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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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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極而泣,淚滿面,都不足以表達此時陸盞的心情。

重回修真大道,修為又邁上了二個高度。原來以為的死衚衕,一下子柳暗花明,反而讓她有些手足無措。

嚴寅月靠着吳鹽,看着陸盞又哭又笑的模樣,不由説道,“師姐,快把你的眼淚擦擦,真是難看極了。”緣緣也湊過來,舉着帕子極力湊到陸盞的面前,踮着小腳,説道,“孃親,不哭不哭,讓緣緣給你擦眼淚。”陸盞望了一眼緣緣,蹲下身子,把自己的女兒緊緊的抱進懷裏,“緣緣,乖,原諒孃親。現在孃親已經有了能力,絕對不會讓我們家的緣緣再受到傷害的。”

“緣緣相信孃親。”緣緣靠近了陸盞,用帕子替她拭去淚水。

“嗯,孃親一定會説到做到。”陸盞暗暗的下定決心。

嚴寅月和吳鹽對視了一眼,這才問道,“師姐,現在你有什麼打算嗎?”陸盞站起身,看着眼前,目光炯炯,“我想回門派。”

“真的?”嚴寅月上前抓住陸盞的手,很是高興的笑了起來,“師姐,如果你回去了,宗主和爹爹一定會非常高興的。”陸盞卻不這樣想,她明白那一年的極端決定,傷害了多少真正關心她的人。而現在,她想途知返,他們還願意如之前那樣的對待她嗎?她,有些不敢想,更不敢確定。

“真的嗎?宗主和榮長老肯定不會願意再看到我這樣的弟子,不知道為門派掙一份榮譽。反而給門派抹黑的人。”

“不會的,師姐,你多想了。你在門派裏呆了那麼多年,宗主和爹爹是什麼子。你還不清楚啊,他們啊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再者説,你離開門派也不是你的本意,這熊烯所為,他的行為又怎麼能怪到你的身上去。”

“真的嗎?”此時的陸盞,她的心情也許就如歸家的孩子,一樣的忐忑,一樣的無助了。

“絕對是真的,我敢保證。”陸盞想了想。説道,“謝謝你,寅月。不管宗主和長老如何待我,我陸盞生是元久派的弟子,死自然也是元久派的弟子。無論如何,我都要回元久派的,如果他們不讓我進門派,我就跪在山門口求他們,一直讓他們同意為止。寅月,你説我這樣好嗎?”

“雖然有點挾恩以報。但這也不失為一種方法。”嚴寅月點點頭,“放心吧,師姐,我和你一起回去,他們肯定會同意讓你回去的。對了,師姐,我們還是先把熊烯的事情解決了吧。”以嚴寅月的心,對付這樣的渣男,必定要手刃他。可是這必定是陸盞自己的事情。她只能提意見。卻不能代表陸盞去處理。

陸盞想了又想,才説道。

“他必定是緣緣的親生父親。”嚴寅月不由暗中嘆了一口氣,那名凡人不管如何的渣,與陸盞必定生了女兒。必定在之前一段情在。男人可以輕易的拋棄一段情,可是於女修來説,哪能如此簡單處理了之後就忘記。

“師姐,不管你做出什麼樣的決定,我和吳鹽都會站在你這一邊的。”嚴寅月又看向吳鹽,尋求他的意見,“吳鹽,你説是吧?”在這件事情上,吳鹽自然是站在自家夫人的角度上,是以,很是贊同的點頭道,“沒錯,我自然是支持小月的任何意見的,自然是和她站在同一條戰線上的。”陸盞只悠悠的吐出二字,“謝謝。”

“師姐,你太客氣了。那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麼?”

“我聽聞他現在住在洲城,我想先去了解一下,再下決定。”陸盞抱起女兒,親了親她的小臉蛋,“緣緣從記事起,就沒見過她的父親,現在帶她去看看也好。”嚴寅月看到一臉窗外,“現在天還早,要不我們現在就出發吧。”反正三人都可以駕飛劍飛行,很快就可以到達,有些事情還是現在處理掉的比較好。

“嗯,現在就走。”陸盞也迫不及待想受一下再次成為女修時,風而飛的覺。

“出發。”四人來到院子,正想召飛劍出來,卻見院子的大門開着,有名男人立在院門口,有些猶豫着是否進來,見到陸盞的身影,不由眼睛一亮,飛快的奔了過來,待走到陸盞的面前,猶豫了半響,也沒有説出半句話來。

嚴寅月看的不由暗暗着急,很顯然,這名男人就是前幾天送柴過來的,他對陸盞的關心和照顧,如此的顯然於表。她不由對着吳鹽輕語道,“吳鹽,你説我們要不要幫下他?”

