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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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這前面是有鐵路的,住在幌延的人都使用這條鐵路去天鹽高中上學。”
“那現在怎麼了?”藤谷問道。
“差不多在十年前,鐵路成了廢線,幌延人都深悲傷。”鄉澤説道。
不久,車子到達天鹽高中。我們請司機在校門口等候,然後便進入校內。慣於調查工作的藤谷一馬當先。他迅速走入,換上拖鞋後順着冰冷的水泥走廊往教職員室奔去。由於沒有事先打電話聯絡,難免有點擔心,但我們很快就找到了一個曾擔任昭和五十七年畢業生班導師的人。
藤谷説自己是講談杜的記者,誑稱陪我這位作家來此地採訪取材,然後向他打聽野邊喬子的班主任是誰。
“嗯,或許是那邊那位老師吧。他叫須貝。”他指指坐在教員室一隅的一位老師,我們立即來到那位老師的辦公桌邊。
須貝看起來是個沉默寡言、格陰鬱的男人。我們一走到他的旁邊,他便出“你們來幹嘛”的警戒神。當藤谷提出想知道與野邊喬子關係密切的學生名字時,他低聲問道:“為什麼?”
“可能涉及某項犯罪案件。”御手洗直截了當地回答。
“什麼?”須貝傲慢地發出疑問。
“因為時間關係。詳細情況不多説了。須貝老師,她現在處境非常不利。”御手洗開始説些不容易明白的話“我只想説,她多半是因思想過而犯下罪行,所以我們應該採取行動來挽救她。”御手洗這麼一説,竟然產生了不可思議的效果。
須貝緩緩點頭,站起身來,然後説:“請往這邊走。”説完,他率先走出走廊。
一個看起來會拒人千里之外的陰沉男人竟然同意提供協助?!
我偷偷向藤谷使了個眼。看來在這個關鍵場合,御手洗的話具有魔術般的神奇效果。
走廊盡頭有一間類似接待室的房間,沙發和茶几都用現在少見的透孔網織紗布覆蓋着。須貝掀起紗布,示意我們在沙發上坐下,然後蹲在旁邊的裝飾架前,打開下面的拉門,從中取出許多本類似畢業紀念冊的東西。他花了些時間,終於找到要找的書冊。須貝“咚”地把這本書冊丟在茶几上,然後面無表情地翻動書頁。不久,他似乎找到了要找的照片,默默地凝視着。
“快來看看!”御手洗説完,便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往上推。我慌慌張張地起身,在御手洗的催促下看了一眼那張照片。
“在旭屋御殿大門前和前説過話的女人是不是在照片裏?”御手洗在我耳邊小聲問道。
“啊!”我輕聲驚呼。
“確實就在照片裏面,就是那一位。”我小聲回答御手洗。後排最旁邊僅僅看到臉的那位就是她。之所以我一眼就能看出,是因為她的臉長得最漂亮。
“哦!這女孩就是野邊喬子,也就是香織?”我到這時才發現自己的疏忽,因為我一直沒有懷疑香織是在瀨户內海的孤島男鹿島上出生的。
“啊!這個女孩叫船江。時間久了連她的名字也忘了,現在終於記起來了。”須貝用手指着另一位相貌平凡的女孩説道“這個船江是野邊的密友。除了她,野邊就沒有什麼知心朋友了。”
“船江是怎樣的人呢?”御手洗問道。
“噢,她叫船江美保。”
“知道她的住址和電話號碼嗎?”
“住址就在這裏,電話號碼不大清楚…”須貝翻動冊頁,後面似乎記錄了畢業生的住址。
“幌延郡字富岡。”須貝只説了這一句。便“啪”地合上書冊。
藤谷趕緊在筆記簿上做記錄。
“不過,她可能已經結婚了,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
“這樣就夠了!麻煩你啦。”御手洗説完,迅速轉向走廊。
“喂,野邊究竟怎麼啦?”須貝從後面大聲問道。
“為了反對政府向海外派遣自衞隊而參加烈示威,在防衞廳正門前被逮捕,又因為傷害他人被關進今駒込警署的拘留所。在學校裏的野邊喬子大概也是這個類型的人物吧?”御手洗出人意料地胡謅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