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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痛失良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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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獨行笑笑説道:“蒯兄也是老江湖了,怎麼連這點都想不通,白蓮教本是烏合之眾,而且是以利合,事到如今她還會顧別人麼?”蒯靈搖頭説道:“這小寡婦真機靈,我早就聽説這小寡婦怎麼媚,怎麼個人法,可惜無緣一見,今天想來看看,卻不料…”費獨行笑道:“只要有緣,蒯兄將來還怕見不着她麼?”楚飄雲哈哈笑道:“説的是,説的是,只要有緣,打都打不散的。”蒯靈咧着嘴笑了。

楚飄雲忽然不安地一笑,望着費獨行道:“費老弟,剛才弟兄們逮着個丫頭片子…”費獨行神一緊道:“是麼?怎麼樣?”楚飄雲又賠上不安的一笑道:“老弟你知道這些人…他們把她死了。”費獨行神一鬆,雙眉陡揚道:“這是誰幹的?”楚飄雲道:“老弟,反正是白蓮教叛逆,到官家也是死…”費獨行道:“話不能這麼説,不錯。他們是白蓮教叛逆,到官家去也是死,可是那是國法,咱們是來清剿叛逆的,要是咱們把他們殺了那還好,現在這樣,要讓外頭知道了,這像什麼話?”楚飄雲道:“老弟,要是咱幾個不説,誰會知道這事?”費獨行道:“這件事我不便做主,咱們上頭還有總領班在,回去之後我把這件事據實稟報,讓總領班去定奪吧,現在二位請帶着人跟我出去吧。”他沒容楚飄雲再説什麼,大步往外行去。

楚飄雲跟蒯靈對望了一眼,忙跟了出去。

到了外頭,費獨行立即叫來傅祖義,問過了外頭的情形之後,他立即説道:“從現在起,查封胡宅,請傅老帶着二十個人暫時在這兒守一會兒,任何人不許進出,就是王公大臣也一樣。誰敢不聽拿下再説,有什麼事自有我擔當。”吩咐好了傅祖義,他帶着楚飄雲、蒯靈一干人趕回了中堂府。

白雲芳、姚師爺、金總管、杜毅,還有一些護衞,都在前廳等着,一見費獨行等回來,忙都站了起來。

費獨行把情形向白雲芳稟報了個大概,最後他以沒能拿着匪首胡三請罪。

白雲芳還沒説話,姚師爺一旁已然了嘴:“我一聽説這件事就趕來了,老弟真是,事先也不告訴一聲,這件案子辦得漂亮,而且是大功一樁,縱然跑了個賊頭兒,她又能跑到哪兒去?老弟你何罪之有。”出乎意料地,白雲芳竟點頭附和:“姚師爺説的不錯,這件事你有功無罪,我不追究。”費獨行呆了一呆,立即躬下身去:“謝總領班。”一句話説完,他轉望姚師爺道:“我已經查封了胡宅,暫時由使大領班帶着人在那兒守着,胡家的家產恐怕要抄查充公,您趕快帶幾個人去清理一下吧。”姚師爺何許人,那還不是一點就透,忙答應一聲帶着杜毅匆匆走了。

白雲芳深深看了費獨行一眼道:“你不錯,這一來功勞更大了,你不但清剿了叛逆,而且為咱們中堂滿了幾座庫房。”費獨行欠身説道:“屬下不敢居功,事實上這也不是屬下一個人的功勞,總領班領導有方,弟兄們也都有份。”白雲芳香泛起了一絲笑意,道:“你真會説話,好了,沒你的事兒了,你回屋歇着等着領賞去吧。”費獨行欠身説道:“謝總領班,屬下還有一件事稟報。”白雲芳道:“什麼事?”費獨行把楚飄雲告訴他的告訴了白雲芳,最後説道:“清剿叛逆的事雖是屬下帶領,但當時有楚大領班在,屬下不便處理,還請總領班定奪。”白雲芳一聽,臉上就變了,怫然道:“有這種事?這…”她忽然斂去了威態,望着費獨行道:“以你看這件事該怎麼辦?”費獨行毅然説道:“白蓮教雖屬叛逆,但應由國法制裁,他們若有拒捕行為,格殺無可厚非,似這等行徑與盜賊無殊,該殺。”白雲芳一點頭道:“對!該殺──楚飄雲。”楚飄雲忙趨前躬身:“屬下在。”白雲芳冷然説道:“把那幾個人叫來。”楚飄雲恭應一聲,轉身奔去,轉眼工夫帶着四名護衞走了進來,展森赫然在這四個人當中。

