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明天等看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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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寅月等四人趕到洲城的時候,已是落時分,夜幕降臨,這座百年繁華古城,在燈籠的照映下,顯的份外祥和繁榮。
本來以嚴寅月四人的行程速度,可以在下午就趕到的,但思及洲城,畢竟是凡人的居所,他們這樣大喇喇的出現在上空中,不是什麼好事情。是以,決定在晚上出現。
如他們所料,他們的到來,並沒有驚動到任何人,以及士兵,換句話説,就是沒打擾到他們。
行走在百年古都,受着這座古城帶來的氣息,嚴寅月不由深深呼了一口氣,“如果能在這樣的地方,一間小院,閒閒的住上幾月,肯定很讓人羨慕。”嚴寅月説着,又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她雖然也算是個小修士了,但思維上還是凡人的想法。什麼間小院,那完全是為了有一個基,就像農夫不能沒有田,織女不能沒有布一樣。以前買不起房的她,竟然突然想要一間屬於她自己的房子。房契上寫上她的大名,包裏有一把專屬於這間房子的鑰匙,別人想進來,還得先敲門問她同不同意。房子裏,她想成西式就西式,古典就古典。
嚴寅月想着,不由嘿嘿的笑了起來,越想越覺得有買院子的衝動。
吳鹽一直站在嚴寅月的左側,聞言,不由笑道,“小月,喜歡這裏嗎?”
“還可以,瞧着蠻有氣息的。”嚴寅月四周望了望,雖然夜深了。但街道還是有些人來人往,憑空讓她瞧出了幾分熱鬧。也許是在深山老林呆久了,也許是離凡人的世界太久了。嚴寅月此時才發現,無論她是不是變成了修士。是不是修成了金丹期的修為,她於熱鬧,還是有着本質的追求的。
吳鹽順着嚴寅月的視線看過去,那裏是間三間進的小院,門上掛了一把鎖,旁邊貼了一張白紙,上面正寫着“出售”二字。吳鹽不由笑了起來,“小月,你既然喜歡這裏。我們就把它買下來吧。”
“好,我們先去問問。”嚴寅月和吳鹽相視一笑,相擁着走向旁邊的房子,敲起門來。
陸盞從落劍來到洲城之後,就有些恍惚,這裏的一切是那麼的悉,又是那麼的陌生。她猶得那年,最喜歡從街頭走到街尾,在清早的晨光中,踩着青石板。聞着花,悠悠然的去買早點以及菜式。然後再把適合熊烯的早點帶回來,再叫他起牀。
陸盞的嘴角還沒有來的及爆開一朵燦爛的花兒,腦子突然一閃,想起了被着離開家門的場景,她拖着殘腿,抱着熊烯的大腿,使勁喊着“冤枉”可是那個平時待她異常温柔的男子。在這時候。卻是一腳狠狠的踢開了她,轉身關上大門。任憑她在外面使勁拍打大門。
這是深仇大恨,這是奇耶大辱。
陸盞閉上雙眼,半響再度睜開時。眼眸中已經不見柔情,只剩下滔天的恨意。三年前是她傻,愛上不應該愛的人。三年後,她已經醒悟,也是那人應該受到懲罰的時候了。
陸盞下定了決心,連忙加快了腳步,跟上了嚴寅月他們。既然已經來到了洲城,也就不急在一時,先找間院子住下來,也不算什麼。
在那間出售院子的旁邊,是一間小平房,在吳鹽敲了敲門後,從裏面探出一個老嫗,她用缺了牙的嘴問道,“這二位客人,有什麼事情嗎?”
“這位婆婆,你知道旁邊的院子是誰的嗎?是不是有人要賣啊?”
