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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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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反地,另一個人,阮行卻似直接地承受了花二郎運施過來的這股子力道,眼看着他瘦削的軀體一陣子顫抖,青白的面忽然間泛起了一片紅

二人各出一掌,同時抵住了箱子的一端,由於雙方力道幾乎相等,是以那隻箱子看來紋絲不動,身背箱子的莫三畏,雖然如釋重負,卻由於身處在兩種力道之間,竟然是動彈不得了!

明服人一看即知,心裏俱都有數。悉知十三把刀的瓢把子“黃面太歲”花二郎,眼前是藉故在秤這個阮行的斤兩。

不要輕看了他們雙方各出一隻手掌,事實上這隻手卻聚集了他們彼此全身的力道,透過兩掌正中的這隻箱子,極力地攻向對方身軀。

極短的一剎,他們雙方看來一動也不動。

緊接着,“黃面太歲”花二郎那張黃臉上一陣子泛紅,耳聽着他鼻子裏哼了一聲,推箱子的那隻手猝然間抖動一下,這一下平添了無窮力道。

另一面的阮行當此巨力之下,萬萬吃受不住,身子在劇烈的一個震動裏,突地踉蹌後退!揹負箱子的莫三畏也踉蹌一旁。

妙在那隻推在花二郎手掌上的箱子,並不曾因為二人的忽然撤掌離開而下墜,竟然像磁石鐵般貼在他手掌之上。

大家都知道這隻箱子的重量,眼看着花二郎這等神奇的功力,俱不爆雷也似地喝起彩來。

花二郎雖以“內炁真力”擊退了阮行,單臂住這隻箱子,到底是這種力道不堪持久,實在因為那隻箱子太重了,花二郎僅能保持極短的一段時間,然後緩緩地攀過另一隻手來,抱托住箱子的另一端,從容地放落地面,這一切看來容易,行來卻大非易事。

看到這裏,全場又自爆發出一聲彩頭。

紅衣人阮行眸子裏充滿了驚異。他的震驚實在是可以想知,萬萬想不到對方一夥烏合之眾的江湖盜匪窩子裏,竟然會藏有這麼厲害的一個人物,實在是不可思議。莫怪乎他目注着對方的那雙眸子,竟然呆住了。

“黃面太歲”花二郎,擱下了箱子,向着阮行抱拳一笑,説道:“阮兄,箱子放在這裏好嗎?”阮行像是被他這句話忽然自一片遙遠遐思裏又拉回到了眼前,當下神一凝,乾笑了幾聲,頻頻點頭道:“花大當家的好功夫,佩服,佩服!”説時,他遂即邁動雙腳,來到了那隻大箱子旁邊,端詳了一下,冷冷地道:“這是敝軒‘前行特使’甘姑娘的一點心意,請花當家的代表各位笑納。”一面説時,他的兩隻手已分別按在箱角的兩處暗鎖之上,一按一拍,只聽得“卡喳”一聲,樟木箱子的蓋子霍地敞了開來。

一蓬金光異彩,陡地由箱子裏湧現出來,四周圍攏過來的人,人人臉上都變成了黃金顏

箱子中分二格,一半是滿滿的赤金塊、金葉子,另一半卻是各的瑪瑙寶石,金光萬道,寶氣千條,一剎間.現場每一個人都情不自地看直了眼。

現場這幫子人,雖然多的是滾馬殺人大盜,專司掠奪為生,可是像這大箱的金珠細軟,卻是有生以來從來未曾見過。

眼睛瞪着,嘴巴張着,臉上着無窮的貪婪!

每個人都看呆了!

