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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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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領着五女竭力廝殺,終於突圍而出,正要遠遁,卻不想奇變陡生,極遠處銀光華一閃,一道雷電來,快的難以形容,瞬間攻到眼前。

我大吃一驚,竭力舉起四象鼎一擋“咚”的一聲悶響,雷電擊在四象鼎上,撞碎成絲絲雷芒消散,餘勁卻震的我手臂發麻,我暗暗心驚,這偷襲之人的功力竟是深不見底,周天之內能發出這一擊的強者屈指可數,此人是誰?

但我已沒時間思索,極遠處銀光華連閃,數道雷電分襲拱衞在我周圍的五女,我知道五女縱然身強橫,也未必能扛得下如此凌厲的攻擊,急忙道:“退到我身後。”同時催動四象鼎,想將雷電截下,但雷電來勢奇快,瞬發瞬至,五女身形剛動,雷電已經近在咫尺!百忙中,我只來得及救下郝童和姜甜兒,風塵子、郝妙、陶笑笑卻被雷電擊中,瞬間穿身體,三女立刻重創。

遠處光華再閃,又是五道雷電來,其中兩道鎖定我,其餘三道卻鎖定受傷的三女,顯然是要阻止我救援,想將三女斬盡殺絕,郝童雖然沒被鎖定,但也知道姐姐郝妙重創之餘,絕對挨不過這次攻擊,拼命燃燒法力,通過自毀修為來提升速度,一個衝刺,將身軀擋在姐姐之前。

我見此情景,心膽俱裂,但雷電奇快,瞬間將郝童郝妙一齊擊穿,風塵子、陶笑笑更是剎那間香消玉殞、魂飛魄散了,姜甜兒嚇得渾身顫抖,躲在我身後,哪敢頭!我擋下攻向我的雷電,顧不得手臂痠麻,將郝妙、郝童入四象鼎,借鼎內地水火風護住她們的元神。

此刻,我顧不得尋找偷襲之人,想趕快返回天宮對二女施救,因此一催遁光,竭力逃離對方的攻擊範圍。姜甜兒緊跟我身後,花容變,宛如驚弓之鳥,顫聲道:“姐夫,這是誰在偷襲?竟然如此可怕!”我剛要開口,忽然心中湧現警兆,知道偷襲之人又下毒手,目標正是姜甜兒,百忙中將她一推,雷電瞬間擊碎了她的‮腿雙‬,姜甜兒慘叫一聲,昏死過去!我急忙摟住姜甜兒,也將她放到四象鼎內,竭力抑制傷勢惡化,不然元神一散,便有再大的神通也返魂無術了。

到了此時,我憤怒的無以復加,揚聲喝道:“雷掌旗,你堂堂天庭領袖,統帥雷部無數仙修,居然對幾個女子痛下殺手,當真是無恥之極,今之事,貧道記下了!來必定十倍奉還!”遠處有人冷哼一聲,道:“你以這五個女子替過自己婆娘的劫數,她們不死,你那婆娘便有危險!我替你出手,你卻不識好歹!人言葉凌玄是多情種子,我看你未免痴情得過了頭!本來想和你共圖大事,如此看來,豎子不足與謀啊!”我心中一凌,也知道他所説不假,這五女不死,紫涵便有劫數,但施法轉劫之後,我跟童兒卻在無意間有了一絲情愫,實在不願痛下殺手,一直想困後另行補救,看看有沒有兩全其美的法子,今卻被雷部掌旗使橫加干預,也不知將來如何是好。

但雷部掌旗使似乎知道紫涵的消息,我記掛着紫涵,顧不上剛才暗算之事,揚聲問道:“雷掌旗,你知道紫涵的的下落嗎?可否告知貧道?”但沒有絲毫聲音傳來,似乎他已經離去,我擔心龍華寺內的眾妖魔、菩薩追來,又記掛着郝童、姜甜兒的傷勢,只得架起遁光,返回亂教。

