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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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沉醉離時,瞟眼卻見師孃笑的望着我,不由大為尷尬,笑道:“莫非這位就是小師妹?”我指的是師傅的女兒楚鈴兒,師傅師孃分開時她才六個月大,所以由師孃撫養。據説師傅退出隱居後,師孃從此也絕手不理魔教事務。
“不是,”師孃嘆了口氣,道:“月兒,見過公子。”我趁機注目,那少女卻沒有抬頭望來,只是盈盈一福,輕聲道:“奴婢月華見過公子!”我連忙回禮,口稱不敢,心想難道是師孃的侍女?想不到竟也這般美貌。我不敢多望,轉向師孃道:“請問師孃,師傅已到了嗎?”師孃道:“還未,”接着又蹙眉道:“小破,剛才你擋我那招隔空劍氣,劍法是很妙了,怎地內力卻是如此不足?”我宛如在茫茫大海中抓住塊浮木,屈叫道:“師孃,弟子另有隱情相報!”師孃出身魔教,手段非凡,一定有化解之道。師孃微微一笑,轉頭對那少女道:“月兒,你去把客房收拾一下,以後公子就住在這裏。”月華應了一聲,轉身離去,師孃對我道:“你隨我來!”大廳內,我向師孃詳細講述了二十年的經歷,以及誤食“鎖陽王”之事,師孃笑道:“你師傅將藥力壓制在什麼地方?”我頓時大窘“在…在弟子的…”
“哪兒?”師孃大奇,我躲避着她的眼光,咬牙道:“在弟子的下重樓!”師孃光潔滑的粉臉飛上一抹紅霞,低罵道:“死鬼!”我知道她罵的一定是師傅,所謂下重樓,就是男女的下腹生殖之所在,看師傅當年把藥力壓制後的得意模樣,我就知道他未安好心!師孃默然思索,我心急如焚,焦慮形於顏。
如果無法可解,那豈不是痛苦終生?她白了我一眼,道:“化解的法子我倒是有,不過尚需仔細斟酌一番,你如今暫且住下,但要先替我做件事!”我連忙道:“師孃請吩咐!”師孃卻問:“你看那月華相貌可美?”我點頭道:“的確很美,跟師孃相比恐亦不遑多讓!”
“小破兒。”我應道:“是!”師孃瞟着我似笑非笑的道:“你這油嘴滑舌的功夫可是青出於藍,遠勝你師傅當年!”我不由尷尬而笑,師孃曬道:“有什麼不好意思,要是你一本正經、道貌岸然,師孃才懶得理你!”我一愣,終於明白師傅“得如此,夫復何求”的受,師孃既和藹可親,又不拘小節,師傅當年受世俗所,痛恨禮法,而我從小受他影響,任情而為,自由閒散,想不到與師孃一見如故。
我不由地眼眶微濕,説道:“師傅與弟子情同父子,我對師孃一直仰慕…”我沒有説出“就好象自己母親一樣”然而師孃卻似已明白,點頭道:“好,小破兒,師孃一定替你找出最好的化解之法,就當是師孃的見面禮,但具體的法子卻非兩三即可擬定,在這段時內,你要幫我開導月華!”見我出疑惑的神情,她嘆道:“月兒本天真爛漫,但身世坎坷,遭歹人蹂躪…”
“何人如此可惡,”我怒道:“弟子去斬了他!”師孃擺了擺手,説道:“那人已被我除去,但月華被我救出後卻一直心結難解,自稱是殘敗之身,只願服侍我終老,兩年來連大門都未出過…”師孃望着我道:“今晚月華卻頗為失常,你説不定可解開死結,讓她重獲生機!”我汗顏道:“弟子因為這藥力的緣故,下山後從未有過與年輕女子接觸的經歷,不知能否完成師孃重託…”師孃卻微笑道:“男女之情微乎其妙,月兒雖曉男女之事,但一向心如止水,今晚卻難抑羞態,我便知她對你不比常人!”曉男女之事?我心中嘀咕,卻不好詢問,師孃又道:“至於月兒的往事,理當由她自己道出,若是你能讓她做到這點,等若化解了她心中死結。”言罷深深望了我一眼。師孃語帶雙關,既象只是要我開解月華,又隱約暗示月華似乎對我一見傾心,我不敢妄自揣測,不過對那月華是我見猶憐,能幫她大丈夫當然義不容辭。
話説至此已是月上中天,師孃喚來月華帶我去客房歇息。我跟在月華身後,只見她步態優雅,搖曳生姿,纖盈盈一握,不由心中暗贊:“當真如明月光華,清新俗!”月華將我帶至客房,道:“咱們這裏從未有人造訪,這屋子一直都是空着。”我笑道:“後進就你和師孃二人嗎?”月華點頭道:“是,外間乃掌櫃一家居住,主母平裏偶爾會出去坐診,咱們的生活用品都是由掌櫃一家代辦。”我又道:“月華,先前我跳入後進時,你躍出的身法比師孃僅慢半拍,師孃可有教你武功?”月華道:“主母教了奴婢兩年的武功…”説着低下頭去。我心想她一定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暗罵自己拙劣,見桌上放有一碟點心,便笑道:“這是宵夜嗎?正好我快餓死了。”月華忙替我倒了杯清茶,道:“這些點心都是奴婢自制,公子請將就着吃。”