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説 阅读记录

第二十七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那你呢?對於皇上的賜婚,怎麼想?”

“哥哥,如果不嫁會怎樣?”明知道抗旨的下場是人頭落地,自己本不能發言,可她不願意當那顆壓人石磨,不想成為皇帝手中對付那個人的棋子呀。

“你不想嫁給榮親王嗎?”她沉默,説不出不想嫁載想嫁,只是…有那麼一點點的不甘心呵…她希望自己是丈夫的唯一、是他心中的珍寶,希望自己和未來的嫂嫂一樣。

低頭,光是想象她都覺得好笑。

怎麼可能,榮親王耶,那是何等身分?皇帝今天賜一個王妃、明天賜一個側妃,每逢選秀為昭顯兄弟情誼,再送幾個美女來王府開枝散葉,他能拒絕嗎?那是規短、是體制,是誰都不能破壞的皇家道理。

她笑了,笑容裏有幾分無奈。

“你心裏是怎麼想的,告訴哥哥,當真不願意的話,就算拚着這頂烏紗帽不要,哥哥也要求皇上收回成命。”莫你勾起她的下巴,令她看向自己“胡扯,寒窗苦讀,哥哥是怎麼爬到今天這個位置的?哥哥可是晉州鄉親心目中的偉人呢。”她想也不想便否決哥哥的提議。

算了,這就是女人、就是命,娘帶一大筆嫁妝嫁給爹爹,始終温良恭順,不敢有所逾越,她為爹爹生子生女、助爹爹仕途高陸、奉養雙親,女人的本分都盡了,可下場呢?

如果不是她重生,孃的婚姻不過是一場船過水無痕,人死、子女疫,世間什麼都不留,徒留一筆哀傷。

諸事盡力吧,如果盡了力還不行,那就認命,誰讓她是女人。

“你為哥哥做這麼多,我為你做一點事,有何不可?”她笑開,投進哥哥懷裏,撒嬌道:“我就知道哥哥疼我。”

“傻丫頭,不疼你疼誰呢?”

“哥哥不必擔心,榮親王位登極權、才高家富,是每個女子夢想中的好丈夫。”

“所以他也是你夢想中的好丈夫嗎?”他是!可惜他不會只是她一個人的丈夫…還是不甘心,她這麼倨傲自負的女子,沒想到…

終究,她是個女人,娘説過的,身為女子便有女子的身不由己,與其強求,不如逆來順受。

她也要開始學習逆來順受了嗎?

沒回答哥哥的話,只是圈得他更緊。

皇甫靜好看的五官籠罩看陰霆,深邊的雙眼裏隱藏怒火。

她不嫁,詩居然不想嫁給自己?!

莫鈁,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不想想他在晉州,自己明裏暗地給了他多少人力、財力和助力,不然,一個小小六品官,憑什麼能得皇帝青睞?

他以真心相待,沒想到竟換來莫鈁的聖前抗拒,還説什麼願意辭官回故里,以報皇恩。

哼,辭官回故里便能報答皇恩?他當皇家是什麼?。

皇甫亭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看着自己的三皇弟,椰愉道:“原來天底下還有不願意嫁給咱們榮親王的姑娘?有個,朕喜歡,那道賜婚就算了吧,如果榮親王當真喜歡莫家姑娘,選秀名冊上還有莫芬,不如朕將她賜給王爺?”早就知道皇甫亭是妖孽,自己還幫他那麼多?光看他能在後宮裝病多年、暗自沉潛,好躲過王皇后毒手,就曉得此人心機多重。

撇撇嘴,皇甫靜冷笑,“莫芬就留給皇上獨享吧。”見皇弟怒氣沖天,皇甫亭落井下石,笑得滿臉狐狸。

“可朕比較喜歡慈眉觀音呢,不如下道旨,讓她到宮裏來玩玩,説不定她對朕一見傾心。”皇甫靜的回應是狠狠瞪他一眼,甩袖,扭頭就走。

他走得飛快,沒聽見皇帝的話,但伺候天子的內侍卻聽得一清二楚。

皇甫亭説:“看樣子,這傢伙是真的喜歡上莫詩了,真聰明,他選擇財富和美女,卻把國家朝廷丟給我,唉,能不能想個辦法給丟回去呢?”他的話讓內侍全身顫抖。這、這、這…算不算窺得皇家秘密?

