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劫數難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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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眼望去,只見王爺氣定神閒的負手嶽立在山頂當中地方,朝他淡然一笑道:“朱彬,看來你的輕功比我差得還遠呢?”朱彬由衷佩服地道:“王爺身法高絕,卑職焉能和王爺比!”江阿郎笑了笑,又道:“不只是輕功身法,在武學內功方面,你也難是我手下一招之敵,你信不信?”這話,説得似乎有點過份,也狂了些。
朱彬心中雖然有着十二分的不相信,但是因為對方是位王爺,他不僅沒敢説“不相信”反而點頭笑説道:“卑職相信。”江阿郎道:“你這大概是違心之言吧!”朱彬搖頭道:“不是,卑職説是的心裏的實話!”江阿郎淡笑了笑,目光忽地一凝,問道:“炸藥埋地多深?”朱彬答道:“一尺四五。”江阿郎道:“一共埋了幾處地方,你指給我看看。”朱彬恭應一聲,立即將炸藥所埋之處一一指出。
江阿郎裝模做樣地各處仔細看看之後,似乎很滿意地點點頭道:“嗯,你處理得很好,很仔細,看不出什麼痕跡來。”朱彬哈道:“多謝您誇獎,還請您多提拔,多栽培!”江阿郎含笑道;“由這件事看來,你辦事的能力很不差,做名副將也確實稍嫌委屈了些,我回京以後,想先把你調到侍衞營去,以後有機會再提拔你,你看怎麼樣?”朱彬滿臉欣喜之,連忙哈恭敬地説道:“多謝王爺恩典。”江阿郎笑了笑,話鋒一轉,又問道:“這此炸藥的引線都通往什麼地方,是一處還是兩處,夠隱密麼?”朱彬答道:“兩處,一處是山陰懸崖邊上,一處在左邊一塊大石旁邊的一個小凹槽裏,都很穩密。”他一面説着,一面還走向那兩處地方指給江阿郎看。
江阿郎站立在原地沒有動,也沒説話。
朱彬走回近前,討好地道:“您看這兩處地方都很夠隱密吧!”江阿郎神淡然地點了點頭,目光倏然一凝,道:“朱彬,現在我問你件事,你得老實告訴我,那道夜晚出現騰空盤繞的白光寶氣,它究竟是怎麼回事?”朱彬微怔了怔!道:“王爺可是懷疑它有問題?”江阿郎道:“要不然我就不會突然問它,要你老實告訴我了!”朱彬雙目轉了轉,倏然一笑道:“王爺,您高明,卑職不敢欺瞞您,它是假的!”江阿郎道:“這麼説,它是人為的了?”朱彬點頭道:“是的。”江阿郎道:“是你麼?”朱彬道:“不是卑職,卑職也沒有那麼高的功力!”江阿郎目光凝注道:“那是誰?”朱彬道:“是費莊主的一位屬下高手。”江阿郎道:“他叫什麼名字?”朱彬搖頭道:“卑職不知道,並且連見也沒見過他。”江阿郎微笑了笑,神倏然一冷,道:“朱彬,謝謝你告訴我這些實情實話,現在你自己了斷吧!”朱彬一怔!道:“王爺您…”江阿郎冷聲截口道:“你上當了,我不是位王爺。”朱彬,臉一變道:“那麼你是?”江阿郎道:“我姓江叫阿郎,你聽説過麼?”朱彬心頭駭驚叫道:“你是一刀斬!”
“嗯,不錯。”
“那麼彭總兵怎麼説你是鷹王的兄弟?”
“因為我持有鷹王的玉佩,我給他看了玉佩,如此你明白了麼?”