費獨行看得登時眉梢兒為之一揚。

楚飄雲帶着展森等四個近前一躬身,什麼話都沒有説,神之間很不安。

白雲芳鋭利目光一掃,冰冷説道:“你四個在胡宅幹了什麼事?”展森等四個臉一變,互望一眼,由展森説話道:“總領班,那丫頭是個白蓮教叛逆…”

“住嘴。”白雲芳厲聲叱道:“楚飄雲,都給我砍了。”楚飄雲還真聽話,立時拔出佩劍來就砍翻了一個。

展森一見不對,撒腿就往外跑。

費獨行一步跨到,抖手在他後心上拍了一下,展森噴出一口鮮血,踉蹌幾步摔倒,翻過身看了費獨行一眼,頭一軟,不動了。

費獨行這裏一招斃了展森,那裏楚飄雲跟蒯靈也一人一個,把另外兩個收拾了,大廳裏滿地是血,慘不忍睹。

白雲芳跟沒看見似的,望着楚飄雲道:“楚飄雲,你身為大領班,當時不加阻止,事後反加包庇,有虧職守,着降一級處份,把你的大領班出來。”楚飄雲猛抬眼道:“總領班。”白雲芳冰冷説道:“你知道我的脾氣,該怎麼樣是怎麼樣,要知道弟兄們犯錯,你在場不加阻止糾正,你等於教唆縱容,我降你一級已是天大的便宜。”楚飄雲沒有再説話,他看了費獨行一眼,探手入懷取出了大領班牌,雙手呈上。

費獨行知道楚飄雲恨上了他,也知道從此跟楚飄雲結了仇,可是他不在乎,也裝看不見。

白雲芳接過牌道:“你下去帶人把他四個拖到馬房前示眾一天,並且寫明他四個罪狀貼在馬房牆上,我看看以後誰敢為非作歹。”楚飄雲躬身答應退了出去。

白雲芳目光一掠蒯靈,道:“你找幾個人把這兒沖洗乾淨。”目光最後落在費獨行股上,道:“你跟我來。”她擰身走了出去。

出了大廳,白雲芳眼望着前面跟費獨行説道:“你看我處理的對麼?”費獨行由衷地道:“總領班讓屬下敬佩。”白雲芳道:“我不是要你敬佩。”費獨行道:“屬下知道,但屬下…”

“別説了。”白雲芳道:“現在大領班缺了一個,我要馬上補上,你看誰最適合?”費獨行道:“這就要看總領班要提拔誰,該提拔誰了。”白雲芳道:“我問你就是要你推薦一個。”費獨行道:“總領班要讓屬下推薦的話,屬下推薦杜毅。”白雲芳微微一愕,轉望費獨行道:“杜毅?你認為他行麼?”費獨行道:“屬下不敢説有過之,但無不及,而且杜毅甫建大功,這是最適當的獎賞。”白雲芳一點頭道:“好!就是杜毅。”抬手把那塊牌遞向費獨行道:“他現在不在,等他回來之後,你把這塊給他吧!”白雲芳此舉是要讓杜毅知道,他所以能一躍而為大領班,完全得力於費獨行的推薦。

