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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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為什麼?五女不過是小角,而且被煉成了法寶,已經幾乎沒有提升修為的可能,自然不是害怕她們中的某位會修煉有成,後威脅到他雷掌旗的地位,所以提前來斬草除。
而且,他過於迫切的想將五女擊殺當場,為了達到這一目的,堂堂雷部掌旗使不惜使用自損道行的術,偷襲時的每道雷電都會消耗他一個甲子的法力,一連十二道雷電發出,整整消耗了七百二十年法力,這才能在千里之外發出我來不及阻擋的攻擊,不然我有四象鼎在手,距離五女又近,他絕沒有絲毫機會。
顯然他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斬殺五女,但這實在是損人不利己的事,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我想了很久,得出了一個近乎荒謬的結論,雷部掌旗使殺掉五女,就是為紫涵的安危着想,也就是説,當時他説的話是真的!
這個結論看似荒謬,卻並不草率,畢竟五女對於我和雷部掌旗使來説,實在無足輕重,他絕不會為了幾隻螻蟻,特意奔波萬里來偷襲,甚至是不惜大損法力,他還沒有這麼幼稚,更沒有這個閒工夫,以他的身份地位、推算能力,自然是謀定而動,想必他發現了什麼天機,所以才會為了紫涵而出手。
甚至連紫涵的離去,也很有可能跟他有關係,畢竟以他的推算能力,提前矇蔽天機,佔了先手,我事後自然很難推算出來。
但雷部掌旗使究竟發現了什麼天機?他為何要出手暗助紫涵?這些問題我卻想不出任何答案,按我一開始的猜測,紫涵應該是某位大人物避劫轉世,前生跟雷掌旗相識,可這似乎也解釋不通,畢竟紫涵受辱千年,怎麼不見雷掌旗出頭?
紫涵和我自幼便青梅竹馬,都是青冥山下羅河鎮人,那時我家裏是開醫館的,紫涵家裏是開藥鋪的,也算門當户對,長輩在我們出生前便定下了娃娃親,子雖然不富裕,但我們也沒受什麼委屈。
新婚之後不久,我上山採藥,偶然發現一處散仙留下的府,得了三卷道書,從此和紫涵勤修苦練,踏上修真之路,一直也沒見她顯出絲毫特異之處,想不通她哪裏值得天庭掌旗使出馬,可見天機紛亂,我畢竟不能演全。
如果僅僅如此,那也就罷了,但我靜心仔細思索,發現事情比我預想的還要複雜,我一開始用五女的元神替過紫涵等幾位女仙的劫數,為何會對童兒產生情愫?我的道心若是如此不堅定,早已死了幾百上千年了,憑童兒的法力絕無魅惑我的可能,她自己也因我受我牽連而死,自然不是她下的圈套,那究竟是為什麼?
難道真的前緣註定,有此一段情債?一時之間,哪裏想的明白?童兒臨死前,求我相助她們的聖祖困,我既然答允,自然要盡心盡力去做,可這件事也是麻煩之極,狐族苦尋多年,卻始終連她們聖祖被困何處都查不出來,更遑論救其困了,我雖於推算,但卦象也是含糊不清,顯然是有人遮蔽了天機,這倒是毫不意外,畢竟鎮壓狐族聖祖的那些大能,絕不會放任別人去救,使些手段也在情理之中。
而且,童兒雖然沒來的及説出多少信息,我對於她們的聖祖幾乎一無所知,但通過她僅有的遺言,我也能想明白不少事,不過疑點接踵而至。
首先,狐族聖祖是被靈山、天庭、世俗的大能聯手鎮壓,這自然説明狐族聖祖肯定有通天徹地之能,否則何必如此勞師動眾?
其次,這些大能為什麼不是直接斬殺狐族聖祖,而是將其鎮壓?是不是他們本無法斬殺狐族聖祖?既然狐族聖祖如此強橫,又為何會被鎮壓?
最後,狐族聖祖到底是誰?這個問題困擾了我很久,一直到十幾年之後,我查閲了一部分世俗中的文獻,最終確定,狐族聖祖應該是九尾狐王妲己!
