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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md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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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是一邊嚼一邊看着母女倆離去的背影,啞然失笑,看着手裏的黃瓜,心想,有這麼好吃嗎?搖了搖頭,兀自吃的津津有味。衞卿找到她時,見她埋頭啃黃瓜,吃的不亦樂乎,連他到身邊都未發覺。沒好氣的説:“你倒是吃的帶勁兒呀!”周是抬頭見是他,淡淡的“哦”了一聲,沒多話。

衞卿指了指“往一邊去。”周是咕噥:“你那麼重,小心把鞦韆壓壞了。”還是往旁邊移了移。衞卿坐下來,聞到新鮮黃瓜的清香,見她吃的那個叫甜,便湊過頭去問:“哪來的黃瓜?”周是指了指前面的超市,説:“買的。”衞卿見她吃的一臉享受,其實也想吃的,卻説:“買什麼不好,單單買黃瓜!大冬天的你吃的不冷呀。”周是出來時,身上什麼都沒有,口袋裏只有三個找零的硬幣,於是到超市買了兩黃瓜。她隨口問:“你要吃嗎?”衞卿連忙點頭,説:“我吃你手上的就行了。”周是手上只剩下一小截了,從塑料袋裏拿出另外一遞給他。衞卿接在手裏,問:“洗了沒?”周是沒好氣的説:“吃不死你。”衞卿猶豫着不肯吃。周是一把搶在手裏,説:“不吃給我吃,這黃瓜可新鮮了,又又脆。”當真咬起來“嘎嘣嘎嘣…”也不管他。衞卿看她吃一下子覺得口渴,只好又湊上去,涎着臉説:“你掰一半給我。”周是瞪他“你怎麼這麼煩!”還是“喀嚓”一下,給他一半。

衞卿邊吃邊點頭“確實好吃的。”他頭一次知道原來黃瓜也可以是人間美味,清香撲鼻,回味無窮。以後,他再也沒有吃到過這麼好吃的黃瓜了——全是以為人的緣故,因為周是接下來的話。

周是邊咬着手裏的黃瓜邊看着遠處的燈光“衞卿,我們往吧。”衞卿覺得自己一定是聽錯了,差點噎着,半天才反應過來,問:“你想好了?”周是點頭,輕鬆的説:“是呀,想好了。所以就答應你嘍。”衞卿的心在黑暗中開出花來,熠熠如閃耀的星辰,説不出的喜悦——還有幸福,或許是幸福,他自己亦無力分辨。用力抱緊她,笑意在周身氾濫,蹭着她的鼻頭問:“怎麼想通的?”真是又親密又高興。

周是聳肩:“就往呀,反正我總要男朋友的。對象是你,大概也不壞。”周是想,反正這麼親密了,不承認也不行了。男朋友而已,不必看的太慎重。心想談個戀愛,找個男朋友也不錯,也算是有經驗。衞卿很會疼人,又會哄人開心,比青澀的頭小子強多了。了點,換個角度想,也無可厚非,男人都差不多。

於是豁然開朗,往而已,並不代表非得有個什麼結果。可是,衞卿卻不這麼想。當他開始認真時,周是還處在遊戲的狀態,畢竟,她是這樣的年輕,總想着將純白的紙塗上美麗的彩,不像衞卿,已過盡千帆。所以,一直遊戲人間的他為此吃盡苦頭。所以説,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報應不

衞卿摸着她冰涼的指尖,説:“晚上風大,回去吧。”將她的手放在自己口袋裏取暖。周是也不抗拒,倆人挨挨蹭蹭,極其親密的回到酒店。

周是看着凌亂的牀單,想起剛才那一幕,臉不由得紅了。衞卿掀開被子上牀,嘆氣説:“今晚我就是有心亦無力了。”周是磨磨蹭蹭爬上去。衞卿伸手摟住她,頭在她頸邊蹭來蹭去,尚在埋怨:“你還真敢踢!”周是捂住臉不説話。衞卿壞心的説:“還疼呢。要不,你給我?”拉着她的手往下。