“哎呀,原來是買家啊。快進來快進來。”老嫗説着,打開門讓嚴寅月四人進來,一邊走一邊解釋着,“旁邊那間院子啊,平時住的是位夫人,她姓久,平時我都喚她久夫人。久夫人有一個三歲的兒子,不過她好像沒有夫君,就看她一人住在這裏。上個月,她來找我,説是要準備回家過年,也不打算再回來,所以準備把這家院子賣了,好籌了路費回家。這位客人,你們算是找對人了。我跟你們説啊,這位久夫人可是個愛勤快的人,裏裏外外都打掃的非常乾淨,你們要是買下這間院子,可是太值了。”嚴寅月和吳鹽不由相視一笑,這位老嫗年紀雖然大,但論起口舌來,倒一點都不輸於商人。
嚴寅月見老嫗還要繼續説,不由出聲打斷道,“老婆婆,你看這樣行不行,要不你先帶我們去看看,如果我們覺得好的話,今天買下來也無妨。”
“好好,我這就帶你們過去。”老嫗説着,拿了一盞燭燈又返身把嚴寅月四人帶出家門,來到了隔壁的院子,一邊開鎖一邊繼續説着,“不是我自誇,要不是我老婆子沒什麼錢,又是個快去的年紀,這樣的院子,肯定要馬上買下來的。貴客啊,你們要是覺得滿意,那就快買下來吧,我也好像久夫人個差。”院子的門一開,一股淡淡的味道順着風吹了過來,嚴寅月只聞了聞,就覺得噁心吐,連忙跑到一旁,扶着樹,吐了個乾淨。
吳鹽不由一驚,扶住了嚴寅月,連聲問道,“小月,你怎麼了,沒事吧?”陸盞從自己的心事中回過神,見到嚴寅月如此,不由對着老嫗喝道,“你這老婆子,帶我們看的到底是什麼院子,如此骯髒。”老嫗本就被嚴寅月的神情嚇到,又被陸盞的聲音喝斥,不由嚇的連連發抖,連連擺手,説道,“不不,我老婆子絕對沒有這樣的意思,我敢發誓。”老嫗在陸盞極度不信任的目光中,苦着臉發了一遍誓言,心裏卻對久夫人罵了個遍。她還以為久夫人柔弱無力,是嬌弱女子,沒想到實際上卻是個蛇蠍女子。要是再讓她看到久夫人,不罵死她才怪。
嚴寅月吐了一遍,這才覺得全身舒服了很多,用洗塵術清理了一遍,這才説道,“老夫人,我要買這間院子,你説個價吧。”
“寅月,你怎麼還要買院子,這裏不乾淨。”陸盞先急了,嚴寅月明明都難受的如此厲害,怎麼還要買?難道是看這個老婆子太不容易了?
嚴寅月微笑着擺手,“沒事的。”吳鹽隨手拿出一包銀子,遞給老嫗,“這些銀子買這間院子怕是夠了,這包是你的辛苦費,現在把房契給我們吧。”老嫗看着眼前二包銀子,一樣的數額,不由愣住了,喃喃的説道,“怎麼我得的和房價是一樣的?這…這可不行。”老嫗雖然愛錢,但這樣的送銀子法,還是讓她有些膽戰心驚。
吳鹽把二包銀子遞給老嫗,有些不耐煩的説道,“銀子給你,你把房契拿來。”
“哦,好的好的。”老嫗見事情已經如此,又見吳鹽一臉的認真,連忙用急快的速度藏好了銀子,這才把折的好好的房契遞了出去,“我老婆子是守信的人,既然收了你的銀子,自然要把房契給你們。”吳鹽接過了房契,看了看,見裏面的內容無誤,於是點頭説道,“好了,這裏沒你的事情,你先走吧。”
“好好,我就住在隔壁,你們有事情,就可以喚我一聲,街道鄰坊都喚我一聲語婆婆,還不知道客人如何稱呼呢?”
“你可以稱我為吳老爺。”
“好好,那吳老爺,我老婆子先走了。”語婆婆説完,捂着雙手,飛也似的走了。
陸盞關了院門,這才有些埋怨的説道,“寅月,你既然待在這裏不舒服,幹嘛還把它買下來?吳長老,您也是,您怎麼也不攔着點寅月啊。”本來陸盞還有些怕吳鹽,但這些天相處下來,使她對吳鹽有了一些尊敬和愛重,以及一些小小的自豪。如此優秀的大修是她師妹的夫君,而且是對嚴寅月又是如何愛護。她不由的羨慕着,這樣的情緒下,讓她對吳鹽不知不覺就有了一些親情的味道,有些話也敢當面提出來。就如這次,明明院裏不乾淨,讓嚴寅月吐的天翻地覆,竟然還要買下這裏,也不知道這二人腦子裏想的是什麼。
嚴寅月嘿嘿一笑,也不回答,轉身往裏面走去,“我睡東廂房,我也累了,先去睡了。”吳鹽望着嚴寅月的身影,温柔的笑着,“小月,你走慢點,我來扶着。”嚴寅月和吳鹽就這樣把陸盞冷落在院子中,陸盞只覺得一股氣兒從腦門中了出來,恨道,“行,你們二人夠狠,這樣的事情也不告訴我,哼,你們不説,難道我不會去查嗎?緣緣,來,跟孃親一起,我們也去休息,等明天一早,孃親帶你去玩,不帶你的寅月阿姨,好嗎?”緣緣是有娘萬事足,聽到陸盞如此説,自然是非常贊同的點頭。
在東廂房,吳鹽給嚴寅月清洗完之後,這才擁着她住在了嶄新的牀上,問道,“小月,你確認嗎?”原本有些昏昏睡的嚴寅月聞言,不由眯着眼睛回答道,“明天就可以看一場好戲了。”
“希望如此。”吳鹽擰擰嚴寅月的鼻子,在她額頭落下一吻,不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