費獨行何許人,焉有不明白的道理,他深深看了白雲芳一眼,稱謝接過。

白雲芳一雙美目中忽視異彩,但一剎那間又消失了,她道:“沒你的事了,你歇息去吧!”她徑自走了。

費獨行看見了白雲芳目中的異采,心裏震顫了一下。望着白雲芳那美好的背影,心裏也泛起了一種説不出的受。

剛上燈,杜毅帶着笑推門進來了,一進來便道:“恭喜兄弟,賀喜兄弟。”費獨行站了起來着道:“別忙恭喜我,你看看這個。”他把那塊大領班的牌遞了過去。

杜毅一怔,接了過去道:“這是你的牌…”費獨行道:“不是我的,楚飄雲的,楚飄雲帶的四個弟兄在胡宅折磨死了一個婢女,總領班一聽説就處置了那四個弟兄,而且認為楚飄雲當時未加阻止,事後反加包庇,有虧職守,降一級處份,所以這塊牌就沒立了。”杜毅“哦!”地一聲道:“我只知道白姑娘處置了四個弟兄,卻不知道楚飄雲也…你讓我看這個幹什麼?”費獨行道:“閣下甫建功勞,總領班認為應該獎贊,現在麼,它是你的了。”杜毅不兩眼猛睜道:“怎麼説,這,這,這是我的了?”費獨行道:“不錯,是你的了。”杜毅道:“兄弟,你可別跟我開玩笑…”費獨行道:“這種事也能開玩笑麼?”杜毅灼灼道:“這,這,這怎麼會,這怎麼會,姑不論白姑娘會不會找上我,就是怎麼輪也輪不到我頭上來啊?”費獨行道:“怎麼會輪不到?放眼府中,哪個能建此奇功,閣下太小看自己了。”杜毅忽然在大腿上拍了一巴掌叫道:“我明白了,一定是兄弟你跟白姑娘要的…”費獨行搖頭説道:“沒有,別這麼説,是總領班信賞必罰。”杜毅道:“兄弟,你就別再瞞我了,我到總領班那兒一問還能問不出來。”費獨行道:“你怎麼好去問?總領班信賞必罰,你這一問什麼意思?”杜毅一陣動,伸手抓住了費獨行的胳膊,道:“兄弟,我不傻,我心裏明白,我不謝了。”費獨行道:“要不是總領班賞罰分明,鐵面無私,她也不會採納我的意見。”杜毅道:“我懂,兄弟,我也會她的,我不説什麼了,我是來給你送喜信地的,你快‘刀尺刀尺’吧,中堂要見你。”費獨行聽得一怔,道:“中堂要見我?這是怎麼回事兒?”杜毅道:“怎麼回事兒?這你還不明白?姚師爺把胡三那些家產全獻給咱們中堂了,咱們中堂高興得不得了,拍着桌子直誇你,而且還要馬上召見你,你明白嗎?”費獨行“哦!”地一聲,恍然道:“原來是這麼回事兒啊,我明白了,可是老杜,這件事兒大夥兒都有份兒啊!”杜毅道:“什麼大夥兒都有份兒?不是你籌劃安排的好,那夥兒叛逆會一網成擒?不是你籌劃安排的好,堵住了胡三那些親貴好朋友的嘴,誰又敢輕易動他們?大夥兒都出了力是沒錯,可是論功勞該是你的,別多説了,快‘刀尺’吧,中堂那兒等着你呢!”費獨行皺皺眉站了起來,旋即他目光一凝道:“老杜,我不去行不行?”杜毅道:“開玩笑,那怎麼行?這種事別人求還求不着呢,你是怎麼了?”費獨行道:“我覺得有點兒彆扭。”

“彆扭?”杜毅道:“彆扭什麼,有什麼好彆扭的,這又不是相親,醜媳婦兒還難免見公婆呢!何況你是個俊媳婦兒,別蘑菇了,我的爺,快‘刀尺’吧。”費獨行遲疑了一下,道:“那…我有什麼好‘刀尺’的,再‘刀尺’也‘刀尺’不出朵花兒來啊,就這樣進去便了,走吧!”杜毅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一點頭道:“也行,好在你怎麼穿都比別人好看,我帶路了。”他當先行了出去。

費獨行熄了燈跟了出去。

杜毅陪着費獨行,一路説笑着往後走,到了後頭大花園裏,只見四下燈火通明,光同白晝,亭、台、樓、榭照在燈光下,益顯其美,簡直就跟仙境差不多。

杜毅往水榭指了指道:“中堂就在水榭裏。”兩個人往水榭走,五步一崗,十步一哨的護衞紛紛躬身為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