周是趕緊縮回來,罵:“呸!狼!”衞卿笑,手在她身上亂摸。周是忽然按住他的作亂的手,低聲説:“衞卿,媽媽曾教育我,女孩子婚前最好不要發生行為。所以我——,我心裏很緊張,剛才才會不小心踢你的。我不是故意的。”她在道歉,在解釋,在不安。

衞卿很明白,她之所以不安,是因為在乎他。親了親她的,微笑“沒關係。放心,你不會做寡婦的。”周是氣的打他。衞卿哈哈大笑,過了會兒,頭埋在她前,説:“你媽媽説的很對。”所以周是自尊自愛。可是聲音卻是悶悶的。這叫他怎麼熬下去?似乎除了結婚,別無它法了。

周是睡夢中,聽到手機響,打開一看,是短信。衞卿翻身摟着她霸道的説:“別看了,明天再説。”周是推他“我們明天得回去了。”衞卿問怎麼了。她解釋:“差點忘了,李明成幫我訂了明天晚上的火車票。我們要一塊回家。”周是以前在自己學校訂,總是慢車。不像清華,可以訂到特快直達。這就是學校差距呀,周是隻能無語。所以,後來火車票一律由李明成負責訂。

説着爬起來找火車票,一看時間,果然是明天晚上,若不是李明成發短信問她行李收拾好了沒,她差點就忘了,還一直以為是後天。

衞卿一聽,睡意全沒了,問:“你要和李明成一塊回家?”第二十三章戀愛周是點頭“對呀,我跟他同住一個小區,當然是一塊回家。”衞卿撐起上身,不悦“你們倆又不同校,為什麼非得一塊回家!”周是瞪他:“你這什麼話,本來就該一塊回家,路上好有個照應。再説啦,火車票都買好了。我跟他是鄰座。”扯過被子,背對他躺下。想起李明成,不由得有些神傷。

棄我去者,昨不可留;亂我心者,今多煩憂。就這樣結束了,無聲無息。想起以前,頗多慨。

衞卿見她這樣,憤憤的抱住她,突然在她鎖骨咬了一口,烙下清晰的齒印。周是痛呼出聲,罵道:“你發什麼神經!”邊邊看,生氣的説:“你看,都青了!不知道人會疼呀!”對他又捶又打,不肯罷休。

衞卿忙舉手投降“那你也咬我一口算了,在相同的地方。”説着拉下領口,一副任她宰割的模樣。周是又氣又笑,罵道:“我又不是狗,為什麼要咬人!快穿上啦,暴狂!”她轉彎抹角罵他是狗,衞卿當然聽出來了,笑着撲向她“那我就再都咬你幾口。”周是又閃又躲,着氣笑説“衞卿,別再鬧了,再鬧我惱了。”衞卿在她側捏了幾下,才住手。倆人貼在一起,甚是親密。

周是撥了撥額前的碎髮,説:“衞卿,咱們明天一大早就走吧。我回去還得收拾東西呢。”衞卿問她幾點的火車,周是説是晚上九點。他翻身抱住她,説:“那還早呢,急什麼。你不説想去八大關看看嗎?我明天上去帶你去,下午咱們再坐飛機回去,時間綽綽有餘。”周是聽他這麼説,問:“不會耽誤火車吧?”衞卿打包票“不會,放心好了。”周是點頭“行,我們明天一大早就去八大關。你記得去訂飛機票呀,可別忘了,下午我們還要回北京呢。”衞卿將她頭按在前,不耐煩的説:“玩了一天,不累呀,早點睡吧。”周是在他懷裏安然睡去,時不時動一下。他輕輕撫摸她的側臉,睫如蝶翅蓋下來,遮住慧黠淘氣的雙眼,鼻樑小巧,嘴微翹,此刻看來,是如此的誘惑。他攬緊她,嘆口氣,睡着的時候是這麼乖巧甜美,和平的張揚任截然不同,真是惹人疼惜。他伸指點了點她的上,想起“睡美人”一詞,笑了笑,在她上輕輕落下一吻,調整姿勢,抱着她酣然入夢。

