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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md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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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嘆息第二衞卿爬起來時,周是已經準備好早餐,正在擺放碗筷,説:“你趕緊洗漱,不然早餐涼了。”又説:“洗手枱上是新買的洗漱用品,熱水器壞了,熱水瓶裏有熱水。”衞卿心裏一暖,覺得他們倆好像就應該這樣,小子温馨美滿,天經地義。走過去,在她額頭印下一吻。

周是閃躲,瞪他“幹什麼你,這是我家!你再敢胡來,小心我將你掃地出門。”衞卿笑:“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周是冷哼“那你也要有點客人的樣子呀!快去洗臉,我爸馬上回來了,一起吃飯。”衞卿洗漱出來,她爸爸已經回來。周是問:“爸爸,外面冷嗎?”她爸爸將買的小菜放桌上,説冷,讓她出門多穿件衣。周是盛好飯端桌上,將筷子放一邊,説:“爸爸,吃飯了。”又對衞卿説:“早飯是我們這邊的米粉,不知道你吃不吃的慣。”衞卿點頭,湯很鮮美,上面飄着青菜紅辣椒絲,香味俱全。他連聲贊好吃,原來周是手藝不賴的,真是上的廳堂,下的廚房。見他和她爸爸碗裏都放了個荷包蛋,周是碗裏卻沒有,問:“周是,你不喜歡吃荷包蛋嗎?”周是説:“冰箱裏沒雞蛋了,等會兒去菜場買。招待不周,你先將就將就。”衞卿知道她心疼父親和自己,不知為何,心裏有點酸酸的,忙夾出來給她,説:“我不大喜歡吃雞蛋,還是你吃吧。”周是以為他真不喜歡吃雞蛋,説:“雞蛋有營養的,為什麼不吃呀。以前我媽老讓我吃,你也要多吃點,挑食不好。”沒接,端着碗坐到沙發上聽未來幾天的天氣預報。

衞卿吃的心裏暖洋洋的,那個心滿意足呀,荷包蛋都不捨得咬。她爸爸邊喝湯邊問:“衞先生是做什麼工作的?”衞卿忙答:“自己做一點小生意。”她爸爸當然知道他身份不凡,光看底下停的那車就知道,當下説:“衞先生客氣了,真是年少有為。”衞卿忙謙讓,連聲説不敢不敢。她爸爸雖然不太愛説話,但是凡事都看在眼裏,心裏透亮,對衞卿不驕不躁的子很是喜歡。

周是回頭説:“未來幾天又要下雪了。衞卿,路上恐怕又得封路了,你還回的了北京嗎?”衞卿正巴不得呢,忙試探的笑説:“回不了就留在這過年呀,怎麼?不歡?”周是抬頭看了眼父親,説:“那你得問我爸爸。”她父親難得的笑了,説:“衞先生若不嫌棄,儘管留下來好了。”衞卿得意的挑了挑眉。周是收拾好碗筷,問:“爸爸,你今天干嘛?”她父親説去廠裏結帳,中午不回來。她點頭“那你晚上早點回來,我做幾個你愛吃的菜。”給她父親拿帽子,取呢子大衣。衞卿在一邊看了,簡直有點嫉妒。

周是問:“家裏沒暖氣,昨晚上睡暖了沒?”衞卿初來南方,還真不習慣,又陰又濕還又冷,摟着她説:“還真有點冷,要不,晚上你跟我一塊睡?這樣就不冷了。”周是用力踩了他一腳,沒好氣的説:“你來這不是有公事嗎?昨天算了,今天你還是去住酒店吧。”衞卿也不裝了,乾脆説:“你知道我為什麼來這。住酒店幹嘛,多花冤枉錢。”周是無語,他這下倒吝嗇起來了。嘆口氣,來都來了,總不能趕他走,於是問:“那你什麼時候回去?明天?後天?”總不能在她家過年吧,這像什麼話。衞卿懶洋洋的倒在沙發上,説:“高速公路都封了,你讓我怎麼回去。”周是沒辦法,説:“我要出去買東西,你是跟我一塊去還是在家看電視?”衞卿一骨碌爬起來,他當然跟她一塊去。周是拉着他説:“你多穿點,外面冷的。”拿了條自己的深圍巾出來,説:“外面風大,在下小雪呢。”倆人開車來到市中心的商場,周是大肆採購,瓜子,花生,糖果,對聯,爆竹,紅燈籠…衞卿跟在她身邊,覺得真有過年的氣氛。他一直覺得過年就一形式,可是跟周是在一起,興沖沖的,一門心思的籌備,真是高興。

周是看見賣電熱毯的,隨手翻看。衞卿問:“買這個幹嗎?”周是説:“你不是説晚上睡不暖和嗎?放褥子下面預熱,睡覺的時候就不冷了。”猶豫了下,一口氣買了兩條,價錢不便宜。心想,爸爸年紀大了,估計也睡不暖。自己被窩裏放個熱水袋就行,也是一樣的。今年冬天真冷。

