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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便就坡下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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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得大腳立馬糊糊酥軟在那裏,剩下一絲力氣卻還在推搡着:“別我別我…”長貴竟不在乎,仍是抱緊了親,兩隻手更是上下齊動,在大腳柔軟的身子上摸來摸去,氣説:“沒事沒事,慶兒就回了,讓他,讓俺看。”大腳死命地掙出來,捏着長貴狠狠地擰了一把:“看看看!看個球啊你!”

“俺真要看呢!”長貴急了眼,拽着大腳的手一下子按到了自己軟成一團的物件上:“俺看了這地界兒能好呢!”大腳愣了,問:“你説啥?能好?”

“真的!真能好呢!”大腳不信,手在下面摩挲着:“看了就能好?你魔怔了吧?”

“真的!兒哄你!”長貴急赤白臉的賭咒發誓,他不知道會不會真得能好,但力求誇大一下結果,進而得到大腳的支持。眼看着大腳真的有些相信了,剛剛還有些詫異的表情,竟慢慢地開始了有些驚喜。

“你説真的?你試了?”大腳瞪大了眼問。

“差不多,我估摸着差不多!前幾回看你們,那球玩意兒有動靜呢。”大腳卜愣一下坐了起來,一把掀開被子,拽下長貴的褲頭,手摸着,仔仔細細盯了那玩意兒看:“天哪,這也行?!真有動靜?”長貴嘿嘿地笑着,用了力氣着身子,那模樣似乎是真的好了,把個依舊蔫頭耷腦的物件兒得七搖八晃,嘴裏還在嘀嘀咕咕地嘟囔着:“兒哄你,能好!兒哄你,能好!”

“看俺們你就能好?”大腳還是有些將信將疑,把長貴軟軟的東西捏起來又放下,放下了又捏起來:“這是個啥病呦,看人家辦事兒自己個倒得勁。早知道就好了,早該讓你看呢。”長貴一把把大腳拽了過來:“現在也來得及,往後你別過去了,就在這屋,讓俺看!”

“那哪成!不把慶兒嚇着?”

“咋不成,俺裝着睡着嘍,你們就,沒事兒。”大腳忽地想起昨夜裏在這屋折騰得熱火朝天的樣子,問:“你昨個看啦?”

“昨個?昨個俺喝多了啊。”長貴説,猛地瞪圓了眼:“你們昨個真在這屋了?”

了,咋啦?”大腳得意洋洋,仰着頭一臉的跋扈:“沒看着吧,氣死你個狗的!”長貴不由得捶頓足:“我!咋不叫醒我呢,咋不叫醒我呢!”大腳格格笑着扎進長貴懷裏,兩口子重又抱成了一團,裹得緊緊地被窩裏比剛才更是熱乎,輕聲細語地竟然開始計劃起來。一個問一個答一個開始支招一個開始化解,一時間把炕上那點子事情翻來覆去地琢磨了個七七八八。

為了同一個美好的目標,長貴和大腳這麼多年來竟少有地達到了統一和諧,夫兩個此時此刻的心情即是驚喜加又是興奮異常。

大腳沒想到自己和慶兒那些髒事兒竟成了一副靈丹妙藥,於是一下子便心安理得繼而躁動鼓舞,而長貴終於可以嘗試着掀開自己新的人生篇章,更加雀躍憧憬,兩口子早就沒了睡意,摟抱着等待吉慶的歸來。

直到他們實在支持不住終於糊糊地睡去的時候,那個藥引子這才躡手躡腳地回了家。而這時的長貴和大腳,早就沒了心氣兒,只聽見炕上一高一低的鼾聲此起彼伏。***俗話説:初一的餃子初二的面,初三的菜盒子團團轉,破五要吃餃子宴。初五一大早大腳就早早地下了炕,拖着個慵懶不堪的身子準備要忙活着一天的吃食。

昨夜裏兩口子又等了吉慶半宿,最終卻仍舊是一事無成。這兩天吉慶着實地玩瘋了,每天放下飯碗一竿子就蹽沒了影兒,三更半夜地才回來。大腳或多或少地暗示了吉慶幾次,吉慶答應的好但該咋地還是咋地。

要擱以往,大腳大可耷拉了臉罵上幾句,但現在的關係處到了一處,一是再不好仍把吉慶當了孩子劈頭蓋臉地去吼,二是兩口子心裏另打了算盤,反倒沒了理直氣壯。

於是,一來二去就拖到了今天,大腳還是穩穩的,反倒是長貴急了個抓耳撓腮。活好了面醒着,大腳又下了地窖抱了兩棵白菜叮叮噹噹地剁了,撒了鹽放在盆子裏控着水。

看看再沒啥可準備的了,忙扯了嗓子喊長貴起來,又掉了頭進了吉慶的屋。屋子裏窗簾緊掩,讓乍一進來的大腳好一會兒才逐漸適應了昏暗。吉慶蜷縮在被子裏,只出了半個頭睡得正香。