第二醒來,倆人皆神清氣神百倍。周是看時間不早了,忙跳起來穿衣服。衞卿跟着也醒了,拉住她頭就是一個深吻,慵懶的説:“早。”聲音沙啞,十分。周是嗔道:“一大早的牙也不刷,髒死了。”説着用力擦嘴。衞卿氣的瞪她,真是大煞風景。

倆人洗漱完畢,衞卿堂而皇之攬着她下樓吃早餐。周是還有些不好意思,説:“我自己走啦,這樣不方便。”衞卿明知故問:“這有什麼不方便的!”手一直搭在她間,佔有慾十足。周是三番五次抗議無效後,只得任由他大庭廣眾之下又摟又抱。他都不怕了,她怕什麼,反正沒人認識。

驅車來到八大關,環境清幽,景緻優美,乾淨漂亮。街道縱橫,左右叉,狀若棋盤。道路兩旁無數世紀初別墅式的歐式建築,令人眼前一亮,漫懷舊情懷油然而生。周是心馳神往,仿若走進歐洲古鎮。

衞卿介紹:“大大關是以著名八大關隘命名的,環境清幽寧靜。樹木葱鬱繁茂,芳草鮮美。最大的特是十條馬路的行道樹品種各異。例如韶關路全植碧桃,天的時候十分漂亮,雲蒸霞蔚亦不足以形容;還有居庸關路全種五角楓,秋天的時候,整條街道全是紅楓,景壯麗。”周是聽的眼睛發亮,半晌又嘆氣:“哎呀,可惜來的不是時候,不然可以大飽眼福。”衞卿拉着她在街道上漫步,笑説:“咱們現在正在走的這條路是紫荊關路,全是雪松,四季常青,綠意盎然,也很漂亮嘛。”周是見前面有一棵雪松,高大拔,枝葉繁茂,狀如傘蓋,形狀特別好看,於是跑過去讓衞卿用手機幫她照張相,回去也好炫耀炫耀。倆人出來的急,也沒帶相機。衞卿請路過的行人,硬是拉着周是合了張影。

倆人又到海邊走了走,高聳的懸崖峭壁,一望無際的沙灘,驚濤拍岸,景多變,目不暇接,令人歎為觀止。走在木棧道上,空氣清新濕潤,皮膚似乎全張開來,讓人神一振。周是嘆氣:“我要是天天能在這住多好呀。”怪不得連海子也説“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暖花開”此生足矣。

衞卿笑:“好呀,以後我在這買塊地,你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就怕你住膩了,嫌這裏靜的慌。”周是捶他:“口氣倒不小,説的跟自己家似的。等你蓋好房子再説吧。”衞卿笑:“你等着瞧吧。這裏環境這麼好,以後咱們來這養老倒不錯的。”周是笑罵:“誰跟你來!等我老了,這裏説不定又是另外一個樣了。”那麼遠的事,完全不可預料,周是從來不作空想。

臨近中午,衞卿還要拐她去附近的公園走走,周是催着他:“時間快來不及了,三點半的飛機是不是?咱們該走了。”衞卿磨磨蹭蹭,周是一個勁的嚷着,要他退房,辦理各種手續,自己在超市隨便買了點特產,催着他快走。衞卿拉着她説:“有什麼大不了的,錯過這班飛機,改簽下一班就是了。”這樣周是就趕不上晚上的火車了,正中衞卿下懷。

可惜事與願違,在周是的監督催促下,倆人還是準時踏上回航的飛機。衞卿坐在座位上,悶悶的也不説話,心想,得找個什麼藉口讓她走不了才是。他不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女朋友跟曾經心儀的人朝夕相處。這叫他臉面往哪擱!

周是翻着揹包裏的小玩意兒,正分配禮物呢。心想,上次林菲菲到上海給她帶了對耳環,這次送她一個水晶掛鏈,算是禮尚往來。翻了翻,突然着急起來,將包裏的東西統統倒出來。衞卿忙問她怎麼了,周是着急的説:“我錢包不見了。”衞卿忙説:“你再找找,別是放錯了地方。”周是搖頭:“沒有,我錢包都是放包裏的。”衞卿跟着翻尋,問:“那怎麼會不見了呢?”周是沉着臉想,半天拍着自己的頭説:“一定是丟在超市了,我還掏錢包出來付帳了的。”懊惱不已,悶悶不樂。本來高高興興的,現在半點心情也無,真是倒黴透了,自己怎麼這麼心大意!

