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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回賭場爭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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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俊一雙眼睛,突然盯在那兩位少女身上。

店小二説的不錯,這兩個女子確然長的不錯,姐妹兩個一般高,當先的一個,穿着一身黃,懷中抱着一個琵琶。

後面一個穿的一身綠,綠衫,綠裙,綠鞋。

店小二一躬身,道:“大公子,沈家姊妹很賞臉,推掉了不少的約會,匆匆趕了來,侍候大公子。”歐陽俊道:“哦,賞一錠黃金。”王召伸手把黃金給那黃衣少女。

黃衣女接過了一錠黃金,一躬身,道:“謝謝大公子。”歐陽俊一揮手道:“小意思、小意思…”店小二低聲道:“酒菜已經備好。”歐陽俊目光一掠周堤,只見他側過臉去,似是有意的避開沈家姊妹的目光。

心中一動,道:“快快送上菜…”目光轉註到二女的身上,接道:“兩位姑娘也請坐下來,吃一杯。”黃衣女道:“不用了,咱們是賣唱的,怎敢和公子同飲。”歐陽俊道:“客氣,客氣,兩位姑娘快請坐下。”口中説話,卻硬把兩人讓到周堤的身側。

周堤似是有意的規避兩人,故意把臉轉過去。

歐陽俊卻是有意地讓兩人碰面,讓二女坐了下去。

輕輕咳了一聲,道:“兩位姑娘,哪一位是姊姊?”黃衣少女道:“我,不知公子要咱們侍候你一段什麼曲兒?”歐陽俊道:“周兄,這要你提示提示了,兄弟世居嶺南,初涉北地,對此道是外行。”周堤沒法子不接腔了,重重咳了一聲,道:“沈家二位姑娘,不但是歌喉婉轉,而且是北京地面上有名的才女,只要羅兄出個題目,她們就可以作出文章了。”黃衣女目光轉了一轉,道:“啊喲,我還當是什麼人,原來是周大爺,你怎麼穿了這麼樣一身衣服呀!”周堤苦笑一下,道:“真想不到咱們會在這裏碰上了。”歐陽俊心中已經有些明白,但卻故意裝出一臉錯愕之,望着兩人出神。

黃衣女不知是有意呢?還是無意,好像故意要挖周堤的底子,説道:“周爺,你好像有兩個月沒有去咱們姊妹那裏坐過了?”周堤道:“啊!這兩個月,咱們有點兒忙,所以沒去探望你們姊妹。”黃衣女道:“原來如此,毓大人好吧!”周堤臉一變,但只不過一瞬間,他又恢復了鎮靜氣,笑一笑,道:“毓大人好。”黃衣少女道:“周大人,你給我帶個信給他,要他這兩三天內,到咱們姊妹那裏去一趟,我有重要事和他商量。”周堤道:“好!兄弟一定把信兒帶到。”黃衣少女似乎是鐵了心,硬要把周堤的身份亮出來,緊追不捨的説道:“周大爺,我可是黑夜看燈,打鈴聽聲,你要把信兒一定傳到,三天內,他如不去我們那兒,我可要到侍衞宮中去找了。”歐陽俊心中暗道:“原來這姓周的竟是侍衞宮中的人。”但見周堤臉一變,道:“沈大姑娘,你有個完沒有?”沒有等沈大姑娘開口,那一身綠衣的二姑娘卻已説了話,道:“哎喲,周爺,你真的生氣了!”周堤冷冷説道:“這是什麼地方,你們兩姊妹又安的什麼心?”沈二姑娘緩緩站了起來,道:“姊姊,我看咱們不用留在這裏了,周大爺真生了氣,咱們留在這裏是自討沒趣,咱們還是識相點,早走一步。”大姑娘取出收下的銀子,道:“大公子,無功不受祿,咱們姊妹雖是風塵中人,可也知道廉恥二字,咱們絃聲未響,一句未唱,收你銀子,咱們姊妹心中也過不去。”這沈家姊妹,雖然是風塵中人,倒也有幾分傲骨,齊齊對歐陽俊躬身一禮,道:“大公子,掃你的興致,過兩天,咱們姊妹設桌酒宴,替你陪罪。”歐陽俊心中暗道:這兩個丫頭,敢對待衞宮中人,如此放肆,竟似若有所恃,只不知道周堤要如何下台了。

果然,周堤掛不住了,冷哼一聲,一掌拍在桌子上,道:“給我站住。”沈家姊妹,果然停下了腳步,回頭望着周堤。

周堤冷冷接道:“看來,兩位是誠心下我周某人的面子了。”沈二姑娘道:“周爺,你言重了,咱們吃開口飯的弱女子,怎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招惹你周大爺這等人物。”口中説話,眼裏卻已滾下兩行淚珠。