我連忙拿起一塊,聞了一下,讚道:“真香!”輕輕咬了一口,只覺酥脆口,滿嘴芬芳,嘖嘖讚不絕口,道:“月華,揚州的玉蟾酥、北京的龍捲酥、四川的眉酥都乃一絕,但也不及這點心集酥香滋潤於一體,想不到我竟有如此口福!”月華俏臉微紅,笑問:“難道公子説的那些自己都吃過嗎?”我笑道:“我這人最愛享受,每到一地必嘗其美味,可能是小時候在崑崙山只能吃樹的緣故。”月華抿嘴忍住笑,將茶輕輕遞過,道:“公子一定到過很多地方…”我笑道:“不錯,無論地方大小,都有許多有趣好笑的故事,這兩我慢慢説給你聽,好不好?”月華粉臉泛霞,緩緩地低下頭去,輕聲道:“公子歇息吧,奴婢告退了…”次清晨,師孃獨自呆在房裏,後進便只剩下月華和我二人。我知此事不可之過急,只是有一句沒一句地問着師孃的生活情況。原來師孃雖然不管魔教事務,卻並未與魔教斷去聯絡。
她身份尊崇,連帶女兒也是魔教的小公主,我那未曾見面的師妹更喜歡被人前呼後擁的覺,十六歲後乾脆搬到魔教總舵跟着師孃的弟弟、即她舅舅去了,難得見她娘一次。
據説她舅舅特別寵愛,這小公主驕縱任,大膽妄為,因此師孃昨晚要嘆氣。月華變的十分拘謹,不僅少見歡顏,話也不多説兩句。不過我早料到必有個過程,遂毫不氣餒,口若懸河,滔滔不絕,將崑崙山生活到下山歷練中諸多奇事趣事説與她聽。
聽到崑崙絕頂終年積雪,而我十歲時每就只能睡兩個時辰,月華也不花容失。當我説起師傅所授之不世劍法,她卻表現了很大的興趣,不時問上幾句。
我不動了試試她的身手之想。月華拗不過我,只好和我對比劍招。月華曾得師孃悉心指點“清風十三劍”曾聞昔年武林異人枯梅神尼挾此絕技縱橫江湖,不知多少宵小喪身於此劍法下,不想竟輾轉落入魔教手中。
此劍法輕快凌厲宛如清風拂體,詭異繁複更讓人防不勝防,只是月華江湖經驗不足,難免發揮不出最大的威力。
我對她道:“月華,你天資極好,但可惜應敵經驗不足。從今兒起,我以江湖上各大門派劍法給你喂招,好不好?”月華終是少女心,聞言喜不自勝道:“多謝公子!”我揮手道:“我師傅常言:狗禮法,全是害人的東西!你與師孃名雖主僕,但情同師徒,咱們好似同門師兄妹,不用客氣!”月華張口言,但終於未説。
如此數,我依言使出渾身解數指導月華諸多用劍訣竅,月華天資聰慧,往往能觸類旁通,讓我嘆不已。這比試後,我拋下手中之劍,笑道:“月華,你當真蘭心蕙質,短短時竟能有如此成就!”她現在已能與我有來有往,打的不亦樂乎,我對清風劍法也初窺其貌,這十三路劍法變招繁複,深奧妙,的確不是幾功夫即能掌握的。月華得我讚賞,地道:“奴婢愚鈍,全靠公子教導有方!”
“不過,”我又笑道:“如果我內力解封,你又不是我的對手了,哈哈!”月華白了我一眼,嬌嗔道:“月華從未想過要勝過公子!”這是數來她第一次有失常態,我心中大樂,故意呆呆地瞪着她的花容月貌,月華似有所覺,霞飛雙頰,背轉身去。
本來後進的常飲食都由前邊掌櫃一家送入,月華我以身試劍,親自下廚製作美飲食,我大飽口福,將她讚的天花亂墜。
月華每每掩嘴輕笑,我便大暈其。這我與她講起江湖上之事,月華也好奇的問起一些細節,我便挑那最是希奇古怪的事加油添醋的説出來,逗得她嬌笑連連。
話題慢慢轉到了我的身世,月華也很是替我慨,末了我黯然道:“月華,就算我殺光賊人,也不可知我爹孃的姓名了!”她默然半晌,柔聲安道:“公子,你有師傅師孃關愛,過去的事就不要太過牽掛了!”我聞言深深注視着她,半晌柔聲道:“對,過去的事不用太過牽掛了!”月華受不了我的灼灼目光,垂下頭去。我心中盤算,開解月華之事到目前為止尚算順利,但她壓抑太久,還要使些手段,才能完全解開心結。第二清早,我一見到她便笑道:“月華,公子今天就二十三歲了!”月華一愣,隨即明白過來,盈盈下拜道:“月華給公子拜壽!”我笑道:“你拿什麼給我拜壽啊?”月華犯難,思索道:“月華準備一桌小菜,給公子磕頭敬酒!”我大搖其頭,皺眉道:“不好!”月華知我作於她,暈紅上臉,嬌嗔道:“公子要月華拿什麼給你賀壽呢?”我心中大樂,正容道:“往常在江湖上行走,每每見有江湖俠少攜美同行,光彩奪目,好不威風!
今天你陪我出去走走,讓我也威風一次,好嗎?”月華嬌羞道:“奴婢相貌醜陋,怎可和公子如此俊朗人物同行?”我哈哈大笑道:“你若算容貌醜陋,那天下間就沒有美人了!”月華羞得垂下頭去。我又再死纏爛打,她見我一本正經,為難道:“公子可知月華從沒有離開過後進…”我心中憐惜,嘴上卻懇求道:“就為我破例一次也不行嗎?”月華默然半晌,終於還是點下頭去。長安大街上人頭湧湧,好不熱鬧,一問才知道竟是一年一度的“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