“這麼説,你是冒充的那玉佩也是假的了!”江阿郎淡淡道:“你這話,前者我不否認,後者你卻説錯了。”朱彬道:“你説那玉佩是真的?”江阿郎道“它確實是鷹王的,絕對絲毫不假!”朱彬道:“你怎會持有鷹王玉佩的?”展無畏突然接口道:“少主,您別和他廢話了,乾脆讓他上路…”江阿郎抬手一擺,攔住展無畏説下去的搖頭道:“讓他多明白些,免得他死不瞑目!”語聲一頓又起,緩緩説道:“這告訴你也無妨,鷹王與我另有很深的淵源,私也很好,他和我兄弟相稱,這玉佩也是他親手給我的,必要時我可以憑它懲處斬殺各地方禍害百姓的貪官污吏.雖然,我和他漢滿立場不同,有着衝突的危險,但那是另一回事,我和他彼此有個默契,在我和他之間的立場衝突,非到明朗化而無法避免的時候,彼此都儘量壓制容忍,不破壞那淵源和私關係!”這麼一説,朱彬心中完全明白了,明白他這條命是死定了,江阿郎絕不會讓他活下去,否則,江阿郎就不會得把這種與鷹王之間的淵源私秘密關係,如此毫不保留地告訴他了。他心中雖然明白自己這條命是完定了,也明白江阿郎一身武學功力高絕,如果動手拼搏,他絕不是敵手!
因此,他臉煞白地默立着,心裏卻在暗暗轉着逃命的主意。
江阿郎冷冷地望着他,突又開口説道:“你還有什麼話要説麼?”朱彬眼珠轉動地想了想,道:“我只有一句話。”江阿郎道:“什麼話?”朱彬道:“希望你能給我一條生路。”江阿郎冷然搖頭道:“不行!”朱彬道:“我與你無怨無仇、你何必一定要…”江阿郎冷聲截口道:“你與我雖然無仇無怨,可是你與費嘯天相濟為惡,設下這等毒謀,殘殺天下武林同道,實在罪大惡極!”朱彬道:“你要是這麼認為,你就錯了!”江阿郎道:“我怎麼錯了?”朱彬道;“這都是費嘯天的陰謀,我只不過是受其脅迫利用而已,罪不在我。俗話説得好,冤有頭,債有主,這件事你應該去找費嘯天,殺他為武林除害!”江阿郎冷冷道:“你放心吧,你死之後,我自然會去找費嘯天,他也難逃一死!”突然一個冰冷聲音接口‘説道:“江阿郎,你的口氣太狂了!”隨着話聲,山陰懸崖下面倏地冒起了一條人影,江阿郎心中不由一怔!連忙抬眼望去。
這是個機會,朱彬立刻抓住這個機會,一聲不響地身形猛然竄起,直朝山下掠去!可惜,展無畏在旁早就提防着他了。他身形才離地竄起,展無畏已跨步而到,探掌如電,一把抓住他的一條腿,往下一扯一抖,將他摔跌地上,跟着一指點在他的心口上!一聲悶哼,口中噴出一口鮮血,兩腿一蹬,頓時斷了氣!
那由懸崖下面冒起的人影是個穿着一身灰袍的禿頭老者。
江阿郎一見這禿頭老者,心中立時明白了一件事,不由淡淡一笑道:“原來是你。”禿頭老者不微微一怔!道:“你認識老夫?”江阿郎淡淡道:“我雖然從未見過你,卻聽説過你,你這一現身,也使我明白了一件事。”禿頭老者道:“你明白了一件什麼事?”江阿郎道:“此處那騰空盤繞的白光乃是你的傑作!”
“哦。”禿頭老者嘿嘿一笑道:“那便怎麼樣?”江阿郎神倏然一怔!道:“不怎麼樣?我想勸你別幫費嘯天為害武林,立刻迴轉天山享你的清福去!”禿頭老者道:“如果老夫不呢?”江阿郎冷冷道:“你該知道,‘天龍八式快斬’威絕天下,無人能敵!”禿頭老者臉然一變,道:“你會‘天龍八式快斬’?”江阿郎點頭肅容道:“我是老人家唯一的傳人!”禿頭老者竟似不信地凝目道:“你真是老人家的傳人?”江阿郎揚眉道:“你可是不信?”話聲中,右手一縮倏伸間,手中已多了把刃身奇薄,四尺來長的軟刀聖刀。
“聖刀”一現,禿頭老者臉立時駭然大變地説道:“老朽相信。”江阿郎道:“那你現在怎麼説?”禿頭老者默然了一下,道:“老朽這就返回天山去!”江阿郎收起聖刀,點頭道:“如此,徐老您請吧!”禿頭老者神遲疑了一下,道:“江兄弟,費嘯天他練有一種歹毒霸道絕倫的掌力,你與他動手時,請千萬小心!”江阿郎目閃異采地道:“謝謝徐老賜告,我已經知道了。”禿頭老者沒再多説什麼,抱拳一拱,騰身飛掠下山而去。
望着禿頭老者飛掠下山的背影,展無畏眨了眨眼睛,道:“少主,此老可是那位‘天山禿鷹’?”江阿郎點點頭道:“正是他。”他目光一瞥地上朱彬的屍首,説道:“展老,麻煩你帶着朱彬的屍首,我們下去吧。”展無畏一怔,道:“少主還要去見彭總兵麼?”江阿郎道:“朱彬是他帳下副將,我得把朱彬的屍首給他去。”展無畏猶疑地道:“這恐怕不太妥吧!”江阿郎道:“展老這‘不大妥’之意,可是指彭總兵必然會問他的死因?”展無畏點頭道:“老奴正是此意。”江阿郎微微一笑道:“展老該想到我在彭總兵眼裏身份,我只要説朱彬勾結江湖匪類.圖謀不軌,所以我處置了他,保險彭總兵聽了,會嚇得臉上變,絕不敢多問一句!”這話不錯“勾結江湖匪類,圖謀不軌”這是項大罪,彭總兵身為朱彬的上司,他沒受株連,沒落個治下不嚴疏忽的罪名,已經是十分幸運了,他那還敢多問!
