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還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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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這麼多白頭髮了…"大腳疼惜地伸了手指在長貴的白髮上摩挲,長貴下意識地躲,被大腳攏住,摘了一”唰“地扽下來。
長貴”嘿嘿“的笑,帶着一種謙恭一種不自然。大腳定睛地端詳着自己的男人,無意識地開始從眉眼中從笑容裏分辨着長貴和吉慶的不同之處。
長貴樸實憨厚吉慶卻意氣風發,但畢竟是爺倆,那神態五官活地只有大小號之分。大腳油然一股柔情意,似乎好多年前的那些個夜晚又回來了,於是更緊地貼緊了長貴,心裏面像了一把酸棗又夾了兩片苦麻兒。
長貴回身拽了燈,屋裏面頓時漆黑一片。皎潔的月光從窗外灑進來,映在炕上,罩在夫兩個團成一桶兒的被窩上,像撒上了一層銀霜。長貴和大腳長長久久地這麼抱着,誰也沒主動開口,似乎都怕驚擾了這難得的温馨。
大腳仍沉浸在對往昔的追憶中,長貴卻即忐忑又惶恐。大腳這突如其來的温順柔美讓長貴着實地不適應,這樣的大腳似乎好多年沒有重現了,冷不丁的這麼一下還真是讓長貴沒着沒落的。
懷裏抱着大腳柔軟豐腴的身子,長貴的手幾乎要僵了,既不敢實實在在地摸了那,也不敢用了力氣緊緊地樓,那覺竟不像是摟着自己的媳婦,到好似偷了別人家的女人一般。
一個姿勢架在那裏半天,長貴的膀子痠軟得實在堅持不住,終於顫顫微微地挪動了一下,見大腳並沒有任何的反應,才又壯着膽子把搭在大腳上的一隻手放得更熨帖一些。剛剛放好鬆了一口氣,卻聽見大腳紮在他懷裏“撲哧”一聲兒笑了出來。
長貴囁嚅地問:“咋啦?”大腳仍是“格格”地偷笑,等笑夠了,才説:“看你咋那麼彆扭呢?一個炕上睡了快二十年了,你現在咋跟摟新媳婦兒似的?”説完,接着又“格格”地笑。
笑得長貴竟有些不好意思,掩飾着索放開了手腳,一把便更緊實地把大腳攏在懷裏,本來還搭在她上的手順勢卻蓋住了大腳渾圓的股。
“對了麼,就該這樣。”大腳這才滿意,把頭靠在長貴前,舒舒服服地閉上了眼。
“今兒個你是咋了?”長貴終於問出了口。
“沒咋啊。”
“那咋不對勁兒呢。”
“有啥不對勁?對勁呢。”大腳在長貴懷裏鼓悠了一下,仍是閉着眼美美地蜷着。長貴無聲地咧嘴笑,心裏美滋滋地暖和。
這才是自己那個漂亮温柔的老婆呢,這麼多年,大腳那曾經讓他酥了身子的那股風情終於又回來了,這讓他欣喜不止繼而竟有些蠢蠢動。
要是擱往年,還沒到這時候長貴早就槍上馬,在大腳的身子上馳騁了,不把大腳幹得體似篩糠叫成一串本不算完。
可是現在…長貴突然地一陣慚愧,剛剛升起的一股滿足歡欣一下子又被狠狠地澆熄了火兒。那種自卑沮喪又悄悄地冒了頭兒,這種在他心底裏紮了的悲哀讓長貴一下子又回到了冰冷的現實。
現實的殘酷而又無情讓長貴剛剛還暖暖的心一下子哇涼哇涼的。!長貴不由得在心裏罵了一句,罵自己,又罵自己這不爭氣的身子。那一瞬間,突如其來的幽怨和煩躁幾乎讓他絕望,他甚至不敢再這麼抱着大腳,甚至認為自己這樣的男人本就沒個臉再這樣抱着女人,哪怕這個女人是自己的媳婦。
情緒的跌宕起伏,讓長貴下意識地抖動了起來,儘管輕微但大腳還是覺察到了長貴的異狀,睜了眼問:“咋了?”長貴沒有説話,把個牙咬得“咯嘣嘣”直響。大腳卻怕了,抬頭就着微微的亮光望向長貴的臉,竟見到一臉的猙獰。大腳心裏一緊,難免做賊心虛竟不敢再問,一個姿勢就僵在了那裏,心裏面“撲通撲通”地跳。
長貴毫無察覺大腳的心思早已經和他南轅北轍,閉着眼卻還是滿腔的沮喪懊惱,直到忽然覺脯上沒了大腳,這才睜了眼,正對上大腳一雙驚恐不安的眼睛怔怔地望着他。
他這才意識到,剛剛自己的失態打擾了這份久別重温地温情意。忙抱歉地一笑,伸了胳膊示意大腳過來。
大腳卻再不敢靠近,見他沒事索轉身給了他一個後背。長貴連忙湊過去,重新把大腳攏在懷裏,比剛才抱得更緊。
“剛才你咋了?嚇我一跳。”過了好久,大腳才低聲的問。
“沒事兒。”長貴説。
“我以為…算了,睡覺!”大腳言又止,乾脆閉了眼,希望趕緊着睡過去。長貴心裏一動,似乎猜到了大腳那沒説出口的話,又想起了那天的念頭。乘着今兒個大腳的情緒不錯,索説了吧。可咋説呢?長貴又開始犯了愁。
見大腳半天沒了動靜兒,長貴怕大腳真的睡過去,輕輕地捅了一下。大腳“嗯”了一聲兒,問:“幹啥?”
