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背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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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拉,你為什麼還不走呀,”邁克提議到,他的眼睛從我身上移到一邊,沒有看我。我在想在我沒注意的時候他已經這樣有多長時間。
這是個漫長的下午,我待著牛頓家的店子裏。現在店裏只有兩個顧客,從他們的談話可以看出他們是忠實的揹包旅行者。邁克把最後一個小時都花在和他們討論兩款輕量揹包的利弊上。但是他們停止了嚴肅的詢價,轉而專注於爭先恐後的聊起一些最新的謠傳之中。他們的分心使邁克有機會身。
“我不介意留下來,我説。我現在仍然沒法回到我麻木的保護殼裏,今天一切聽起來都特別的接近和吵鬧,就像我拿掉了耳朵裏的棉花一樣。我嘗試着不去理會這些旅行者的笑聲,但是沒有成功。
“我告訴你啊,”那個體格健壯長着橙鬍子的男人説,他的鬍子與他那頭黑褐
的頭髮不太相配。
“我在距離黃石公園很近的地方看到灰熊了,但是它們和我們説的這種野獸毫不相干。”他的頭髮糾結在一起,毫無光澤,他的衣服看起來好像穿了好一陣子了。他好像剛從山上回來一樣。
“不可能。黑熊不可能長那麼大。你看到的灰熊可能還是隻幼崽。”第二個男人長得瘦高,他的臉被曬黑了並且由於風吹曬變得像皮革一樣堅硬,讓人印象深刻。
“説真的,貝拉,只要這兩個人一離開,我就關門,”邁克咕嚕到。
“如果你要我走的話…”我聳聳肩。
“它四腳着地也比你高,”當我收東西的時候那個長鬍子的男人堅持到。
“它想一樁房子那麼大並且是漆黑。我要向這裏的護林者報告。人們應該被警告——它們可不是在山上,要小心——這離登山口只有幾英里而已。
那張臉像皮革一樣的男人大笑起來並且轉了轉他的眼睛。
“讓我猜猜——你是在進城去的路上看見的吧?一個星期沒吃過真正意義上的食物,也沒在地上打過盹,對吧?”
“嘿,邁克,對吧?”那個長着鬍鬚的男人叫道,看向我們。
“星期一見,”我咕嚕到。
“是的,先生,”邁克回答到,轉過臉去。
“説説,最近這兒有什麼警示嗎——關於黑熊的?”
“沒有,先生。但是最好還是要保持距離,合理的儲備你的食物。你見過新式的防熊手槍嗎?
“只有兩磅重…”門滑開了,我走進了雨裏。當我跑向卡車的時候,我彎下躲進我的夾克裏。雨滴擊打着我車蓋的聲音也是異乎尋常的嘈雜,但不一會我發動機的咆哮聲就蓋過了一切。我不想回到查理那空
的房子。昨晚變得尤其的殘酷,我無意重遊那些傷心之地。即使痛苦已經減弱到可以讓我入睡的程度,但是它沒有結束。就像我在電影后對傑西卡説的那樣,毫無疑問我會做噩夢。
我現在幾乎每晚都會做噩夢。它並不是真正的噩夢,而且也不是很多,因為它總是那個同樣的噩夢。你也許認為經過了這個多月我已經變得厭倦它了開始對它免疫。但是這個夢始終讓我恐懼,每次都是以我驚叫的醒來告終。查理不再進來看發生了什麼事,以確定沒有陌生人闖入想掐死我或者諸如之類的事情——他現在已經習慣了。
我的噩夢也許甚至不會嚇到任何人。沒有什麼東西跳出來或者發出嚇人的驚叫。沒有殭屍、鬼魂和變態。真的什麼都沒有。只是空無一物。只有一些佈滿苔蘚的大樹形成的一望無際的宮,它們是如此的寂靜,這寂靜難受的壓迫着我的耳膜。昏暗的一片,就像陰天的黃昏一樣,光線微弱到只能察覺到周圍沒什麼可看的。我急切的穿越這片黑暗,那兒沒有小路可走,我一直在尋找,尋找,尋找,隨着時間的
逝我變得更加的慌亂,我努力想走的更快,雖然速度太快會讓我變得笨拙…接着我夢境裏的那一幕出現了——我現在能夠
覺到它的
近,但似乎永遠沒法在它驚醒我之前甦醒過來——那一刻我不記得我到底在尋找什麼。那一刻我意識到沒什麼可尋找,可發現的。那兒除了空
的,死寂的樹林以外永遠不會有其他東西,並且永遠沒有什麼東西是屬於我的…除了空無一物還是空無一物…
那兒經常就是我開始尖叫的時候。
我沒注意自己在往哪兒開——只是徘徊在這空蕩蕩的,濕漉漉的公路上,我避開着回家的路——因為我沒有地方可去。
我希望我能重新變得麻木,但是我已經記不得以前是如何做到的。那個噩夢在我的頭腦中盤旋並且讓我記起那些會讓我受傷的事。我不想記起那片森林。即使當我戰慄的甩開這些景象時,我還是能覺到我的雙眼溢滿了淚水並且疼痛開始在我
腔裏的傷口四周蔓延。我把一隻手從方向盤上拿開,用它抱住我的身體,以免我的身體變得殘缺。
“一切就像我不曾存在過一樣”這次文字穿過我的頭腦,不像昨晚的幻覺那樣清晰。它們僅僅是一些文字,是沒有聲音的,就像印在紙上似的。只是一些文字,但是它們把我的傷口撕裂開來,我踩上剎車,我明白當我沒法支撐下去的時候不應該開車的。
我趴下來,把我的臉抵在方向盤上,好像沒有肺似的呼。
我想知道這到底會持續多久呢。也許多年後的某一天——如果這傷痛可以至少減少到我能忍受的程度——我也許就能回顧這短短几個月,它們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時光。如果這是可能的,也就是説傷痛可以減輕到讓我這麼做的程度的話,那麼我確信我會對他所給予我的所以時光心存。那比我要求的還多,比我渴望的還多。也許某一天我就能這樣看待它了。
但是如果傷口永遠不會好轉怎麼辦?如果這些參差不齊的傷口四周永遠不會癒合怎麼辦?如果這些傷害是永久的和無法復原怎麼辦?
我緊緊的抱住自己。就像他不曾存在的一樣,我絕望的想到。這是一個多麼愚蠢和不切實際的承諾呀!他可以偷走我的照片,收回他的禮物,但是他不可能把一切還原成我遇到他之前的樣子。這些物質方面的證據是這個等式中最不重要的部分。我已經改變了,我內心的改變幾乎無法辨認。甚至我的外表也看起來不同了——除了噩夢留在我眼睛下面的黑眼圈,我的整張臉都是灰暗並且蒼白的。在我蒼白皮膚的映襯下我的眼睛顯得特別的黑——如果從遠處看,我很漂亮的話——我現在甚至比血鬼還要蒼白。但是我並不漂亮,我也許看起來更接近殭屍。
好像他不曾存在一樣?那是多麼荒謬啊。這是一個他永遠無法兑現的承諾,一個他在做出之時就打破了的承諾。我把偷猛地撞到方向盤上,嘗試着把我自己從這個更強烈的痛苦中解出來。
每當我擔心要遵守諾言時,都讓我覺自己好傻。為什麼我要去堅守一個已經被對方違背的諾言呢?誰會在意我是否魯莽行事和做蠢事呢?沒有理由讓我避免魯莽,沒有理由讓我不應該做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