“看看再説,再者他是個凡人。”吳鹽卻很是鎮靜,很顯然並不同意這樣的事情。

嚴寅月聞言,不由黯然了下去。沒錯,陸盞已經被一名凡人傷了心傷了身,又怎麼能在同一件事情上栽到二次呢。不過,如果陸盞能因為此,從而收拾心情,把這些磨難轉化成新的能量,那倒也不失為一種好辦法。

陸盞急着見熊烯,見到這名時時上門來幫忙的鄰居,雙眉不由皺在了一起,“鄰居大哥,您怎麼來了?”要不是這三年來,一直承受着這位鄰居的幫助,陸盞肯定會不發一言的離開,但現在,她還做不到如此。

這位鄰居這時才發現陸盞是站着的,很是驚訝,“陸家妹子,是城裏新來的名醫把你的腿看好的嗎?”任誰看到,已經壞了三年的腿一下子好了起來,所能想到的最好的解釋,除了神醫名醫也沒有什麼理由了。

陸盞不由看向嚴寅月,嘴裏卻是答道,“是的,的確是神醫幫我看好的。”對於凡人,又何必解釋的如此清楚。他們不會懂,也不會理解。

這位鄰居大哥高興的都蹦了起來,“陸家妹子你能恢復健康,這真是太好了。我…我太高興了。”他説着,轉身抹了一下眼角。有多少個夜,他在祈求菩薩,能下來一名神醫,幫他的陸家妹子醫好病腿,即使奪去他的健康,他的生命也再所不惜。而現在,是他的祈願終於得到實現的時候了嗎?

男兒當頂天立地,只血不淚。當一個男人不顧一切的淚,這其中的情有多深,簡直是難以用筆墨描述。

嚴寅月看着心裏酸酸的,情不自的對吳鹽説道,“吳鹽,原來這世上還有如此深愛師姐的人,好讓人羨慕。”吳鹽的臉卻並不好看,“很羨慕?”

“嗯。”嚴寅月連連點頭,這樣的深情,這樣的濃情,當真是聞者落淚。

吳鹽握緊了嚴寅月的手,恨恨的道,“為什麼我覺得很讓人討厭?”

“啊?”嚴寅月一驚,正要問下去,卻見那位鄰居大哥,突然跪在地上,對着上蒼,連磕了三個響頭,朗聲説道,“蒼天在上,草民李明遠能達成心願,心中萬分。草民一向説話算話,只要陸家妹子好起來,草民情願失去一切。”這位鄰居大哥李明遠説完,磕完了響頭,就跪在地上,等着上蒼的裁定。在他的心裏,蒼天已經答應了他的承諾,那麼他必定也要信守承諾才對。

雖然明知道上蒼不會因為這樣的事情,來處理李明遠,但還是讓嚴寅月擔心起來,不時的望向天空。但見天空一片晴朗,本就沒有一絲反應,不由放下心來。她見陸盞還傻站在那裏,不由捅了捅她,小聲的説道,“師姐,你還傻着幹什麼?快把李大哥扶起來啊。”

“我…。”陸盞咬了咬嘴,還是拒絕了道,“李大哥,你一切為我,讓我很是動,但是我陸盞這一生,絕對不想再找,尤其是凡…。”陸盞説到這裏,才發覺失言,連忙頓住了不語,只回絕道,“不管如何,我陸盞一定會記得李大哥的一片心意。李大哥,快起來吧。我看今天天氣這麼好,老天一定不會讓你這樣的好人失去生命的。”李明遠聽到陸盞的話,這才緩緩的站起來,他沉聲説道,“不管如何,老天爺既然答應我了,無論他什麼時候來取我的一切,我都認了。”面對這樣的深情,陸盞面無表情,但心裏還是起了一絲漣漪,但馬上就被她壓了下去。她有女兒,又嫁過人,又怎麼能被一名凡人動,再次做出不好的事情。想到這裏,她的眼神立時冷了下去,“李大哥,我和妹妹有事情要做,就不先送你了,好嗎?”這樣明顯的逐客令,李明遠又如何能聽不出來。事已至此,只能黯然離去。只不過一步三回頭,説道,“陸家妹子,以後你遇到了什麼困難,就過來喊我一聲,我一定會過來幫忙的。”

“謝謝李大哥。”陸盞送走了李明遠,這才回頭跟嚴寅月説道,“寅月,天不走了,我們走吧。”

“好的,走。”嚴寅月看着駕劍飛行在她旁邊的陸盞,還是惹不住的問道,“師姐,你這樣做,不會後悔嗎?”陸盞沉默了一會兒,才説道,“我,陸盞,絕不後悔。”似回答嚴寅月,又似回答自己的心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