大腳躡手躡腳地走過去,掀了半個被角,嬉笑着捏了吉慶的鼻子搖,吉慶哼哼着不耐煩地皺了眉頭,眼睛卻仍是緊緊地閉着,翻了個身,又要睡過去的樣子。

大腳挽了袖子,把個冰涼的手伸了進去。吉慶温熱的身子被突如其來的一陣冰涼得一顫,痛苦地叫了一聲兒“娘”眼睛仍是閉着,只是皺着眉聳着鼻子像條泥鰍在被窩裏拱來拱去。

“嘿!還治不了你了呢!”大腳見無作用,索掀了被子,把個吉慶光溜溜地身子涼在了寒冷的空氣中。

那吉慶這才無奈地睜開眼,縮成了一團,手伸着去拽被大腳緊緊攥住地被子,嘴裏央告着:“娘,求你了,讓我再睡會兒,困呢。”

“現在知道困了?知道困咋不知道早些回來呢!”大腳也怕吉慶着了涼,重又給他蓋好,手指卻點着吉慶腦門嗔怪地數落着:“早上不起晚上不睡的,你還來勁了。”吉慶一聲不吭,卻撅着嘴裝作一副委屈的模樣,瞅得大腳倒心軟了,思量着囑咐他一句,想了想還是沒説出口,嘆了口氣扭頭就要出去,剛一轉身,卻又被吉慶拽住了。

“幹啥?還想找罵?”大腳回身,佯裝生氣地瞟着他。吉慶卻“嘻嘻”笑着,把大腳拽回了身邊,按在炕頭坐好,腦袋一歪枕在了大腳的腿上,把個臉就勢貼在了大腳肚子的位置,鼻孔微張呼着大腳身上的味道,一幅貪婪的模樣。

大腳伸了指頭又點了點吉慶的腦門:“現在想起娘了?早幹啥去了!”吉慶也不説話,一隻手卻悉悉索索地探進大腳懷裏,冰涼呱唧地就摸上了大腳的子,摸得大腳一個靈,身子一抖幾乎把持不住,顫着音兒小聲兒地説:“你個臭小子,又來搔你娘了,説!這兩天干啥去了?沒讓大巧兒掏空了你?”

“沒呢,沒去大巧兒那兒。”

“鬼才信呢,見天的不着家,你敢説沒去?”

“真沒去!不信你摸!”説完,扽了大腳的手就要往下面掏。

要説吉慶還真沒撒謊,自打那天大巧兒回了家吉慶就再也沒見着大巧兒。倒不是不想去,實在是被新鮮事給纏住了。前街二蛋兒家來了親戚,是他的叔伯哥哥。聽説是在省城的什麼大學裏做老師,歲數不大卻滿肚子的學問和新鮮的事兒。

這幾天幾乎全村的半大小子都湊了過去,天南海北地聽他繪聲繪地一件又一件地講。尤其是吉慶,聽得更是認真,那個哥哥嘴裏的事情對吉慶來説無異於天方夜譚般新奇,讓他説不出的憧憬與嚮往。

吉慶前因後果的講了,大腳這才半信半疑,心裏剛剛湧起的一點點醋意也慢慢地散了“叭”地一口在吉慶的臉上親了一下,起身時,湊在吉慶耳邊説:“今個不許去了。行不?”

“幹啥?”吉慶睜了眼珠子還在問,氣得大腳恨不得擰了他身上的:“你説幹啥?!不許去就是不許去!”吉慶果然安靜了整整一天,甚至下午巧姨來叫他過去吃餃子,他也找個理由推辭了。

後晌的飯很簡單,把中午的餃子炸了炸,大腳又炒了幾個菜,一家三口圍在炕桌吃得熱熱乎乎。

今天長貴和大腳存了目的,有意地拿了酒,推杯換盞地喝着。吉慶只是覺得今天的娘和爹照往常有了一點區別,但仔細看又看不出什麼,索不去管了,自顧自地吃着,心裏還在想着二蛋兒的堂哥。

那個大哥估摸着也該回省城了,臨走之前別忘了要個通信地址。吉慶的心慢慢地變大,他覺得以後一定會用得上。

或許是有意為之,半瓶還沒喝進,長貴便有了些醉態。話慢慢地變得多了起來,口若懸河的並且還伴隨着一些張牙舞爪的動作。一旁的大腳便推波助瀾,嘴裏假意勸着,似乎提醒着吉慶你爹真得喝多了。

爹的酒量吉慶略知一二,雖然也奇怪今天爹進入醉酒的狀態的確有些快,但並沒有真得往心裏去,還是很關心的和大腳一起勸着爹少喝一點。長貴見火候差不多了,便就坡下驢,糊糊地身子一歪躺在了炕上。

這邊長貴的鼾聲還未響起,大腳卻已經急慌慌地把炕桌推到了一邊,一把將吉慶摟了過來,噴着酒氣的一張嘴緊跟着就貼了上來,伸了舌頭就進了吉慶的口中。

大腳急切緊迫的動作嚇了吉慶一跳,一邊推着大腳的身子,一邊忐忑地斜了眼,瞄着爹睡着的地方。長貴睡得安詳自在,低低的鼾聲已經響起“撲哧撲哧”地倒真像是睡得天昏地暗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