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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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如此,這場便宜能別佔就別佔了吧。
口澀澀的,説不清、道不明的風覺在心底氾濫,眼睛像是有什麼東西要溢出來似的。
她深氣強壓着,試圖説服自己,這種覺沒什麼,只不過是、是…是什麼呢?她也不明白。
喜妹進門,端來一碗黑糊糊的湯藥,扶起詩,輕聲道:“姑娘,喝藥了。”她皺起鼻子抱怨,“如果師傅在,他肯定不讓我喝這麼苦的藥。”她寧願扎針、寧願皮受痛,也不肯委屈自己的舌頭。
“又不是菜,還挑三揀四嫌昧道不好?要不要加點鹽巴胡椒。”莫鈁在喜妹身後進屋,衝看她就是訓話。
看見哥哥來了,詩揚起嘴角,衝着他笑。
莫鈁坐到牀邊探探她額頭,還是有些發燒,那麼多天過去,怎麼不見好轉?是不是這段子以來,她太過心?
不過沒關係,他已經回來,以後這個家有自己撐着,詩就當個無憂無慮的千金小姐吧。
“哥…”她歪歪脖子,靠到哥哥身上,雙手圈着他的腹。真好,哥哥回來,肩膀上的東西好像變輕了。
“要撒嬌待會兒,喝藥先。”他把藥端到她面前,詩咳聲嘆氣,望着哥哥固執的眉眼。唉哥那個表情叫做一沒得商量。
發狠,她端起藥仰頭飲盡,然後,一張臉皺成小老頭。
她這副樣子,哪有平裏當家的沉穩?莫鈁溺愛一笑,從懷裏掏出糖豆子給她,她接手,往嘴裏進一把。
“好吃嗎?是你小時候最愛的。”莫鈁看看她,清淺笑看,笑容如温煦暖陽,讓人滿心舒坦。
她又靠回哥哥肩膀,閉上眼睛,真希望回到小時候,傻傻地過子,成天只惦記看,哥哥會不會帶糖給自己。
“我已經長大,很久不吃糖了。”
“我知道。”他説着,心卻酸澀。母親死後,她再不吃糖,她説吃糖會讓人松下心防,誤以為子簡單、無風無。
她總是提心吊膽,分明他才是哥哥,她卻事事搶着承擔,她掌家、賺銀兩,只為了讓他無後顧之憂、專心仕途。
她最常説的話是:總有一天咱們要讓爹爹刮目相看,商家女也會教出優異小孩。
她驕傲、倔強,她強勢、能幹,可…如果能夠,他寧願她是被嬌慣在掌心長大的丫頭,有些任、有點胡鬧,就像芬那樣。
“哥,你什麼時候想要娶嫂嫂?”她憨憨笑着。
“你想要女變女雯嗎?”
“想,很想要。”把父親和哥哥託付給嫂嫂,她才能更安心。
“你喜歡哪家姑娘,告訴哥哥,哥哥就上門求親。”
“怎麼可以是我喜歡誰啊,婚姻得兩情相悦,才能得到幸福,哥哥,我想要的嫂嫂,只有一個條件。”她伸出一指頭,在哥哥眼前晃。莫鈁笑笑,把她的手指包裹在掌心中央。
“什麼條件?”他環起妹妹,對於子,他的要求是孝順父親、疼愛小泵,像自己這樣。
“她喜愛你勝於自己。”
“有這樣的女人嗎?”
“當然有,就像我們的母親那樣,如果你碰上那樣的女子,一定要敬她、愛她,為她放棄身邊的千嬌百媚、萬紫千紅。”他明白妹妹的心思,一多妾的苦頭,兩兄妹吃太多,他和她一樣,不願意重蹈覆轍。
“好,哥哥會耐心等着,等這樣的女子出現。”
“她一定會出現的。”他握住妹妹的手,她的手的,帶着生活的刻痕,這不是大家閨秀的手,卻是一雙讓他心疼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