展無畏點了點頭,話鋒忽地一轉,問道:“少主,請恕老奴放肆,適才你對朱彬所説與鷹王另有淵源的那些話,都是真的麼?”江阿郎點頭道:“鷹王他也是老人家的弟子了,我的師兄。”展無畏不大意外地一怔,道“他也是老人家的弟子?”
“這是個秘密,除了老人家和我、鷹王本人以外,還無第四個人知道。現在展老知道了,希望展老千萬嚴守這個秘密!”展無畏連忙肅容躬身説道:“少主只管放心,老奴絕不會對任何人瀉一字的!”語聲一頓,又道:“老人家既然知道,為何還收他造就他?”江阿郎道:“一方面是因為老人家有不得不收他的苦衷,另一方面,老人家也別有用心深意!”語聲一頓,説道;“好了,不談這件事了,我們下去吧。”話落,騰身掠起。展無畏連忙抓起朱彬的屍首,掠身隨後。
事情果如江阿郎所説,只淡淡的那麼兩句話,彭總兵立時嚇白了臉,口中除了連説:“朱彬這是該死的東西,實在該殺該死”之外,並還不住地直向江阿郎哈賠小心,請求千萬包涵恕罪!
這也難怪,這種事情,他要是被株連上了,罪名能大能小,説大是“包庇”這罪名能夠要了他的腦袋,説小是治下不嚴,疏忽失察之罪,最起碼也得罷職丟官,不好還得坐上幾年牢!碰上這種罪名能大能小,關係他切身利害的事情,他怎得不嚇白臉!除了哈賠小心,請求恕罪外,他那還敢多問。
江阿郎帶着展無畏離開了總兵府。
豪義皮貨店後院裏,陳飛虹、齊老化子、西門玉霜、陳虹虹姑娘等一眾男女老少俠義羣雄,都守在大廳中等待着江阿郎與展無畏的消息。
江阿郎剛一跨進大廳,西門玉霜首先迫不及待地問道:“怎麼樣?彭總兵知道嗎?”江阿郎微點了點頭,在一張椅子上坐下後,便把此行經過情形,摘要的向眾人述説一遍。當然,有關他在山頂上對朱彬所説他與鷹王之間另有淵源關係的事,他略去了沒説。
眾人靜靜地聽完之後,西門玉霜眨眨美目道:“大哥,我心中突然有個覺。”江阿郎道:“什麼覺?”西門玉霜沉地道:“我突然覺到七星莊主和那‘忘憂谷主’、‘楓林別莊主’人似乎是同一個人!”江阿郎道:“霜妹這覺有道理嗎?”西門玉霜道:“道理我一時也説不上來,只是據種種跡象有這麼個覺。”江阿郎倏然一笑道:“霜妹這説不上道理來的覺,可能是對了。”西門玉霜美目微微一睜,道:“大哥難道也有這種覺?”江阿郎笑了笑,轉向齊老化子道:“齊老,我想麻煩您和四位護法辛苦一道,如何?”齊老化子雙目忽地一翻,道:“江兄弟,你這是什麼話,有事你只管吩咐就是,用得着客氣,説那些俗套的‘辛苦、如何’,的字眼麼!”這話,夠豪義,夠人的!江阿郎臉孔不由訕然一紅,拱手道:“齊老請別在意,兄弟以後再不敢客氣俗套了!”齊老化子一笑道:“我老化子要是在意,就不會得這麼説了!”語聲一頓又起,説道:“好了,是什麼事,兄弟你發令吧!”江阿郎道;“請齊老和四位護法立刻去通知少林、武當等各派弟子與各豪雄,今晚二更前往東嶽廟前廣場上,俟機奪寶。”