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同心彌六合大業照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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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柄木劍以如此純的功力,擲在當地,那人嚇了一跳,煙雨黃鶯黃易青嚇了一跳,玉面紅孩兒嚇了一跳,連同在西廂房裏的朱火黃也嚇了一跳,他回頭看着戈易靈姑娘,戈姑娘滿臉驚詫,正瞠然不知所以。她的包裹在身後已經被打開了,裏面的木劍已經杳然。
那人怔了一陣之後,突然縱聲哈哈大笑,回頭對着煙雨黃鶯説道:“二妹子!我今天可錯怪你啦!我沒有想到索命別莊今天所留的居然是出我意料的高人!”他説着話,雙手一張,叫聲:“二位請吧!”朱火黃和戈易靈對視一眼之後,不知道出去的好,或者是置之不理?
那人咦了—聲接着説道:“閣下既然了這一手,難道還不敢出來相見嗎?”朱火黃再回頭朝西廂房裏看了—下,除了房門是半掩着的,整個房間裏沒有第三者在。
朱火黃苦笑了一下對戈易靈説道:“小靈子!雖然我們不願意掠人之美,看樣子不出去是不行的了。”戈易靈叫道:“朱伯伯!我的劍怎麼會?
…
”朱火黃點點頭説道:“這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走吧!
遲早我們是要出去的,好在我們並不孤單。”戈易靈説道:“玉面紅孩兒和煙雨黃鶯他們會幫我們嗎?”朱火黃説道:“應該是這樣的。不過最重要的還有旁人。”他説着話,大踏步地從西廂房裏走到外面廣場。
朱火黃和戈易靈一出現在廣場上,首先驚訝的是玉面紅孩兒,他喲了一聲説道:“朱老哥!沒有想到你是深藏不哇!”煙雨黃鶯卻朝着戈易靈問道:“小姑娘!就是你們兩個人嗎?”那人沉着臉問道:“閣下是…?”
“朱火黃。”
“噢!笑面屠夫朱火黃!”
“以前是,現在不是。”
“現在不是笑面屠夫是什麼?”
“以前為了隱姓埋名,我是笑面屠夫,現在我要當着你…啊!對了!尊駕就是御前帶刀二品護衞,大內護衞的當家人物,尊姓是…?”
“林虎山。”
“這就是了。今天當着林大頭目,當着你這位御前帶刀二品護衞,告訴你一個你最需要知道的事,現在我不是笑面屠夫,而是大明福王殿下二世子朱燁。”林虎山瞪着眼,一時沒有説話。
朱火黃説道:“林大頭目!
…
”此時站在林虎山身後的丁管事叱道:“林大人!”朱火黃微微笑道:“在你是,在我的眼裏,他只是清廷豢養下的一批鷹爪頭頭而已。”林虎山突然呵呵冷笑道:“笑面屠夫!你這點小心眼實在不高明,憑你就能用李代桃僵來替別人一死?你還不配!”朱火黃微笑説道:“就算你明,我唬不住你,我這樣身替代,又為了什麼呢?”林虎山説道:“我已經説過了,無非是你們這些笨蛋傻瓜要表現一下赤膽忠心罷了。你以為你這樣頂替而死,就可以保護福王的兩世子不受追殺嗎?”朱火黃笑笑説道:“照你這麼説,我們這些赤膽忠心、毋忘大明的人,都是笨蛋傻瓜,你可曾想到你是什麼嗎?剛才煙雨黃鶯大姊説得對,你這樣吃過大明朝米糧的人,回頭來幫助清廷來追殺大明的後裔與義民義士,你不但笨,簡直就是給自己祖宗蒙羞的糊塗蛋!”林虎山大怒叱道:“朱火黃!你…”
“論武功、論才幹,你林大頭目都不在煙雨黃鶯大姊之下,也不會在玉面紅孩兒老哥之下,至於粘三爺還是要遜你一籌,可是他們都服膺了道理…林大頭目!你能讓我講完嗎?
不知道你有沒有聽完的勇氣!”林虎山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他突然了一口氣,仰起頭來笑了一笑,説道:“看來今天一切你都佔了上風,索讓你得意下去吧!告訴你,我林虎山能在御前混上一個二品帶刀護衞,也不至於太膿包,你説吧!我聽下去。”朱火黃點點頭説道:“在兩軍對陣的情形來講,你是大將風範,好!現在我就説下去。
林大頭目!你這樣追殺下去,能得到的結果是什麼呢?是所有武林正直之土:與你為敵,是你生前死後留傳罵名,除了這些之外,你還能得到什麼?”林虎山冷冷地説道:“朱火黃!你應該知道,兩將相爭,各為其主,你那裏講的是赤膽忠心,我呢?以一個出身江湖草莽,能夠上邀恩寵,視為親信,這算不算知遇之恩?照你們的標準而言,我是不是也要講一講赤膽忠心呢?”朱火黃説道:“林大頭目!想不到你還是一位能言善辯的高人,不過有一點我為你可惜。”
“可惜什麼?”
“可惜你將赤膽忠心和知遇之恩這八個字用錯了地方。
古聖先賢給我們留下的道德規範,是不能亂用的,差之毫釐,謬以千里。林大頭目!如果你面對一夥強盜,給你一點小恩小惠,你是否也要恩圖報呢?”
“當今不是強盜!”
“竊鈎與竊國,見樹不見林。滿人入關,殺戮不盡,暴無道,比一般強盜還要可惡十分。”林虎山冷冷地説道:“朱火黃!任憑你舌泛蓮花,也説不動我的心。你忘了武林人士有了不同歧見,不做什麼口舌之辯,勝者為能。”朱火黃地説道:“林大頭目!我知道要一個沉的人,覺醒而服膺道理,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我自然要陪你放手一搏。只不過我要提醒你,無論這一搏的結果如何,你都是輸家!”林虎山冷呵呵地笑了一笑説道:“朱火黃!憑你笑面屠夫,你敢説這樣的大話?”朱火黃正説道:“我會輸給你,説不定我也會贏了你無論勝負,就在你這一舉手之際,你已經決定與天下英豪為敵,所以説你是輸定了的。”林虎山説道:“好吧!我林某人能與天下武林為敵,輸了也是值得的。不過在我與你手之前,讓我先辦一件小事。”朱火黃道聲:“請便!”林虎山冷笑一聲,一股殺氣,掠過他的眉宇,朱火黃心裏一動,突然想起一件事,不口叫道:“二位小心!”幾乎與朱火黃這樣警告的同時,玉面紅孩兒與煙雨黃鶯同時站起身來,但是林虎山,只是微微地一族身,明向玉面紅孩兒撲去,實則他的大斗篷一掀而起,飛出一蓬黑煙。快極了!朱火黃手中劍還沒有出鞘,那股黑煙彷彿是有靈,一轉一掠,還來不及看清楚,那一蓬黑煙已經頭罩向粘可五的身上。
因為這樣聲東擊西,而且又是兩次轉折,粘可五等到發覺目標是他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那不是黑煙,是一張又黑又細又密的網,網裏面掛滿了帶鈎又帶刃的倒刺。
此刻,粘可五粘三爺成了網中的一條魚。
朱火黃叫道:“林虎山!你太卑鄙!”林虎山笑道:“到現在才知道,已經遲了。”説着話,他一抖手,粘三一陣慘叫。那張網彷彿是有靈的活東西,林虎山一抖手,網裏的倒刺都自動轉了一圈,透過衣服,扎到皮。不但鈎鋒扎進裏,那刀刃也旋在皮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