衞卿忙安她:“算了算了,就當是破財消災好了。裏面錢多嗎?丟了什麼重要東西沒?”周是哭喪着臉説:“現金倒不多,有一張銀行卡。”衞卿忙説:“不幸中的萬幸,銀行卡回去補辦就行了。好了,別鬱悶了,要不,我把丟的錢賠給你?”周是瞪他一眼,氣惱的説:“可是我火車票夾在錢包了,我怎麼回去呀!”十分着急。

衞卿一聽,喜上眉梢,又不敢表出來,掩飾的咳了聲,安她説:“丟了就丟了,再買就是了,晚幾天回家也沒關係嘛,就當是陪我好了。”周是悶悶的説:“可是我還是想今天晚上就回去。”衞卿忙説:“可是你火車票不是丟了嗎?好了,別不開心了,我再給你去訂一張好不好?”周是苦着臉問:“我可不可以先上車再補票?反正李明成跟我一塊,應該沒什麼要緊的吧?我有同學就這樣做。”衞卿連忙説:“當然不行!你以為是平時呢,現在運期間,人滿為患,沒火車票連站台都進不去,更別説上車了。乖,聽我的話,過幾天我給你訂飛機票回去。”周是掙開他:“我要你訂飛機票幹嘛!我當然是坐火車回家。”離他坐的遠遠地。學生就該有學生的樣,有錢了不起,她還不放在眼裏。衞卿明白是她自尊心作祟,忙説:“行行行,你愛坐什麼就坐什麼。臨近年關,訂票不是難的嘛!我只是想幫幫你,你看你,又生什麼氣!”周是回嘴:“我哪有生氣!我是因為錢包丟了,心情不好。”衞卿蹭到她身邊,摟着她説:“既然沒那麼快回家,不如到我那去住幾天?”真是心不改,還在想歪門道的事。

周是一把推開他,哼道:“誰説我回不了家?今晚我偏要走!”趴在窗邊想辦法。倆人一下飛機,周是急急忙忙給李明成電話:“你等會兒來我學校接我,我和你一塊走。我把火車票丟了,想車上再補,沒事吧?”李明成説應該沒事,反正作為擺在那兒,再補一張就是了。

衞卿在一旁聽的鬱悶死了,説:“你就那麼急着回去?”心裏不滿的嘀咕,你就那麼急着見李明成?周是點頭“當然,我整整一年沒回家了!暑假留在學校打工,現在可想家了。也不知道爸爸好不好。”衞卿見她語氣中透出濃濃的思念之情,不好多説什麼。只得開車將她送回學校,叮囑她:“那路上要小心呀,別讓賊給盯上了。要記得每天給我打電話,早晚向我彙報情況。等我過幾天不忙了,説不定還去看你呢。”周是忙拒絕:“大過年,你不要回家過年呀?來我這幹嘛!再説了,我很有可能不在家,我經常去姑姑家玩的,有時候也在她那過年。”衞卿不滿:“哪有你這樣的,我又不是見不得人!”周是忙岔開話題:“你開快點,現在天都快黑了,我怕時間來不及。回去總得收拾收拾。”衞卿“哼”道:“沒聽説寧停三分,不搶一秒嗎?萬一出車禍怎麼辦!”周是嘀咕:“我又沒讓你飆車,只是開快點嘛!我心裏急。”車子轉到環路上停了許久,周是急道:“前面怎麼了?為什麼不開呀?”衞卿懶洋洋的説:“堵車了唄,這還用説。”周是急的都出汗了,頻頻看時間,罵:“北京怎麼老堵車呀!不是號稱全國道路設計最科學的嗎!”衞卿頭一次對堵車表示歡,心想堵的越久越好,最好堵到晚上九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