不知是誰忍不住先伸的手,一剎時幾百隻手都向箱子裏伸過去。

阮行目睹及此,臉上總算綻開了難見的笑容。

“黃面太歲”花二郎,似乎是這一羣人當中,唯一保持鎮定的一個,遠遠地站在一旁,看着弟兄們那等如痴如狂,他心裏未嘗不高興?冷峻的臉上,情不自也着了一絲笑容。

“好了!”嘴角上掛着微笑,花二郎進上幾步,來到箱子面前,伸手關上了箱蓋。

所有的狂歡亂囂聲,在他關上箱蓋的一剎間,完全靜止了下來,大傢伙的目光,情不自地移到了他的臉上。

“黃面太歲”花二郎面倏地一寒,冷峻的目光倏地轉向阮行道:“阮兄,把話先説清了咱們才能收錢,到底是怎麼回事,那位甘姑娘憑什麼要送給我們兄弟這麼些錢?”阮行“吃吃”一笑,頻頻頷首道:“大當家的問得好!天下當然沒有白送錢,也沒有白受錢的道理。”

“就是這個意思!”花二郎抱了一下拳:“還要請你阮老哥待清楚。”

“好説!”阮行吃吃笑了兩聲,搖晃肩膀道:“花大當家這麼一問,阮某人可就不能再裝糊塗了!”花二郎抱拳道:“洗耳恭聽!”阮行“吃吃”一笑道:“很簡單,我們姑娘的意思,今天晚上要拿下銀心殿,這一箱金銀,也就是哥兒幾個賣命錢,數目不少,大傢伙可都看見了,只是能不能吃下來,卻要看各位的了。”花二郎冷笑一聲:“阮兄這個話我明白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倒也不為過之,只是花某人有個小小請求,卻要足下代轉上去,否則恕難從命。”阮行道:“好説,好説,花當家的,請説吧!”花二郎冷冷地道:“這個請求,其實並無過分,那就是我們希望見一見這位甘姑娘,這件事如果由付姑娘親口侍,花某粉身碎骨亦萬無不從之理。”這句話一經説出,頓時引起了一片熱烈反應。

“對…我們一定要見一見甘姑娘。”

“要甘十九妹親自出來給大家説清楚。”

“甘十九妹出來…”眾聲叫嚷,一時響徹雲霄!

“黃面太歲”花二郎等到眾聲稍平之後,冷冷地向着阮行道:“阮兄可看見?這件事並非我花某人一個人的意思,是大家的意思,如果阮兄不能如意照辦,咱們這件易,只怕就很難談攏了。”阮行擰着一雙弔客眉,發了一陣子愕,忽然冷笑道:“花當家的這個要求,雖然於禮並無不合,只是,對於我們丹鳳軒來説,卻是太過分了,我不妨直截了當地告訴你,辦不到!”

“黃面太歲”花二郎長眉一挑,嘿嘿一笑,道:“那很好,咱們這件易,就不必再談下去。”身子向一旁跨出一步,冷笑一聲,又道:“足下請便。”阮行呆了一下,“吃吃”低笑了兩聲,那雙白果眼珠子,轉了一轉,瞟向地上的那個箱子。

他冷笑着道:“這麼説,大傢伙是不想要這筆錢了。”才説這句話,已有蒙城九醜的老大“紫面梟”馬一波倏地閃身而出!他雖是肢着一隻腳,行動卻極其迅速,身子一轉,快若飄風,突地坐身子箱蓋之上,“嘿嘿”地一笑,抱起了一雙胳膊。這個老賊頭兒一副無賴神情道:“姓阮的,這箱子玩藝兒,你還想拿回去?我看,你死了這條心吧!”十三把刀的二當家的“緊背低頭”莫三畏“嗆啷”一聲,撤出了兵刃:“五行輪”!他臉上突然間,罩上了一層殺氣,閃身橫在箱前:“姓阮的!你敢動這箱子一下,老子先宰了你,不信你就試試。”一時間。九醜中的“雙頭蛇”秦衝、“白麪判官”覃追風、“長臂猿”徐大勇,以及十三把刀的“血蚱蜢”孔翔、“血手印”趙武等十數條漢子,全數躍出,團團把那個大箱子圍在了中間。

“雙頭蛇”秦衝大聲喊着:“把這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小子給他做了再説。”

“對!殺了他!”

“宰了他!”羣情動,很快地蔚成了一片聲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