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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回賭場爭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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繞着親王府打了半個轉,歐陽俊才繞回到和雙龍約會之處。

墨龍王召低聲問道:“歐陽兄,看到了什麼?”歐陽俊微微一笑道:“江湖子沒有什麼別的特長,探道、盯梢最拿手,親王府表面上不見戒備,大門緊閉,甚至連個守門的武士也不見,但骨子裏卻是戒備的十分嚴密,圍城內親兵穿梭,往來巡視。”王召道:“這麼看來,王府中事倒是真不用咱們心了。”歐陽俊道:“嶽少俠坐鎮王府,就算真忙,也用不着咱們手。”王召低聲道:“子,這要瞧你的本事,嶽少俠要咱們在京裏建立耳目,卻沒有代怎麼一個建立法子。”歐陽俊笑一笑,道:“嶽少兄慧眼識人,他知道我子這一套最為拿手。”王召道:“哦!説出來聽聽看那是什麼法子?”歐陽俊道:“兩位知道兄弟這江湖子的外號怎麼來的嗎?”王召微微一笑,道:“吃、喝、嫖、賭、吹,你大概都學會一點。”歐陽俊道:“不錯,兄弟是樣樣通。”王召道:“哦!”歐陽俊道:“所以咱們要去大嫖、大賭。”王召道:“大賭、大嫖,咱們兄弟都不太靈光,尤其是不知道京裏的規矩。”歐陽俊道:“這不用兩位費心,全由子擔承,不過委屈兩位,也就在此了…”忽然住口不言。

王召一皺眉頭,道:“子,你有病,怎麼説一半又停下了?”歐陽俊道:“兩位扮個跟班的,給兄弟壯個膽子。”王召沉了一陣,道:“這是嶽少俠的意思?”歐陽俊道:“大概是吧!”

“北京城燕山大飯莊,出現了一位豪客,一進門,就包下了一座大院落。

兩個常隨,氣字不凡,託襯的那位豪客更顯得氣派萬千。

自然,那位豪客是歐陽俊,兩位常隨跟班是張越、王召。

王召招過店夥計,重重咳了一聲,吩咐道:“咱們公子喜歡乾淨,房裏的被褥枕頭全換新。”店夥計一面打躬一面連連應是。

換過了新被、新褥子,王召又叫了店夥計,吩咐道:“咱們公子還未進晚餐,準備一桌上好的酒菜。”店夥計答應着往外走,卻又聽王召喝聲道:“回來。”王召一抬手,丟在木桌上一錠黃金。

那是五十兩重的金元寶,落在木桌上,震得燭火閃動。

店小二直瞪兩隻眼,望着那金元寶出神。

燕山飯莊是大飯莊,但一進門就丟下五十兩黃金的闊客,也不多見。

王召笑一笑,道:“咱們公子一個吃不下飯,去找兩個會彈唱的小妞來,咱們公子還要一面聽,一面吃,才能下嚥。”店夥計笑一笑,道:“客爺請放心,不是小的誇口,除了燕山飯莊,換一家真還請不來沈家兩姊妹。”王召道:“沈家姊妹是…”店小二接道:“目下京裏最紅的兩位姑娘,金打的嗓子,花樣的人,別説聽了,就是看兩眼,就可多吃下兩碗飯。姐姐彈弦,妹妹唱,姐姐人稱花裏紅,妹妹號作死人。”王召道:“哦!咱們公子是嶺南世家,見過大場面,雖然是初到北京城,但在江南道上,可是大有名望,金陵秦淮河,揚州怡紅院,誰不知嶺南大公子。”店夥計哈哈,笑道:“小的這就去招她們兩姊妹來,保證是人比花嬌…”歐陽俊輕輕咳了一聲,打斷了店夥計的話,道:“賜他十兩銀子。”張越伸手取出一錠銀子,道:“還不謝過咱們公子。”店小二接過了銀子,兩條腿像麪條似的軟下去,腦袋碰上了青磚地,咯的一個響頭,道:“謝謝公子爺。”站起身子,哈着退了出去。

王召四顧無人,嘆口氣道:“在下也花過大把銀子,卻從沒有受到錢的力量如此之大。”歐陽俊正待答話,室外響起了一陣步履之聲,一個店夥計,慌慌張張的直衝跨院的上房之中。

王召冷冷喝道:“幹什麼?”一上步伸出右手,生生地把那店小二給提了起來。

歐陽俊目光一轉,發覺這個店小二,非那適才離去的店小二,一皺眉頭,道:“什麼事,快些説,不然,我要他們揪下你的腦袋。”王召人高馬大,一把提起這個店夥計,已使他無法氣,只見他口、鼻齊動,擠出一種怪腔怪調,道:“大爺,有人找…找你…”歐陽俊一面示意王召放下店夥計,一面説道:“什麼人找我?”店小二道:“一個怪模怪樣的人…”歐陽俊霍然站起身子道:“什麼人?”只聽一個冷冷的聲音,道:“我!”一個三旬左右的漢子,大步而入。

這人穿着一身灰衣服,個子不高,枯瘦如柴。

但雙目中,卻不時出神光。

分明是大練家子,使得歐陽俊暗暗提高了警覺心,冷冷説道:“你是什麼人?”灰衣人道:“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閣下在江湖上走動,難道不知道江湖的規矩嗎?”這人來的大突然,使得見多識廣,閲歷豐富的歐陽俊,也無法瞭解是怎麼回事。

