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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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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祁璟接到消息沒用多久,便趕回了城中府衙,他大步星進了議事廳,朝郡主拱拳一禮,“末將參見郡主!”郡主斜睨了眼一旁的江月,勾出三分笑來,“祁將軍不必多禮,我説董姑娘怎麼這般淡然,原是已經派人去搬救兵了。”祁璟不置可否,只是道:“此地不是郡主該來的地方,請恕璟無禮。來人,送郡主離開。”他説話極不客氣,在場諸人都已察覺祁璟是當真動了怒。幾個兵士不多猶豫便上了前,將郡主團團包住,大有羣主不走,他們便要扛人離開的架勢。

安如郡主倒始終從容,“將軍別惱,想讓安如走也容易,只要您把董姑娘借我用上兩,我立時便走。待等我離了夏州,也自然會完璧歸趙,斷不讓董姑娘受半分委屈。”祁璟垂眉,仍是無動於衷,“你們都還立着做什麼呢!聽不懂我的吩咐?”

“祁將軍——!”那幾個兵士正要去拽安如郡主,卻被郡主抬袖重重掃過顏面,她厲聲呵道:“你信不信,只要有一個人碰我,我立時便叫他們死在你面前?”郡主寒眉冷豎,亦是動了怒。

祁璟攏拳緊攥,忽然大步上前,將周遭兵士揮手遣退,“我再問郡主一遍,你走,還是不走。”

“本郡主也再重複一遍,只要董姑娘…啊!”祁璟忽然打橫扛起郡主,兀自朝廳外走去,幾個服侍郡主的俏丫頭都是嚇得不輕,追在祁璟身後迭聲喚着“郡主”可安如郡主本人,卻再不吭聲了。

江月情不自追了幾步,她只見安如郡主伏在祁璟背上,一雙手拽着祁璟衣裳,神漸漸變得緩和,甚至最後還抬頭朝自己嫵媚一笑,儼然有幾分得意意味。

江月怔愣在原地。

·祁璟把安如郡主到馬車裏之後,便立時趕回了廳中。幾個想湊熱鬧的副將侍官都各自回了自己的崗位上,廳中只剩江月、陸閲山和薛徽三人。

“將軍。”陸閲山最先發現祁璟回來,打了聲招呼,便乖覺地拽着薛徽退了出去。

順手還幫祁、董兩人關上了門。

滿室安靜。

“她沒對你做什麼吧?”祁璟兀自走到江月身邊,拉住她的手。

江月有幾分悵然地搖搖頭,片刻才一笑,“你回來得倒快,原以為還要再和郡主僵持一陣…我沒耽誤你的事吧?”祁璟在她身邊坐下,安撫道:“沒,本就是去巡視,早回來晚回來沒什麼大分別。”

“那就好。”江月仍是神恍惚,兀自呆了一陣,卻是從祁璟掌心裏出了自己的手,“適才我進來的時候,見郡主翻看你東西來着,就是那一摞。”江月抬手一指,祁璟順着望去,不由得眉頭一皺,“她翻了多久了?”一邊説,已是一邊起身,走到了書桌旁。

“不知道,我一進來,她便停了。那時候屋子裏一個人都沒有,我覺得有些蹊蹺,是以忍不住提醒你一聲。”祁璟逡視一圈,果然,這一排文書,都有被翻過的痕跡,而這一排,恰恰是他這幾和兩位副將剛商討好的對敵之策以及初秋時節的作戰計劃。

江月見祁璟始終不置一詞,而臉卻越來越沉。江月心知不好,試探地問道:“可要緊麼?”祁璟表情微滯,半晌後才搖了搖頭。

不是不要緊,是他也拿不準。

“也許這郡主不是來刁難你的。”祁璟食指敲了兩下書案,將那一沓文書重新理得整齊,低首又道:“但願是我想多了…”江月不明其意,但從祁璟表情,已能猜透來者不善,“她是故意來看你的東西的?找我只是個幌子?”祁璟頷首,“我雖不知道她葫蘆裏賣的什麼藥,總是小心為上。”言罷,轉回身,重新去握江月的手,“多謝,我會下令叫人嚴守府衙,不會再放安如郡主進來了。”江月任祁璟用力攥着自己,面生踟躇之,“其實,與其死守,咱們倒不如先發制人…”祁璟遲疑地望着江月,示意她直言下文。

“她既要我過去服侍她,你便送我去就是了。”她話未説完,祁璟已是手中發緊,“不行!”她原也是金貴極了的大家閨秀,淪落至此已是不幸,他既憐她愛她,又怎麼能讓她去做伺候人的事情?

