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那高師兄笑道:“難道可以四處去講,我能有什麼好處?若不是幫你小子,我還不知在哪兒逍遙快活,怎比得上你人財兩得,如此愜意!你老爹這招釜底薪果是厲害,只要你把這大小姐衣冠不整地送回去,還怕她老爹不求着你娶她!”説着反手在寧大小姐股上“啪”地一拍。王士元笑道:“我就知道這事找師兄一定沒問題,這是寒家一點心意,若果真能成其好事,小弟大喜之一定給師兄磕頭,拜謝師兄成人之美的大恩大德!寧家小姐沒什麼事吧?”説話間,從懷裏出一疊銀票遞了過去。
高師兄接過去一看,原來是萬兩一張的銀票共十張,不由歡喜笑道:“你小子乾脆,我只點了她中府,拿去吧!”看來兩人不會還有什麼花招,我轉了出來,笑道:“分錢嗎,有沒有我一份?”場中兩人頓時大驚,見我身穿捕快服飾,那高師兄“錚”的一聲出背上長劍,森然道:“閣下好高明的輕功,衞某佩服的緊,敢問尊姓大名?”我慢慢走了過去,嘿嘿笑道:“高明嘛,那倒未必,在下賤名,不足入兩位貴耳!”突然一步跨前,已到了兩人身前。那高師兄促不及防,大駭之下急忙後退,同時揮劍在身前灑下一片劍網。
王士元的反應卻慢了許多,待想起身後躍時,手裏的寧大小姐已被我搶了過來。我笑道:“高師兄,你和王師弟的大計都讓我聽去了,還要裝扮衞小詩嗎?”王士元的臉給氣得鐵青,高師兄卻知道我這一步大有玄妙,神間不由添了許多肅穆。我徑自給寧大小姐拍開道,她“嚶”的一聲醒了過來,見被我摟在懷裏,大驚之下一掌擊來。
我輕輕揮開,一面退開了一步。這女人當真標緻,身上一襲紫紅的緻錦緞小棉襖,不僅絲毫沒有臃腫的覺,更襯的她肌膚若雪。抱着她時幽香滿懷,令人不由心神微蕩。想起剛才那高師兄在她香的一拍,目光瞟了過去,果是豐滿翹。
寧小姐見我身穿捕快服飾,又見那黑衣人持劍站在對面“呀”的一聲,這才知道怪錯了人。我笑道:“寧小姐,在下金陵府捕頭楚破,我來引見一番,這位黑衣仁兄是華山高大俠客,王公子家裏花十萬兩銀子請他先劫去小姐,再由王公子救回,是希望能得到小姐垂青。”寧小姐認得那高師兄的一身黑衣,望向王士元道:“是你…”王士元在這般情形下也無言以對,只好轉頭瞧向高師兄。那高師兄盯着我冷冷地道:“閣下當真是捕頭?江石燕的功夫可及不上閣下!”我笑道:“不錯,在下也不想再做捕頭了,這活又辛苦又不討好,不如我做衞小詩,這銀子讓我來賺好不好?”
“閣下要錢那還不好説,”王士元笑道:“寒家雖然貧困,這點錢還出得起,咱們大家好商量。”我能躲到近處,他又見師兄對我有點忌憚,所以改為籠絡。我奇怪的瞧了王士元一眼,除非他殺寧小姐滅口,否則賄賂了我也沒用。我搖頭道:“在下對欺世盜名的正派弟子最是不齒,寧願不做這買賣,也要將你二人正法。”高師兄道:“原來閣下是來消遣咱們的,在下只好出手討教,事已至此,咱們生死相見!”我轉過頭對寧小姐説:“姑娘是崑崙弟子嗎?”先前若不是她經驗不足,臨時倉促變招,那高師兄要擒下她還得花一番功夫。寧小姐臉紅説:“崑崙派青萍道長教了我一年的劍法,讓我練了防身。”
“原來如此”我心中暗道,轉向高、王二人“喂,你們兩個敗類,老子要出手了。”我出間的劍,又是一步跨前,那高師兄早有所防,身形一側,反手刺出。
這一劍又急又快,光明正大而又凌厲兇險,正是正宗的華山劍法。我橫劍一擋,去勢便為之一緩,那高師兄既已存殺心,此刻佔了先機,不再隱瞞武功,華山劍法連綿而出,一把長劍使的猶如靈蛇,上下竄伏,招招不離我身上要害。
我素仰華山劍法威名,雖然也知道不少招式,可大多零零碎碎,此時正是絕好機會,故僅是左擋右格,一面仔細留意其劍招來龍去脈。王士元和寧小姐看着我在劍光裏穿來穿去,兩人心意不同,卻不由都出急。
華山劍法確實是千錘百煉的上等劍法,這姓高的男子也把劍招練得鋒芒畢,但僅僅止於這點苦練的表面功夫,與師傅傳我的“劍法”境界相去甚遠,本奈何不了我半分。再過數十招,似乎他再也使不出什麼新意,我大喝一聲:“白雪皚皚!”只聽一連串“叮叮”兵器擊聲,那高師兄手中長劍斷成七八截,我的劍指在他的喉頭。他臉如死灰,盯着我道:“原來你是崑崙弟子。”
“不對,少爺我不是崑崙派的。”我説道:“只是讓你知道,崑崙劍法若是使得正確,不是你這種人能破的。”既然我師傅自逐師門,我也不算崑崙派的人。寧小姐聽我如是説,俏臉不由變成塊大紅布,王士元沒有料到勝負轉眼已定,眼珠亂轉,偷偷瞟向寧小姐。
他的武功低微,只好去打寧大小姐的主意。我故意不去理他,王士元臉慘淡,內心戰良久,終還是不敢出手。
“你打算拿我們怎麼辦?”那高師兄問道。
“國有國法,”我收劍道:“你們兩人跟我回去歸案。”事已至此,我也不能再隱瞞武功,反正案件一結,我就走人。黑衣高師兄臉上出怨毒絕望的神情,咬了咬牙,反手一掌將臉打的稀爛,立時倒地身亡。寧小姐尖叫一聲,搖搖墜。這結果大出我意料之外,我不願放他離開,以免他殺人滅口。
想來華山素有俠名,絕不會容許他這樣的門徒存在,所以寧願自裁。臨死將臉打爛,別人就不知道是華山弟子,算是維護華山俠義名聲。此人倒也乾脆,我暗歎一聲,轉向王士元道:“你呢?”王士元面蒼白地道:“我願歸案。”我失笑道:“歸什麼案?你是打跑採花大盜的大英雄,若是你承認自己是賊,貴派高師兄豈不是白死了?”此言一出,王士元和寧小姐都吃了一驚。王士元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忙應道:“是!是!”
