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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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不知道該不該笑,多少女人盼着嫁他,沒想到他最在乎的丫頭,竟然對自己不屑一顧。
苦苦地攏了找眉,她心裏無他,可他卻無法別開臉,怎麼辦?
唉…為什麼會喜歡上她?因為十歲的她,臉上那抹抑鬱與孤傲?因為十四歲的她,被他撞見在夜裏故作堅強?還是因為她和他一樣,有張壞嘴,明明孤獨害怕卻總是假裝勇敢?
他喜歡她,是因為她和自己太像,還是因為她救下他一條命,卻沒有在他肩膀繡花?
皇甫靜説不真確,只曉得離開的三年裏,他一天比一天更想她。
想她的害怕,想她的開朗,想她努力把子過得起勁,想她的三百一行和説起生意時,會閃閃發亮的眼睛。
她沒想過他嗎?
如果不想,怎地他一出聲,她便認出自己?如果不想,為什麼再度相逢,她不避嫌,願意同自己躺在一張牀上?如果不想,為什麼聽見他受傷,那眼底、臉龐的恐慌,那樣真確,不容置疑?
所以,她心中不是沒有他?既然如此,為什麼肯讓莫鈁冒險到皇帝跟前辭婚,她不是最看重哥哥的前途嗎?
她在害怕什麼?和那個重生有關聯嗎?怎麼辦,他要怎麼再一次一邁出她的心事,難不成再説一個哄騙她真心的假故事?
手指滑過她細緻的臉龐,她秀氣的鼻子,和那個紅得令人心動的嘴。
忍不住笑了,即使滿肚子裏裝的是忿怒,沒辦法啊,他總是在看見她時,笑容裏才帶上真心真意。
詩睜開眼睛,糊糊間看見皇甫靜。
她以為自己在作夢,隨即閉上眼,喃喃自語,“壞,留下玉佩就讓人等,女子青無價,就不怕我等老了?玉佩值多少錢啊,賠得起嗎?”所以她的確在等?
詩無意識的言語起他的興奮。低下頭,他在她耳邊低語,“那是無價之寶,絕對賠得起的。”暖暖的氣吹在耳畔,詩卻靈靈地打了個寒顫,猛地睜開眼,對上他的視線。
剎那間,清醒了!
糊被踢到九霄雲外,她直覺推開他,坐起身。
她忍不住埋怨,府裏的下人在做什麼,居然讓一個大男人跑到姑娘牀邊?最最該死的是,唉…這裏還是她家。
“怕什麼,又不是沒有同牀共枕過。”他痞痞笑着,坐到她身邊,二話不説搭起她的肩,將她攬進懷裏。
“那次是情非得已。”她用力推開他,縮啊縮,整個人縮到牀的最裏頭。
“是嗎,我怎麼沒看見情非得己?不過,當時你很害怕是真的,是不是要讓你夠害怕,你才會投懷送抱?”她沒聽出來,他的語氣裏出現一絲危險。
“我哪有,你不要誣衊我。”她的拒絕動作引發他的不快,寒了臉,自顧自往下説:“既然如此,我就來講一件會讓你很驚嚇的事。”他的口氣很陰森,令她不由得豎起耳朵。
“什麼事?”
“你哥哥的官帽快被摘了,莫府上上下下幾十口人的腦袋,似乎也掛得不怎麼牢。”他惡意地挑挑眉。
“什麼意思,我哥哥犯了什麼事?”她急得一塌糊塗,抓起他的手問。
“抗旨。”他伶冷丟下兩個字。
“你在説什麼,我哥哥怎麼可能連逆皇上,又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她的迫切否認讓皇甫靜鬆一口氣。原來她並沒有要莫鈁到皇上面前退婚,純粹是莫鈁的自作主張。
“説得好,可不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居然跑到皇上跟前,求皇上收回旨意,別讓你嫁給我,有種門“天”她萎了,整個人像被霜打過的茄子,頹坐在牀。
“哥哥還是説了,該死、該死,真是該死門皇甫靜方才松下的那口氣,又被提了上來。
所以,她的確同莫鈁提過這事,只不過她理智,明白茲事體大,不能胡來,但莫鈁心疼妹妹,不願她受委屈,就算明知直言可能觸怒龍顏,還是硬着頭皮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