齊老化子一怔!道:“奪什麼寶?”江阿郎一笑道:“這只是個藉口,目的是要眼下嘉峪關上所有的江湖朋友都到東嶽廟前那片廣場上去!”齊老化子心念一動,問道:“兄弟,你可是要當眾宣佈山頂上的那陰謀消息?”江阿郎笑笑道:“齊老此刻先別問,到時候就明白了。”齊老化子沒再多問,抱拳一拱,帶着四大護法大步出廳而去。
江阿郎隨即轉向展無畏道:“展老,山頂那兩處炸藥引線樞鈕所在,你都記得麼?”展無畏點頭道:“老奴記得。”江阿郎道:“起更時分,你便率領八劍前往山頂守着,於二更一刻點燃那兩處引線,讓那些炸藥爆炸!”展無畏躬身道:“老奴遵命。”夜,二更正。東嶽廟前的廣場上黑壓壓的站滿了人。這些人,都是來自武林各派,各方的江湖高手。二更剛過,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而近,一隊人直奔廣場而來。
這-隊人,人數有二十多,為首之人是個身着華服,懸佩劍,劍眉星目的英俊少年。
廣場上的一眾江湖高手,很多人都認識這華服少年,是名列當世武林“六俊”第五的“寒星劍”
“七星莊”的少莊主費翔雲。
緊跟在費翔雲身後的是“龍、虎、獅、豹”四侍,再後則是他“七星莊”的屬下高手。
江阿郎與西門玉霜等一眾男女老少豪雄他們早就到了,因為他們站立之處是東嶽廟的牆角地方,是個不顯眼不受人注意之處。
何況江阿郎和西門玉霜、鄧天傑、陳飛虹他們雖然都是名震武林的“六俊”中人,但是江湖上卻極少有人認識他們。
費翔雲一到,江阿郎立刻由牆角處現身走出,着費翔雲雙手抱拳一拱,道:“少莊主來了。”費翔雲也抱拳一拱,目光一掃各方羣雄,道:“江兄,這是怎麼回事?”江阿郎道:“少莊主不知道?”費翔雲道:“兄弟雖然聽説了,不過卻不大清楚。”江阿郎道:“少莊主不大清楚什麼?”費翔雲道:“兄弟不太清楚來這兒奪什麼寶?”江阿郎微微一笑道:“有人想先在這兒來個奪寶大會,各憑所學功力搏個高下勝負,誰勝誰就是那山頂上那寶物的得主。”
“哦,”費翔雲點頭道:“這倒是個好主意,免得到時候大家一窩蜂般,你爭我奪的一團糟。很多人因此而白丟了命!”語聲一頓,凝目問道:“江兄知道這是誰的主意麼?”江阿郎淡淡道:“我。”費翔雲雙目寒芒一閃,笑道:“原來是江兄的高明主意!”語聲微頓又起,道:“江兄出此高明主意,大概是另有用意吧?”江阿郎對於他這句意含挑撥之言,毫不在意地淡然一笑。問道:“少莊主以為我另有什麼用心?”費翔雲目光轉動地緩緩掃視了一眾江湖豪雄一眼,説道:“以江兄名列‘六俊’之首的武學功力,眼下所有在場的各方朋友,恐怕無人能是江兄之敵!”他話聲甫落,廣場中立刻響起了一片譁然驚呼之聲。
“呵!一刀斬!”
“原來他就是一刀斬!”