踏入天宮大殿,駱晴兒、青蝶領着眾女來,一齊道:“教主去劫難,可喜可賀!本教威震天下,指可待!”我困之期跟紫涵提過,看來紫涵離去之前,曾提點過她們,安排好了今接事宜。

但我此刻哪有心情聽這些阿諛馬,示意眾女不用多禮,跟着祭出四象鼎,取靈藥、金針對三女施救,眾女見姜甜兒、郝妙、郝童受傷如此之重,都是大驚失,駱晴兒顫聲道:“教主,是何人下此毒手?她們…還有救嗎?”我擺了擺手,示意她們稍安勿躁,給三女服下靈丹,跟着以金針刺之法,催動藥力,同時竭力將純元氣注入羣芳譜,滋潤三女的元神,我全力施救,但能不能救回三女,就看天意了。

過了三個時辰,受傷最重的郝妙嬌軀一顫,睜開了眼,似乎恢復了神,但我知道,這只是迴光返照而已,她其實已經油盡燈枯了,郝妙看了我一眼,竭盡全力道:“教主,我快要不行了,但求求你,救救我妹妹,我死也瞑目了。”我不忍她死前傷心,點了點頭,安道:“童兒受傷比較輕,定可復原,你不要擔心了,快休息下,別再説話了。”郝妙搖了搖頭,竭力把臉貼住郝童臉頰,喃喃道:“妹妹,姐姐不能陪你了,可惜,最終也沒找到聖祖的下落呢,你要是能捱過這一關,一定要繼續找下去,務必救聖祖困,切記,切記…”話音一落,郝妙便閉目長逝了,羣芳譜內畫着郝妙身形的那一頁也瞬間燃燒起來,跟之前風塵子、陶笑笑隕落時的情況一樣,很快變成了灰燼,此時,羣芳譜內的五頁圖畫,僅存最後兩頁。

似乎應到姐姐已經魂飛魄散了,郝童雖然仍是昏不醒,但眼角卻滲出了一滴淚水,緩緩下。

教眾女兔死狐悲,忍不住放聲痛哭,我沉聲道:“不要哭!逝者已矣,活着的還要繼續活,想要為姐妹報仇,便都去修煉吧!”眾女強忍住悲聲,不再哭泣,但也無人離去,仍是聚在周圍,眼中滿是期待,希望我能救回郝童和姜甜兒。

又過了一個時辰,郝童緩緩睜開了眼睛,我心中一顫,只覺得滿嘴發苦,要是她每時每刻受地水火風滋養,等三天三夜之後醒來,便可保住命,但現在突然甦醒,説明大限將至,只怕要步上她姐姐的後塵。

郝童輕輕歪頭,看着姐姐郝妙的遺體,低聲道:“我姐姐已經去了,我自然也要跟着去陪她了,我們姐妹倆從生下來時,就沒有分開過一天,但是,我求你一件事…咳…咳…”她一陣咳嗽,我急忙取出續命玉髓,想讓她服下,能暫時吊住一口氣,好代遺言。郝童卻搖了搖頭,不肯服藥,輕聲道:“沒用了,不必費靈藥,我只求你一件事,你一定要答應我。”同時舉起手,朝我伸來。我急忙握住郝童的手,顫聲道:“童兒,你不會有事的!我一定會救你,你要我做什麼事,我都答應你!”郝童微微一笑,展最後的嬌媚,緩緩道:“當年某次種族大戰中,我們狐族的聖祖被天庭、世俗、靈山的大能聯手鎮壓,困在某地不得身,所以我們狐族一直受盡欺凌,被迫背井離鄉,四處,我們的族人一直在找尋聖祖的下落,我和姐姐結各方勢力,也是為了這件大事,並非天生賤,你千萬不要誤會。”她的力在一點一滴的失,但她的卻臉變得紅潤,盯着我,希望我相信她,我用力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你忍辱負重,我一直敬重你!”郝童似乎極為欣,停了一停,才道:“你法力高強,於推算,或許能找到我們狐族的聖祖,求你助他困,那麼狐族中興有望,我死也瞑目了。”自始至終,她沒有稱我為教主,也沒有喊我的名字,就像一千三百年之前,我第一次得到她的時候一樣“你”

