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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陡然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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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是肆無忌怠的瘋狂所帶來的歡暢,一邊是益求地悸動所達到的和諧,兩種味道兩份受讓吉慶卻有着一種殊途同歸的興奮和快樂。

“舒坦,真舒坦…”吉慶忍不住念出了聲兒,充裕的潤滑讓他慢慢地放開了膽子,他開始“噼噼啪啪”地大動了起來。

下面的那個東西被大巧兒熱呼呼地緊緊地裹住,每一下都像被死死地攥在了手心裏,清晰而又強烈地快如一波波電瞬間便向全身的各個角落延伸,讓他每一幾乎都立了起來。

而這時的大巧兒,卻早被吉慶幹得上氣不接下氣,只會嘴裏哼着一串串不成調兒的音兒,兩隻胳膊死死地箍着吉慶,像是怕了吉慶的勇猛堅硬又好似意猶未盡,雙頰變得紅,彎彎的眉微微地皺在一起,那一張嫵媚地俏臉忽晴忽雨,看起來不堪忍受更多的卻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快活。

逢到吉慶稍稍慢了一下,光溜溜的兩腿卻又陡然夾緊,嘴裏小聲兒地念着:“快…再快點兒…”直到吉慶再不敢偷耍滑一連串地窮追猛打之後,終於忍受不住,瘋了一般把頭在枕頭上晃成了一個撥鼓,尖聲地大叫着把自己送上了飄乎乎的雲端又忽忽悠悠地跌了下來,一上一下之間竟連骨頭縫兒裏都似乎被捏到了,從裏往外的一股子酥軟無力。

大巧兒每每這個時候,才真切地理解了娘。只要是女人,怎會少了這樣的事兒呢,沒有個男人來,就像缺了水的一塊地啊,那還不要被渴死?!大巧兒為自己也為娘慶幸,有了吉慶這股愛死人的清泉,那該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

於是,每次完事之後,大巧兒便會緊緊地依偎在吉慶懷裏,把自己纖細滑的身子靠緊了吉慶厚實的膛,讓自己更真切地享受着這種幸福。

大巧兒的要求不多,大巧兒也不是貪心的女孩,只要吉慶心裏有她那就行了,她不在乎和娘去分享這份幸福,哪怕還有別的女人,她似乎都不在乎。

只要吉慶的懷裏還有她一塊地方,對於大巧兒,就心滿意足了。一個鄉下女人,還求啥呢。大腳和巧姨兩家人天擦黑兒的時候才一起回了楊家窪。二巧兒仍舊陰沉個臉滿懷心事的一幅模樣,巧姨不知道她這是咋了,見她喪了一天自然是沒有好言好語。

臨進家門差點就動手打了,被大腳一把拽住,二巧兒這才險險地躲過了一巴掌,扭頭就進了自家的大門。面正遇到聽到動靜往外走的大巧兒,大巧兒問她咋了?二巧兒哼了一聲兒,頭也不回地就回了屋。

大腳跟在長貴後面也進了自家的院子,扯了嗓子喊了一聲兒吉慶,招呼着他出來幫忙接過手裏拎着的籃子,告訴他是姥姥特意吩咐給他裝的好吃食,吉慶翻看着籃子裏的東西,一臉的喜滋滋。

大腳卻低聲地嗔怪:“一天不見娘也沒個好話,見了吃的倒樂成了個佛。”吉慶嘿嘿地笑,衝娘討好似的咧着嘴,讓心慌了一天的大腳忍不住就想上去親上一口,可當着長貴只好壓了火,悄摸兒地捏了吉慶的股擰了一把,疼得吉慶不由得叫了一聲兒,兔子一樣地蹦到了一邊兒。

長貴的餘光早就偷偷地瞅見了娘倆兒個嘰嘰梭梭的小動作,卻並不理會,悶聲不吭地把車子支好,順手抄起一個抹布仔仔細細地擦拭着,見娘倆進了屋卻沒跟進去,又去滿院子追着轟着,一隻一隻地將四散奔逃的雞攏回窩裏。

屋裏面的吉慶仍喜滋滋地翻着吃食,不時地拿起一塊點心進嘴裏。大腳湊到他身後,捅了一下:“今兒個沒閒着吧?”

“啥?啥沒閒着?”吉慶嘴裏滿了東西,支吾着問。

“你説啥?和大巧兒唄。”吉慶不好意思地笑,抓起一邊的水缸子“咕咚咕咚”喝了一口。

“今兒個你可美了,這一天,沒少下力氣吧?”大腳一把將吉慶抄進懷裏,一隻手點着他的腦門,那樣子倒像個數落着自己爺們兒的小媳婦兒。

吉慶還是嘿嘿地笑,從孃的懷裏掙出來,回身卻把吃了一半的桃酥進了大腳的嘴裏:“娘吃,甜呢。”喜慶的楊家窪早早地被夜幕籠罩,遠處仍有貪玩的孩子燃起的鞭炮聲時斷時續地傳來,在寂靜的夜裏格外地清脆悦耳。