買完了年貨,倆人又到市場去買菜。周是記得有一次聽他説喜歡吃魚的,特意要了條大鯉魚。大過年的吃魚,喜慶,不是説年年有“魚”麼。倆人提着大包小包回來,穿過教學樓的時候碰見一人,四五十歲,頭髮捲起來,穿着莊重幹練,手上抱着一大疊的檔案袋。

歲,頭髮捲起來,穿着莊重幹練,手上抱着一大疊的檔案袋。

周是忙站住,笑着打招呼:“李媽媽,您好。”她見了周是,眼睛一亮,笑説:“詩詩呀,什麼時候回來的?也不過來玩兒!”周是忙説:“昨天半夜才回來,正準備上您家去呢。”她多看了眼旁邊的衞卿,衞卿笑着打招呼。她點頭,倒沒問什麼,説:“詩詩,來家玩啊,李媽媽給你做好吃的。”拍了拍周是的頭走了。

周是解釋説:“這是我們學校的黨委書記,女強人哦,是李明成的媽媽。李媽媽很疼我的,老叫我去她家吃飯。”衞卿一聽到李明成的名字,心裏便有點不是滋味,只“哦”了一聲,説:“逛了一天,累了吧,回去休息休息。”周是回到家就忙開了,洗菜切,燒水煮飯,忙的團團轉。衞卿捋起袖子要幫忙,見周是辛苦,忙説:“自己吃,隨便做幾個菜好了。你還真拿我當嬌客了!”周是不肯,説:“快過年了,總不能太不像樣。”她想着父親平時肯定吃的不好,冷飯冷菜就這麼對付着也是一頓,所以寧肯麻煩一點。

衞卿破天荒站在洗手池前洗菜,也不嫌水冷,站在周是身邊又磨又蹭,嘰嘰歪歪,覺真像夫。可惜周是不解風情,揮着手裏的菜刀,罵:“你再動手動腳試試,小心我拿你下菜!走走走,客廳裏待着去。”衞卿縮了縮頭,小聲嘀咕:“真暴力。”知道佔不了便宜,灰溜溜的出來。

晚飯極其豐富,衞卿拿了兩瓶上好的五糧出來。周是問:“哪來的酒?”衞卿笑:“帶來的呀,昨天晚上忘拿出來了,一直擱車裏。”説着給周是她爸爸斟上,笑説:“伯父,你嚐嚐,看看怎麼樣。”看了眼周是,也給她倒上,説:“你也喝點。”不過只倒了半杯,顯然不想讓她多喝。

周是瞪他,忙説:“我就不喝了,我不大會喝酒。”把酒推給衞卿,一本正經的樣子。衞卿暗中好笑,小樣兒,會裝的呀,還不會喝酒!她的酒量衞卿是見識過的,一般人還真喝不過她。

她爸爸平就喜歡喝一兩杯,自斟自飲,多少有些無聊。現在有人陪着,正中下懷,很是高興,抿了一口,點頭稱讚:“香!好酒。”倆人杯來盞往,衞卿使盡手段哄的她爸爸樂呵呵的,來者不拒。她爸爸很久沒這麼盡興了,一時貪杯,多喝了幾盅,便有些醉了。

周是忙按住杯子,説:“爸爸,你少喝點。要不,你先回房歇着?”她爸爸正喝到興頭上,哪肯停,説:“詩詩,再喝幾杯,正高興呢。”周是有些無奈,説:“爸爸,你醉了。來,我扶你回房休息。”喝醉的人最聽不得別人説他醉,她爸爸也一樣,擺着手説:“詩詩,別鬧,我沒醉。”周是無語,只好瞪着衞卿,都怪他,她爸爸很少喝成這樣!

衞卿見狀,扶着頭説:“伯父,好酒量,我是不行了,不能再喝了。”連聲説甘拜下風,實在是不能再喝了,再喝恐怕起不來了。她父親聽了,心裏高興,忙説:“行,那你別喝了。”一個人喝酒沒意思,便説:“今天就到這,咱們也撤了吧。”周是忙扶着已喝的七七八八的父親回房睡去了。

出來時,衞卿正神抖擻的喝蘿蔔湯呢。周是瞪他,嘿,那心計,真是騙死人不償命,沒好氣的説:“衞卿,你能耐呀,剛才裝的像的。”倒把她爸爸哄的服服帖帖。衞卿嘻嘻笑,拉着她的手説:“為什麼裝作不會喝酒?”周是嚇的往她父親房裏看了一眼,警告説:“你可別讓我爸知道我會喝酒煙啊,不然,你給我滾蛋。”衞卿不解,説:“這也沒什麼,你又不是小孩。”周是瞪他“你知道什麼!總之,你記住就是了。”周是媽媽是老師,教育很嚴格,在家裏是滴酒都不讓沾的,更別説煙了。周是是上大學以後,在酒吧打工被的混出了一身好酒量,煙也是跟着同學學會的。她在父母眼裏,一直都是一個乖巧聽話的女兒。老輩人觀念陳舊,若知道她煙喝酒,一定認為她在外面學壞了,還不得傷心死。

