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永遠站在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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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踏實地!
有多久沒用腳掌受土地的硬度了?又有多久沒享受過自由奔跑的覺了?
陸盞的腦中閒現了一個又一個的念頭,但最後,只匯成一個想法。她走到嚴寅月的面前,極其不好意思的説道,“寅月,也許你會覺得我矯情,但我真心的想説一句,謝謝。”説着,陸盞低頭行了一禮。
之前,她會婉拒嚴寅月的幫助,也許是因為心死,也許是因為已經如此。但直到這一刻,她才明白過來,人這一生,永遠都不要為了別人而活着。是以,她的道謝也顯的絕對的真誠和理。
緣緣在一邊看着,見着自己的孃親不僅會走了,而且變的更加漂亮了,這讓她對嚴寅月夫婦異常的有好。也學着陸盞的樣子,行禮。
嚴寅月連忙上前扶住,取笑道,“能讓師姐容顏大悦,能讓緣緣開心,我們做的這一切真是威不足道。師姐,你這也太客氣了,我們可是同門師姐妹哦。”
“不,寅月,你再叫我師姐,豈不會讓我異常慚愧。論修為論資歷,我陸盞又怎麼能做你的師姐呢。”
“師姐,你這又多想了是吧。有今生,今生做師姐妹。沒來生,來世再想你。既然我都喊了你這麼久的師姐了,還是讓我繼續喊下去吧。”
“這怎麼可以?”陸盞很是為難,“寅月,你已經是金丹期的修為了,可是我還是築基期,也許此生只能止步於此。可是寅月。你不一樣,你一定可以青雲直上,成為大修的。”嚴寅月不由上前攬住陸盞,笑道。
“師姐,你這又是不自信了吧。你現在是這個修為,不代表你以後一直是這個修為啊。”
“怎麼可能,我都成了親,又生了緣緣。”陸盞表示了不相信,但她的心裏又隱隱有着期盼,也許她的修為還可以再提高。
在修真界,的確有一種説法,那就是金丹期前的女修。嫁人生子之後,修真道路也算是走到了盡頭。是以,很少有女修在金丹期之前嫁人,除非是碰到了真正相愛的人,或者是被人搶去了做爐鼎無能為力。絕大多數有頭腦有想法的女修,絕對不會自毀前程的。
所以,當陸盞聽到嚴寅月這麼斬釘截鐵的説着的時候,才會如此的驚訝,以及慢慢泛上來的喜悦。
愛情是一時,生活是一世。
當愛情變了質。生活還得繼續的時候。年少輕狂也就成了後悔的最大藉口,多少次的夜午夢迴,多少次的淚,就是希望時間能後退回去。如果再來一次,必定不會如此的輕率,如此的以愛情為先。
嚴寅月笑了起來,“別的我不敢説,但讓師姐你的修為,得到緩慢的上升。我還是有些把握的。吳鹽。你説是吧?”嚴寅月先尋求吳鹽的支持,如果沒有他。萬一出了什麼事,也就不好了。
事已至此,吳鹽雖然還想拒絕。但前面已經幫陸盞接好了腿,再做幾步,也算是送佛送到西吧。吳鹽雖然不情願,但還是微微點頭同意。
嚴寅月很是高興,湊了過去,“吳鹽,你真好。”
“別扯遠,你先把她的事情解決完了,我們好回去。”
“哦。”嚴寅月雖然被吳鹽趕回了陸盞身邊,但嘴角的笑容卻是一直甜絲絲的。
剛開始,陸盞看到嚴寅月和吳鹽相處的如此融洽,甚至覺得有些不公平。同樣是結婚嫁人,為什麼她嫁的是凡人,最後還被凡人拋棄。而寅月不僅嫁了個大修,而且過的是如此恣意幸福。但很快,她就拋卻了這樣的念頭。人各有命,就如上天註定,修士入道,資質如何。她陸盞的前半生已經被那個凡人毀了,但後半生,她一定要為自己活着。
陸盞一想到這裏,神變的異常堅定,“寅月,你告訴我吧,接下來我要如何做,才能快速的恢復過來?無論多苦多難,我陸盞決不會皺一下眉頭。”
“好,果然是我的好師姐。”嚴寅月不由讚了一聲彩,隨後細細的講了起來,“師姐,雖然你的修士底子還在,但這三年一直食五穀雜糧,身體肯定虧空的厲害。我覺得第一步,要把身體裏的毒素都去除乾淨,然後練一下修煉的一些法則以及訣竅。嗯,我看這樣走下來,最起碼要三天三夜。對了,到時候,我用丹藥替你好好的梳理一下經脈,讓身體習慣一下。嗯,三天之後,就可以試一下度劫了。”陸盞聽的連連點頭,但一聽到度劫,先是愣了一下,但她馬上擺手,説道,“這怎麼可以,這麼快就度劫,萬一失敗了我可怎麼辦才好?”度劫失敗,嚴重的灰飛煙滅。不打緊的,直接打成凡人。
無論哪一種,都不是陸盞想要的結局。
嚴寅月不由笑了起來,“師姐,你忘了我跟你説過的話了。我現在是雷神,管着一方修士的度劫。你這個小度劫,很好過的了,師姐快別擔心了。”
“真的是如此?”陸盞看着嚴寅月的微笑,怎麼樣都覺得心裏沒底,又不由把眼神投向了吳鹽。
吳鹽本就生着悶氣,如此被陸盞不相信的眼神一打量,不由惱了,聲量都大了很多,“看什麼看,還不好好去準備。”被吳鹽這麼劈頭一頓罵,卻讓陸盞吊在喉嚨口的心放了下來。不論相信於否,對於吳鹽的實力,她總歸是放心的。
嚴寅月要是知道陸盞的想法,怕是要罵上幾句了。可憐她為了這位師姐想盡了辦法,現在倒好,師姐被吳鹽的一頓罵,卻定了心了。
不論前面陸盞如何糾結,如何不相信,事到如今,還是乖乖的照着嚴寅月提的方法去置辦一切事情。
時間過的很快,晨來昏往,三天三夜瞬間而過。
嚴寅月端坐在陸盞的面前,沉了聲音的説道,“師姐,你現在覺如何?”陸盞緩緩睜開眼睛,説道,“寅月,現在已經過去了三天了嗎?”