吉慶和大巧兒在家裏糗了一天,到了晚間卻像個放飛的野鴨,早早地就竄了出去。大過年的,大腳並沒有像往常那樣催他緊着回家,看看時候不早,洗洗涮涮也早早地上了炕。

寬寬敞敞的大炕早就燒得熱熱乎乎,躺在暖暖地被窩裏,大腳舒展着乏了一天的身子,忍不住暢快地哼了一聲。長貴趴在炕沿上,被頭外了半截光光的膀子“吧嗒吧嗒”地嘬着煙捲。

濃濃地煙霧從嘴和鼻孔裏冒出來又四散飄去,在屋子裏繚繞。長貴上一口,回頭看看大腳,看看大腳又扭頭上一口,似乎是有什麼話卻又不知從何説起。

這個大年除了二巧兒就該算長貴了,過得一樣恍恍惚惚。往年這個時候他在享受種種熱鬧的空當裏,會欣地看着一家人和和美美的身影在自己眼前兒走過來走過去。

看着吉慶越來越高越來越壯實。看着自己的媳婦兒雖然又添了幾道皺紋,但卻更加的風韻妖嬈。

每每這時,長貴都會從心眼裏到一股子滿足。雖然在這個家裏主不了事,但家裏家外所有的重活累活都是他來扛起的,打內心裏長貴仍堅定的認為是自己庇護了這個家。

他就像個老母雞,伸了翅膀一邊是自己的媳婦一邊是自己的兒子,一對翅膀把他們緊緊地攏在身下。可是今年,長貴竟然覺得一下子空空蕩蕩地。他忽然就到,他自己是不是真得就成了個名副其實的廢物了?

吉慶這一年長得忒高,站起來猛了自己半頭。再過上半年,啥活都能幹了。大腳那裏更別説,在她眼裏自己除了還能扛扛麻袋起個豬圈,其餘的也沒啥用。

一個莊户男人,每天的子不就是這樣麼?白天伺候着土地,夜裏伺候着媳婦兒。可眼瞅着,自己地裏炕上就都沒用了。長貴不敢想,一想起這個心裏一下子就像被掏空了。

他有些後悔了,後悔不該出那個主意,那樣起碼他覺得自己還幹了點兒男人該乾的事,起碼隔三差五地還能用手用舌頭就活着幫一下大腳。

儘管大腳從來沒有滿足過。但是長貴轉念又想,不那樣子就熨帖了?不滿足的大腳還不是要去偷人。長貴一時間亂了腦子,像倒了一鍋熱粥進去攪成了一團,左不是右也不是。

看來,讓自己的病好起來是唯一的希望。不過,自己想得那個法子行麼?長貴還真就沒什麼底,扭頭又看了看躺在一旁的大腳。大腳出去了一天,此時的身子雖然疲憊倦懶,但腦子裏卻沒來由的興奮。

本以為躺到炕上就可以馬上入睡,但翻來覆去地半天卻越躺越來了神。身後長貴“吧嗒吧嗒”地聲音在耳邊鼓譟,濃重的煙霧燻得她透不過氣來,大腳終於氣急敗壞地轉身,嚷嚷了一嗓:“!你還個沒玩啦?屋裏都成煙囱了!”長貴悶聲悶氣地“哦”了一聲兒,探身子在炕下捻滅了煙頭,回頭看大腳,卻見大腳蹬了雙亮亮的眸子不錯眼地還盯着他,盯着盯着竟“噗嗤”一下笑了,笑得長貴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忙用手胡嚕了一下臉,可除了滿臉的胡茬也沒有惹人笑的東西,又看了看膛,那裏黑黢黢的和往常也並沒有兩樣。見長貴懵頭懵腦的一幅憨樣,大腳的臉上笑意更濃,戲謔的問:“被窩裏冷不?”

“不冷啊?”長貴説。

“我咋那麼冷。”

“嗯?”長貴依舊是一臉的詫異。

“傻啊你!”大腳忽然瞪圓了眼,被子卻開了一道縫兒“過來!”

“啊?哦!”長貴這才醒過悶兒來。

忙蹭着往大腳的被窩裏鑽。大腳的被窩裏並不冷,卻有一股暖暖的久違的香氣。那是大腳身上的味道,對長貴來説,竟有好長時間沒有如此真切撲鼻了。

長貴還在不知所措地忐忑,大腳卻把個暖烘烘香噴噴地身子拱了過來,見長貴張着手卻不知道往哪裏放,不由得輕輕地捶了他一拳:“自個的媳婦兒咋不知道抱呢?抱着!”長貴忙惶惶地一把把大腳攏在懷裏。大腳的鼻子卻忽然地一酸,紮在長貴懷裏再也不動了。曾經這個懷抱是自己每天盼着念着的,那麼寬厚那麼有力又曾經讓自己那麼的亂。那是多好的子啊,每個夜裏自己賴在這個懷裏遲遲不願意挪窩,撒嬌耍賴羞紅着臉一遍遍地息…

大腳嗅着來自長貴身上的味道,那種混合着煙草混合着汗酸的味道充溢在暖暖的被窩裏,瀰漫在大腳痠楚的心裏。大腳忍不住撫着長貴那依舊壯實的脯,陡然發現,不知什麼時候長貴的鬢角竟添了成片的白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