黃衣大姑娘卻對着周堤一躬身,道:“周大爺,你大人不見小人怪,都是我不好,惹你周大爺生氣,舍妹年輕,火氣大了些,但以你周大爺的身份,總不致對我們一個風塵女子過不去吧!過兩天,周大爺消了氣,我們姊妹再向你賠罪。”周堤憋住了中一口氣,冷冷説道:“你們留這裏,羅兄花錢找樂子,我也不能掃了別人的興,該走的是我周某人。”對着歐陽俊一抱拳,接道:“羅兄,掃了你的雅興,兄弟是抱歉萬分,我先走一步,明天兄弟再來拜訪,北京城美女雲集,不乏秀麗之姿,明晚上兄弟請客。”也不待歐陽俊答話,説完了回頭就走。

歐陽俊目睹二女,微微一笑,道:“二位請坐吧!”沈家二姊妹相互望一眼,又緩緩坐了下去。

大姑娘輕輕嘆息一聲,道:“我們為大公子開罪了客人,真是不好意思。”歐陽俊笑一笑,道:“如是在江南地面上,不是在下誇口,今宵之事,決不會發生,但這是北京城,兄弟是初次到此。”二姑娘道:“公子留下我們兩姊妹,不怕那姓周的找你麻煩嗎?”歐陽俊道:“不會怕,我又沒有開罪他。”二姑娘微微一笑,道:“大公子豪氣千里,咱們就奉送你一段瞎子玩會,姐姐,你調好弦兒!”歐陽俊雙手搖動,道:“不用了,兩個姑娘如肯賞臉,就請坐下來,陪在下喝一盅聊聊吧!”大姑娘低聲道:“妹妹,大公子説的是,這一鬧,他還有什麼心情聽書,為了表示咱們心中一點歉意,就陪大公子喝一盅。”二姑娘嫣然一笑,道:“姊姊吩咐,小妹怎敢違命。”就這樣,沈家姊妹留了下來。

歐陽俊暗暗示意,張越立刻行了出去。

王召也移動身形,站在門口。

歐陽俊幹了一杯酒,笑道:“聽説侍衞宮,在京界地面上的勢力很大,兩位開罪了周大爺,只怕以後的子不好過了。”二姑娘撇撇嘴巴,道:“大不了我和姊姊一走了之,不再吃這碗開口飯。”歐陽俊道:“能夠走得了嗎?”這一次,不容二姑娘開口,大姑娘已搶先説道:“不要緊,我們姊妹還認識侍衞宮中的人,這一天,託個人説説情,向周爺認個錯,也就是了。”歐陽俊話題已轉,不再説周堤的事,盡談些風月事情。

他號稱子,這些事自然瞭如指掌,娓娓道來,如數家珍。

沈家二姊妹陪着吃完一頓飯,也就告辭而去。

王召行了過來,低聲道:“子,你可是真有興致啊!美女陪侍,大談風月,一談就是大半個時辰…”歐陽俊笑一笑,接道:“王兄,我在摸這兩個丫頭的底子。”王召道:“怎麼樣?摸出來沒有?”歐陽俊道:“沒有,這兩個丫頭,看似單純,無城府,但事實上,是屬於那外拙內巧的人物…”王召道:“你是否看出了她們的來路了?”歐陽俊道:“很慚愧,兄弟未能摸出她們的來路,不過,也非全無收穫。”王召道:“什麼收穫?”歐陽俊道:“這兩個丫頭,都是武林高手。”王召愣了一楞,道;“這一點,我倒未曾看出來。”歐陽俊道:“很不容易看出來,我費了不少心機,才使她們出了原形。”王召道:“你動了手腳?”歐陽俊道:“不錯,我暗中發出一片骨屑,擊向那二姑娘的“丹田”,竟然被她避開,她認為是周堤在暗中施襲,這一來,完全測出了她們一身武功,才起那位二姑娘的怒火,在她想來,事情已拆穿了,用不着再裝下去。”王召道:“看來嶽少俠沒有選錯,你這份機巧之能,咱們兄弟加起來也比不上。”歐陽俊道:“王兄,不要大自歉,兄弟辦這些事,要靠三分機智,但都不如動功來的紮實。”王召打個哈哈道:“咱們不説這個了,有一件要事,還未請教。”歐陽俊道:“只管吩咐。”王召道:“咱們今後應該如何?嶽少俠還要咱們如何?”歐陽俊道:“只有先住上一兩天,聽候反應,再作道理。”王召吃一驚,道:“你是説還要在這裏住上數天之久?”歐陽俊道:“這是找機會的時候,説不定明天,咱們突然奉到了嶽少俠的招呼。”王召沉了一陣,道:“子,咱們是不是要先把這邊的情形告訴一下嶽少俠呢?”歐陽俊道:“這個嘛?在下覺着暫時不用了,嶽少俠如若和咱們聯絡,自會派人找咱們,在他未找咱們之前,最好不用找他。”王召道:“為什麼?”歐陽俊道:“侍衞宮中人,已然盯上了咱們,可見對方早已對咱們十分留心,自然,侍衞宮中人,不會留心到咱們的舉動,留心到的是七王爺,如是在下沒有猜錯,親王府的四周,可能都已佈滿了眼線、暗線,只要咱們的人,一進親王府,立刻就會被他們發覺。”王召道:“這麼説來,咱們要獨行其是了。”歐陽俊道:“目下情形,只有如此了,我不知道嶽少俠是否告訴過兩位,他告訴在下的是,要咱們見機行事,這是説,不用和他再見面了,有事情他自己會和咱們見面。”王召道:“咱們應該如何?”歐陽俊道:“這就要靠咱們自己的智慧和能力,來應付這些糾紛了。”王召道:“現在,咱們要作何打算?”歐陽俊道:“這個,兄弟也沒有一定的主意,咱們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使侍衞宮中人,別對咱們動疑,要他們相信我是嶺南大公子。”王召道:“子,你的意思,就是要咱們獨行其是,不要和嶽兄聯絡了?”歐陽俊道:“現在的情形如此。”王召道:“照你這樣説法,我們兄弟,這從人,還得幹些時間了。”歐陽俊道:“看來,只好委屈兩位一陣了?”王召道:“好吧,老大,你去休息,我這裏侍候公子。”張越笑笑道:“幹僕從這個工作,看起來,倒是很好玩的。”大步出室而去。