皇甫靜擺平江媚娘和李海廷,一路快馬將詩帶回莊園後,就轉身回京。

戰亂平息,天下大定,該忙該做的事多到讓人腦袋發疼,他這麼忙,不就是希望能在年底將丫頭給娶進門?

沒想到,莫鈁居然找到皇甫亭面前,要他退掉這門親。可惡!

他沒回榮親王府,氣呼呼敲開莫府大門,要找莫鈁理論,偏偏莫歷升父子都不在,雲娘也外出到絹花鋪子去巡視了。

他也不要人接待,只問了聲,“你們家二姑娘在哪裏?”聽説榮親王來訪,莫芬快手快腳到前廳,她笑容可掬的上前,温聲柔語説:“王爺今目前來,恰巧爹爹和哥哥不在,要不要略坐一會兒,芬派人去請長輩回來?”看都不多看她一眼,他轉頭對下人命令,“領我去見二姑娘。”下人望了望面兇惡的大姑娘,兩相比較,覺得還是聽王爺的比較安全,便抬腳往外跑。

但莫芬搶到皇甫靜身前,檔在門邊,輕聲説:“王爺別呀,妹妹生病,正在休息呢,王爺這樣過去不方便的,且萬一過了病氣”他轉頭瞪她,凌厲的眼光嚇得她渾身一顫,不自覺側過身。

哼!他撇過臉,往外走。

見他離去,莫芬心想,再不把握機會,她便什麼都得不到了,鼓起勇氣,她上前搗住皇甫靜的衣袖,企盼他回首望自己一眼。

“王爺要為妹妹的名聲着想啊,您這樣…”這回,他連頭也不轉,手猛然用力一用,一個踉蹌,莫芬差點兒摔跤,幸而貼身婢女將她扶住,否則定要跌個狗吃屎。

她定了定身,抹去額頭驚汗,注視皇甫靜的背影,忿忿不平,心底對詩的仇恨更深。

咬牙,心生歹念。

若不是詩,母親怎會被趕出莫府,如今在江家過得連條狗都不如?如果不是她,王爺豈會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她明明長得比詩更美豔、更大家閨秀,她不過是個鄙的鄉下丫頭,有什麼地方能比得過自己,憑什麼詩的運氣就是比自己好,能攀上榮親王?

這樣一想,她便聯想起詩因為大娘夏氏的關係,自小吃的、穿的、用的都比自己好,即使她的母親不受待見,生活卻比自己更優遇。

真真不公平,就因為她有一個好孃親、好哥哥,自己卻沒有嗎?

恨恨地,她一把扯下瓶子裏的花,撕碎扯爛,拋在地下重重踩過。

她不甘心!娘教過的,上天沒有那麼仁慈,不會替人安排所有的路,任何想要的東西,只能靠自己去爭、去搶、去謀奪。一切,都得靠自己!

皇甫靜推開詩房門,屋裏靜悄悄的,只有喜妹在旁伺候,他揮揮手,讓她退下。

走到牀邊,看見詩趴在牀上,小小的身子縮成一團,長髮在身後披散,紅潤的臉龐變得蒼白,他心底一驚。怎地才幾天不見,就病成這樣?是那夜受了驚嚇?還是她被太多的故事給嚇倒?

可…怎麼會,她是個多麼大膽的丫頭,別人不知,他豈會不曉。

那麼,是誠如莫鈁所言,她不願意嫁給自己、在做消極抗議?所以是他錯她的意思,她對他本無心?

念頭閃過,濃墨黑眉更形糾結。

輕輕坐到牀側,他伸出食指劃過她濃密的聽

真想搖醒她問問清楚,為什麼不喜歡自己?既然不喜歡,為什麼要對他説心事,難道只是一時衝動?或是陰錯陽差,他恰好説了個與她經驗相似的“死而復活故事”?

是他太強勢,錯解她的心思?

這些年她不訂親,不是因為等他,只是還沒有碰到想嫁的男人?可如果是這樣,女家給他這個知底的,不是比盲婚啞嫁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