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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碗醒掌天下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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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中停留數之後,王鈺三人先走一步,將儀仗扔在洪縣的所見所聞,讓王鈺覺到地方的吏治很成問題,地方官員欺上瞞下,巧立名目,盤剝百姓。雖然**在歷朝歷代都有,不可能絕,但必須要控制在一個可以忍受的範圍之內,否則,**能亡國。

經長江順而下,於鄂州(今武漢)登陸,對於沿途壯麗秀美的長江風光,王鈺實在提不起多大的興趣。這一,王鈺與耶律南仙,吳用三人並數名隨從上岸後,沿途考察民生吏治,到達鄂州城。

“大官人,這裏是長江重鎮,歷代兵家必爭之地。當年周世宗柴榮意圖統一中原,曾在此與後唐軍隊發生大戰,鎩羽而歸。不久,便病故身亡,太祖皇帝陳橋兵變,黃袍加身作了皇帝。”吳用替王鈺講解着鄂州的典故。

王鈺點了點頭,沒説什麼,倒是耶律南仙生長在北方,從未見過南國秀麗的風光,一路走來,頗覺新奇。聽吳用這麼説,接口道:“南國風光,果然與北方大相徑庭,中原地大物博,名不虛傳啊。”

“哈哈,最富庶繁華的地方你還沒瞧見,中原地區歷史悠久,物產豐富,就像我們前一陣呆的四川,可是有天府之國的美譽。若不是有事在身,我倒真應該領着你到處轉轉,只是…”王鈺語氣之中,充滿了愧疚。本來嘛,帶老婆出門,成天的就在忙公事,也沒機會帶她看看,可誰叫自己坐到這個位置上,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耶律南仙可能是這個世上最瞭解王鈺的人。聽他這口氣,已經知道他在想什麼,嫣然一笑,寬道:“來方長,以後有機會的。”見她深明大義,王鈺頗覺欣,笑道:“得,這鄂州可是個好地方,咱們在這裏住上幾天,我領着你四處轉轉。空去看看庭湖。”幾人談笑風生,遙望鄂州城就在前面,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行至鄂州城前,他們才發現,城門口聚集着許多的老百姓。仔細一看,最前面的竟然還有朝廷官員,從城門口起。一直綿延到城外兩三里地,倒是黑壓壓的人羣。看他們這陣勢,似乎在等什麼人。不會是自己行蹤暴,地方官員收到消息,專門在這裏候吧?

“哎,你們幾個。過來過來。”剛接近人羣,就有幾名軍士了上來。對着王鈺一行人指手劃腳。後者不明其意,只得隨那幾名士卒走到人羣之中。

“就在站這兒。”一名挎鋼刀地士兵指着一處空地,對王鈺説道。這時,後面又有人到達鄂州城前,卻是一個也沒有跑掉,全被士兵趕到城前站好。

“軍爺,我們是北歸的客商,還要急着趕路,你們這是…”吳用試探着向一名士兵問道。

“少廢話。讓你等着你就等着!”士兵們似乎沒多大的耐,訓了吳用一句後,又忙着去攔截進城的客商。這倒是奇了啊,這麼多的人,還有朝廷命官,都等在城前幹什麼?

“格老子,倒他媽八輩子的黴,走到這兒就遭攔到老。”旁邊傳來一個人的嘀咕,王鈺聽他口音,似乎是蜀中人士。便上前與之攀談起來。從他口中得知,他是蜀中的商人。進了一批蜀錦,要到京城販賣。結果剛從長江下了船,就在這兒被攔着了。官兵也不説幹什麼,只叫在這裏等着。

“你們不知道吧,今天是大人物來。知府大人率鄂州文武官員在此候,不管是南來北往的客商,還是城中的老百姓,都被驅趕到城外來充場面。可憐我午飯還沒有吃就被拉來了,家裏還燉着豬腳呢,估計都燉爛了,可惜,可惜了。”一名四十左右地漢子連連搖頭,為家中燉爛的豬腳惋惜。

“這位兄台,鄂州的子還過得下去麼?”王鈺聽他家裏燉着豬腳,想來生活水平應該不差。要是家家都能吃上燉豬腳,天下可就太平了。

那漢子打量了王鈺一眼,倒還算是和氣:“外地人吧?這兩年子好過一些了,朝廷推行新法,鼓勵工商,只要腦袋活泛點,總能找到口飯吃。我自己跑點小買賣,我家娘子幫城裏一家大户的做工,紡線織布,子倒還行。就是咱們這知府大人哪…”話説一半,沒有在繼續下去,似乎是怕禍從口出。