當年世俗人道內槓,大周國起兵討伐殷商國,妲己身為洪荒妖王之一,帶領麾下妖族相助殷商國最後一任國君紂王,但大周得到靈山和天庭的援手,最終滅掉了殷商,紂王自焚而死,妲己從此不知所蹤,時間、事件、人物完全吻合,所以我是有理由相信狐族聖祖是妲己的。
洪荒、天庭、靈山三大勢力摻入世俗內鬥,無非為了利益二字而已,而世俗借兵於外族,又如何不是為了利益?所謂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既為利往,大抵如此。
雖然瞭解了一些情況,但不代表問題即將解決,畢竟九尾狐王在哪裏,我還茫無頭緒,就算找到了,要如何助她困?那些大能聯手佈下的制封印,絕不會被輕易破解,單看九尾狐王如此強橫,卻始終不能翻身困,由此可見一斑。
此事艱難險阻無數,且疑點重重,但我也只能難而上了,畢竟童兒最後的心願,我一定要幫她達成。
這些巨擎人物,已經令我焦頭爛額了,但真正的危機還是在那些神物異寶身上,畢竟它們紛紛出世,肯定不會是無緣無故的,出現的強者越來越多,顯的天機越來越玄奧,眼見得周天之內即將殺劫大起,生靈塗炭,我的心中不湧起一種山雨來風滿樓的壓抑。
憑我現在的實力,最多勉強自保,想尋回紫涵,並護佑她不在浩劫中隕落,卻是難上加難,只有不斷提升實力,才有一線生機。
一想起提升實力,我首先想到了祝融之眼,它的怨氣幾乎消耗殆盡,正好可以為我所用,畢竟祝融統御萬火的天賦神通令我羨慕異常,而且神族、妖族的許多道法、秘術,都跟血脈有關,我雖然沒有妖族血脈,但煉化祝融之眼後,最起碼可以自如的使用神族秘術、道法,甚至是掌握神族剋制諸多種族的秘奧。
我剛想到這裏,青蝶忽然走來,有些緊張的道:“師伯,姜師叔醒了,您去看一下吧。”我心中一凌,回到大殿之上,朝四象鼎內看去。只見姜甜兒滿臉痛苦神,看我來了,低聲道:“姐夫。”我點了點頭,道:“覺好點了嗎?”姜甜兒道:“好疼,姐夫,我不會死吧?”説着話,淚水在她眼眶裏打轉。我知道受傷重病之人愛胡思亂想,便安道:“你昏很久了,一直被四象鼎護住元神,滋養身,此刻醒來,説明命無礙,放心吧。”雖然命已無大礙,但姜甜兒想復原的話,最起碼也得苦修百年,而且只能恢復到原來的水平,畢竟身軀被煉化成法寶,除了繼續當法寶來煉製外,幾乎沒有再提升的可能了。
一連數,仔細看護着姜甜兒,這才算徹底保住她的小命,安排駱晴兒帶她去靜室調養,眾女提着的心也慢慢放下了。
隨後,我召集眾女,查看她們的功力進境,對於她們的不足之處一一指點,同時賜下大量丹藥,竭力提升她們的實力,此時,我自然已經察覺單單自己變強,不足以應對接下來的兇險殺劫,雖説眾女的實力提升相對緩慢,但向幼苗澆水,自然有長成參天大樹的時候,將來或許眾女會有大放異彩的一。
一連開壇講道九,將諸多法門傳授眾女,這才開始自己閉關,準備煉化祝融之眼。祝融之眼是上古大神軀體的一部分,雖然已經消磨掉了怨氣,但真要煉化進自身,融入血脈,還是有極大風險的,若非我急於提升實力,是斷不會出此下策的。
畢竟,我的本意是將祝融之眼煉製成法寶,如此一來,雖然無法得到神族血脈,有些暴殄天物,但卻不會有絲毫風險,可現在迫於外界巨大的壓力,我只能冒險一搏了,要是真的將祝融之眼煉化入自身,好處無法估量,遠比煉製成法寶要實用的多。
我取出一柄短劍法寶,將額頭肌膚割開,把祝融之眼安放在切口裏,一股暴燃燒的殺意立刻湧入腦海,我合上雙眼,以自身道心對抗殺意,意識順着殺意湧來的途徑,追本朔源,尋找祝融最後的意識殘片,唯有擊潰它,才能徹底煉化祝融之眼。
雖説繼續拖下去,它這無源之水也耗不過我,只要堅壁清野,截斷元氣,行絕糧毒計,最多再過百年,祝融的意識殘片就會徹底枯竭,不過我已經沒有百年的時間來費了。
我的意識侵入祝融之眼內,來到祝融意識殘片統治下,虛無的火焰空間裏。放眼望去,四周皆是無盡烈焰,沒有大地,沒有天空,更沒有水,甚至連熱都是筆直朝上的,因為沒有風!這裏只有終年熊熊燃燒的火,炙的皮膚疼痛,兩眼發乾,汗水一刻不停的出,卻又被火焰瞬間燒灼乾淨。
在火焰中穿行,仔細搜索着,道袍着起了火,很快燒得一乾二淨,接下來,肌膚變得乾枯,我抬起手,指甲已經因高温而扭曲,指節宛如干枯的竹子,顯然血即將被蒸發乾淨,四肢百骸沒有一處不痛如刀割。
如果再找不到祝融的意識殘片,我的元神意識就要受創了,但我本不想退後,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或許是真的,但死駱駝絕對跑不過馬!