鎮靜了一下心神,歐陽俊緩緩説道:“你們知道我的身份麼?”灰衣人搖搖頭。

歐陽俊道:“那你很膽大。”張越突然一舉手,立刻橫了一步,攔住了去路。

王召已放下店小二,向前欺進了兩步。

灰衣人臉上閃掠過一抹驚駭,但立刻又恢復了平靜,道;“你要幹什麼?”歐陽俊也裝作未瞧出他的身份,道:“靠山吃山,但要利斧採薪,靠水吃水,但要結網網魚,就憑你這份德行,也敢吃到大公子的頭上,給我拿下。”王召應聲伸手抓去。

灰衣人一見王召出手,只好硬掌接架,一手架開王召右手,一掌反切過去。

王召沉臂避開,雙手立刻搶攻過去。

兩人就這樣見招破招,見式破式地展開了一場決鬥。

一連三十餘招,未分勝敗。

歐陽俊暗暗吃了一驚,忖道:“嶺南雙龍,何等身手,數十招未能收拾下個小子,這小子定是大有來歷的人物。”心中念轉,立刻重重咳了一聲,道:“住手。”王召應聲收拳,退後了兩步。

歐陽俊一揮手,道:“不敢當。”枯瘦如柴的灰衣人道:“不敢當。”歐陽俊道:“朋友,不打不相識,在下初到北京塊,不知何處開罪了你朋友,希望你朋友指點,指點。”灰衣人道:“大公子這話太客氣了。”歐陽俊一抱拳道:“朋友有何見教,請坐下説吧!”灰衣人道:“在下這身份,能和你大公子同桌共坐麼?”歐陽俊道:“閣下是真人不像,在外邊走動的人,都希望多幾個朋友,兄弟這次初臨貴寶地,很希望在貴地上兩位可以互相幫忙的好朋友。”灰衣人道:“兄弟來此之意,倒未存高攀之心,但如大公子覺着在下是一位可以往的朋友,大家都不妨試試?”歐陽俊道:“斟酒。”王召大步行了過來,替那灰衣人斟滿了一杯,恭恭敬敬的擺在那灰衣人面前。

灰衣人回顧了王召一眼,道:“這位兄台貴姓。”王召道:“在下只是從人身份,閣下如和咱們公子論,區區又怎敢通名報姓呢?”他裝龍像龍,把身份把持的恰到好處。

灰衣人點點頭,道:“大公子這位從衞的武功,可算得江湖上第一等身手人物。…”歐陽俊接道:“哪裏,哪裏。”灰衣人輕輕咳了一聲,道:“大公子,在下似乎應該先把自己介紹一下。”歐陽俊道:“固所願也!不敢請耳。”灰衣人道:“兄弟姓周,單名一個堤字。”歐陽俊道:“原來是周兄,失敬失敬。”周堤道:“在下還未請教大公子的姓名。”歐陽俊道:“兄弟姓羅,世居嶺南,一向在江面道上走動,從未到過北京地面,此次初度北上,還望周兄弟多多指點。”周堤道:“羅兄,只帶他們兩位從人來嗎?”歐陽俊笑一笑道:“兄弟這兩個從衞,都是嶺南高手,一般的江湖武師,都非敵手,自然,如遇上像羅兄這樣的高手,那又另當別論了。”周堤笑一笑,道:“兄弟只是幾招淺工夫,登不得大雅之堂,倒叫羅兄見笑了。”歐陽俊道:“好説,好説,兄弟先敬你羅兄一杯。”兩人對飲了一個滿杯,歐陽俊才笑一笑,接道:“兄弟得祖上餘陰,薄有資才,一生心願,只想遊遍天下的名山勝景,見識一下天下的絕美女。”周堤道:“羅兄,此番北來,只是為了要玩一玩嗎?”歐陽俊道:“正是如此。”周堤道:“羅兄,咱們一見如故,兄弟有幾句話,不得不奉告羅兄。”歐陽俊道:“兄弟洗耳恭聽。”周堤道:“這幾天,北京這地面上,可能要發生一點變化。”歐陽俊道:“什麼變化?”周堤道:“兄弟只是聽到一點消息,詳細內情,還不太清楚,不過,這消息卻十分可靠的。”歐陽俊道:“周兄,是否給兄弟一點指示呢,如是小小的麻煩,兄弟也不是怕事的人。”周堤點點頭,道:“兄弟明白…”輕輕咳了一聲:“聽説是,涉及官府中人。”歐陽俊哦了一聲,道:“這就有些麻煩了,民不和官鬥,兄弟家裏雖然有一點錢,但也不願和官場中人哎氣。”周堤笑一笑道:“羅兄,咱們一見如故,你既然肯兄弟這個朋友,也不能讓你白啊。”歐陽俊明白裝作不明白,輕輕啊了一聲,道:“周兄的意思是…”周堤接道:“就算北京塊,鬧出天大的事,但也不能妨到你羅兄的興致,今晚上兄弟作東,咱們先去玉簫書寓,吃一頓,然後…”歐陽俊接道:“我已要店小二去接人了,聽説是目下該京城很紅的沈家姊妹,周兄請留此便飯,咱們一面聽,一面吃。”周堤微微一怔道:“沈家姊妹?”歐陽俊看出了周堤心事重重,但卻裝作不知道,輕輕咳了一聲,接道:“周兄常年在京界地面上走動,想必對這些風月場中人物,知曉的很清楚了。”周堤如夢初醒般,口中哦了一聲,道:“不錯,不錯,在下對風月場中的事,知曉的很清楚。”歐陽俊道:“好極了,兄弟別無嗜好,就是喜愛豪賭,女,周兄如是…”只聽步履聲響,一個店小二帶着兩個美豔的少女,大步行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