衞卿明白過來,不懷好意的笑:“想讓我保守秘密,總得有點表示。”説着,摟着周是,不滿的説:“我整整一天碰都沒碰你。”周是明知父親睡了,仍然緊張,不敢亂來,趕緊推開他,説:“我得出去一趟,你自己隨便。”圍上圍巾就要走。

衞卿忙問:“這麼晚了,你去哪?”周是説:“什麼這麼晚了,才七點,早的很。我去李媽媽那坐會,看看他們,一會兒就回。你看電視吧,外面冷的,別出去了。

“衞卿一聽她要去李明成家,當然不肯,忙站起來説:“晚上到底不安全,我送你去。”硬是跟着她下樓。

周是見他拿了車鑰匙,嗤笑説:“你以為多遠呢,就在學校裏。”倆人穿過運動場,往新公寓區去。一到晚上,學校裏冷冷清清的,幾乎沒人走動,有些蕭瑟。周是指着前面一棟小洋樓説:“那就是了,有什麼不放心的。學校裏安全着呢。”正説話時,看見門前的樹下有一對小情侶正抱作一團呢。一開始一笑置之,等看清楚時,忙拉着衞卿走回來,退在院門裏。

衞卿一開始莫名其妙,問她怎麼了,周是不説話。他伸頭往外看了看,才明白過來,樹底下站着依依不捨的那人正是李明成。他見她這樣,自然也好不到哪裏去,可是終究經歷多了,想了想,説:“要不,我們回去吧,改天再來。”周是心裏難免有些黯然,站在那裏沒動。

衞卿嘆氣,抱着她親了親,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周是忙站直,理了理頭髮,轉身要走。張冉瑜卻面走來,見到人嚇了一跳,等看清楚時,笑着打招呼:“周是,是你,回來啦!”周是點頭“學姐好。”張冉瑜還有些尷尬,臉上紅暈未褪,隨口問:“你這是要去範書記家裏嗎?剛剛還聽她抱怨説你回來了,也不來家裏坐坐。”範書記就是李明成的媽媽。

周是遲疑了下,問:“你也到他家玩哦?”他指的當然是李明成。張冉瑜父親雖然是“上臨一中”的校長,但因為比李明成高一屆,又不住學校的教師公寓,所以,以前她和李家並不

她笑了笑,點頭:“恩,剛吃完飯出來。你快去吧,我走了。”匆匆穿過院門,街旁正有車等着她。衞卿這才看清楚李明成的女朋友長什麼樣,心裏很為周是不平,大罵李明成沒眼光。可是更讓他氣的是,周是為什麼偏偏喜歡他呢!

周是想不到李明成竟肯帶她來家裏吃飯,關係應該很親密了,一時間不知是何滋味,意興闌珊的。衞卿拉着她説:“回去吧。”她忽然搖頭“不,既然來了,還是去李媽媽家裏坐坐。”總要面對的,逃避不是辦法。

她讓衞卿先回去,站在門前衝他揮手,推開鐵門進去。衞卿沒走,一直到她人影看不見了,這才出來找了間咖啡店坐下。

周是笑着打招呼:“李媽媽,李爸爸。”李媽媽笑:“詩詩,總算記得來了啊,快坐快坐。”問她吃飯沒,又讓家裏的保姆上茶。李爸爸平時很嚴肅,這時也點頭微笑,放下手中的報紙,問:“詩詩啊,在學校過的怎麼樣?”周是忙説好的,又向他彙報自己的學習情況。他聽説周是考研究生,點頭鼓勵:“恩,多讀點書總是有好處的。”李媽媽又是端水果又是拿糖,説:“詩詩,以後要多來玩啊,跟自己家一樣,跟李媽媽還有什麼好客氣的。”她以前跟周是媽媽是同事,情頗好。自從周是她媽媽因病去世後,拿她當自己的孩子看。周是媽媽剛去世那會兒,周是一直都住李家的。

李爸爸轉頭對李明成説:“你看人家周是多懂事啊,你呀,要向人家學習。對了,出國的事想好沒?你自己也要開始做準備了,你媽媽已經在幫你申請學校了。大使館那邊的事我幫你去看看。如果沒意外,你一畢業就可以去美國。”自從李明成沒考研,家裏便一心一意想着送他出國留學。

李明成這會兒卻説:“爸,媽,我現在還不想出國。”李爸爸一聽,就不高興了,説:“你什麼意思?”臉上已有怒容。李媽媽忙攔在中間,説:“有話好好説,跟孩子吹鬍子瞪眼睛有什麼用。明成,你説你為什麼不想出國,總得有個理由。”拿出老師的那股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