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直到數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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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裏。”小紫笑盈盈出來,程宗揚板起臉“過來!陪主子到書房看書!”小紫做了個鬼臉,和程宗揚一同到內廳的書房。在玉雞巷安頓下來,程宗揚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讓秦檜去書肆買了一大批書回來。
六朝書肆沿用古老的經史子集四部分類法,他把經部和子部放在一邊,只挑選記載六朝歷史的史部,以及有大量筆記的集部兩類閲讀。一買書,程宗揚才知道家有萬卷那得是大富人家才能辦到的壯舉。
一本書最便宜也要一個銀銖,好的更是以金銖論價。像他買的《六朝事要》,足足花費了一百枚金銖。換算下來,足夠買一台像樣的轎車了。
程宗揚靠在椅上,拿起一卷《六朝事要》隨手翻着。這部書有二百卷,自己剛看到趙鹿侯力挽狂瀾,拯救秦國。
接着是高祖劉邦創建漢朝。程宗揚驚奇地發現,呂后亂政一節居然沒有,取而代之的是呂氏家族三盛三衰。
直到五十年前還接連出了三位皇后、五位大將軍,把持朝政,風光無限,被公認為漢朝第一世家。
這部《六朝事要》並非正史,大多是摘抄前人筆記,合綴成書,內容蕪不一,程宗揚卻讀得妙趣橫生,就像猜謎語一樣,看着那些似曾相識的人物,做着一些南轅北轍的事情。
有了趙鹿侯和嶽帥的前車之鑑,程宗揚看誰都像穿越者。比如王莽,禮賢下士,仁義過人,篡位後頒佈了一整套不靠譜的制度,有些文科男眼高手低,自以為是的風範。
強人也有,比如漢武帝,建立了一支強大到超越時代的騎兵,把五朝包括北方的草原帝國都打得服服貼貼,被尊為天子。可奇怪的是,程宗揚隱約發現,他們似乎都不能跳出歷史的束縛。
最後都被歷史強大的潛在規律所同化,成為歷史的一部分。在書架上最醒目的位置上還放着幾本書。這些書印刷低劣,錯字連篇,偶爾有兩本附有圖,水準也慘不忍睹,價格也最便宜,類似於地攤讀物,事實上它們正是這個時代的地攤讀物…幾本預言書。
一些筆記上關於這些書籍的評價大多是刻薄的嘲諷和譏笑,還有一些狀似善意地指出,這些書的作者很可能受過某種刺,以至於
神出現問題,應該算作病人。
更多的評論者則毫不客氣地直斥這些作者錢心竅,純粹以編造文字來譁眾取寵,除了供人笑罵,毫無價值。以程宗揚的眼光來看,這些作者中起碼有一個具備歷史學教授的資質。
他那本只印了一百多本的《六朝史實剖析及對未來發展的深度思考》,簡直就是一本歷史教科書,敍事準確,資料翔實豐富,甚至有事件發生的時間,但這只是以程宗揚的標準來看。
作者在書中大膽預言,漢亡於黃巾,所謂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可漢室依靠魏武王平定了黃巾叛亂,依舊在洛陽的未央宮繼續它的統治。他言之鑿鑿地聲稱一個叫安祿山的人將會重創唐國。
但誰都知道安祿山是唐主最信任的將領,並且認唐主為義父。他還説…程宗揚拿起那本書,笑道∶“會之,你瞧。”秦檜一目十行地看過那節關於宋國的預言,苦笑道∶“會之何辜,竟與此人同名同姓。”
“他可是宋國未來的丞相,秦兄有沒有興趣到宋國謀個一官半職,看這番預言會不會落到你身上。”秦檜正容道∶“會之不才,若見着此人,必拔刀相向。”程宗揚合書大笑道∶“這種賊,人人當而誅之!難怪秦兄會義憤填膺。”秦檜半是玩笑半是勸解地説道∶“這些書都是妄人所作,公子若是有意,不如選幾本經部名捲來讀。”
“免了。”程宗揚擺了擺手“我又不想考什麼秀才,只是無聊的時候隨便看看,打發時間。”秦檜肅然道∶“公子如此好學,博聞強記,手不釋卷,果然是非常之人。”程宗揚笑道∶“你這樣拍馬,小心真變成書裏那位秦丞相了。”秦檜赧然道∶“公子教訓的是,會之知錯了。”一隻紙鳶飄飄搖搖飛來,程宗揚回過頭,看到小紫正把自己重金購置的書籍一頁頁裁下來,很認真地折成紙鳶。
“死丫頭!你要造反啊!”小紫把拆散的書頁往空中一撒“一點都不好玩!”
“想要好玩的是吧?”程宗揚朝秦檜使了個眼,後者一笑,會意地離開書房,還順手把房門帶上。
程宗揚像一隻着口水的大灰狼朝小紫
去,一邊盡力和顏悦
地説∶“小紫啊,你看外面的花開得多好啊…”
“這裏的花好小啊。小紫想找片花瓣當席子都沒有。”
“小一點才好嘛。外面的花都開這麼豔…”程宗揚着口水笑道∶“小紫啊,你的小花苞什麼時候給我開呢?”