江月不以為意,只是安撫地揚眉淺笑,又再勸,卻被祁璟止住,“別説了,我自有辦法解決她,你不必手。”男人都這樣説了,江月知情識趣,便也住了口。一則,她相信祁璟能力,再則,舉凡男人,少有不好面子的。江月不願惹他不快,自然就沒再爭辯。

·如祁璟所料,沒過幾,安如郡主便又尋上門來。他以不變應萬變,任郡主如何在外叫囂,只派人死守大門,不許她踏入一步。

郡主雖已嫁為人婦,到底自矜身份,見祁璟不肯鬆口,沒多久便走了。

祁璟得了訊,冷作一笑,提筆寥寥寫了幾個字,將紙箋對摺,給薛徽,“去營裏,把這個給章副將。”章盛如今夾在公私之間,正是為難,幫郡主,祁璟到底是上司,幫祁璟,唯一的愛孫又由郡主撫養,他不願祖孫之間疏離,只能與夫人一起忍氣聲,和這位郡主斡旋。

眼不見為淨,章盛索自請去了營中,與士卒同吃同睡,亦能順便加緊訓練。祁璟知他心思,未曾阻攔。

薛徽來找章盛的時候,他正巧在帳內休息。見是薛徽,章盛親和一笑,“可是將軍有什麼吩咐?”薛徽雙手奉上祁璟手書信箋,章盛知他脾,未多寒暄,兀自低眉覽閲,漸漸的,笑顏凝住,“回去告訴將軍,便説末將今便會行事。”薛徽稱了聲是,轉身便走。

良久,章盛到底是把素積蓄的壓力爆發出來,一腳猛地踢開桌案,恨恨地罵道:“賤婦!賤婦!”是晚,章盛主動還兵權,星夜兼程,攜其孫往雍州老宅趕去。

·翌一早,江月和祁璟人還沒醒,便被一陣敲門聲打斷。祁璟按住意起身的江月,獨自步出應對。這麼一擾,江月已無睡意,她一面穿衣起身,一面靜息傾聽外間對答。

“郡主現下人呢?”

“已經走了,不過…事情緊急,屬下不敢耽擱。”

“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江月扒着屏風沿兒,等祁璟退回來,忙把外衣遞上。

“仔細着涼。可出什麼事了?”祁璟面鎮定,顯然未有慌張之意,“又是那郡主,不過不打緊,秋老虎而已,最後的叫囂了。”江月聽他如此説,忍不住出笑意,“哪裏是秋老虎,母老虎才對。”她見祁璟快速地更衣,繼而退到外間,以免妨礙自己,不由欣悦含笑,又是隔着屏風叮嚀,“你怎麼處置郡主我不管,但別太得罪人家,寧犯君子,不罪小人。”

“知道了。”·祁璟雖未親自向江月解釋詳情,午間時分,陸閲山卻來主動向江月稟明始末,免她擔憂。

原是祁璟為了催促郡主早離開夏州,已讓章盛連夜帶走了郡主獨子。郡主氣不過,一早才來找祁璟理論。彼時祁璟雖沒醒,郡主仍是不甘心地留了句威脅。

江月無奈失笑,難怪祁璟不肯親自與自己説。這法子雖然奏效,可跟一個母親搶兒子,委實有些登不上台面。

好在,帶小公子回家的是他親祖父,料也不會有什麼差池。祁璟行事向來縝密,江月未多評論,兀自回了房中。

“真是土匪習氣。”入夜,江月半帶玩笑口吻地數落了祁璟一聲。祁璟倒也不惱,只用一個綿長的吻堵住女人。

“那土匪娶你回家做壓寨夫人可好?”江月抬肘在祁璟口輕輕一頂,“美得你,趕緊睡罷。”祁璟捏捏江月鼻尖兒,見她眸亮面紅,剋制不住又想吻她。江月往後一閃,伸手隔在了兩人中間,“明還要早起呢!”

“再一下。”祁璟不依不饒,像是饞糖的稚子,非要騙到最後一點甜頭,才肯罷休。

他傾身湊近,偏江月仍是不住躲閃。兩人一個動作迅捷,一個柔若無骨,一追一躲,竟是誰都佔不到便宜。

折騰沒多久,江月貼身小衣的結帶便鬆了,她領口微微敞開,隱約能瞧見衣裏風光一般。祁璟的呼也變得重了,他温熱的鼻息呼在江月臉上,是征服,也是引誘。

終於,江月放棄躲閃。

祁璟帶着幾分小心翼翼,緩緩近江月,試探地吻上了她的,然後再慢慢加深,化作世間最温柔的攻城掠池。

像是被什麼不知名的東西牽引着,祁璟忍不住伸手探向江月小衣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