“…”驚呼之聲此起彼落,盈耳繞空。江阿郎濃眉微皺了皺,雙手抱拳朝各方江湖豪雄作了個環揖,朗聲説道:“諸位且請稍安,我在這裏以我‘一刀斬’三字向諸位保證,不管山頂上是什麼寶物,我絕不參加爭奪!”他此話一出,羣雄中立刻有人大聲問道:“一刀斬,你這話算數麼?”江阿郎振聲道:“話出自我之口,入於諸位之耳,我生平説話也從來言無二致,現在我與少莊主還有些話在談談,請諸位且靜聽下文,我當向諸位有個明白的待!”有了他這番話,一眾江湖羣雄剎時都靜了下來。
費翔雲突然一笑道:“江兄的威風實在讓人羨慕…”江阿郎搖頭道:“少莊主何必損我,這本無關威風,只是我用我那‘一刀斬’三字換來的!”費翔雲道:“事實上江兄那‘一刀斬’三字若無震懾人之威,又怎能…”江阿郎截口道:“少莊主不必徒説廢話了,當着各方江湖朋友面前,我想向少莊主請教幾個問題,希望少莊主能夠實答!”費翔雲眼珠一轉,道:“也就是江兄適才要和我談談,要諸位江湖朋友靜聽的下文,是麼?”江阿郎點頭道:“不錯,少莊主能實答麼?”費翔雲目光微凝地道:“江兄要問的問題,兄弟一定知道?”江阿郎道:“要不然,我就不會要向少莊主請教了!”
“哦。”費翔雲沉地道:“如此,江兄請問吧。”江阿郎突然神一肅,道:“首先我請問,山頂上確實有寶物嗎?”費翔雲道:“這是很多人都看見的事實,江兄怎麼問起兄弟來了。”江阿郎道:“我既請問少莊主,當然有我的道理原因。”費翔雲道:“江兄有什麼原因道理?”江阿郎道:“今天上午,這裏嘉峪關上有個名叫朱彬的副將,他告訴了我兩件事情。”費翔雲一怔!道:“姓朱的副將他告訴了你兩件什麼事情?”在江阿郎的意料中,原以為費翔雲聞言之後,定必會心驚駭然變,而不敢接話。
哪知,事實竟出他意外地,費翔雲反而神一怔!並還問出了個這麼句話。
江阿郎不大為意外地凝目問道:“少莊主不知道朱彬這個人?”
“不知道。”費翔雲正容搖頭道:“我連聽都沒聽説過。”從他的神表情和他的語氣上,看出他可能確實是真不知道!
江阿郎濃眉微皺地望了費翔雲一眼,説道:“他告訴我説,山頂上那道騰空盤繞的白光是人為的,並告訴我山頂上巳埋下了萬斤炸藥!”費翔雲目懷疑之地問道:“你這話是真的?”
“嗯。”江阿郎點頭道:“中午時候,我上了山頂,查出了炸藥的引線所在,也遇見了那道騰空盤繞的白光的傑作者。”費翔雲道:“是誰?”江阿郎道:“二十年前名震武林的‘天山禿鷹’徐亮泰。”費翔雲道:“原來是他。”江阿郎道:“少莊主認識他麼?”費翔雲搖頭道:“不認識,聽説過。”語聲一頓,問道:“江兄對我説這些的用意是?
…
”江阿郎道:“告訴少莊主與各位江湖朋友知道,這是項陰謀!”費翔雲雙目一凝道:“這‘陰謀’二字,可是徐亮泰告訴江兄的。”江阿郎點頭道:“不錯,還有那個副將朱彬。”費翔雲道:“他兩個人呢?現在何處?”江阿郎道:“朱彬死了,徐亮泰走了。”費翔雲道:“朱彬是怎麼死的?”江阿郎淡淡道:“我殺的。”費翔雲道:“江兄為何殺他?”江阿郎正容道:“他身為邊關副將,吃的是官糧,拿的是官俸,應該盡忠職守好好的協助主將鎮守這邊關地方,竟然與江湖惡徒勾結共謀,在山頂埋下萬斤炸藥,企圖謀殺天下武林同道,其罪實該萬死有餘,這種人焉能留他在世上為禍為害!”這話不錯,是理。像朱彬這種人,只要是武林中稍有正義的人遇上了,誰也不會輕饒他,任由他在世上作惡為害!
費翔雲點頭一笑道:“江兄説的雖然是理,朱彬這種人也的確該殺該死,不過,我卻深為江兄惋惜…”江阿郎道:“你為我惋惜什麼?”