“你們知府大人怎麼了?**了?貪污了?”吳用見他意有所指,趕緊追問道。

那漢子還沒有來得及回覆,又聽旁邊一名搖着蒲扇的老人家接口道:“哼哼,如果只是貪污**也就算了。咱們知府大人還好個熱鬧,每年都要變着法兒的搞些事情出來。比如説當年小王相爺還是太尉的時候,打下了遼國二十三城,知府樂壞了,在城中大搞慶祝,家家户户都要參加。前兩年小王相爺大婚,知府大人更是樂得沒邊了每家都派下了差使,要搞一個焰火會。唉,總之一句話,就是不讓咱老百姓消停,想盡辦法撈錢。”

“你個老不死地,不説話能憋死你?小心被人聽見,知府大人拿你到府衙打上一百板子,看你這把老骨頭能經得起折騰不?”那老人家身邊站着的老婦,想來是他的娘子。而這老頭明顯是個懼內的主兒,被老婆一罵,立馬老實了。還不時的衝王鈺擺出一番苦臉。

“嘿,這女人啊,一怕老的,二怕脾氣不好地。老人家,你可是真倒黴,兩樣都讓你碰上了。”王鈺向來嘴下不饒人,逮着這麼好個機會,哪能不調侃幾句?這下子可闖了大禍了,那老頭兒還沒説話,老婆子一臉馬臉拉得老長,不過到底是婦道人家,不方便跟男人爭嘴。

王鈺一見勢頭知府童氏緊賠笑道:“怪我多嘴,瞧見沒,我這口子脾氣也不好,成天的打我罵我,你看。我這手上烏青一是讓她給打地。”説着,把袖子一擼,出右臂上一痕來。

耶律南仙輕咳兩聲,藉以表達自己的不滿,誰敢打你呀,明明是今天在船上自己碰的,怎麼倒讓我來背黑鍋。

“老人家,借問一句,你們知府是什麼人啊。怎麼好像跟小王相爺有什麼關係似的?”耶律南仙白了王鈺一眼,又向那老頭子問道。她倒是看出來了,這老頭是個多嘴多舌地人,不説話還真能憋死他。

果不其然,老頭兒一聽她問話,又來了興致:“你不知道吧?咱們知府大人姓童,是小王相爺的大舅子。”這一句話。害得王鈺差點被自己口水給噎着。我的大舅子?那不就是素顏的哥哥?可沒聽説素顏有兄弟姐妹啊,自己那老岳父是個宦官,二十多歲淨地身,淨身之前只生了素顏一個女兒。這大舅子哪兒來的?

正要出言詢問,人羣忽然一陣騷動,那些士卒們分散開來。對着老百姓呼喝道:“站好了,站好了!貴人到了。都得下跪接,不許失了禮數,要不然,知府大人怪罪下來,你們可吃罪不起!”王鈺個頭高,踮起腳來往南邊一看,穿過黑壓壓的人羣,只見南面官道來,緩緩行來一輛馬車。後頭跟着幾個騎着高頭大馬,攜帶兵器的隨從。當中有一個,六十歲左右光景,身着儒衫,留有短鬚,有幾分讀書人的樣子。

這一行人到了城外一里之地,立於人羣前面的官員們立刻了上去。而士卒們則揮舞着兵器,叫百姓下跪接。只見那綿延一里之長,數以千計地百姓齊唰唰跪倒一片。卻有幾個人不肯跪,鶴立雞羣一般傲然聳立。顯得十分突兀。不用説也知道,肯定是王鈺一夥。他連皇帝都不用跪。而且唯一能讓他下跪的人也已經長眠在四川,這普天之下,還有人能讓他下跪麼?

“嘿,你們幾個,怎麼回事?跪下!”兩名士卒一見碰上了刺頭兒,趕緊踢開百姓,奔到王鈺身邊,那間的長刀出,作勢恐嚇。

“我認識他是誰呀,憑什麼給他下跪?”王鈺白眼一翻,不滿的哼道。

“大膽!掌嘴!知道來地是誰麼?”站在王鈺跟前的那士兵揚起手,卻還是不敢打下去,一來王鈺個頭兒高,身上也帶着傢伙。二來,看他穿戴,也不像是普通人家。當兵地不過是奉命行事,犯不着開罪人。

“誰這麼了不起?犯得着這麼興師動眾?你倒説説看,我瞧瞧這人我認識不認識?”王鈺問道。

“不知道了吧?來地是當朝丞相,剛剛被聖上賜封為武州郡王的王鈺,哎喲,我自己得掌嘴,竟然直呼王爺名諱。”那士兵竟然還真的了自己一個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