“不過,”我又道:“好歹你也要受點傷,華山武功也不能高出少林太明顯啊!”王士元點頭道:“全由大爺做主!”我對寧小姐道:“姑娘今後勤練劍法,當不怕王士元。”寧小姐狠狠瞪了我一眼,不過黑衣人即死,如果她大小姐不願聲張,也防止事起變端,此也不失為一法。我把高師兄懷中物事一搜而盡,銀票揣入自己懷中,王士元也不敢説什麼。
回到城內,我聲稱在城外協助王士元,苦戰良久,終於將衞小詩擊退,不過王少俠還是被衞賊刺了一劍。
這一劍傷及右臂經絡,以後用劍難免不利。眾捕快都曾聞衞小詩在寧府後院大呼華山劍法厲害,於是齊贊王少俠年少有為,俠義蓋天。我在王士元耳邊説道:“要是寧府出了大小問題,我殺光你全家!”王士元早知我行事不擇手段,只有自嘆倒黴,此後再不敢打寧家主意。不過有心人卻看出些許端倪,首先寧家對王士元這大恩人絲毫不假顏,其次若王士元果真能逐退衞小詩,在寧府的機會要大的多,想來其中另有別情,不過我們三方都咬死不鬆口,餘人卻也沒有辦法。長安,初。入夜,我洗去易容,沐浴束髮整裝,攬鏡自照,連自己都覺得很是滿意,這才出房而去。
我可以無視任何禮法,但師傅師孃是我最親近仰慕的人,我不願稍有疏忽。我越牆躍入“懸壺醫堂”後院,才剛站定,房內已掠出兩個曼妙身影,定睛一看,我不由愣於當場。
只見那較長者不到三十,婦少打扮,發挽盤龍髻,用一支碧玉鳳釵簪住,銀白宮裝,神態清冷從容,鳳目生威。
肌膚若雪卻光彩內涵,容潤含蓄,當真秀照人,宛如明珠美玉,純淨無暇。那美豔婦少見我張口結舌,不由抿嘴輕笑,頓時變得嫵媚動人,與剛才之清冷神態宛如兩人。
我回過神來,心中暗暗猜想這女子身份,一面躬身抱拳道:“在下求見長公主。”這美豔婦少訝道:“哦?你怎麼知道這裏,你是誰?”
“家師楚見羽,在下楚破。”我回道。
“你是見羽的弟子?你這名字是他給起的嗎?”
“對,我是師傅收養的孤兒,家師要我先破後立。”不知道為什麼,這女人讓我心生親切,願意與之接近。美豔婦少若有所思,喃喃道:“唔,楚…破…”象是要記着我的名字,然後笑容變得更燦爛,道:“難道我不象你師孃嗎?”雖然我不是很容易吃驚,但卻完全不能控制驚訝地“啊”的一聲。師傅喜歡和我説起師孃,我知道他們倆許多事情,師傅説他一點也不後悔與師孃結為夫婦。師孃在他心目中是個完美的女人,漸漸的我也把她當做未曾見面的母親。
她美麗温柔,聰明過人,體貼和藹,善解人意而又武功高強,她出身魔道,身份尊榮無比,自幼即肩負重任,立誓要一統魔道,卻與正道武林高手成婚並誕下一女,而後又毅然隨夫退隱江湖二十年。
可眼前的女子讓我覺得既成,又可親,就象個大姐姐,怎麼看也不象快要步入中年的人,我情不自搖了搖頭,卻並不是回答她的問話。這自稱是我師孃的美豔婦少顯然看穿了我的疑慮,嬌笑道:“見羽可曾教你劍法?”我點了點頭。突然間劍氣縱橫,她竟就那麼以指代劍,凌空虛點,勁氣身,我周圍的空氣彷彿一下被乾,竟不能移動半分。
清風襲體,我拔劍,切斷勁氣,兩股真勁相撞,我臨空一個倒翻御去勁力,收劍回鞘,恭恭敬敬地跪下道:“師孃在上,受弟子楚破三拜!”光用手就能發出如此強大的劍勢,使的還是師傅得意的劍法,除了他本人,天下只有我師孃能辦到,這是師傅説的。師孃笑道:“你相信了?”我站起身來,嘻嘻笑道:“是,師孃真美!”
“噗哧…”師孃身後的妙齡少女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我循聲望去,頓覺心神劇震,眼前光彩奪目,不由屏住了呼。那少女笑意盈盈,以袖掩嘴,體態曼妙,身形婀娜,清秀絕俗,容光照人,雖十八九歲模樣,實是一個絕麗的美人。
見我呆望着他,又不霞飛雙靨,低下頭去,更增女兒嬌態。我心中讚賞和喜悦之情並茂,一時間百集,情不自注目仔細打量,良久才回過神來,心中嘖嘖稱讚,暗暗舒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