“我”就代表了一切。我用力點了點頭,道:“童兒,你放心,我必定助你們的聖祖困,但求你不要死,不要離開我,好不好!”郝童嫣然一笑,帶着無盡的悽美,輕聲道:“凌玄!凌玄!能這樣叫你的名字,真好!真好!可惜,我以後沒有機會這麼叫你了!不過,我也沒有遺憾了,畢竟,我遇到了你,得到了你,死在你面前,上天還是眷顧我的,你説是不是?”我強忍淚水,顫聲道:“你不會死,你還要每天喊我的名字,你還要和我一起去找你們的聖祖…”郝童深深凝望我最後一眼,似乎想笑一笑,卻已無力笑出來,緩緩閉上眼睛,手一鬆,沉了下去。

我再也無法忍住淚水出,拼命抓住郝童下落的手,卻抓不回她已經消散的元神,一時間,似乎五臟六腑被掏空了,再也沒有半分力氣,心中只想:“童兒走了…回不來了…”我懷中忽然冒出火光,木然的隨手一掏,卻是羣芳譜又燒燬了一頁,僅有最後一頁留存着,孤零零的,就像失去伴侶的傷心人…---一直處於渾渾噩噩的狀態,連郝妙和童兒的葬禮,都是駱晴兒、青蝶她們一手辦的。

直到葬禮結束後,我還是無法接受童兒逝去的事實,對修道之人來説,這是非常危險的,道心隨時可能失守,輕則喪失自我、嗜殺如狂,重則道消身死,但我實在提不起興致做任何事,只想靜一靜。

駱晴兒她們在我身邊説了很多,講了很久,我卻本聽不清她們在説什麼,只知道是想讓我振作起來,但我的腦海裏,全是童兒臨死前,凝視着我的眷戀眼神,那是何等的痴情纏綿啊!我忘不了,永遠也忘不了…

不知過了過久,青蝶來到我身邊,輕聲道:“師父已經下落不明,師伯現在卻如此消沉,要是師父真的遇險,何人救她困?”我心中微微疑惑,緩緩想着,她的師父是誰?為什麼要她的師伯去救?豁然間,我想起一切,她的師父是紫涵,師伯是我,紫涵有危險!一個靈,我便立刻恢復清醒了,是啊,紫涵現在不知身在何處,我怎麼可以消沉下去?

我立刻詳細詢問眾女,這千年來發生了什麼事,紫涵為何出宮,有沒有代過要去哪裏,何時回來等問題,想查出有價值的線索,駱晴兒和青蝶口舌伶俐,立刻將有關的事情全盤倒出。

在這千年裏發生的事,跟我推算的大致相同,雖然小門小派來找麻煩的不少,但並沒有任何大能巨擎前來攻打,畢竟這麼顯而易見的氣運,對於真正的強者來説,實在是很好推算,而且神物被我帶走,亂教內並無值得大能巨擎人物出手的東西,何必費力不討好的前來攻打?

雖然經歷了一些風雨,但亂教眾女在紫涵的帶領下,總算有驚無險的渡過了,要是照着這個勢頭下去,很有可能堅持到我劫,徹底圓滿。

可在十年前的某天,紫涵突然接到飛劍傳書,她看了書信之後,便獨自離去了,而且沒有代要去哪裏,所為何事,只説身有要事,不得不往,讓眾女在十年後接我回歸,不得有誤云云。

聽到這裏,我心中疑雲大起,紫涵不是不分輕重的人,我明明代不得出宮,她為何突然離去?此刻又身在何方?

