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md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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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大約半個小時,前面車海有鬆動的跡象,衞卿有些懊惱。周是大鬆了口氣,趕緊打電話“李明成,你不用來我學校接我了,時間來不及。我路上正堵車呢,到時候去火車站找你,在哪見面好?”李明成説:“你等會兒——”和身邊的張冉瑜商量在哪見面,過了會兒説:“冉瑜説,就在候車廳好了,一找就找的到。”周是頓了頓,低聲問:“你現在和張冉瑜——學姐在一塊嗎?”李明成點頭“恩,她和我們一塊回去,大家一起有個照應。路上還堵車嗎?趕的過來嗎?”周是心有點涼涼的,雖然已經接受李明成和張冉瑜在一起的事實,可是親眼目睹,還是會不舒服。本來想説一定趕的到的,轉念卻改了口風:“不知道呢,時間很緊,不知道來不來得及。到時候再看吧。”匆匆掛了電話。
衞卿搖頭嘆氣,空出一隻手握緊她,問:“現在還是喜歡李明成?”周是垂這頭不説話。衞卿颳了下她的鼻子,狀似不滿的説:“你要有點自覺哦,你是我女朋友,可不能喜歡別的男人,一定要喜歡我才是。”周是罵:“臭美吧你!照你這樣説,你是我男朋友,你也一定要喜歡我嘍?”衞卿看着她説:“周是,我本來就喜歡你。你以為我對誰都這麼上心呢!”周是無語,半晌説:“恩,我知道了。”衞卿得寸進尺“所以説,你以後不要跟別的男人勾勾搭搭了,不然——”周是一聽這話像威脅,不高興了,氣的打斷他,冷笑説:“不然怎麼樣?”還能把她殺了!
衞卿挑眉“不然我會吃醋的。”説着在她臉上親了一下,快速坐正。周是又羞又惱,只好罵他胡説。
送她到校門口,衞卿説:“你上去拿東西,我送你去西客站,時間應該還來得及。”周是突然覺得懶洋洋的,提不起神,掏出電話“李明成,你們就到西客站了?我來不及了,改天回去好了。再説火車票丟了,聽別人説連站台都上不去。我過兩天和同學一塊回去。”李明成正擠的滿頭大汗,
着氣説:“行,那你自己小心點,我問了下工作人員,沒票確實不讓上,我們進候車室都要查票。人可多了,少帶點東西,讓同學幫着點啊。我掛了。”周是點頭答應了。
衞卿很意外,問:“今晚不回家了?”周是悶悶的點頭“恩,過兩天吧。我明天排隊去買票。”衞卿本想説代她買的,怕又惹的她不高興,轉口笑説:“那這幾天要好好陪陪我。好了,反正不趕時間,我們先出去吃晚餐吧。想吃什麼?”周是還是有些不高興,悶悶的説:“不想吃什麼,想吃家裏做的飯菜。”她已經一年沒吃過家裏做的飯菜了,此刻尤其想念。
過了兩天,衞卿拉她出來逛街吃飯,笑説:“你今天可以隨意敲詐我,機會難得哦,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周是不屑,指着一串鑽石項鍊説:“我要這個,你也買給我?”衞卿打開錢包,準備付賬!
