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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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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是出擊的大任務,卻由於總攬大局的甘十九妹與她那個得力手下阮行的遲遲不到,每個人都顯得有些不耐煩了!

花二郎伸了一個懶,由位子站起來,七尺長軀映着夕陽,投落在地上,老長的一條影子。踏着船板,他一步步地來到了岸上。

凡屬於他手下的弟兄,俱都站起相

十二把刀中的十二把刀,都偎過來,聽其指使。其中比較有分量的幾個人是:老二“緊背低頭”莫三畏,老三“血蚱蜢”孔翔,老四“弔客”謝連城以及老八“飛索刀”李平,另外是排行十一的“血手印”趙武。

這幾個人各有能耐,平打家劫舍,殺人放火最稱拿手,無不野難馴,要不是花二郎的再三囑咐,以及有懾于丹鳳軒這個神秘組織的威名,豈肯這麼甘心地聽人指使?

話雖如此,甘十九妹與其紅衣跟班兒阮行的遲遲不來,大夥也都有些忍不住了。

“當家的!”莫三畏咧着他那兩片又幹又癟的嘴:“姓甘的那個丫頭,好大的架子,咱們這麼多人等她,她卻是遲遲不到,這算是怎麼回事?”

“弔客”謝連成立刻附和道:“他孃的,這叫傻老婆等痴漢子,我看八成兒別是黃了吧?”這兩個人一領先開頭,頓時在場各人俱都七嘴八舌地吵了起來。

“黃面太歲”花二郎在一堵石頭上坐下來,冷冷一笑道:“你們哥兒幾個少安毋躁,姓甘的丫頭這是存心殺殺咱們的火子,哼,也好!咱們就等着瞧吧。”揚了一下他那張黃臉,吩咐身邊人道:“去,把蒙城的馬老大還有金刀盟的李大麻子給我立即請過來。”話馬上帶了過去,“紫面梟”馬一波和“洗雲刀”李桐以及他們幾個得力的手下,俱都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三巨頭湊在了一塊。

“黃面太歲”花二郎仍然大剌刺地坐在石頭上,股都不離開一下,勉強地拱了一下手,冷冷他説道:“馬大哥好,大傢伙坐下説話!”顯然他眼睛裏,還不敢輕視“紫面梟”馬一波,而對於金刀盟的老大“洗雲刀”李桐,卻是壓兒也沒有瞧在眼睛裏。

倒是無獨有偶,看上去,這兩個人都身上帶傷,身子骨都顯得不十分利落,尤其是“紫面梟”馬一波。自從在鳳陽道上,遇見了尹劍平這個要命煞星,算是他們哥兒們倒了血黴,老七“老刀螂”許九,老九“地旋風”桑青,當場喪生。他自己雖然倖免一死,可是卻也受傷不輕,吐了好幾天血,現在雖然養好了,可是桿兒卻是到如今也直不起來,看上去簡直就像老了十年似的。雖然如此,這個老傢伙一身功夫猶是了得,誰也不敢小瞧了他。

對蒙城九醜哥兒九個來説,今年算是很不吉利的一年。馬一波受傷,許九、桑青喪生,另外“郭老八”開了小差,老五又突然暴病而死。老三“雙頭蛇”秦衝比較起來,算是最幸運的了。

各位如果不健忘的話,當能記得此人在載運尹劍平前往青陽的水道上,表演過一手“炸驢”的驚險玩藝兒。當時雖然沒有炸死尹劍平,卻也使其飽受虛驚,秦老三居然藉着他通水,適時入水而遁,算是逃得了一條活命。

蒙城九醜就這麼剩下了“五醜”除了“紫面梟”馬一波與“雙頭蛇”秦衝之外,下剩的三個人分別是老二“白麪判官”罩追風,老四“火赤鏈”張方,老六“長臂猿”徐大勇。

五個人也同十三把刀一樣,個個都稱得上險損狠毒,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厲害角

鼻子裏冷冷地哼了一聲,“紫面梟”馬一波緩緩地在石頭上坐了下來,並且,舒適地伸延了一下他的那隻獨腿。

“兄弟,這檔子事,你得拿個主意。”馬一波冷笑着道:“咱們這夥子人,可全衝着你啦!咱們不能像牛一樣的,老叫人家牽着鼻子走,是不是?”金刀盟的老大,李桐李大麻子嘿嘿笑着説:“馬大哥話可不能這麼説,誰叫我們哥兒們拿了人家的錢呢,常言道的好,受人錢財為人消災,再説,這位甘姑娘可不是好説話的人呢!一旦開罪了她,可就…”馬一波獰笑道:“不錯,姓甘的姑娘是不好説話,可是你我也不是省油的燈,大傢伙心裏可是有數得很,我們這是在為誰賣命,到現在為止,那位甘姑娘的影子都沒過,只聽人家一個跟班的指使,咱們也他孃的太孬種啦!”這番話含蓄着極大的挑逗,在場各人頓時起了一陣子騷動。

十三把刀的老二“緊背低頭”莫三畏恨聲道:“馬一波大哥這話講的有理,咱們不能只憑姓阮的那個老小子幾句話,就被打發得團團轉,叫我們往東就往東,叫我們上西就上西。”

“黃面太歲”花二郎輕輕哼了一聲道:“莫老二,你就少説幾句吧!”

