幫中人,再去衙裏問問收押的玉府護衞、當值。也許威迫之下,能夠問出一些蛛絲馬跡。
想好了天亮的工作,楊晉心中定了不少。
半宵易過。天一亮,楊晉就爬了起來。剛剛洗過臉,門房已通報進來,一個叫化子求見。
楊晉心中暗暗讚道:“丐幫不愧天下第一大幫,耳目靈,行動迅快,實是叫人敬服。”心中念轉,口裏連連説道:“快些請進來。”房門看主人對一個叫化子,似乎是極為敬重,心中大奇怪,但也不敢多間,轉身出廳。
片刻之後,帶來了一個年約三旬左右的灰衣叫化,身上打了三個藍的補丁。
楊晉搶上兩步,拱手説道:“有勞大駕…”灰衣叫化一欠身,道:“不敢當,大人言重了。”楊晉親自奉上了一杯茶,緩緩説道:“兄台怎樣稱呼?”灰衣叫化子道:“兄弟金陵分舵彭亮。”楊晉道:“原來是彭兄。”彭亮道:“兄弟奉舵主之命,晉見楊大人,有事奉告。”楊晉道:“楊某人洗耳恭聽。”彭亮道:“駱舵主經過了一番分析之後,覺着近到金陵的武林人物有三個人較為重要,提請楊總捕頭,參。”楊晉啊了一一聲,道:“彭兄請説。”彭亮道:“湘西譚家寨,譚二公子譚雲,五前,到了金陵,昨天落時分,離開了此地。”楊晉道:”譚二公子之名,在下也聽到過,還有兩位是一-”彭亮道:“江南子歐陽俊,嶺甫雙龍的老二,墨龍王召。”楊晉道:“果然都是大名鼎鼎的人物,唉!看來應天府的眼線,實是沒有作用,這等人物,到了金陵,我竟然一無所知。”彭亮微微一笑道:“楊大人,這也不能怪他們,這三人進入時,行蹤很隱秘,江湖子歐陽俊,以喜賭愛嫖,揚名四海,這一次他竟然未到四鳳航,也未進過賭場。”楊晉道:“他們三個人可是走在一起嗎?”彭亮道:“三個人,住了三處不同的客棧,據敝幫偵察所得他們彼此未見過面。”楊晉道:“如若能夠知曉前天夜晚中他們行蹤何處,那就大大的方便了。”彭亮道:“這個,駱舵主沒有提過,不過,除了那位譚二公子之外,江湖子歐陽俊和墨龍王召,都仍留在金陵。”楊晉道:“尊舵主的意思…”楊晉沉了一陣,道:“他們現在何處?”彭亮道:“江湖子歐陽俊,住在賓客棧,第三進一座跨院中,墨龍王召,住在南大街吉祥棧房。”楊晉道:“多謝指教。”彭亮一笑道:“駱舵主言説敝幫和他們素無過節,而且,目下還不知對方是不是兇手,不便和他們結怨”楊晉道:“我明白,在下決不會莽撞從事,也不會漏出貴幫説出了他們的行蹤。”彭亮微微一笑道:“多謝總捕頭,在下告辭。”送走了彭亮,楊晉立時換了一件長衫,暗藏兵刃,和一袋金錢鏢,出了大門,直奔賓客棧。
這時,也不過是上三竿的時刻,賓客棧,還正洗刷桌椅。
一個身着青衣小童,突然由楊晉身後竄出來,低聲叫道:“爹,我也來啦。”楊晉停下腳步,瞧了一陣,才看清那是楊玉燕,穿了一件布衣衫,裝扮成隨行小廝的模樣,不一皺眉頭。
楊玉燕咧嘴一笑,道:“別罵我,一罵就了底啦。”楊玉燕緊隨在父親身後,倒是很像跟班的童子。
賓客棧的夥計們,眼看府裏總捕頭一大早趕到,都不為之一呆。
領班的大夥計,哈着上來,道:“楊爺,你早啊!我這就去請掌櫃的”楊晉搖搖手,接道:“不用驚動掌櫃,我找一位客人。”店夥計道:“什麼樣的客人?”楊晉道:“住在第三進一座跨院的一位歐陽先生。”店夥計應道:“不錯,有這麼一位客人,小的帶路。”行到跨院門口,店夥計還想提高嗓子叫過去,卻被楊晉攔住,道:“你退下去,歐陽先生,是我多年的朋友,我自己叩門求見。”楊晉叩動門環,木門立時大開。
敢情開門入,早已站在門後等着。
這位名動江南的子,年不過三旬,身材適中,不肥不瘦,秀眉朗目,看上去很瀟灑。
楊晉一抱拳,道:“驚擾早課。”歐陽俊微微一笑,道:“楊大人請進。”一面抱拳肅客。
楊晉舉步進了跨院,玉燕姑娘也跟着進了木門。