周是忙拉住他“有錢顯擺什麼呀!要你買幹嘛?我不會自己買!我以後一定要比你有錢,將來拿鈔票砸死你!”她還記恨衞卿當初用百元大鈔砸她的事呢。衞卿笑的直不起,捏着她的臉蛋笑説:“周是,你怎麼這麼可愛!那你説,你將來要賺多少錢砸死我?”也只有她才敢這麼信口開河。
周是挑眉:“砸死你還不容易呀,一塊一塊的硬幣不就夠了!很容易賺嘛!一塊的不行,還可以換成一的嘛。”衞卿將錢包收起來,
着她的頭髮,笑説:“好了,走吧,就你貧嘴。”親暱的攬住她的
,心情格外的好。
周是進“925”純銀首飾店,連忘返。這種地方對衞卿來説寒磣了些,但是對周是來説還是有點貴。對着手鍊和項鍊猶豫不決,衞卿建議:“要不,都拿了?”他算是極有耐心,肯陪周是逛這種地方。
周是搖頭:“好貴呀,我又不像你那麼有錢。”衞卿誘哄她:“戴着漂亮嘛!我買給你好不好?我還沒送過你東西呢。”周是還在猶豫。衞卿説:“只是小玩意兒,又不是什麼貴重東西,這個你也不能接受?”周是忙説:“沒有呀,你要付錢,我巴不得呢。”走出來,周是明確説:“衞卿,我跟你往,還是不要有太多物質攙雜在裏面。這樣的小禮物我收着很開心,可是再貴重一些,我就不敢收了。你能明白嗎?我希望你不要因為我拒絕你的禮物而不高興,因為我們的想法可能會差很多,心想還是把話説明白比較好。”溝通是幸福的首要條件,周是做的極好。她有話直説,不肯委屈自己,也不希望他不高興。縱然
往,亦心懷坦蕩。
衞卿點頭,點着她額頭説:“一開始是有點不高興,因為老被你拒絕,覺得沒面子。不過,以後不會了。來,伸出手——”周是問幹麻,他故作神秘“你伸出來就是了。”周是好奇“難道你要給我看手相?你看看我將來會不會大富大貴?”衞卿拍着脯説:“有我在,你擔心什麼。包你一世榮華富貴。”周是“呸”一聲“靠你?還不如靠我自己呢,説不定我哪天就中五百萬大獎了!到時候前呼後擁,那叫風光…”正白
做夢,胡説八道時,發覺手指一緊,一枚戒指套在左手無名指上。
她有些吃驚,問:“哪來的?”想拿下來,衞卿按住不放,説:“剛才店子裏買的,説是情侶戒,好多大學生都戴呢。你可別拿下來啊,省得到處去招蜂引蝶,看我怎麼收拾你。”周是嚷:“你血口噴人!我哪有!倒是你,我警告你呀,不管你以前怎麼樣,你現在既然當我男朋友了,可得給我乖乖的。你再敢給我在外面拈花惹草,咱們一拍兩散!”衞卿十分尷尬,他還沒被女人這麼當面説過,忙説:“行了行了,我也戴上總行了吧!”於是京城赫赫有名的衞少左手無名指上套了枚極其廉價的銀戒,而且還不知道是不是純銀。周是不准他拿下來,威脅説:“你要敢拿下來,我也不戴了。”不肯吃一點虧。衞卿作繭自縛。
周是在售票窗口排了好幾天的隊都沒買到火車票,鬱悶的不行。臨近年關,衞卿也閒下來了,便哄着周是説:“我有點公事正好也要去你那裏一趟。既然火車票這麼難買,機場因大雪又封了,不如開車去好了。十來個小時就到了,比坐火車快。”周是歸家心切,他既然這麼説,她就同意了,心想坐車可比坐火車舒服多了。問他有什麼公事,衞卿只説是急事,得親自去一趟,正好順路,千載難逢。也不想想,大過年的,誰不回家過年呀,衞卿哪還會有什麼公事!
倆人隨便收拾了些東西就出發了。周是看着他錚亮的大奔,説:“你的跑車呢?”衞卿想着跑車就兩個座位,去她家哪行呀,於是換了輛車,口裏瞎説:“那輛車送去維修了。”周是想了想説:“富康,大眾不就好嘛,你趕快換輛不招眼的。”衞卿不理她的瘋言瘋語,口裏説:“你以為我開車行的呢!想要什麼車就有什麼車!這車怎麼了,能開就行。”一輛大奔被他貶低成能開就行。