想要解開這些謎團,自然要先找到那封書信,但十年前青蝶和駱晴兒便仔細找過,卻一無所獲,顯然是紫涵帶走了或者毀了,連宋鵬所化的石鏡也一起失蹤了。

想到紫涵帶着石鏡中的宋鵬一起離去,我心中不十分不舒服,就算沒有之前的那段不堪經歷,單單宋鵬知道七星環的下落這件事,就足以讓無數大能強者前來追殺,要是紫涵稍有不測,我實在不知該如何是好,畢竟童兒的離去已經是沉重的打擊,我絕對受不了第二次的。

須彌山一役,至此結束,表面上我大佔上風,輕鬆去劫數,但事實絕非如此,紫涵離去,童兒隕落,我早已分不清自己是輸是贏,而且這耗時一千三百年的一役,留下了太多的疑點和變數。

一直以來,我謀定而動,事事謹慎,依照氣運行事,所以在跟其他修士爭鬥時,幾乎沒有吃過大虧,元始經被我奪取,更偶得四象鼎,煉化無數羣仙諸魔,連佛門六菩薩依仗須彌山鎮壓,都被我借力消去祝融之眼的怨氣,最終順利渡劫,因此我心裏一直有些小看周天羣修,認為他們只不過是修練的時間比我長而已。

但現在想來,妖魔兩道圍攻龍華寺,七情、六慾兩位魔君居功至偉,她們不僅法力高強,而且這統御男子的媚惑功已經修煉到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地步,僅僅她們兩姐妹的男奴男寵,就已經和六菩薩座下所有的佛修數量相當,再加上其他巨擎的人馬,立刻徹底圍困壓制住戒備森嚴的龍華寺。

這兩位魔君實力深不見底,自然極為可怕,要是平手相鬥,一對一我也未必能取勝,論麾下部屬,我更是拍着馬也趕不上!如果不依靠四象鼎,我絕對不是這對姐妹的對手。

但須彌山一役中,真正對我造成威脅的,卻是雷部掌旗使!他的出現,也是一大疑點。在之前九仙魔宮一役中,天庭不是沒有派人來搶奪宋鵬,但來人僅僅是一個不入的蒼生子,拿了件威力稍大的法寶而已,而且還是瘟部掌旗使派來的,跟雷部掌旗使似乎並無半點關係。

但,問題的關鍵就在這裏!我隱隱發現,雷部掌旗使的推算功力絕不在我之下,遠超眾多大能,以他的身份、地位,自然需要隨時注意其他勢力的動向,當時天庭、地府、血獄、靈山、洪荒、世俗都有所動作,絕不可能完全掩住他的耳目,雖然未必能查出這些勢力要爭奪什麼,但他絕對能推算出一部分的天機!

雖説推算之道沒有完全準確一説,但他肯定能算出這場紛爭的核心是七星環,就算推算的結果再怎麼朦朧,也沒人會放棄這等神物的,畢竟混沌至寶的引力已經在眾多大能身上驗證過了。

但是,雷部掌旗使卻保持了旁觀的姿態,這絕不是他大公無私,或是不在意七星環,而恰恰説明他預知了宋鵬會落入我手中的天機,即使來搶也沒用!

這個推論看似是不合理的,畢竟那時的我法力並不高,表面上看,他還是有機會的,其他大能其實也是為此而來的,本着有棗沒棗打三竿的態度,乘興而來,沒機會再歸,被我鎮壓了化身,提升自身實力,而雷部掌旗使卻依照氣運行事,不為鏡花水月中的七星環引誘,坐山觀虎鬥。

不願意輕易違逆氣運,這也是於推算的修士們的另一個通病,他如是,我也如是!但雷部掌旗使留下的最大疑點,卻是他出手偷襲的目的,當時他的目標非常明確,既不是我,也不是神物,而是看似無足輕重的五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