“是的。”
“為何我覺得才一會兒的時間,好像我才準備着,卻一下子就到了。”嚴寅月不由一笑,“這也許是因為師姐你的心情太急迫的緣故吧。來,下面我就會引度劫下來,師姐你要用心的受着,能承受多少就接多少,知道嗎?”
“嗯,寅月,你放心吧,我絕對不會做超出承受範圍的事情的。”陸盞覺自己又燃起了一番雄心壯志,好似又回到了當年剛得知自己有資質,可以成為修士的那一刻。
嚴寅月見陸盞的眼中,燃起了熊熊如烈火般的鬥志,心中不由一舒。但憑陸盞此番的決心,這次的度劫怕是會很容易的度過。
嚴寅月看了一眼吳鹽,見他站在外圍,已經準備完畢,不由抿嘴一笑。她的夫君雖然一直不同意她做這個做那個,但當她真正下定決心的時候,她的夫君是她最堅定的支持者。
“小月,開始吧。”吳鹽見嚴寅月只會傻笑,不由出聲提醒。不然再這樣下去,這天都要黑下去了。
“好,師姐,準備了。”嚴寅月説着,唸咒語,引姿勢。不過瞬間,萬里黑雲就已經泰山壓頂。
嚴寅月做完這一切,對陸盞説道,“師姐,你儘管度劫,有我和吳鹽為保駕護航,一定能順利度過去的。”陸盞只來的及點頭,她的心思全都被劫雷中的能量而引,不斷吐納着,不斷把它們引為已用。
嚴寅月悄悄站起身來,蹭到吳鹽的身邊,低低的笑了起來,“吳鹽,你看我又幫助了一位修士。”讓陸盞重燃對修士之途的信心,被凡人打擊中覺悟過來,現在又在修為上進行博擊。論起來,這裏面自然有嚴寅月的一番功力。
吳鹽沒説話,只是回頭用手指擰了擰自家夫人的鼻子,“你啊,還是這麼頑皮,還是那麼會玩。”被擰,雖然不疼,但嚴寅月還是對這種異常親呢的舉動有些不適應,她了,才有些抱怨的説道,“什麼啊,我這哪裏是玩?我這是在幫助陸盞師姐好不好。”
“好好,你説什麼就是什麼。”吳鹽擁住自家夫人,輕聲的問道,“小月,你忙活了這麼久,累嗎?要不要好好的休息一下。”嚴寅月剛想説不用了,又想起那天昏厥的事情,不由點了點頭,“好吧,那我就休息一下好了。”
“來,我們坐這裏。”吳鹽隨手拿出二把椅子,拉了嚴寅月一起坐下。二人一起看着陸盞度劫,一邊又説着話,很是悠閒。
而在劫雷中心的陸盞,只覺得似曬在太陽底下,整個身子都懶洋洋的異常舒服。但她不敢放鬆一絲一毫,成敗於否,在此一舉。是以,她一直謹記着嚴寅月的吩咐,不敢有絲毫馬虎,更不敢有絲毫託大。應該吃丹就吃丹,應該舉法寶就舉法寶。不斷在劫雷中受,經歷,循環。
當陸盞終於覺得身體有一絲絲疲累的時候,只聽的耳邊有人驚呼起來,“師姐,你度劫成功了,恭喜啊。”陸盞悠悠的睜開眼睛,看到嚴寅月喜悦的眼神,還有些愣愣的。但她隨後發現,她已經晉階成功,是個築基期大圓滿的修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