周是不滿的嘀咕:“就礙我眼了,囂張什麼呀!不就有點錢嘛,瞎顯擺!膚淺,沒素質,暴發户…”倆人吵吵鬧鬧的上路了。
第二十四章回家一大早就出發,若無意外,晚上應該就能到達。高速公路上景緻單調,黑的道路伸向天邊,無窮無盡,寂寞難耐。衞卿不斷逗周是説話,扶着方向盤説:“周是,我渴了。”周是將盒裝飲料遞給他,他不接,説:“我正開車呢,你餵我。”周是本想説他,轉念一想,他算是送自己回家呢,於是探起身子,將
管放到他嘴邊。他喝了兩口,伸出手猛地一扯,周是跌在他身上,俯頭就是一記香吻。
周是立馬撐起來,罵道:“幹什麼呢你!正開車呢,想出事是不是!”這麼胡來!衞卿挑眉“離那麼遠幹嘛,坐近點我就不亂來了。”周是沒好氣的説:“想什麼呢,專心開車啦!”衞卿衝她一笑,充滿魅力,説:“想你呢。來,坐過來點。”周是仍然搖頭“小心點,容易出車禍。”雖然路上沒幾輛車。
衞卿也是百無聊賴説笑,當下專注開車。周是睡了一覺醒來見他還目不轉睛的盯着前方,有些心疼,蹭到他身邊問:“累不累?要不要停在路邊歇會兒?”衞卿打了個哈欠,痞痞的説:“你親親我就不累了。”周是瞪他一眼,躊躇了半刻,還是在他臉上親了一下。衞卿不由得神一振,取笑説:“周是,這就算親了?”周是捶了他一下,説:“你不要太過分啦。”衞卿笑:“給一點鼓勵嘛,你看,開車多無聊呀,
痠背痛腿
筋。”周是咬
看着他。衞卿催促:“快點快點,害羞什麼。”周是衝口而出:“我哪有害羞!是你不安好心。”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她臉上已有些火辣辣的。
衞卿心中好笑,口裏她:“既然不是害羞,那你還不親?”周是一甩頭,仰着下巴説:“親就親,還怕你不成!”如壯士斷腕般撲了上去,在他
上狠狠咬了一下。衞卿痛呼出聲,撫着下
説:“周是,你記好了啊,等會兒跟你算帳。”周是做了個鬼臉,窩在一邊偷笑不已。衞卿又氣又笑,只得搖頭,真是淘氣,待會兒要好好教訓她。
中午在路邊的休息站隨便吃了點東西,稍作休整繼續上路。衞卿放輕音樂給她聽,説:“你要不要睡會兒?一覺醒來就到了,省得無聊。”周是搖頭“上午睡了好久,現在睡不着。”問他:“眼睛是不是很累?路上沒警察吧?”衞卿問她怎麼了。她吐着舌頭説:“要不,我來開吧。”衞卿頗驚訝“你會開車?怎麼沒聽你提起過?”周是聳肩“那有什麼好説的,我又沒駕照。”衞卿更奇怪了,問:“那你怎麼會開?”周是説:“我爸爸是跑運輸的,就開那種大卡車的,小客車也有,我從小就擺,開的可溜了。以前出去玩,還偷開過李明成家裏的車。不過有一次被警察抓到了,狠狠教訓了一頓,還罰了款,我爸把我罵的狗血淋頭,所以後來就不敢亂開了。再説我沒駕照,人家也不會讓我開。”衞卿笑:“怎麼,心疼我累了?那行,我看看你開的怎麼樣,慢點開啊。”將車子停在路邊,周是推車門。衞卿説:“那麼麻煩幹什麼,你擠過來,咱倆換換。”倆人換座的時候緊緊粘在一起,身體貼着身體。衞卿趁機抱住她,又摸又親。周是動彈不得,罵他:“你正緊點,別老一副
的樣子,看了就招打!”衞卿得意的説:“沒聽説過打是情,罵是愛麼?我給你多打兩下。”手在她
下不規矩的亂動。周是怕癢,忙説:“大白天的,你注意點影響,別在這個時候發情。”衞卿忙接上去:“那什麼時候好?晚上?”周是氣,揪他耳朵,咬牙説:“坐一邊去,再貧小心我把你扔下去。”轉鑰匙,踩油門,發動車子,動作乾淨利落,指針快速轉動。衞卿忙説:“你開慢一點。”周是吹了聲口哨,説:“你這車開的真舒服。”説着腳下又往下踩。衞卿時刻緊盯路況,比他自己開還累。怪不得她爸不讓她開車呢,這麼個開法,簡直是不要命嘛!