歐陽俊把楊晉引入上房,笑道:“楊大人好靈的耳目?”楊晉淡淡一笑,道;“像你歐陽兄這等江湖大豪,到了金陵後,楊某人如不能得到消息,還能當應天府的總捕頭。”歐陽俊道:“兄弟來的很嚴密,而且一直在客棧中,足未出店。”楊晉道:“楊某人也正是為此而來。”歐陽俊微微一怔,道:“怎麼兄弟哪裏不對了?”楊晉道:“我只是覺着奇怪?”歐陽俊道:“願問其詳?”楊晉道:“歐陽兄往常,一直在金陵,不是豪賭就是訪豔,這一次卻守在客棧中不出去,豈不是一樁大為奇怪的事?”歐陽俊笑道:“江湖子,忽然安靜下來,難道使你楊大人懷疑,對嗎?”楊晉道:“好!歐陽兄這次到金陵城來,有何貴幹?”歐陽俊道:“這個,恕難奉告,但決不會替你楊大人找麻煩!”楊晉道:“歐陽兄,我要詳明的解説?”歐陽俊搖搖頭,道:“這件事和你無關,在下用不着説,也不想説。”楊晉道:“歐陽兄如是執意不説,那就只好委屈一下了。”歐陽俊奇道:“委屈什麼?”楊晉道:“請你到衙門裏去一趟。”歐陽俊搖搖頭,道:“楊大人,我不會去。”楊晉道:“非去不可。”歐陽俊道:“難道你要捕人?”楊晉道:“如是隻有這一條路可走,那也只好如此了。”歐陽俊道:“楊大人,我犯了什麼法,你要逮我到衙門裏去?”楊晉笑一笑,道:“你也許沒有犯法,但我楊某身為應天府中總捕頭,覺着你歐陽兄,可能會殺人放火,就有權先逮捕於你。”歐陽俊突然仰臉大笑一陣,道:“楊大人,在江湖地面上的江湖朋友,都敬重你是一個人物,所以,大家都不在金陵城作案…”楊晉冷笑一聲道:“江湖朋友們,很給我楊某人的面子,不作案子則罷,一旦下手,必將是驚天動地的大案子。”歐陽俊怔了一怔,道:“楊大人,這話是什麼意思?”楊晉道:“看起來,歐陽兄是真的不知道了?”歐陽俊道:“弟兄若是知曉,怎還會明知故問?”楊晉道:“歐陽兄真的不知道?”歐陽俊道:“楊大人,希望你相信我,在下在江湖上,也算是稍有名氣的人,我江湖子,愛賭、愛嫖,但我從沒有説過一句謊言。”楊晉道:“歐陽兄來過金陵數次,秦淮河,四鳳航,常有歐陽兄的蹤跡,但我楊某人從來未打擾過。”歐陽俊道:“彼此,彼此,咱們也未在金陵鬧過事情?”楊晉道:“這一次,你歐陽兄一反常態,不但不嫖,而且不賭,這一點,自然要引起兄弟的懷疑了。”歐陽俊哈哈一笑,道:“這麼説來,一個子想回頭,也是一樁十分麻煩的事了?”楊晉道:“歐陽兄,如若你這句話是由衷之言,不知你自己是否相信?”歐陽俊道:“楊大人如果肯見告金陵城中發生了什麼重大案件,兄弟也考慮應否奉告兄弟此來金陵的用心?”楊晉冷笑一聲,道:“七王爺,歐陽兄聽説過吧?”歐陽俊點點頭,道:“兄弟知道。”楊晉道:“七王爺府中發生了案子,算不算大案子?”歐陽俊道:“大案子,不知王府中失去了什麼重要之物?”楊晉道:“殺了人…”歐陽俊啊了一聲,道:“命案?”楊晉道:“不錯,血淋淋的命案!”歐陽俊顯然有些吃驚,輕輕咳了一聲,道:“傷的什麼人?”楊晉道:“七王爺的愛妃。”歐陽俊道:“果然是驚天動地的大案子?”楊晉一面和歐陽俊談,一面暗中觀察那歐陽俊的神,見他確有着大驚訝之,心中暗道:“看他這樣子,確然和他無關了?”當下輕輕咳了一聲,道:“歐陽兄,現在可否告訴在下,你到金陵的用心?”歐陽俊點點頭,道:“楊大人,發生瞭如此重大的案子,兄弟自然是不能再有隱瞞了…”一抱拳,道:“楊兄請坐,咱們慢慢地談。”楊晉緩緩坐了下去,道:“楊某人洗耳恭聽。”楊玉燕橫移兩步,站在那楊晉的身後,微微垂首。