我緩緩轉身,盯着一處虛空,靜靜看着那裏的火焰升騰,淡淡道:“看夠了嗎?如果看夠了的話,你可以安心的去了!”一個低沉而威嚴的聲音響起:“螻蟻!你挑釁我的威嚴,必將永墜火窟,不得超生!”我冷笑道:“我是螻蟻,那你又是什麼?你只要知道自己是誰,我就留下來,在這火窟裏永遠陪你!”那個聲音一怔,喃喃道:“我是誰?我是誰啊!螻蟻,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淡淡道:“告訴你也可以!但代價就是你要徹底消散!”那個聲音緩緩道:“螻蟻,如果你不説,我就焚燬你!”我哈哈大笑:“如果你做得到,還會和我廢話嗎?”四周恢復寂靜,過了很久,直到我腿上的骨骼被火舌着,發出令人牙酸的“吱吱”聲時,那個聲音才再次開口道:“我答應你了!告訴我吧,我究竟是誰!”我雙手一拱,正道:“你是火神祝融!掌控萬火,無論先天、後天,皆為你所統帥!但,你早已在無數年前隕落了!”那個聲音仍然保持着威嚴,卻多了幾分蒼涼:“祝融?不錯,我的名字是叫祝融!我是萬火之尊啊!那…我怎麼會隕落的?”我道:“你和水神共工大戰…”那個聲音變得高亢,打斷我道:“共工?聽到這個名字就覺得討厭!他死了沒有?”在詢問仇敵的生死時,他的聲調變的坎坷不安,顯然是極為在意勝負的,之前聽到自己已經隕落,他沒有絲毫緊張,但現在…他不願自己是失敗者,強者看重尊嚴,勝過生死!
雖然我一定要得到祝融之眼,但我不希望這位上古大能失去最後的尊嚴,我正道:“他也隕落了!將他擊殺的那位強者,正是你…火神祝融!”
“哈哈哈…好!好!好!鬥了一輩子,他還是先於我死了!我已經沒有遺憾!你…叫什麼名字?”那個聲音透着英雄末路的淒涼,卻又滿懷欣。我淡淡道:“我叫葉凌玄。”
“不怎麼好聽呢!不過,也沒關係了。葉凌玄,我要走了,拿走你想要的吧!”那個聲音説完這段話,便歸於沉寂了,四周的火焰變得温和,不再試圖焚燒我。我拱了拱手,道:“祝融,走好!”沒有回答,我知道,他已經去了,然後我便開始在這個空間刻下我的元神印記。
瞬息之間,我的四周開始產生變化,火元力變得極為親暱,似乎是從小養大的寵物一般,祝融的控火神通,確實遠遠超出我的想象,得此強助,我的實力勢必更上層樓。
緩緩睜開雙眼,我知道祝融之眼已經和我融為一體,至於血脈融合的問題,自然也是水到渠成,我本以為自己會到高興,但此刻我卻沒有絲毫愉悦,反而覺得十分沉重,畢竟,在以後的某天,我也許會隕落吧,那時,不知是誰來送我?
想到這裏,我不自嘲一笑,輕道:“今葬花人笑痴,他葬儂知是誰?”子一天天過去,眾多敵人卻都沒有絲毫動靜,似乎亂教已經被世人遺忘,但我知道,這平靜只是暫時的。
一邊幫姜甜兒調理身子,一邊融合血脈,還要隨時指點眾女的修煉,子雖然安寧,卻也顯得忙碌,轉眼間,十年過去了,神族血脈已和我的血脈徹底融合,我也準備遊歷四方,尋找紫涵的下落了。
眾女本就苦修了一千三百年,又得我十年調教(注:此調教非情啊,別誤會,男主是正人君子,一般不吃窩邊草…連水龍自己都不信,大家儘量相信吧)個個修為大進,尤其是資質最好的青蝶,此刻的功力已經不亞於當年的紫涵,看來繼承紫涵的衣缽,非她莫屬。
臨走之前,替她們重新煉製了飛劍、法寶,儘量提升她們的實力,又仔細叮囑了一番,這才上路。
不出宮門還好,一踏出宮門,本該沉默無語的兩件神物,立刻發出輕,開始對我走的路線指手畫腳,不按它們劃定的路線走,便一刻不停的鬼叫狼嚎,不勝其煩,而按着它們指引的路線走,它們便不發一聲,似乎死了很多年一樣。
不過,按它們指明的路線行走,會有種奇異的韻律,每一步踏下,似乎都隱隱觸摸到天道自然,自身真元、法力的運轉也無比順暢,推算數次,也算不出個所以然來,但可以肯定,我的氣運是在緩緩變強上升的,而我故意走錯方位,這種韻律就會立刻被打斷,氣運也開始緩緩下降,一連幾次,都是如此,我也就依着它們來了。
但我也不是好欺負的,想不給個代,就指使我,睡醒了沒?管這倆榆木疙瘩是什麼絕世神物、稀世珍寶,都沒得商量!
奔波數月,此時已經走到大金國境內,即將進入大宋的疆域,我走的不是官道,只是尋常的土路,但顯然常有路人來往,路邊也有茶攤之類的,立刻坐了進去,要了一壺淡茶,準備和這倆榆木疙瘩鬥一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