周是開了會兒,上手了,更加囂張。衞卿生怕出事,忙説:“停下,停下,我來開。你再這麼開下去,咱們倆可得做一對同命鴛鴦,非得開到河裏去。”周是頭也不抬,説:“放心,我技術好着呢。再説這路上哪有什麼車嘛!”她開上癮了,哪肯放手。正説話間,衞卿大叫:“小心前面,有車!”周是才反應過來,趕緊剎車,車速太快,一時停不下來。衞卿臉都白了,看着前面離的越來越近的客車,心都提到嗓子眼裏。周是一腳踩到底,車子勘勘在後面停下,兩車之間間隙不到20釐米,可謂驚險。倆人重重往前跌,周是頭撞在方向盤上,撞的還不輕。
衞卿沉着臉推開車門,説:“下來。”周是見他臉不好,大氣都不敢出,乖乖下車,再灰溜溜的坐到後面去。衞卿看了她一眼,冷聲説:“以後不許開車!”這麼霸道的話周是居然沒反駁,一聲不吭的窩在後座。
衞卿又氣又無奈,她倒是知道闖禍了啊,一臉委屈的窩在後面。冷着臉説:“坐到前邊來。”周是愣了下,又乖乖的鑽到前面,那叫一個聽話。衞卿想,平時要是這麼聽話就好了。周是縮着肩坐下,偷偷看了他一眼,一語不發,臉上也沒表情,好像很生氣的樣子,只好轉頭看窗外,不敢亂説話。
倆人僵持了十來分鐘,前面的車還沒有鬆動的跡象,看來不是到收費站,而是出什麼事了。衞卿教訓她:“有你這麼開車的嗎?好玩呢?不要命了是不是!萬一撞上去了呢?死了就算了,一了百了;成殘廢,斷手斷腳,你還活不活了?”周是被他教訓的抬不起頭來,只得主動承認錯誤:“知道了,以後不會了。”衞卿冷聲説:“沒拿到駕照前,不準開車,誰的都不準。以後就算拿到駕照,也不準亂開別人的車。”他還記恨她説開李明成的車那事呢。見她沒説話,瞪着她説:“聽清楚了沒?”周是無力的點頭,懶洋洋的説:“聽清楚了!”委屈的想,他也太霸道了,得理不饒人,哪有這樣的!知道自己理虧,只敢暗暗腹誹。
衞卿按下車窗問前面出什麼事了,旁邊一人隨口説是車禍。他立即掉轉頭來瞪周是。周是隻好搖着他,撒嬌説:“好了啦,以後不會了,你還要生氣到什麼時候。”她還從來沒跟衞卿撒過嬌,衞卿見她嚇的差不多了,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心中一軟,嘆氣説:“可要記住教訓呀,你看,又出車禍了,幸好不是咱倆。”周是見他不板着張臉了,忙討好的説:“知道了,知道了。你渴不渴,要不要喝?”
上
管遞給他。衞卿順她的意,勉強喝了一口。周是也不避嫌,放在嘴裏
,説:“我下去看看什麼時候能走。”衞卿拉住她“你乖乖坐着,別亂走,我去看看。”回來時,一臉鄭重。周是忙問怎麼了,衞卿嘆氣:“不是出車禍了,前面封路了。”周是嚇一跳,忙問:“為什麼封路呀?”衞卿説:“南邊下雪了,路上結冰,所以暫時封了。”周是跳起來“那咱們怎麼辦?什麼時候能走?”衞卿搖頭“不知道,得等。有可能幾個小時,也有可能一天。”周是挫敗的倒下來。進不能進,退不能退,倆人沒辦法,只好等。
眼看天漸漸黑了,周是無力的抱怨:“什麼時候能走呀?”衞卿哄她:“別急,慢慢等就是了,聽説雪沒下多大,應該很快就可以了。”摸了摸她,問:“餓不餓?車上有零食,先吃點。”見她光吃薯片,開了瓶礦泉水給她。周是一開始搖頭,後來接過來只喝了一小口。
又等了兩小時,她實在忍不住,小聲説:“衞卿——我想上廁所——”一定是下午喝喝多了。衞卿聽的一愣,這還真是個難題,估計是憋不住了才説出來。見有人下高速,估計是方便去了,説:“要不,我陪你一塊下去?天黑了,反正看不見。”還不知道要困多久呢,只能這樣。周是臉皮薄,當然是不肯。衞卿也由的她,確實