“睡啦?”
“嗯,睡啦。”長貴“嘿嘿”地笑,用脯貼緊了大腳綿厚順滑的背。過了半天,突然地似乎自言自語一般:“慶兒,行麼?”大腳陡地一緊,心提到了嗓子眼兒。長貴抱緊大腳的胳膊加了些力氣,又問:“行麼?”
“啥行麼?”大腳顫着音兒問了一句。
“那事兒,行麼?”大腳地心跳慌了神兒,那一瞬間似乎覺得要不上氣的覺。她倒不是怕,她也知道長貴早就悉了她和吉慶的一切。只是這麼突然地由長貴嘴裏説出來,突兀而且怪異。就好像薄薄的一層窗户紙,卻讓一個最不該的人捅破了。
大腳忐忑之間又夾雜着一陣羞臊。這和那次被長貴發現的另一次偷人不同,那次大腳雖然也惴惴不安但骨子裏卻有一種倔強的不忿,而這次,卻讓大腳沒來由得一陣陣發燒。
那種覺大腳説不明白,似乎是有些難以啓齒又似乎是一種被人揭了麪皮晾在了當院裏的無地自容。
“沒事兒,俺知道。”長貴覺察出了大腳地異樣躁動,安着。大腳仍是一聲不吭。
“真沒事兒,俺願意的,”長貴又説,大腳還是一聲不吭,任由長貴悄聲地自説自話:“俺看見了,俺真地不怨你們。你忘啦?俺説過,咱家有,咱家有俺就不願意你去外面。”説着説着,長貴忽然覺得自己是那麼委屈那麼酸苦,一個硬朗朗地漢子,突然地就掉了眼淚,碩大的淚珠“啪嗒啪嗒”就像斷了線的珠子忍不住地就滾了下來,順着面頰往下淌又砸在了大腳的背上。
大腳忽然就轉過身來,把臉深深地埋進長貴的懷裏,死死地抱着,仰起頭來,竟也是滿臉的淚:“他爹,他爹,對不住了,對不住了…”剩下的話,竟哽咽地再也説不出來。大腳的抱歉讓長貴一陣寬,似乎從來沒見過越發潑辣強橫地媳婦兒為了什麼事情發自肺腑地表示過歉意,可這一次卻真的有了些愧疚,這讓長貴萎黯的心有了一點點自信,不由的為自己親自導演的這出不倫之情沾沾自喜。
他樸素地認為,無論如何在大腳心裏還是有着自己的,曾經困擾好幾天的失落這一次竟慢慢地消失了。長貴輕輕地撫着懷裏的大腳,手掌間竟充滿了慈愛温存,嘴裏喃喃地勸着:“好了好了,不哭了不哭了。”似乎仍是怕大腳難受一樣,嘿嘿地笑着又説:“其實,愛看呢。”
“愛看啥?”大腳抬了一雙淚眼望着長貴。
“愛看你們呢。”大腳又是一陣臉紅,臊到了脖子,抬了拳頭給了長貴一下:“你個死鬼,不要個臉了。”長貴憨憨地咧了嘴樂:“真的,俺真得願意看呢。”大腳羞臊地把熱得發燙的臉深深地埋在了長貴的腋窩,釋懷之後的心竟有了些驛動,悄了聲兒問:“真的?”
“真的!”長貴肯定的説。
大腳卻明知故問:“你在哪看呢?”
“就在門上邊的氣窗啊,俺爬上去看的。”
“咋不摔死你!”大腳故作恨意地説,滿面卻抹不去的一臉嬌媚:“説!看了幾回?都看見個啥?”
“也沒幾回,就看見你倆呢。”
“再説?!”大腳裝腔作勢地要去擰,長貴忙縮了身子告饒:“真的,真沒幾回!”
“哼!”大腳飛着媚眼兒瞥了長貴一下:“俺倒覺得你天天兒地看呢。”
“你看見啦?”長貴忙問。
“沒看見,覺着!”
“你還成了神仙了,還覺着。”長貴放了心,又一臉神往的説:“要説呢,還真不錯,不愧是我兒呢。”
“跟你一個德行,壞着呢。”
“我咋看着倒是你壞呢,看把我兒折騰得,沒完沒了了你。”
“我沒完沒了?你問問你兒去,是他沒夠還是我沒夠?!”大腳瞪圓了眼,急赤白臉地搶白,忽地意識到當下説得本應該是一件羞死了人的醜事“騰”地一下紅到了脖子,惱羞成怒地攥了拳頭鼓槌兒一般地在長貴脯上擂:“要死了你要死了你!沒個臉了!”大腳一幅嬌媚羞答的模樣,到把個長貴看得痴了。恍惚間眼前的大腳竟又變回了當年那個束一條長長黑辮的鄰村姑娘,一時間血往上湧,伸胳膊箍了大腳的身子緊緊地樓在了懷裏,噴着熱氣的一張口,雞啄米一樣在大腳臉上親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