歐陽俊目睹張越出室而去,低聲説道:“王兄,咱們兄弟,彼此相諒相解,大家演它一戲也就是了,但對張兄,卻是不好意思的很。”王召笑一笑,道:“不要緊,不着金面看佛面,咱們老大對嶽少俠,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希望你閣下不要客氣,要你子這點面子,跟咱們叩上三個響頭,咱們兄弟也不會跟着你當從人。”歐陽俊笑一笑,道:“這個我明白,人貴自知,如是兄弟沒有這一點自知之明,還能夠在江湖上混麼?”王召道:“子,話可是又説回了頭,嶽少俠派你這個差事,可是知人善任,咱們兄弟決定盡力而為,幫助你幹出一番名堂。”歐陽俊道:“兩位如肯全力協助,兄弟的信心就大了。”伸手探入懷中,摸出一疊銀票,道:“王兄,這是五十張銀票,分為一百兩、二百兩兩種,專作賞人之用。”王召怔了一怔,道:“子,如論財富,咱們嶺甫雙龍,只怕不會比你少,但你這麼一個花錢法子,叫人看了心疼。”歐陽俊笑一笑,道:“兄弟一身家當,全都帶在身上,也不過是兩萬左右的銀票,但我唯一的好處,就是不心疼,花完就算。”王召道:“歐陽兄,看來作一個子也不是容易的事,單是這一份花錢的豪氣,就不是一般人能夠辦到。”歐陽俊微微一笑道:“王兄,早點休息去吧,大約今夜中,不會有什麼事情了。”王召道:“子,咱們這作從衞的是否要替你守夜?”歐陽俊道;“那就不用了,不過,要住在廂房,有事情,放機警一些。”王召道:“好吧,咱們會盡量小心,萬一有所失誤,你也要小心一些,不能全靠我們兄弟保護。”歐陽俊道:“這個自然。”一夜無事。第二夭,歐陽俊早就醒了過來,但他為了保持嶺南大公子的氣派,故意睡到時近中午,才起身梳洗。

午後不久,店小二送上了一份請柬。

歐陽俊打開一看,只見上面寫着:敬備菲酌,恭候台光。

下面署名竟是周堤。

時間就是當下午申未西初的黃昏時分,地點是北京城內望花樓。

歐陽俊一皺眉頭,道:“宴無好宴,這一席酒,只怕不容易吃。”王召道:“去不去呢?”歐陽俊抬頭望了王召一眼,道:“王兄的意思呢?”王召道:“我的意思是咱們應該去。”歐陽俊道:“去就去吧,不過,咱們得想個法子,把消息轉告過去。”王召道:“如何才能把這消息傳過去呢?”歐陽俊道:“這個麼,就要多用點頭腦想想了。”王召道:“我看還得子動腦筋了,在下麼?沒有這份才能。”歐陽俊笑一笑,道:“這個兄弟早已經準備好了,不勞王兄費心。”王召笑一笑,道:“好吧,從現在開始,咱們兄弟聽命行事就是。”歐陽俊淡淡一笑,起身離去。

片刻之後,歐陽俊又行了回來。

王召一皺眉頭,道:“消息傳出去了嗎?”歐陽俊道:“傳出去了。”王召怔了一怔,道:“這樣快,用什麼方法把消息傳了出去?”歐陽俊笑一笑,道:“這一點,你就先悶着吧!這是在下和嶽少兄研究的傳訊之法,目下還不便漏。”王召輕輕咳了一聲,道:“好吧,在下不問就是。”歐陽俊望望天,道:“現在,時光已經不早了,王兄也該去準備一下,咱們這就得動身趕往望花樓去。”王召道:“子,你再説一遍,如是有人對人不敬,我們兄弟應該如何?”歐陽俊道:“這要看場合變化才能決定,兩位只怕還無法適應,在下會暗示兩位。”玉召道:“就是照你的暗示記號,你是否可以再説一次。”歐陽俊笑一笑,又作了一次説明。

王召嘆口氣,道:“看來作從衞的事,學來也不易。”歐陽俊看他慨萬端,不便接口,只好笑而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