尷尬。
又過了一個小時,周是臉都撐白了,連話都説不出來。衞卿見她額頭上都冒出冷汗了,忙説:“走走走,我帶你下去,可別憋出病來了。”用手機照明,深一腳淺一腳牽着她爬下高速公路。底下是平原沃野,田間地頭還堆着草垛。衞卿將手機遞給她,説:“過去吧,我在這等你。”周是點頭。衞卿在車裏也等的煩了,了支煙出來,剛點上火,就見周是急衝衝向他跑來,一把抱住他
。他忙問:“好了?怎麼了,嚇成這樣?”周是
着氣説:“黑,我有點怕,老覺得有鬼。”衞卿心想,還真是小孩脾氣,笑説:“哪來的鬼,是你心裏有鬼吧。”周是搖頭“我也不相信有鬼,可是那裏有墳,黑漆漆的立那裏,所以我就有點怕了。”衞卿將她抱在懷裏,安
道:“現在還怕不怕?”周是
覺到他温熱的體温,嘆口氣説:“衞卿,我看到你,就不怕了。”自己對他原來這樣的依賴,對他簡直毫無戒心。心裏有點惶恐,拉着他説:“我也想
煙——”衞卿搖頭“不行,女孩子不能
煙,對身體不好。”周是不服氣“可是你也
!”談到
煙,衞卿才想起來,説:“那次在密雲滑雪,大半夜的,你為什麼爬起來
煙?心裏不痛快?”周是敷衍説:“哪有,就是偶爾想
,就像現在。”説着手伸到他大衣口袋裏掏煙。衞卿也不阻止,周是打開一看,懊惱的説:“空盒!那你還放口袋裏幹嘛!”説着一把扔出去。
衞卿見她生氣,説:“真想?”將手裏
過的煙放在她
邊。周是罵:“呸,下
!”衞卿笑,見路旁有塊石頭,心想上去也是傻等,還不如在這呼
呼
新鮮空氣。拉着她坐下來,位置狹小,只坐的下他一人,便將她圈在懷裏,親暱的抱住她,問:“冷不冷?”周是點頭,倒在他懷裏,此刻他的懷抱温暖而舒適,少女時代夢寐以求,可是又如此不安。
她拿過他手指的煙,放在嘴裏用力了一口,然後放肆的將煙圈噴在他臉上,斜眼看他,挑了挑眉,十分挑逗。衞卿從未見過周是這樣的一面,原來她也可以這麼風情誘惑,媚態橫生,
人心絃。當下便忍不住,摟住她深吻。
周是很配合,黑暗似乎讓她大膽熱情,主動接衞卿迫不及待的
情。衞卿尚沉浸在她的甜美銷魂中,周是點着他額頭問:“我是誰?”衞卿還想吻她,周是不讓,擋着他的臉又問了一遍:“我是誰?”衞卿覺得她有點奇怪,手到處亂摸,
着氣説:“周是,別玩了。”周是敲了他一下,冷“哼”説:“總算沒叫錯名字。”心想他有那麼多女人,恐怕此刻都不知道跟誰在接吻。衞卿緊了緊她,問:“怎麼了?怎麼又不高興了?”周是手伸進他衣服裏,一寸寸向下滑,衞卿全身的火都上來了。按住她作亂的手,聲音暗啞“你再放肆,我可是不管在哪的。”周是沒將手
出來,懶洋洋的問:“喜歡我嗎?”衞卿毫不猶豫點頭“當然喜歡。”不然不會千里迢迢跟着來。吻落在她臉上,頸上,鎖骨,温熱濕軟,周是覺得舒服,並沒有阻止。又問:“那到底有多喜歡?”心裏在問,和喜歡別的女人一樣喜歡嗎?她承認她有些介意了。
衞卿答:“喜歡到願意永遠照顧你。”雖是甜言語,此刻説出來卻並不是假意。周是不能免俗,很有些
動,親了親他的額,一路下來,鼻尖,嘴
,下巴,
覺有點扎人,便停止了。
衞卿不知她今天為何這樣柔順熱情,以前想都不敢想,手探到她前,滿掌心都是火。周是
氣,也有些反應了,但是拉開他的手,整了整衣服説:“以前李明成也説過要永遠照顧我,可是他現在還是不要我了。”是不是男人的話都作不的準?是不是衞卿習慣説這樣的甜言
語?