“緊背低頭”莫三畏頓時搭下了他的一雙黃眉,十分服貼地垂下頭應了聲:“是。”金刀盟的李大麻子赫赫一笑,道:“馬大哥的話也不無道理,不過那位阮大爺可是親口答應咱們的,今天晚上,我們是見錢之後才談別的。”

“紫面梟”馬一波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喃喃道:“我看靠不住…錢當然是好,卻也要看看值不值得過,李老大!你別睜着兩隻眼光認識錢呀!”李大麻子“嘿嘿”一笑,張開手在臉上抹了一把:“本來嘛,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有錢能使鬼推磨,只要他開得起價錢,什麼都好辦。”

“這件事恐怕不是你李桐作得了主的。”口音異常的冷,出自十三把刀的頭兒“黃面太歲”花二郎的嘴裏,顯得陰沉十分!

李大麻子聆聽之下,愣了一愣,一雙紅光畢的眼睛視向花二郎,一副想要頂撞的樣子,可是一想到此人的威望以及難以招惹,實在是不敢得罪。

眾人目注之下,他打了個哈哈,自嘲地道:“兄弟才疏學淺,武功更不能服眾,這件事自然要看我花當家的怎麼安排了,不過…”花二郎冷笑道:“不過怎麼樣?”李大麻子嘿嘿一笑道:“兄弟是有一句説一句,丹鳳軒的威望,兄弟是沒有見過,不過眼前的這個甘十九妹可是極不好惹。”馬一波冷哼一聲,口道:“這麼説李老大你見過甘十九妹了?”

“這…嘿嘿!”李大麻子搖搖頭道:“兄弟也沒見過。”十三把刀的二當家的“緊背低頭”莫三畏嗤笑道:“李老大,我看你就少説兩句吧。”李大麻子這張臉實在是掛不住了,霍地由位子上站起來,卻被他手下一個黑臉膛的矮子,用力地把他拉了下來。

“好好…”李大麻子臉上兇光直冒:“我什麼都不用説,這件事統統由你們來處置好了,不過我是有話要説在前面,甘十九妹可不是好惹的,要惹你們惹,可沒有我們金刀盟什麼事。”一面説他兀自氣得直吐氣,遂即把頭擰向一邊。

“黃面太歲”花二郎雙眉一挑,冷森森地笑道:“李桐,我認識你,我知這檔子事全是你在裏面穿針拉線,你少拿姓甘的姑娘來嚇唬咱們,哼,姓花的不是沒見過錢。可不會像你見錢眼開的那份德樣!”李大麻子霍地站起來道:“姓花的!”花二郎緊跟着也站了起來,冷聲道:“怎麼樣?”李桐目睹着對方的沉着氣勢,想到了對方的厲害,終於又忍下了這口怨氣,用力地跺了一下腳。忿忿地又坐了下來。立刻金刀盟這邊,就起了一陣子騷動,可是十三把刀這邊更不含糊,由“血蚱蜢”孔翔領頭,登時就站起了十七八條漢子。

金刀盟全體人數不過五六十人,十三把刀這邊可有二百餘眾,相形之下差得太遠,就是想打羣架也不是對手。兩相對照之下,金刀盟這邊頓時相形見絀,一個個也就乖乖地不再敢吭氣了。

“洗雲刀”李桐像是忽然想到了這件事情發展下去的嚴重,當下忍着氣站起來,向着花二郎抱了一下拳道:“花當家的,這件事兄弟不再發表意見,一切都聽你的就是了,其實兄弟所以這麼説,實在也是心存息事寧人,關於那個甘十九妹的種種傳説:想必花兄你也有個耳聞,不要到時得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可就不是個滋味了!”

“紫面梟”馬一波一聲怪笑道:“對了,李老大這幾句話還像個人話,來來來,大家都是自己兄弟,何必呢!坐下,坐下…”李桐坐下來嘆口氣道:“馬大哥你説我這話有沒有道理,還是那句話:拿人家的手軟,吃人家的嘴軟,誰叫我們一上來就收了人家的錢了呢!”馬一波冷笑道:“哼,我們雖然錢是拿了,可是你可知道我們卻也賠上了兩條人命,到底命還是比錢重要呀。”花二郎卻在這時口道:“那也不一定,有時候錢就是能買命,可就看他們出不出得起了。”李桐一喜,笑道:“對了,花當家的,你這麼説可就對了,這件事兄弟早已把話轉了過去,今天他們要是沒帶錢,光是空口説白話那可是不行。”花二郎冷冷地道:“錢是要拿,人也是要見。”話聲方歇,就聽見有人嚷着:“來了,來了,有船來了。”各人聞聲,遂即向水面上望去,即見一艘畫肪,正自由河面上,緩緩地向這邊岸上攏近過來。船上舟的是兩名年輕俊健的青衣少年,一路運施篙法,像是別有一手,一任怒波翻湧,卻將那艘小小畫肪駕御得極其平穩,很快地小舟已攏上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