歐陽俊目光一掠玉燕姑娘,道:“楊大人,這位是大人的親信吧!”楊晉回顧了玉燕姑娘一眼,點點頭,道:“不錯,歐陽兄有話,但説不妨了。”歐陽俊輕輕咳了一聲,道:“兄弟此番到金陵來,找一件很名貴的東西…”楊晉道:“什麼東西?”歐陽俊道“一個玉蟬?”楊晉道:“什麼樣的玉蟬?”歐陽俊苦笑道:“白玉蟬?”楊晉道:“白玉雕刻的一個蟬,是嗎?”歐陽俊道:“對對對…是白玉雕刻的蟬!”楊晉道;“那玉蟬現在何人手中?”歐陽俊:“這個,恕兄弟無法奉告,不過,那玉蟬在一位大商人的手中。”楊晉道:“歐陽兄是準備搶呢?還是準備偷?”歐陽俊道:“在下準備買,如若是買不到手中,或搶或偷,那就很難説了。”楊晉淡淡一笑,道:“湘西譚家寨的譚二公子,也是為這玉蟬來了?”歐陽俊吃了一驚,道:“怎麼?譚雲也來了?”楊晉道:“除了譚雲之外,嶺南二龍的老二墨龍王召到了金陵。”哦了一聲,歐陽俊驚異地道:“看來這是一場很熱鬧的大會了。”楊晉道:“那譚雲已在天未全黑的時間,離開了此地。”歐陽俊道:“墨龍王召呢?是否也已經離去。”楊晉道:“墨龍王召,還留在此地…”歐陽俊道:“他現在何處?”楊晉道:“這個,恕在下不便奉告。”歐陽俊嘆口氣,道:“楊大人不見告,兄弟也不便勉強,不過,兄弟這次來此,還是遲了一步。”楊晉道:“為什麼?”歐陽俊道:“因為,那持有玉蟬的人,似乎已經得到了消息,把玉蟬給了長江鏢局。”楊晉啊了一聲,道:“那玉蟬很名貴嗎?”歐陽俊道:“大概是吧!”一直沒有開口的楊玉燕,突然開口説道:“你既不知玉蟬的用處,為什麼要來取那玉蟬?”楊晉暗暗一皺眉頭,忍下未言。
歐陽俊道:“因為,有人出了大價錢,希望能取到玉蟬。”楊晉道:“什麼人?出多少錢?”歐陽俊沉了一陣,道:“兄弟拿到玉蟬,可以賣到十萬兩銀子。”楊晉道:“果然是一筆很驚人的數字。”歐陽俊輕輕咳了一聲,道:“兄弟話已經説完了,不知楊大人是否相信?”楊晉微微一笑,道:“不論兄弟是否相信,但我對歐陽兄有一個小小的請求?”歐陽俊道:“楊總捕頭吩咐?”楊晉道:“兄弟想請歐陽兄在金陵多留幾天?不知歐陽兄的意下如何?”歐陽俊道:“怎麼一個留法?”楊晉道:“歐陽兄請留在賓客棧,兄弟有事相詢時,希望你歐陽俊在這裏。”歐陽俊沉了一陣,道:“如若兄弟不答應,楊大人是否要準備逮人?”楊晉道:“就兄弟觀察,王府血案,似乎是和歐陽兄無關,至於你準備下手竊取玉蟬一事,一則,你沒有下手;二則,還無人報案,再説,這是江湖道上的事,如若無人報案,兄弟實也不願找一個麻煩。”歐陽俊笑一笑,道:“好吧!楊大人,這麼給兄弟我的面子,兄弟再不答應,那就是不知抬舉了,但不知楊大人要兄弟留此幾天?”楊晉道:“由今天算起,歐陽兄留此三天,後天太陽下山之後,如若兄弟還未來打擾,歐陽兄就可以離開金陵了。”歐陽俊道:“咱們就此一言為定,兄弟留此三天,這三天內,我不離賓客棧,三後,兄弟離此。”楊晉一抱拳,道:“歐陽兄成全。”歐陽俊也抱拳還了一禮,道:“楊大人確有苦衷,又承明白見告,兄弟理當如此。”楊晉臉突然間轉變的十分嚴肅,道:“歐陽兄,照兄弟的看法,你確和王府中的血案無關,無論如何,希望你留在這裏,…”歐陽俊微微一笑,道:“我知道,兄弟如不守信約一走,你楊大人就把王府血案,栽在我兄弟的頭上,是嗎?”楊晉道:“賊咬一口,入骨三分,王府血案,關係應天府尹大人的前途,也關係着我楊某人的身家命,這案子非破不可。我楊某人,幹了近二十年的總捕頭,得江湖上的朋友們抬愛,並非無因,箇中詳情,我不便説明,歐陽兄是個聰明人,不難想得明白。”歐陽俊道:“這個兄弟知道。”楊晉哈哈一笑,道:“打擾了,在下告辭了。”歐陽俊:“恕兄弟不送。”楊晉轉過身子,大步而去。
離開了賓客棧,楊玉燕低聲對楊晉道:“爹,你怎麼那樣相信江湖子?”楊晉道:“歐陽俊在江南道上的名氣不小,而且王府血案,他涉嫌不大,他如真敢逃走,這件案子,就套在他頭上,權衡輕重利害,我想他不敢不守約言。”楊晉輕輕咳了一聲,道:“你那點武功,真能幫爹的忙嗎?”楊玉燕道:“等一會,咱們回家之後,爹可以考考女兒,如是爹覺女兒不成,女兒也願退回深閨。”楊晉啊了一聲,未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