倆人的熱情迅速降下來,衞卿心有些涼,臉也不好看。周是拉着他起來,説:“回去吧,不要光説,要證明給我看。這樣,我才能放心的喜歡你。”衞卿漸漸明白過來,原來她是在擔心,在害怕。周是看着他,認真的説:“衞卿,我想我已經喜歡上你了,你既然招惹了我,就不要辜負我。只要你還和我在一起,就要一心一意對我。你要想對別的女人好,也要等我們倆分開。”她從不曾要求過天長地久,可是就算是曾經擁有,至少希望是全心全意。
衞卿輕聲説:“不會的,我只想對你好。”一字一句,真是重若千斤。這麼平常的一句話,像是畢生的承諾,他忽然覺得肩上有了責任。周是相信他此刻説的時候絕對是真心真意的,可是以後呢,以後的事誰也説不準。
她點頭,説:“回車裏吧,我覺得有點冷了。”倆人爬上高速公路,遠遠的見前方的車海緩緩移動。周是鬆了口氣,拉着他説:“走吧走吧,總算開了!”衞卿替她繫好安全帶,摸着她的眼瞼,來回摩挲,直到後面的車拼命按喇叭。他才坐正身體,車子換慢慢滑出去。從始至終,他未説一句話。
倆人到時,已是半夜凌晨,小城萬籟無聲,倆人筋疲力盡,疲憊不堪。周是指示他開進去。衞卿抬頭看清楚標誌,説:“這不是‘上臨中學’嗎?”周是點頭“是呀,我媽就是這裏的老師,我住後邊的教師公寓。”車子慢慢滑進去,周是往外一看,忙叫停,跳出來對等在外邊的人埋怨:“爸,天這麼冷,大半夜的,你怎麼還站在外面等我們!我又不是不認識回家的路!”又問:“你等多久了!冷壞了吧?這時候多冷呀,你幹嘛還爬起來呀。快上車,快上車。”衞卿才知道這是她爸爸,忙下來打招呼:“伯父,你好。”她爸爸忙點頭,生硬的説了聲:“你好。”顯然不善言辭,不擅長客套。衞卿忙讓:“伯父,上車吧,車裏暖。”她爸爸着手説:“沒幾步路。”沒有上車。
周是拉着她爸爸上車,説:“爸,你看你,手都凍僵了,都開口子了。”她爸爸搖頭“沒事,一到冬天,老人家的手都這樣。”周是十分心疼,説:“回去我給你找點藥塗上,這哪是手呀。”車子開進一棟頗有些陳舊的公寓樓,周是帶頭走在前面,説:“小心點,台階有點高。”樓梯狹窄昏暗,縱然是教師公寓,條件並不怎麼好。周是住三樓,打開門一看,陳設極其簡單,一套沙發還是十來年前的款式了,當中擺了台電視機,二十一寸的,如今看來早就過時了。冰箱上也有鏽跡,白的桌布有些發黃,房間有點亂,倒還乾淨。
周是介紹説:“爸爸,這是我朋友,他來這邊有事。”她爸爸忙説:“好好好,不嫌棄的話,先住下來。”衞卿一聽她介紹,相當不滿,立即拿眼看她,她也不理,説:“地方小,你先將就一晚,我去收拾收拾。”走出來問:“爸爸,我房間是你整的?”十分乾淨,不像她爸爸出來的。她母親還在世的時候,她父親也是一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大老爺們。她爸爸正給衞卿泡茶呢,説:“不是,你姑姑幫你打掃的。被子枕頭都曬過了。”她看了看,忙走出來,説:“爸爸,我來,我來,你去客廳坐着。”燒水泡茶,動作麻利。衞卿見她爸爸不善言辭,也沒什麼可説的,客套幾句,就溜到廚房來,説:“行了,大半夜的誰喝茶呢,洗洗就睡吧。對了,我睡哪?跟你一間房?”周是沒好氣的説:“你睡地下!”打了盆熱水出來,説:“爸爸,你在外面站那麼久,冷壞了吧,先泡泡腳。”蹲在地上替父親挽褲腳。她父親點頭“你快去睡吧。”周是還問水燙不燙,她父親搖頭。衞卿看了,覺得很震撼,站在那裏久久説不出話來。他從未想過,生活中還真有人打水給父母洗腳,周是是真的體貼孝順,難能可貴。
她這才進房抱了牀被子出來,説:“衞卿,你睡我房間,我去書房睡。”將書房的單人牀下來。衞卿跟進來,見了過意不去,説:“要不,我睡書房?”周是搖頭“來了就是客,總沒有讓你委屈的道理。再説了,你睡這,腳都伸不直。都累了,早點睡吧,你明天不是還有事麼?先將就一晚,委屈你了,到時候再去訂酒店吧。”衞卿也不説什麼,只説:“我覺得這裏好。對了,睡覺前總得先洗把臉。”周是擔心他不
,也是打好熱水,拿了乾淨的
巾給他。衞卿心裏無比温馨舒適,原以為周是年紀小,任
刁蠻,想不到她這麼會伺候人。此刻真想就這樣跟她過一輩子,
常的家居生活不也是這樣麼!
周是伸了個懶説:“早點睡吧,我明天還得早起去買年貨呢。”自從她母親去世,家裏的這些事都是她在做。奔波了一天,真是累了,很快進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