“哦!”小紫拉長聲音,恍然大悟道∶“你是想給小紫開苞啊。”程宗揚把她到角落裏,獰笑道∶“總是推三阻四,我看你今天還能往哪兒跑!”小紫眨了眨眼睛,柔膩的嬌聲道∶“小紫等這一天等了好久呢。程頭兒,我幫你寬衣好不好?”程宗揚心裏發狠∶“死丫頭,今天不管你玩什麼花樣,都絕放不過你!”小紫倒沒玩什麼花樣。
而是很乖地蹲下來幫程宗揚解開衣帶。褲子一鬆,怒脹的陽具立刻跳了出來,在南荒還有凝羽、小香瓜可以火,可二女一留一走。
雖然身邊多了小紫這個小妖,卻是看得着,吃不着,這一路程宗揚結結實實當了一個多月的和尚,到現在還沒開過葷。
此時嗅到小紫柔柔的體香,程宗揚慾火大動,恨不得這會兒就把她的小花苞關了,小紫揚起臉,甜地看着他“程頭兒…你可要心疼小紫哦…”她一邊呢噥着,一邊温柔地把褲子從他腳上取下來。程宗揚光着下身,陽具怒
,
笑道∶“小丫頭,你還等什麼呢?”小紫柔聲道∶“程頭兒…雲老爺子來了呢…”程宗揚一愕。
小紫抱起他的褲子,彎從他腋下飛快地鑽了出去,一閃身就掠到門後,接着拉開房門,笑靨如花地脆生生道∶“雲執事你好,主人正在書房等你呢。”雲蒼峯笑道∶“好好。程小哥,讓你久等了啊。”一股寒風吹在無遮無掩的
股上,程宗揚臉都綠了,雲蒼峯訝道∶“程小哥,你這是做什麼?”程宗揚
赤上身,上衣纏在
間,用衣袖打了個結,正坐在書案後拿着一卷書冊聚
會神地看着。
聽到雲蒼峯的聲音,他才抬起頭哈哈笑道∶“讓雲老哥見笑了,沒想到建康天氣這麼熱。哈哈哈。”程宗揚誇張地拿書冊褊着風,口中道∶“雲老哥請坐,恕小弟書卷在手,不能行禮了。”
“你我之間,還客氣什麼。”雲蒼峯笑着讓到一旁,招呼後面的人進來“程小哥,你看這是誰?”一個穿着法衣的年輕術士踏進書房,施禮道∶“清浦見過公子。”程宗揚原以為來的只有雲蒼峯一個,場面雖然窘迫。
畢竟是老人,厚厚臉皮就過去了,沒想到他還領了人來,不
越發難堪。那術士直起
,笑道∶“公子別來無恙?”
“易勇!”程宗揚叫道。在白夷族取到靈飛鏡,易勇就與兩名護衞先行返回建康,沒想到今又在這裏見面。程宗揚苦笑道∶“大家都不是外人,就恕我不能起身吧。”化名易勇的林清浦皺起眉頭,憂形於
“建康氣候未必熱過南荒,難道公子身上的蠱毒還未清除乾淨?”
“那倒不是。實在是不方便起身…”被那個死丫頭擺了一道,連褲子都被騙走,程宗揚實在難以啓齒,只好厚着臉皮打哈哈。雲蒼峯與他經歷生死,早已不拘禮,隨便拉了張椅子坐下,一邊道∶“清浦,你也坐。”林清浦雙手相握,鄭重其事地向程宗揚施了一禮。
“當之事,還未向公子道謝。”
“這有什麼好謝的。”程宗揚問道∶“那鏡子用着怎麼樣?”林清浦笑而不答。
雲蒼峯呵呵笑道∶“大家都不是外人,直説又何妨。程小哥知道易彪等人的身份嗎?”
“北府兵的軍士嘛。好漢子!”
“不錯,他們都是北府軍的鋭,但去南荒之前,他們是臨川王的護衞。”雲蒼峯知道程宗揚對六朝內情所知不多,解釋道∶“臨川王是先帝第三子,持節都督六州軍事。”
“原來是一位掌握兵權的王爺。”程宗揚道∶“這位王爺要靈飛鏡做什麼?不會是打仗的時候觀察敵情吧?”林清浦與雲蒼峯對視一眼。雲蒼峯微微頷首,林清浦正容道∶“是為宮中一樁異事。”程宗揚放下書冊“他想謀反?”這可不是鬧着玩的,歷朝歷代只要造反,都是殺的人頭滾滾。
自己好不容易才從南荒活着出來,可不想莫名其妙掉了腦袋。
“非也非也。”雲蒼峯道∶“臨川王為人恭謹孝悌,對帝位絕無半點覬覦之心。”
“那他要靈飛鏡幹嘛?”程宗揚笑道∶“這位王爺不會是有窺隱癖吧?”
“王爺是疑心陛下在宮裏被人陷害。”宅裏都是程宗揚的心腹,雲蒼峯也不避諱,直言道∶“陛下如今不過三十六歲,秋正盛。
但一年前開始就未再上朝。軍國大事都由其身邊內侍代為傳奏。臨川王與陛下一母同胞,為此暗自擔憂,屢次求見,陛下卻置若惘聞,直到數月前,王爺才得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